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赛里斯不肯,紧紧抓着他的亚麻袍子衣袖,“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走!”
雷加又微笑,他伸手理了理心爱弟弟的银色乱发,温柔说道,“感谢神,你醒来平安无事,所以我愿意走完这趟赎罪祈祷之路。我衷心感谢神。”
韦赛里斯张了张嘴,想说那其实都怪我——可他近距离望着哥哥的眼睛,把话咽了下去。“那我就在这等你!哥哥!”
“好。”雷加自然百依百顺。
修女簇拥着华丽长袍大主教从台阶上走下来。对于眼看就要结束赎罪之旅的王太子,大主教有些不甘心——如果,雷加王太子在这苦修,一定能更加深刻领悟神谕,虔诚心向七神。他便建议道,“殿下,七神庇佑了韦赛里斯亲王,您应该奉献修行——”
雷加还未答话,韦赛里斯噌地一下,跳了起来。他没有朝着大主教,而是向着簇拥在广场内外黑压压的民众大声宣布道:“七神!我蒙七神召唤醒来!七神神迹!我本来差点摔死!伟大的七神!”
民众们欢呼雀跃,热泪盈眶向七神大圣堂跪下,祷告。
“七神召唤我醒,告诉我,王太子雷加是他们的宠儿!是他们在人间大陆最珍爱的孩子!是天父战士的直接代理!是纯洁智慧仁慈,力量与爱,神秘投射凝聚在人间!!他的心声能直接传到七神耳边——七神说,哥哥盼望我醒,我便醒来了!哥哥是七神在人间的使者!神之使者!蒙神眷爱!为此,应该庆贺!每个人都能得到大块面包!一把铜板!!”
人们相信!人们欢喜!人群成了欢乐的海洋!如神降临的王太子!他仁慈又英勇,俊美聪慧,还有什么理由不受七神爱之庇佑?大家齐声欢呼起来:“雷加!!雷加!!七神在人间的使者!!”
突然变成七神使者的雷加望着弟弟,他赞叹他反应之迅速,更明白他所想。王太子的手,抚上了弟弟肩头,再次揽他入怀,深深拥抱,嵌入滚烫的胸前。
韦赛里斯满足之极,他对着哥哥的鬓边,轻声说,“未来的国王陛下,没有人有资格对您说,您应该怎样。宗教只是您手中的治理工具。”
雷加因为您这个尊称而愣了愣,随即鼻尖埋入银发,嘴唇轻触了触亲王他的耳朵尖。“谢谢。”他低喃道。
韦赛里斯自哥哥的肩头冷冷望着大主教,这个穿戴华丽的人也好,未来的大-麻雀也好,管他是谁,有哥哥在位,教会想做妖?想要一个圣贝勒一样的国王?最好能恢复教团武装?绝不可能!别想凌驾于世俗的权力之上!
大主教面对山呼海啸信奉雷加为七神使者的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敢再劝说雷加苦修。
兄弟俩互相携手,一齐走到了台阶上。韦赛里斯陪伴哥哥完成了赎罪之旅的最后部分,雷加依旧慷慨地对七神表示感谢:他以使者名义拨款金龙两万专门为君临平民修缮道路和屋舍,派遣学士教普通人认字——韦赛里斯见哥哥这么上道,开心直笑。雷加转头温柔地望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牵着弟弟的手,一齐向台阶下的民众优雅行了个抚肩礼。
韦赛里斯怔怔了:在他看到的,自己不可能实现的结婚场景中,其实也有类似这幕。哦!天哪!他按住砰砰心跳,贪婪地想,如果把教会收拾服帖,在大陆按照瓦雷利亚族的规则办事……就像征服者伊耿,国王多娶个王后也是可以的吧?至于从娶妹妹到娶弟弟的大跨越……他不服气地想,到时候,我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结束后王子们立刻得到医疗与饮食。韦赛里斯与哥哥一齐吃喝补充体力——亲民的他们还接过了小贩递来的热猪肉派,大口喝着白鹿酒店提供的柠檬水,兄弟俩一路携手往回走,在市民夹道欢呼簇拥中很快恢复了元气。
红堡王座厅,国王问小儿子事故过程,韦赛里斯表明是自己模仿哥哥结果骑术不精摔下了马。这个答案依旧令伊里斯痛斥雷加不会以身作则,但满心喜悦的王太子又怎么会放在心上?议政会议上他微笑着赞同明显在讨好弟弟的财政大臣意思:凯旋庆典的规模将非常宏大。他私下还认为这不够——心爱的弟弟,理应一切匹配最好。
贵族们乐此不疲最爱参加的庆功宴会和比武大会又重新搬上了日程。
主角韦赛里斯听到哥哥将与王太子妃一齐出席各种场合的消息,感到憋屈心塞——哥哥身边不再有他的宝座位置?但他如此不甘心……小王子打探到哥哥当天在晚上会穿的礼服样式,便干脆决定也穿同款,他想给所有人留下“匹配的一对”这种概念。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孜孜不倦追求同款的举动,竟然会在维斯特洛的历史书上留下,与王太子争锋的名声。认为他在征服283年长夏的行为,简直和征服111年血龙狂舞前奏期,穿着黑红礼服抢阿莉森王后风头的雷妮拉公主行为模式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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