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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两棵绿油油的西兰花。

严先生见状，忍不住开口，像训斥小孩，“不要挑食。”

恰好空姐送甜品上来，闻言嘴角含笑。

“……”莫一晨不欲出丑，叉起一棵西兰花塞进嘴里。

世界最难吃的蔬菜莫过于西兰花，咬下去有股生生的味道，令人非常不自在。

严先生用餐巾擦了擦嘴，看了一眼对方。

莫一晨两腮满满鼓起来，一嚼一嚼，像仓鼠。小小爪子在严先生心里挠了挠，痒痒的。

于是便大发慈悲，吩咐空姐，“晚餐不要西兰花。”

“好的。”空姐收拾碟子退下。

“……”莫一晨吞下食物，知道严初桥是为了他才这么说，耳朵在变红。

严先生瞥见，龙心大悦。

饭后，昏昏欲睡。

莫一晨进入梦乡。

梦里他置身在粉红粉紫柔靡的空间中，面前有厚厚帘子，散发佛手柑和檀香糅合的淡淡香气。拨开，暧昧色彩中两道肉色躯体扭缠，其中一个是严初桥，麦色肌肤浸在汗水里泛着情｀色的光，他呼出的热气化成雾，令正在偷看的莫一晨口干舌燥。另一个背对他的人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着严初桥，肩胛肌肉一张一缩，淫靡，贲张，全情投入肉搏中。严初桥的指尖抚摸着那人的背，汗水被带着划出一道道欲｀望痕迹，指尖去到哪里，莫一晨便觉自身哪里发热——指尖往下，他的下腹阵阵潮热，惹起喘息，而喘息声竟与另一人的重合，那人转头，居然是他自己的脸！

莫一晨一惊，猛地睁眼醒来。

隔间安静，舷窗大开，莫一晨不适应闭了闭眼，胸腔不住起伏。

这梦的触觉真实得可怕。

他深呼吸，待身体慢慢静下。

严初桥正在对面闭着眼，身上毯子掉落一角。

莫一晨起身，走过去替严初桥掖好毯子，觉得光线刺眼，便越过对方拉下舷窗盖。

他微微收回身势，不经意转头，视线落在严初桥的眼里。

对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注视他。

时间好像停了下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丝丝绕绕于彼此的眼波中。

一秒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