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王子五（1 / 2）

韦赛里斯第一个要下手的地方，就是铁群岛。主岛链包括七个主要岛屿，地表虽然土壤稀薄都是石头，却拥有丰富的铁，铅，锡矿，出产的武器和盔甲质量极高，无异于是韦赛里斯眼里的大肥肉----他惦记着爬满螃蟹和龙虾的铁民湾，落日之海丰富的渔业资源。王室要得到这块地盘，首先得师出有名。

为此，他制定了一个计划，整个过程提利昂也有参与----西境与铁群岛的仇恨冲突绵延数千年。并且以提利昂的头脑和眼界，他也判断铁群岛其实是维斯特洛大陆上一块到了时机就会迸发流脓的疮疤。

“这疮疤发作起来虽然不至于要命，但也令人疼痛难忍。”穿着红色丝绒金狮图纹外套的提利昂坐在韦赛里斯的新家具“海绵沙发”上，肆意伸展短腿短胳膊，发出满足的感叹：“有这玩意，给我铁王座也不换。”

韦赛里斯望着他，浅淡笑了笑，“是吧，收割的海绵清洗晒干后封在羊皮里面，比坐在铺满裘皮的椅子上舒服多了，所以我想，我哥哥也会喜欢……我让人再多多采集海绵，做一个新的送去龙石岛。”

“第三个可无论如何要给我，我的朋友。”提利昂嘿嘿一笑。

“第四个沙发送给你。因为第三个，我打算一万银鹿卖掉。”韦赛里斯诚实回答道，他不禁恶毒地想像了下，那个劳勃拜拉席恩成天瘫在沙发上狂喝啤酒几年后的样子……他是个没有自制力，轻易陷入享受陷阱的人，和我完美的哥哥是云泥之分。

提利昂一看对面韦赛里斯眼色蒙蒙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思念谁。雷加的身影从来就徘徊在盛夏厅，能在任何时候牵绊住韦赛里斯的思绪。为阻断好朋友的惦记，提利昂咳嗽一声，继续用正事打岔道，“还是回到我们的讨论话题，铁群岛。殿下，铁群岛的人，他们和维斯特洛其他几个地方的人，都不一样，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先民后裔，森林之子也不曾来到这片长不出鱼梁木的岛屿上。他们信仰淹神，鄙视南方七神和北方旧神。按道理信仰应该得到尊重，就像我们在布拉佛斯见到的那样，各种神，各种信徒融合在一起自由生活。但铁群岛这个淹神----太疯狂。殿下，如果有一种所谓信仰，居然能让儿子残酷凌虐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么它本身就是罪恶之根。”

韦赛里斯立刻明白了提利昂所指：“你是说铁群岛那位曾经的兰尼斯特王太后，西境最美的鲜花莱利亚。”

“对，该死的！淹神牧师！伯劳鸟！疯狂的信仰下总聚集有一群歇斯底里的人。因为莱利亚王太后支持自己的丈夫和继位的长子禁止掠夺行为，认为绑架无辜的女孩当盐妾非法，还要废除奴工制度----这是多么正当的行为！可她的小儿子哈根居然在伯劳鸟的唆使下认为母亲和哥哥弃了真神！把他们，自己的骨肉兄长和亲生母亲，剪下嘴唇耳朵，剜去眼珠子，用火钳拔出舌头，哥哥囚禁在地牢，把母亲扔回兰尼斯特港----”说到这提利昂满是鄙夷之色，“蠢货。这样挑衅当时的凯岩王兰尼斯特。”

“信淹神，没智商。”韦赛里斯托腮，长长的银发泛着冷光，“愚蠢之极的没心肝哈根。这就是自以为最正宗的铁种----我觉得铁种这种自我称呼都挺恶心。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信奉抢掠暴力的疯子，至今还在怀念嗜血的红海怪，把焚烧你们兰尼斯特舰队，洗劫港口抢走数百名少女杀人越货的凶徒尊为大英雄。呵呵，铁群岛的所谓铁种，鄙视老老实实种庄稼的人，沉迷于当不劳而获的掠夺者，做梦都想恢复所谓古代的骄傲----这样的一群货色，世代占据铁群岛也只是浪费地理位置浪费粮食。提利昂----”

他望着小恶魔的眼睛，郑重说道，“我要把这地方，变成王领，未来国王雷加的直属领地。”

这，提利昂吃了一惊。他之前以为铁群岛即使被收拾，最终也还是会让葛雷乔伊家族选王自治---他咀嚼变成王室直属领地的含义：代表当地大贵族的灭绝。韦赛里斯这是要下狠手----他心惊韦赛里斯为了雷加能做到这种地步……可和雷加并肩而立接受欢呼的只能是他的王后，韦赛里斯无论献上怎样的祭品，七神也不可能允诺他嫁给哥哥。他……明白吗？

小恶魔抓了抓头发，“你哥哥会是出色的国王……不过，现在铁群岛的科伦葛雷乔伊，貌似还不错，起码他禁止掠夺。”

韦赛里斯一笑，递给一封消息给提利昂看：铁群岛的科伦大王，胃疾严重，身体在急剧恶化。

“他活不了几天了。他继位的儿子，叫巴隆。我还从特殊渠道知晓，这个巴隆贼心不死一直在偷偷打造大型铁战船。你等着看吧，巴隆大王将自取灭亡。”

提利昂不再异议也不再试图和缓说情。他知道铁群岛打造大型战船的目的----疮疤又快迸发了，剜掉就剜掉吧。他笑了笑，“你的情报搜集得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