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我低声惊呼着,拼尽全力想要从降谷零的钳制下抽回自己的手腕。
然而降谷零显然完全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反而将自己的手收得更紧。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可我却又不敢过分声张——毕竟我们一个是被国际异能组织联合重点盯防的要犯,另一个是潜入不法组织的卧底,都不是可以随意曝光在阳光之下的人。
我也不是没考虑过用自己姑且还算上乘的的格斗术来应付他。不过这种念头也仅只是在我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而已。
这倒并非是因为我害怕伤害到降谷零,恰恰相反同为警校出身的精英,我实在并不觉得自己那三招两式能真正把降谷零怎么样——
所以既然无济于事,我又何必费力做出这种徒劳无功的挣扎呢?
于是最终,我也只能认命地任由他拉扯着我离开了房间。
降谷零走得很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他微垂着视线,一张面孔也透着种从前我几乎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阴沉。
他没有多说一个字,而我也不敢吭声,就这么任由他拉着我一路沉默着往前走。
直到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看着眼前的风景,我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这里是离我家最近的一座小公园,在我的面前,正排着两排低矮的秋千架。
从高度就可以看出来,这个秋千架是给学龄前幼稚园的小孩子准备的,但高中时候的我也经常会趁着深夜时分偷偷跑到这里来“鸠占鹊巢”。
坐在摇摆的秋千上,背着拗口的古文或者数学公式,我曾在这里度过了许多惬意又愉快的时光。
因为知晓我这个江南1,航哥他们从警校毕业了之后,到了深夜时分,那群年轻人总会以加班为借口轮流“路过”这里,然后“恰巧”看到坐在秋千上背书的我。
——也是在这个地方,我第一次跟降谷零提出了自己想当警察这件事情。
当时萩原研二才离开没多久,我正处在情绪最不稳定的时期。
那天我并没有带着要背的书——说老实话,在残酷现实的冲剂之下,我也没有心思再去背什么古文和公式了。
“零哥哥,我不想去东大当什么医生了。”降谷零站在我背后的时候,我小声地嗫嚅道:“虽然这是爸妈的期待,但是……比起考东大什么的,我更想去警校。”
“我哥觉得我是在说胡话,可我是认真的。”
“我想顶上研二哥哥的空缺。我想替研二哥哥保护这个国家。”
我越说声音越低。
因为这样的话我跟航哥和爸妈都曾经提过,但他们无一例外地觉得我是在说梦话。我害怕降谷零也会说出同样的评价来。
可降谷零并没有那么说。
他从秋千架的后面轻轻抱了我一下,然后说了句:“既然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就放手去做吧。”
“不是谁的替代品。如果是奈奈的话,一定会成为最好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
“安室先生,您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带我到这里来说呢?”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秋千架上,我问了句。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而在他沉默的时候,原本钳制着我手腕的力道也终于放松了。
“奈奈。”
他终于还是叫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我没有看他,也没有做出更多的回应。
而在叫出了那个名字之后,降谷零似乎也陷入了短暂的犹疑——他想要开口,却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
踟躇了许久,他最终也只是说出了一句:“这些年过得……”
“还好吗?”
“我们之间已经到了需要用这种没有营养的寒暄来打开话题的程度了啊。”
竭力让语气显得更平静些,我缓缓地转回视线看着降谷零。
“嘛,不过也是。对于我来说,‘安室先生’应该是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人才对。”
我是想扯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的,可当我试图去牵动自己的唇角时,却赫然发现面部的肌肉竟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于是在降谷零的眼睛当中,我只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狰狞倒影。
——与当年天真又明媚的面孔截然不同。
这些年实在发生了许多事情,以至于在不知不觉间,我也变成了这副不讨人喜欢的样子。
我说不出这些年究竟过得是好还是不好,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年,我始终在向着自己愿望所指的方向行进着。
所以算是好的吧。
我在内心里回答了降谷零的问题,但看着他的时候,我脱口说出的却是:
“你不外就是想问我关于‘死屋之鼠’的事情,那么直接开口问询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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