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莱西娅都被同一个噩梦困扰着。
在梦中,一个朦胧的人影用魔杖对着她,口中念着听不清内容的咒语,随后一片刺眼的白光将她包围,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边无际的厚重的雾气之中。
梦境本身并不算可怕,只是每每从其中惊醒,莱西娅总是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呼吸急促、心脏也跳得剧烈。
更让她惶惶不安的是,梦中的情景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是她曾经经历过但是却不小心忘记了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是脑海中原本有一根弦,却不知道被人用什么方法给抽掉了。
时间久了,莱西娅整个人开始变得憔悴了起来,上课的时候时不时地会溜号走神。
比如在魔咒课上,她将“Tarantallegra”错念成了“Tergeo”,结果一瞬间就将面前桌子上所有人的羽毛笔和墨水全部都一扫而空。
又比如在魔药课上,她把独活草当成独角兽的角碾碎了之后倒进坩埚,结果把里面的药水煮成了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脏兮兮、黏糊糊的东西,因此收获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零分。
再比如在走廊里偶遇德拉科的时候,还没等对方来得及填装**,根本没注意到对面有人的莱西娅就已经踏着大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并且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一脸懵逼的小毒蛇。
圣诞节的假期一天天临近,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当第一缕晨光照亮了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时,如果有人碰巧起得很早,就会成为第一个发现整个学校都已经悄无声息地被好几尺厚的积雪覆盖的幸运儿。
城堡、黑湖、禁林,所有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一片茫茫耀眼的白色。
弗雷德和乔治被关了人生中不知道第几个禁闭,因为他们给几团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教授到处跑,最后砸中了他的头巾。
猫头鹰们不得不顶着风雪交加的天气传递邮件,经历了千辛万苦的旅程后,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城堡的走廊里时刻不停地刮着穿堂风,冰冷刺骨。原本喜欢在庭院和走廊里边走边聊天的学生们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裹紧了长袍、一个个恨不得三步并作一步地赶紧到室内去。
魔药课俨然已经不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课程,因为相比于在其他窗户玻璃都被寒风吹得剧烈晃动的教室里受冻来说,能在上课的时候守着冒热气的坩埚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取暖方式。
尤其是与奇洛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相比,当你在一个充满了刺鼻大蒜气味的教室里想通风换气又怕开了窗户之后被冻成冰雕时,你就会意识到,其实在大冬天里只要有热气腾腾的坩埚取暖就算挨斯内普教授几句讽刺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譬如这一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卡桑德拉无奈地看着站在讲台上的奇洛教授把自己的舌头卡在一个字母的发音上动不了,想打哈欠的一瞬间又被满空气里的大蒜味呛了回去,只好趴在桌子上默默地挤了两滴眼泪。
然后她看到坐在旁边的莱西娅竟然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舌头不知道已经打了几个结的奇洛教授,脸上挂着一种可以被称为“兴趣盎然”的神情,忍不住捅了捅她的手臂,说:“小莱西,我圣诞节可能要留校了。”
莱西娅收回目光看向卡桑德拉,有些惊讶:“为什么?”
“韦斯莱先生和夫人要去罗马尼亚看望笨蛋罗恩的二哥,所以圣诞节的时候部里就只剩下我妈妈和另外一个叫珀金斯的老男巫了。珀金斯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要我妈妈来做。”
卡桑德拉说着耸了耸肩,神态轻松:“我早就习惯了,从前我妈妈也经常加班,工作多了就直接住在办公室里,每到那个时候我就会去陋居找弗雷德和乔治玩儿。”
“说到弗雷德和乔治……既然如此,他们是不是也要留在学校过圣诞了?还有罗恩?”
然后莱西娅看到卡桑德拉点点头:“弗雷德和乔治说圣诞节的时候他们要在学校实验一种新的产品。”
这两个双胞胎的名字对于卡桑德拉来说简直比欢欣剂还要有效,一提到他们两个,她就算是垂死病中也能惊坐起,并拉着别人滔滔不绝地讲上一整天这两个人的伟大事迹。
每每这个时候,莱西娅就忍不住想提醒卡桑德拉,别的不说,单看那两个双胞胎的感情,把任何一个人放在他们两个中间都会自动变成一只高瓦数的大电灯泡。
所以说,比起看上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还不如把目标换成那个包子一样的宝贝弟弟小罗尼,总比走上一条不归路要强得多。
“上课要注——注意听讲!笔记都抄、抄——抄完了吗?”奇洛教授一边费力地说着,一边敲了敲旁边的黑板,把原本趴在讲桌上的变色龙惊得一溜烟钻进了讲桌下面的缝隙。
不知道为什么,奇洛教授最近看起来跟刚开学的时候不太一样,精神比之前还要紧张,就好像随时会有狼人、吸血鬼之类的东西冲过来咬断他的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被韦斯莱双胞胎用雪球砸了后脑勺有关。
但这并不是莱西娅在课堂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奇洛教授的原因。
自从上次从人鱼口中得知了布拉德利的经历后,她就一直对所谓的“永生”耿耿于怀。
“永生”这个词语表面来看似乎并不含任何褒贬之情,且即便是真如那人鱼所言,追求永恒的生命不过是人类的痴心妄想,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这个愿望不切实际了些,总不至于让人一听到就联想起什么邪恶的东西。
除非……和黑魔法或者黑巫师扯上关系。
从与人鱼的对话中她得知,布拉德利当年却是为了阻止那个神秘人的野心所以才会从人鱼族的首领手中取走冠冕上的珍珠并将其藏在厄里斯魔镜中几十年,而且那个人的野心多半与永生有关。
那个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布拉德利和人鱼都不约而同地对他的野心和力量感到忌惮和恐惧,在受到布拉德利的阻挠后他又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他的目的最终实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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