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啊,水有千万种形态,老房子门前的那口池塘,后院旁边潺潺流过的小溪,往远点儿去了就会有奔腾入海的长江。
四季里呢,有那贵如油的绵绵春雨,有令人大汗淋漓的梅雨季节,有那一场惊雷一场暴雨的酷暑,有凉飕飕冷到骨头里的秋雨,还有经常和江南的城市躲迷藏的雪。
后来呢,她跟着爷爷去过湖南,去过西藏,都住上过一些日子,有了余瑶的爸爸,姑妈,然后就一大家子搬到了北京来。
再后来,奶奶总会把书卷起来,轻轻在余瑶的头上碰一下,一脸惊讶又老成地对他说,你就蹦出来啦!
小小的余瑶每次都会被逗地咯咯笑,然后缠着奶奶问这些地方都不同在哪儿,又或者问奶奶什么时候带他去江南,去湖南,去西藏。
奶奶总是很神秘又很为难地说,她和爷爷是为国家做大事的人,要务缠身,实在是没什么时间带他去这些地方,但这些地方可都是有很多很好玩的故事,她倒是借着徐霞客这个人写的书可以给他少许说说。
就这样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一说就会说一个下午,等到快要日落的时候,经常就能看到爷爷的车停在了不远的车道上,爷爷从车里走下来,把茶杯和手里的文件递给身边穿着军装的小哥哥,有时候或许疲惫或许严肃的脸上看见门前这两个脑袋,往往都会笑开了花。
他会快步走过来,有时候悄悄站在奶奶身后,余瑶捂着嘴忍住笑,有时候呢,会站在余瑶身后,奶奶的演技就比余瑶好很多。
两人发现爷爷之后,就像是林子间被惊起的小鸟儿一样咋咋呼呼,爷爷就会假装板起脸来,“一老一小,都没个正形。。”
慢慢地自己长大了一些,开始上学的时候,就不跟爷爷奶奶住大院里了。爸妈把自己接到了外面和他们一起住,只是他们常年不在家,都在西藏那儿做买卖,所以余瑶每到周五都雷打不动地回大院里过周末。
所以当父母说要和爷爷一样,做有社会地位的人,从文从商都是次的时候,余瑶心里不止冷笑了多少次。
爷爷奶奶总是说让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探讨自己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人生价值,然后再追求去实现这个价值。
而眼前的这对中年夫妻,自己明明就是个商人,也从来没在这三口之家里开火煮饭超过两天,连余瑶的很多次学校家长会都是姑妈去参加的,凭什么这样的父母可以张口闭口这么要求自己?
所以他一开始选了传媒。
只是现在是自己想学法。
老师说的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余瑶也同意,之前没有学法是我不愿,现在想学法是我愿,这样曲折也有其意义,不必在意。
老师后来也和余瑶说,家人之间哪有什么输赢。
这么多年过去,父母也逐渐在北京多住,妈妈也会经常飞来LA看他,似乎的确是有了一个家庭的样子。
嗨,就怪这晚会,弄得我都想回北京陪爷爷奶奶过年了,怎么还揽了一个主持人的活儿呢?
余瑶皱起了眉头,似乎对着幻灯片的内容很是不满。
庄路扫了一眼台下,看见余瑶的怒视,心里一颤,咦,是不是我哪里字打错了,还是语法错了,让学霸看出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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