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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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沉浸在王室拿回了两把族剑的兴奋之中,并异想天开,坦格利安一定也能重新得到龙。所以,关在国王套间和炼金术士及宠臣占卜龙蛋下落一整天,并未出席长矛比武决赛的伊里斯在日暮时分,听到瓦里斯进来汇报了一个消息:他的长子擅自作主,大庭广众之下向北境的史塔克小姐求婚。

浑浊的紫色眼睛里迸发出歇斯底里的愤怒。大发雷霆的伊里斯召来雷加,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恶毒刻薄话贬损攻击——骂他居然会看中粗野村妇眼光低劣,毫无坦格利安的高贵品味。斥责他嫉妒弟弟,迫不及待想受封亲王!“你这个贪婪成性的野心家!骗子!你远远比不上你弟弟!”疯王威胁到,“等他和正宗的瓦雷利亚血统结婚,生下紫眸银发的继承人!我就要废了你!!”

面对暴戾又疯癫的父亲言行,雷加已经完全无动于衷。他安静地聆听斥骂,态度恭顺,只是在听到弟弟的婚姻时,王太子眼波澜动。他不会让父亲控制弟弟的婚姻——韦赛里斯应得到自己没有的自由,和一位……他真正爱的好姑娘结婚。不管是谁,他会为弟弟安排盛大的婚礼,王太子恍惚地想,那时候韦赛里斯脸上的幸福笑容,眼中的明亮,足以照亮君临。

国王的咆哮令他的宠臣欧文伯爵判断王太子将彻底失宠,他和财政大臣科尔顿互相交换眼神,打算抱团继续诋毁王太子,让国王废掉他的心愿在未来得偿。

但皇家炼金术士公会的贝里斯没有参合进来,他端详着雷加,感到王太子心如沉水。年轻人没戴冠冕,却比头顶巨大龙纹金冠的国王更像王者----火术师咂了咂舌头,伸手轻而易举在赫伦堡昏暗的王座残厅里点燃一束烛光。伊里斯被吸引了目光,见状贝里斯对着火苗洒下一点粉末——火焰变成了紫色!熊熊爆燃!

贝里斯念起咒语,表情兴奋沉醉——他盯着国王最痴迷的烈火,仿佛真在里面看到了未来场景。在一段如同唱诵般神秘叨叨的古语之后,伊里斯迫不及待问他看到了什么?可有看见龙蛋的下落?

“不是龙蛋!国王陛下!陛下!!您不必愤怒,火焰告诉我,这桩婚事将为您带来无上荣耀!”

他按照韦赛里斯所说,把伊里斯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复叙加强了一遍!疯王得意洋洋地吃力踱步,长长的指甲戳着他自己的胸口,“我果然将浴火重生成为真龙----”他神经质地狂笑起来!一手指着雷加:“那就让冰与火相结合!龙焰与奔狼——会生出个龙头狼身的东西吗?”

这话贝里斯不敢随意唬弄,只好重复前人的著名预言:“预言中的王子,一定出自坦格利安王室,只可能是您的后代!”

国王霍然抓住沉默的儿子胳膊,“预言中的王子,会是你吗?为什么不能是韦赛里斯?”

雷加认真思索,然后,他诚实回答父亲,“您说得没错。也许真是韦赛里斯。”

“呵呵呵呵!”疯王鼓掌道,“所以他一定要和正宗瓦雷利亚血统结婚。至于你,我允诺你轻率选择的这桩婚姻!不过你别想有个盛大的仪式!北境奔狼之血不配!不配!你的婚礼规模绝不会超过韦赛里斯的婚礼!成婚后,你就滚去龙石岛呆着吧!”

雷加标准行礼,退出大厅——父亲神经质的笑声在里面回荡,犹如夜枭。

红发的狮鹫伯爵在外面等候,满脸关切与紧张。“殿下!”他问,“国王他——”

雷加的唇血色比昨天更淡,他平静答道,“父王同意了我的婚事,在火术士的帮助之下,他认为婚姻就像工具一般会给王座带来荣耀。我婚后会在龙石岛生活。”

琼恩眼中闪过痛苦。“您……火术士是您安排的吗?”

雷加摇摇头,淡笑,“不是,是韦赛里斯。我聪明能干的弟弟。”他若有所思的视线投向赫伦堡下方的神木林,微风吹动他的银色发丝,他在浅笑?在赞扬小王子?眼神却仿佛压抑着惆怅与哀伤。

琼恩按耐不住了。“王太子殿下!这桩婚事,是您心甘情愿的吗?!明明是韦赛里斯王子刻意安排您与史塔克家结亲!花冠也是他送出手——您为什么,那么快,甚至没有和我们任何一个人商量一下,就当场决定结婚?”

其实这质问有点不顾身份地出格。

雷加并不计较,他想起当时他的血哗地一下凉了。所有不切实际的渴慕在那顶花冠的转手相赠下彻底化作了泡影——他瞬间冷静,变得无比实际:他确实需要一个妻子,是谁都无所谓。但最好也能是他的同伴——他聪敏的弟弟,为他选择了同伴。

王太子叹口气,“莱安娜是个不同寻常的姑娘,比君临任何一位淑女都更适合我。我自己决定与史塔克家族缔结姻缘。好了,琼恩,请信任我和我弟弟的眼光。”

可是您明明不快活!琼恩在心里叫道,您这样让爱您的人,心都要碎了!但伯爵不能对银王子开口表白——他深呼吸,朝雷加阖首,“是。愿您……幸福。”

出于某种心思作祟,琼恩克林顿即不喜欢即将名正言顺拥有雷加的莱安娜,也在这天起开始戒备韦赛里斯。他认为棕发的北境女人完全配不上高雅完美的龙太子,而促成这一切的韦赛里斯——为什么热忱地给哥哥拉一门不够好的亲事?北境在七国之中实力排不上号,土地贫瘠,人们信仰都与南方截然不同!与同西境结亲相比,他看不出任何利益----伯爵甚至有了某种阴暗的揣测----只是雷加王太子太光明正大,太爱这个弟弟所以不愿去想!那么自己,必将守护他,代他提防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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