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星人很少会做梦，在克拉克的记忆里，他做梦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此刻克拉克无比清楚地认知到自己现在正在梦境里。
不然布鲁斯·韦恩怎么可能笑着向他走过来，走到他面前亲切地给他一个拥抱。
“克拉克，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布鲁斯拍了拍克拉克的肩，“祝你跟露易丝新婚快乐。”
露易丝，新婚。
他正站在教堂前。
克拉克低下头，他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精美的钻戒。
这是我的梦吗？
我想跟露易丝结婚？
克拉克一脸茫然。
布鲁斯重重拍了下他的背：“嘿！克拉克，你在发什么呆？婚礼都快开始了，别让大家久等了。”
“我……”
克拉克站在原地，他看着眼前神圣洁白的教堂，看着自己手上散发着光芒的戒指，看着不停催促他的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摇了摇头，这个梦太奇怪了。
“婚前恐惧症？”布鲁斯夸张地笑出声，“克拉克，不是吧！”
“你这也太逊了，如果你现在打退堂鼓，露易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克拉克还是没有动。
布鲁斯叹了口气，把克拉克拉进了教堂。
“克拉克，如果你不想搞砸婚礼，就赶快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蠢。”
“你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教堂里没有神父，站在神父位置上的反而是卡尔。
他穿着他那身超人制服，正专注地看着誓词，反复练习宣读誓词。
“……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
“卡尔——”克拉克走到他的面前。
卡尔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克拉克，原谅我也有点紧张。”他说，“我还是第一次当‘神父’，我不能搞砸这一切。”
“虽然这段誓词我已经背了无数次了。”
说到这，卡尔又想起一件事，他拎起他红色的披风：“对了，你看我的披风，我是不是最好换一身制服？白色的制服也许跟婚礼更配。”
“红色看起来跟婚礼不太配，我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的婚礼出现瑕疵。”
克拉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样就很好，卡尔。我喜欢你的制服。”
布鲁斯看着卡尔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笑出了声。
“布鲁斯！”卡尔瞪着他，毫不留情地揭老底，“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还在跟阿尔弗雷德商量要不要穿你那身黑漆漆的蝙蝠装来参加婚礼！”
布鲁斯挑起眉毛，他的声音里藏着憋不住的笑意：“事实上，超人，你才是唯一一个穿制服参加婚礼的人。”
“这是克拉克的愿望，他希望我这么做。”卡尔飘了起来，他的表情充满了炫耀，“我是证婚人，而你是伴郎。”
布鲁斯挑衅地看着卡尔，他的语气也充满了炫耀：“那又怎样，克拉克已经答应我，让我做他跟露易丝第一个孩子的教父。”
“克拉克！！！”
“我很抱歉！”彼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我还——没有，迟到吧！”
克拉克摇摇头。
“那太好了。”彼得松了口气，接着开始解释，“我碰到了一些需要蜘蛛侠处理的事，你会明白的吧？”
“看来我来的时间刚刚好。”
是莱克斯的声音，克拉克瞳孔微缩，震惊的转过身。
莱克斯笑着走过来了给了他一个拥抱。
“克拉克，新婚快乐。”莱克斯搂住克拉克的肩膀，“恭喜你成功抱得美人归。”
“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受人民敬仰的卢瑟总统吗？”布鲁斯打趣道，“你还有时间参加婚礼？。”
莱克斯松开克拉克，他笑了笑：“这可是克拉克的婚礼，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错过什么也不能错过这场婚礼。”
“原谅我现在才来，克拉克。”莱克斯说，“我刚和联合国秘书长见完面。”
莱克斯成功当上了总统，看起来他干的很不错。
莱克斯说克拉克是他最好的朋友——克拉克更加茫然了，这真的是他的梦吗？
教堂钟声响起，婚礼就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除了这场婚礼的另一位主角，克拉克·肯特本人。
他的脸上依旧是一片茫然。
克拉克转过头，除了了熟悉的布鲁斯、彼得与莱克斯，他还看到了其他人，有穿着便装的托尼·斯塔克、美国队长与尼克·弗瑞，还有坐在第一排面上一脸笑容的玛莎与……乔纳森。
这一幕可能是曾经的克拉克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在红毯的另一头，露易丝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此刻她美的就像一位天使。
她挽着莱恩将军的手一脸幸福地在音乐声中向克拉克走过来。
克拉克低着头笑了笑，这一切仿佛都像真的一样。
但只是梦境而已。
克拉克走到乔纳森的面前。
某一刻，他希望这是真的。
但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周围的场景瞬间破碎了。
克拉克站在一片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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