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元乖乖回说:“十四了。”
陆夫人便笑说:“是个大姑娘了,明年就及笄了,可说了亲没有?”这句是问叶氏的。
叶氏端:“没呢,她且不懂事得很,哪敢放到别人家去祸害人。”
“这么好的姑娘,我这些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叙了一会儿话,叶氏这才说正事:“今日唐突拜访,原是因去年一件事,慈恩寺走水那回,民妇带着家里姑娘斋戒祈福,当时幸得小陆大人带人来救,才让我们这些人火下捡回一命。”
这事儿陆夫人也记得,当时她在家还很担心了儿子一阵,事了她听儿子说,走水并非意外而是人为设的纵火局,最终寺里还是**好十来人。
陆夫人不知道叶氏因何提起这事,然也不问,只顺着话道:“他领着那份职,自得担那份差事。”
叶氏继续说:“我家姑娘是个狠淘气的,平时教了多少回也改不了。去年那日乱寺里糟糟的,她不妨在那里捡了块玉牌,然这粗心的丫头,因受了惊吓后来把这事浑忘了。我也是前儿才知道的这桩事,又得知那牌子是巡防营衙门的官牌,才赶紧送还回去,只是迟了一年头叫人笑话,故而这会儿才领她过来给夫人认个错儿,让她长个教训。”
叶氏这话说得暗,只道崔承元捡了衙门里的玉牌,并不提陆战的名字。
但陆夫人不是傻子,官衙门的牌子,偏生上陆家来赔礼,是为了什么,那只能是那块玉牌是自己儿子丢的。
纵还不清楚里面的因由,陆夫人料理这些个事不在话下,心想这崔家无权无势更不富裕,今日急巴巴上门,想来是担心会惹了儿子,才往自己跟前求情。
于是便道:“你多礼了,哪里就到这个份上,真论起来,他丢了东西你来还,他还该谢你才是。”
叶氏忙道不敢。
这事儿仔细说过,又略坐一刻,叶氏便起身告辞,领着承元离开。
人一走,陆夫人身边的嬷嬷就上前几句,说:“这位叶氏特特上门说这个,会不会是想……”
陆夫人知道嬷嬷想说什么,摇摇头,“不至于,她要真想借着之前战儿救人的事搭上来,不必等一年。方才更是战儿的名字都没提,看来没那意思,再者崔姑娘还没及笄,战儿这都十九了。”陆夫人提起儿子的婚事就头疼。
陆战桀骜不驯,主意极大,陆夫人早两年就管不住他。
巧的很。她这正说着陆战,一会儿功夫,外面门房报:“大爷回来了。”
一会功夫,穿着一身黑色纹鹰官服的男**步朗朗走进来。
那身官服,斜襟交叉领子,扣着护肩封着紧实的皮腰封,手腕脚下都绑的严严实实,腰后佩刀。
挺括质地的官服勾勒出陆战猿背蜂腰般的身材。
那张俊美的脸上表情不多,眼眸微微上挑,有一种肃杀冷峻的美。
陆战一撩袍子,跪下给陆夫人请了安。
陆夫人一边叫人起来,一边说:“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衙门不忙?”
陆战起身坐下,道:“前儿忙了大半个月,刚捕获一宗案。回来看看母亲顺道拿件东西。”
陆夫人没细问,话锋一转:“有个事儿问你,你之前丢过官牌?”
陆战喝茶的手一顿,道:“母亲如何知道?”
陆夫人也不满他,开口:“拾了你东西的人今日过来拜访,说是道歉,没及时给你还上,恐是怕惹了你怪罪记恨,这才特特上来见我的。”
陆战心里凛了几下,不以为意一声嗤笑:“他们倒会自己吓自己,当我每日闲得发慌?崔家已然破落,再去补一脚有何意义,儿子是那样的缺德人?”
陆夫人莞尔,看了陆战一眼,说:“别人看咱们这样的人家,只觉得厉害,脾气大,一句话就能要人命似的。生怕得罪,这才赔着小心,宁肯多做也不可不做。我们自己知道不是这样,却也没处解释去,心里有数就行了。”
陆战不置可否。
陆夫人又说:“今儿不上值,吃了晌午饭再走吧。”
陆战在巡检营衙门当差,平时就住在那边,偶尔得空回来给陆夫人请请安。
眼下他站起来:“不了,人抓了后面还有一堆事,陪母亲喝杯茶就走。”
陆夫人早已习惯,并不强留。
陆战回了衙门,捏着那块玉牌磨搓了会儿,笑了笑,那崔家姑娘死性不改,玉牌的事暴露不但不害怕,反还去了陆府讨好母亲。
且不说他母亲左右不左右得了自己亲事,他陆战也不是谁都能看得上的。
“常思。”陆战唤。
一侍卫很快从外头进来,躬身应道:“卑职在。”
“你去一趟邢狱司,给卫尧带句话,就说我今晚在却盈洲请他吃酒。”
“是。”
陆战手指敲了敲桌面,眯着眼睛沉声自语:“小猫儿,涉了案子不知道怕,还有闲心往本官面前凑,是假天真呐还是真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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