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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霖还是躺下了。

念念的手还搭在‘漂亮小哥哥’的胳膊上，此时便随着封霖躺下的动作，慢慢的垂落，好一会，她才蜷起手指，紧张的挪移至封霖的……锁骨。

少女的手指纤细洁白，犹如削葱，按着封霖的锁骨，爱不释手一般来回轻抚。

紧接着，手指一路向下滑去。

好奇怪哦……

念念晕乎乎的。

这种感觉。

手指下的肌理，似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明明都是‘漂亮小哥哥’的身体，抚摸起来，却跟抚摸脸颊时完全不同……

念念摸着摸着就有些沉迷，直到她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漂亮小哥哥’的力道拿捏得很轻，声音也很轻，还带着些微微的沙哑：“不可再继续了。”

念念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爪爪，已经摸到了‘漂亮小哥哥’的腰线。再往下，便是缠绕起来的腰带。

“不可以吗？”

念念眨着眼睛：“不可以吗？”

“真的不可以？”

灵魂发问x3。

封霖败退。

……

最终，念念心满意足。

“谢谢小哥哥。”她甜甜的道。

她的一只手，此时还被封霖握在掌中，上半身也几乎趴在了天陨石上，少女垂落的发丝，与封霖铺散的长发叠在一起。

掌中的手腕，不足一握。

握着这般纤细的手，封霖忽然想起他种植在洞府前的幽琉兰。

他修剑道，本不该为外物分心，然而——

“我名封霖。”

封霖道。

他握着念念的手腕，慢慢坐起身来，随着他的举动，念念也不由自主的直起身。

她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下一秒，一只宽大的手轻轻的托了一下她的腰。

“哎呀。”

封霖收回手，但仍未松开念念的手腕，他的力道很轻，却显出分外的郑重。

“我受道号，极元；乃家师所赐。因统御五灵神剑，亦被世人称一声剑主。入道千年，如今忝列合道。得享道尊之荣。”

“未有字号，未有门徒，未有……道侣。”

见少女只是懵懂的注视着他，封霖心中轻叹一声，沉默片刻，他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你可愿意，与我结为道侣？”

念念：“啊，道侣？”

“是。”封霖道，“我属意于你。”

“愿自此朝夕相伴，命运相连。”

封霖内心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颇为不妥的。

他的魅妖血脉，令少女中了惑心，在这种情况下提议结道侣之契，堪称是在诱惑念念。

惑心一时半会还解不了，他与少女修为差距太大，念念想挣脱，至少也得修至元婴，才有那么一丝丝可能，好在若他不出现在念念面前，惑心便不会发动，也不会对平日的生活、修行有太大的影响。

但他现在已与少女有了肌肤之亲（封霖眼中的标准），如此情形下，至少，他想要与少女结为道侣，哪怕先不定契，只有道侣之名。

如此，名正言顺，方可于她无碍。

“若来日你恢复神智，”封霖道，“发觉并不倾心于我，我也……”

他想说，他绝不会勉强念念，但那句‘绝不勉强’，却始终说不出来。

到底是心不可违的。

封霖停下话，况且，如今的情形……他回忆着少女那每分每秒都似是黏在他身上的视线。

纵然是惑心的效果，但少女应该是离不得他的……

虽说从未收过门徒，亦未曾与任何人稍微近距离的相处过，但只是指点念念入道、修行，封霖还是有把握的，至少元婴之前，念念都可只由他来教导。

封霖已经在考虑，一会念念点头之后，他该用什么方式通知宗主。

天霄宗如今的宗主，是他师兄的徒弟，封霖的师尊乃是前代的神剑之主，一生收过五个关门弟子，但除了封霖以外，皆已陨落。

封霖自己没有收徒，但他的师兄、师弟们倒是有不少徒弟，虽说他从不结党，但如今天霄宗内，仍是将宗主一脉，视为依托于极元道尊的。

只一会的功夫，封霖已经在心中模拟了整个流程，进行到了，道侣大典该在什么时间举办，要邀请哪些宗门、世家，他名下的秘境、灵脉，小千界等，又有哪些是适合拿出来，作为礼物赠与念念的。

便感觉掌心中的手腕，悄悄的扭了一下。

念念那被‘漂亮小哥哥’塞满的大脑，终于空出一点地方，把‘道侣’翻译成了她自己能理解的词。

道侣、道侣……啊，这个词，好像就是夫妻的意思呀。

这位小哥哥，难道是在跟她，求婚吗？

念念手也不扭了，身体也站直了，视线也慢慢、慢慢的，偏转了。

虽然这位‘小哥哥’真的很漂亮，还让她摸摸了好久，但是、但是……

“小哥哥，”念念心虚的道，“对不起呢，我、我好像……还不太想结婚。”

她真的只是想要摸摸而已。

也就是——白票一下。

白票一下。

白票。

白……

话音落下，念念便对上了‘漂亮小哥哥’震惊的眼神。

(⊙A⊙)！

糟糕。

她连忙捂住嘴。

一不小心，把‘白票’给说出了。

下一秒，嗡地一声，念念忽觉耳中鸣声大作，眼前也出现了好多的星星。

她晕乎乎的摇摆着，身体软得像根面条，连一点挣扎也没有，便睁着眼睛，在合道道尊，因震惊而不小心泄露的一丝威压之中，再度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