39第四世（1 / 2）

布鲁斯站在黑暗的蝙蝠洞里，上空的钟乳石从中飞舞着大量的蝙蝠，这是自从他克服了对蝙蝠和黑暗的恐惧之后第一次仔细的观察这些给予他力量的东西。

他走向角落里被阿弗精心放置好的蝙蝠战衣，黑漆漆的战衣带着哥特式特有的恐惧和孤独，就像整个哥谭带给人的感觉一样。无论贫穷或者富有，生活在哥谭的每一个人都会带有些许神经质的挣扎。

他也一样……

这件衣服，像个搞笑的面具一样，带给他力量，带给他信念，也带给他痛苦。

因为这件衣服，杰森被小丑用撬棍殴打，要不是超人及时赶到，他可能就要永远的失去那个他想保护照顾的小孩。

布鲁斯隔着玻璃触摸着蝙蝠面具，他凝视着它，就像凝视着过去的自己一样。

过往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翻滚，他终于重新拥有勇气去正视他自己，那个……布鲁西避之不及的存在。

被他关在意识深处的蝙蝠侠逐渐的苏醒了过来，矗立在蝙蝠群底下的布鲁斯身上越来越多出现了蝙蝠侠的影子。

终于，布鲁斯的身上出现了一套完整的蝙蝠战衣，这就是他在和超人决战的那天穿在身上的那套。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摸着跳动的心脏问自己，要是当时他没有那么疑心病重就好了。

布鲁西害怕超人不喜欢他的半身——蝙蝠侠，所以发自内心的抗拒着融合。而蝙蝠侠……，正因为他的悲观的思维，那时侯他也同样的拒绝了当时拉扯着他灵魂的力量。

别人或许不知道内情，但当时就站在超人旁边的他清楚记得每一个细节，氪石长矛刚刺入超人胸膛的时候超人还没有死亡。

扪心自问，超人的死固然有氪石的原因，但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当时大量生命力的流失让超人的身体无力抵抗氪石的伤害。

他不禁想起了当时布鲁西和蝙蝠侠两人之间古怪的融合，还有他身上直到现在都不会留下一丝伤疤的肌肤，更何况还有他重新恢复了巅峰状态的身体呢？

超人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些？就像他现在从已经发生过的结果去倒推超人过去制订好的计划一样。

真难为超人能想到这些了，他很清楚超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喜欢制作所有可能的计划不同，超人并不喜欢阴谋诡计，他更多的是用碾压一切的大势堂堂正正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是阳谋。要是当时他没有抗拒就好了，或许超人就能亲自带着小宝宝来向他赔罪了。

布鲁斯伸手摸着自己身体里刚劲有力的跳动着的心脏，他不会再让这个身体受到任何伤害了，这具身体里至少有一半的生命力是属于超人的。现在，超人已经永远的陪着他了，不是吗？

布鲁斯将身上的战衣脱了下来，未来如果需要的话，他还会穿上这身衣服，成为蝙蝠侠去帮助任何需要的人。他坚定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中，光明与他同在。

……

“老爷，您准备给小少爷起个什么样名字？”

布鲁斯不假思索的说：“小克拉克·韦恩。”就算不能让超人冠以他的姓氏，但克拉克总可以吧！反正克拉克和超人就是同一个人。

阿弗将啼哭不止的小克拉克塞到正在埋头收集资料的布鲁斯怀里，还带来了一个温热的奶瓶。

“哦，阿弗，我正在忙，你不可以先喂一下吗？”布鲁斯似真似假的抱怨道，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情愿，严肃的脸反而发自内心的柔和了起来。

“老爷，您确定想让我来吗？我很乐意能为小少爷效劳的。”

“不了，还是我来吧！”

布鲁斯迅速的从管家侠手里拿过奶瓶，细心的抱着饥饿的小克拉克开始喂，生怕连这个机会也被其他人抢去了。

唉，明明他才是小克拉克的爸爸，为什么要来这么多人跟他抢小克拉克。自从小克拉克来到韦恩庄园后，那几个早就离开家的小鸟们一个个的都找各种理由回来。

“老爷，剩下的需要我帮忙吗？”

“阿弗，将这个资料打包给奥菲莉亚，”布鲁斯停顿了一会，才有些不情愿的继续说道：“就用原来正义联盟里对超人的私人频道。”

一想到这个加密频道他就有些酸了，他还以为这个已经被销毁了呐，没想到超人倒是为布鲁西把这个保留了下来，连里面的消息记录都没有删掉。

果然，超人最喜欢的只有布鲁西吧！蝙蝠侠才是顺带的那一个。

“布鲁斯老爷，您应该多晒晒太阳，”看着屏幕旁布鲁斯一脸嫌弃的表情，阿弗老神在在的说：“为了小少爷的健康着想，您更应该如此。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很乐意带小少爷去见他喜欢的阳光，最近哥谭的天气一直很好，非常适合日光浴。”

小克拉克那么可爱，布鲁斯非常肯定管家先生会说到做到，而自己在阿弗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下降了很多，至少是排在小克拉克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