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杰森又转向了跟进来的布鲁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有什么不对你不能好好说吗？非得把他惹哭才行！快走快走，怕了你了，不要来厨房。”
布鲁斯欲言又止的看着没当一回事的两人，只能到外面树底下坐着。
也不怪布鲁斯反应过激，有那个小孩子可以拍碎那么大一张木桌子。刚开始，布鲁斯还能安慰自己说是小克拉克摔碎的，但后来的事由不得他不多想。
布鲁斯心事重重的看着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来的阳光，堪萨斯的阳光非常的充沛，这让他想起了克拉克还在他身边的时候。
那时候，克拉克就是照进他生活中的光。要是克拉克还在他身边就好了……
“老爷，您在想刚才发生的事吗？”阿弗不动声色的打断了布鲁斯继续想下去。自从克拉克去世后，布鲁斯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也就在小克拉克来到这个大家庭之后稍微好了一些。
他不能让布鲁斯继续想下去，免得布鲁斯自己把自己困住。
迪克和杰森也有这样的默契，虽然杰森嘴上不说，但他留下来就是为了陪布鲁斯，就连迪克往哥谭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虽然两人一个用的借口是小克拉克需要照顾，另一个用的是要陪芭芭拉。
“阿弗，你刚才看到了吗？”布鲁斯回过神来，恍惚的看着白发苍苍的管家。
时间过得真快啊！就连他也已经两鬓斑白了，杰森长得都快要比他还高了。
“看到了什么呢？”阿弗冷静的说着，“不管怎样，小克拉克都是您和克拉克的孩子，难道您会放弃他吗？”
“不，我绝不会的，”布鲁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只剩下他了。”
“不，老爷，您又错了。”阿弗迅速的反驳布鲁斯说的话。
“您还有我，有迪克，有杰森，还有克拉克送给你的每一个礼物，还有你们过去陪伴着彼此的回忆，更重要的是，你还拥有小克拉克，他会健康的长大，会代替克拉克，一直陪着你。”
“布鲁斯，不要伤心下去了，你还有我们这个家。”
“嗯……”
良久，缥缈的声音回荡在树底下，“要是我当时答应克拉克就好了……”
阿弗心思一动，拿出一个盒子放到了布鲁斯手上，“现在也不是太迟。”
布鲁斯的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他伸手打开这个朴实无华的盒子。钻石明亮的光辉，璀璨的闪耀在太阳光底下，那是对戒。
布鲁斯将两个戒指都戴到手指上，细细的在太阳底下观察着。
“这是我从克拉克少爷留下来的东西里面找到的，跟它们一起的还有其它东西。不过，克拉克少爷好像最中意这一对。布鲁斯老爷，您觉得呢？”
布鲁斯非常喜欢，他知道克拉克准备了很久。但每次说到这些的时候，他就会岔过去，但克拉克从来没放弃过。
布鲁斯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因为一些无根无据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不决。
克拉克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爱他，但……布鲁斯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布鲁斯·韦恩，他还是蝙蝠侠。
“快进来吃饭。”杰森在屋内大声喊到。
其实杰森早就不生布鲁斯的气了，他很清楚布鲁斯是个怎样的人，杰森很少看到对方失态的表情。上一次布鲁斯情绪失控，还是在克拉克刚刚去世的那段时间里。
那时候，布鲁斯完全不想相信克拉克已经死亡，拒绝在资产继承上签字，整天把自己关在阴暗的屋子里，就连夜巡也被阿弗找来迪克代替了。
当时没人敢放布鲁斯去夜巡，也就是从那时起，杰森和迪克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下来。等到小克拉克出现，杰森减少夜巡次数之后，迪克反而想念以前两人一起夜巡的时候了。
“哈哈哈，亲爱的，苹果派现在太烫了，等会再吃行吗？”
“嗯～，让我吹吹，我吹吹就很快凉了，呼呼呼，呼——”
杰森：……
乔纳森：……
玛莎：……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亲眼看见的时候，布鲁斯还是心情复杂。
玛莎哭笑不得的重新拿了一块苹果派，“宝贝，它被冻住了，我们先吃这一块行吗？等它解冻了我们再吃那块。”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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