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识……们（2 / 2）

“噫……”枝川时换成单手撑着下巴的姿势，眼里只剩下嫌弃，“我到底是哪里能够吸引到你们？当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再当一次，我又不是职业的！”

“既然另一个我已经答应了‘有问必答’，那我就特别给你解释吧。”

『德累斯顿』扭头去看窗外完全静止的太阳。

“你认为，当精神力强大到能潜移默化改变世界上任何一人的意识时，距离『世界意识』的本质有多近呢。”

“你是说，我在未来有成为『世界意识』潜力，所以你们才这么关注我？”当对方谈起「精神力」时，枝川时就已经能够明白了。

拿人类集体潜意识『阿赖耶』举例，防止人类终局的安全装置，在作为抑止力发动时，因为是由集体无意识形成，一切都是人在无意识情况下做出了向好方向发展的选择，从而避免了BadEnd。

如果精神力也达到了那种程度，就已经脱离人的范畴，逐渐『神明』化了。

但她精神力之所以超出地球普通人类的阈值，全是在异世界从零开始被师父敲打锻炼出来的。

至于她和师父是什么时候、怎么遇到的，枝川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式。

因为体内被封印住的那个，她这个人大抵是没有未来可言的。

精神力也好，勇者、救世主也好，枝川时感觉到身体里封印着的那个灾厄，会在精神力被锻炼至接近『世界意识』之前，比其它灾难更早的破壳而出。

而它被长久关押的重新出世，也同时是它与她共同消亡的时刻。

地点为大西洋中的某座无人孤岛，从开始到结束的存在时间预计约为二十分钟——这就是枝川时与体内灾厄的未来。

枝川时并没有用魔眼去看，因封印灾厄影响到了『未来视』，她让一切都由专业数据分析的亡灵负责。

她可以不理会苟系统，因为其他准备事项都已做好，只等待最后时刻到来即可。

可现今……

枝川时问：“如果你是『世界意识』，就应该知道我的打算吧？”

“如果没有外力推动，你的计划大概都会按照早已规划的既定路线完美实施。连灵魂都消散的未来，对你来说也会轻松一点。”

“但未来并非一条路线，此处也并非泛人类史。因此我们也想看到最后你会如何结束。”

“那随便你们。”

这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反正闹得再大，他们都能收场。

既然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向隔壁世界学习，去从其他世界借个人来当救世主啊？！

在枝川已经接受了直播围观热闹的设定时，『德累斯顿』又冒出一句：“那么，请你继续保持活力下去——这算是鼓励吗？”

她恍惚地看着对面带有疑问的『世界意识』，慢慢挤出来一句：“算吧。”

这欠缺感情的棒读，有如孩童的疑惑，放『德累斯顿』身上已经不错了。

被封印的空间重新流动，虚假的场景瞬间跳动至真正的餐桌旁，在众亡灵眼中消失的两人重新坐到座位上。

枝川时一抬眼，橙子正背靠窗站在餐桌边，织田作之助正好推门出来，表情带了些惊讶，站在她卧室门口。

红发的女人两指之间夹了一根香烟，但并没有点燃。

“时，跟我过来一下。”

已经换回来的阿兰贝尔：哦豁

枝川时：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