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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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眼睛，女人没想到，她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往日里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还穿着出门之前的那件衣服，只是衣襟上沾满了不详的色彩，那一大片红色，让人从心底也变得冰凉起来——她看不见周围的背景，那是一片荒芜中带着点炙热的黑金色，是地狱里常年不变的颜色，女孩的魂体周围，不详的灰黑色正在翻涌着，试图用怨气让这位叫做玛莎的女孩，变成地狱的养料。

牧澄眼神淡淡的扫过周围，周围隐藏在单调色泽之下的那些地狱生物原本睁开的眼睛又缓缓的闭上，好像从来都没有睁开一样，原本蒸腾而起的那些邪恶的、不详的气，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而这一切涌动的暗潮，眼前的女人都不知道，她伸出手去抚摸女儿的脸，却摸到了森森的寒意，眼前的玛莎好像是一缕雾气，触摸不到——

“你可以带她回去，十天后，我送她去轮回。”牧澄顿了一下，道，“她已经死了。”

女人的所有担忧疑惑忐忑，在这句话落下来的一瞬间，全部崩塌，只有脑子里回荡着的这句话：“她已经死了。”

即使在很久之前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但是真的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女人还是呆呆的问出来：“什……么？”

牧澄没有重复之前的话，他和这位女士之间的交易只有‘帮她找到女儿’，不包括救回她的女儿。

能量是守恒的，她付出的全部气运，或者说功德，他出手帮她把女儿从地狱带上来，送入轮回，剩下来的，就看缘分了。

至于其他的，没有功德来换，那付出的……可不只是生命了。

就好像一块钱能买个饼子，你偏偏想要个车，钱不够，如果非得要的话，就只能那别的东西抵了。

他看着原本和金色气息交缠的绿色在缓缓的消失，而一缕缕的黑灰色怨气，慢慢的爬上眼前这个看起来还算纯洁的灵魂。

因为护神茶的原因，情况还好……

仙尊感受到一道还算入眼的能量波动往这边赶过来，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挥手把眼前的这两位送了回去，然后把地狱之门关上，瞬间消失在了这里。

好不容易定位好之后开了门刚打算过来的某圣殿法师：“……”

“到底是谁在搞事情？！”

牧澄回去了，至于被送回去的女人怎么样，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交易结束，女人身上的功德已经按照契约，被他收集了起来……等他撑不住的时候，应急用。

……就算已经过了七百多年，当时被‘兄弟’种在灵魂上的毒，也照样缠绕着他，像极了摆脱不了的天命。

想到这里，牧澄淡淡的笑了笑，眼底是压不住的自嘲。

无声无息的回到他在地球的落脚点——乾元杂货铺的二楼，仙尊并没有收回之前的纸人，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洞府……类似于一个衍生的小世界吧，只是法则不完整，天道未诞生，放在仙尊这里，也就是一个存放东西的空间吧。

之前在地狱的时候，洞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几下，传出了一些生命波动……

牧澄神识扫过，洞府里东西其实没有多少，除了早年用过的法宝丹药之类的消耗品，就是……等等，这玩意怎么还——

仙尊神念一动，之前被神识扫过后蓦然僵硬的小东西被拿在了手里。

——一颗金红色的蛋。

牧澄感觉有点好笑。

这个小家伙，好几百年都没有动静，在灵气格外丰沛的乾元大陆没有动静，怎么到了地球，反而开始有要孵化的迹象了？难道是……他想起了今天见过的那些地狱之火。

怪不得呢，地狱之火号称可以焚毁灵魂的火焰，之下是地球四十几亿年来存储的岩浆能量，温度足够这只小凤凰孵化出来了。

是他疏忽了，小家伙是凤凰族的后代，因缘际会被他捡到了，但是作为一个人类，而且是水木双系灵根的人类修者，是真的不喜欢火焰啊！所以……

牧澄心里难得有一丝的温情，他随手撕了个空隙，把小凤凰蛋丢进地狱的岩浆层里，并且打上了自己的神念，保证不会有什么奇形怪状的生物伤害到他。

等小凤凰孵化出来……也算是有个伴。

另一边，今晚上忙活了好久的至尊法师手里金色的法阵忽闪了两下，在发现地狱气息的两个点之前纠结了半响，最后还是放弃了寻找……

“……所以到底是谁打开了地狱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