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 / 2）

不到十岁，却和北暄一样高的小男孩笑着跳着跑开了。

艾斯特尔捂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顿揉搓，又盯着在墙角摇曳的小白花看了一会儿，认命地站起身，走向北暄。

如果北暄要嘲笑他的话，他就……怎么办呢。

“回去了。”

北暄弹起指间的硬币，接住，率先穿过了街道。

微微睁大眼睛，艾斯特尔快步跟上了北暄，脸上的笑容轻快又灿烂。

◇◆◇

时间缓缓而过。

在艾斯特尔能够用中文和中华街的商人们作简单的交谈时，北暄也从老杰姆的手里拿到了他们的护照。

这就是人族的护照吗。

坐在沙发上的艾斯特尔兴致缺缺地放下了颜色不同的小本子，视线下意识地追上了忙碌的北暄。

艾斯特尔静静地看着北暄从各种匪夷所思的角落里翻出暗藏的武器，再仔细地收进空间，他甚至还看见了藏于墙面和地板里的暗格。

“你想先去哪儿？”

北暄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金绳手链，周身萦绕着愉快的气息。

真是太好了。

以后她不管去哪儿，都能毫无顾忌的随身携带着工作中必备的工具了。

“嗯——好难选择呐。”艾斯特尔看向挂在客厅墙壁上的世界地图，“虽然地球连北方大陆三分之一的面积都没有，可它却有233个国家和地区……有了！我可以用反扔飞镖来决定！”

好主意。

北暄轻轻地挑了下眉梢，在心里赞同了艾斯特尔的决定。

“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嗯。”

如果直接赞同艾斯特尔的主意，可能会显得她的向导水准不够专业——在艾斯特尔期待的眼神中，北暄故作沉稳地点了点头。

瞥了眼开心地去反扔飞镖的艾斯特尔，北暄眼眸微动，狡猾的笑意在她的唇边一闪而没。

就这样——

北暄和艾斯特尔俩人写作探险，读作旅行的生活就在飞镖的决定下正式开始了。

夏末、秋末，时间似乎在眨眼间就进入了冬季。

和艾斯特尔一起旅行的向导工作比北暄想象中的还要更简单，除了偶尔需要清理一下盯上他们[兄妹]的害虫以外，她和艾斯特尔的旅行生活简直和平的毫无实感。

以至于她必须要再接一些额外的兼职工作，才能保持手指在扣动扳机时的完美又敏捷的手感。

北暄觉得她应该称赞艾斯特尔的运气，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扔出去的飞镖都飞向了和平的国度，真是——太糟糕了。

糟糕得让北暄越来越觉得她好像和艾斯特尔一样，误闯进了其他世界的空间轴，没有活着的存在感，而沉重到仿佛溺水般的窒息感又如影随形。

“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要到北京了。”艾斯特尔的语气相当兴奋，“地球人族唯一延续至今的文明古国，我好期待啊。”

“嗯。”

像是想要近距离地接触黑暗的天空，北暄将脸靠近了飞机的窗户。

“北暄，你了解中国吗？”

“嗯——”北暄回过神，想了想，说道：“中国是非常安全又和平的国家。一般情况下，武装组织或个人不考虑在中国境内活动，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

北暄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因为任何未经允许就出现在中国境内的武装组织或个人，都会被中国视为侵犯中国领土的侵略者。”

“……”

艾斯特尔的眼底流露出了些许无奈，很好，是十分符合北暄特色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