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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绝望，那样的空洞，就像失去了所有的眼神。

韩奕不时在想，如果当年以另一种方式，而不是在事后逃避季子欢，那时候的季子欢就不会露出那样绝望的眼神。

在那些年季子欢一直想自己没有被救，他很心痛。

救了乔安之后，韩奕一直在假设，若他十年前救了季子欢，那季子欢会不会像乔安一样，无拘束的笑。

他不要再见到那样的眼神。

乔安竟有点分不清，韩奕是醉了，还是没有醉。

将人送到自家里，乔安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把满身是结实肌肉的人带到床上，他没想过韩奕是这么重的。

韩奕的身体落在柔软的大床里，乔安则是跌坐在了地上。

他有点叹息的动了动嘴角，接着认命似的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笑了下，伸手撩起韩奕的头发，然后揉了揉。

刚要到浴室拿来湿毛巾，韩奕双唇间就漏出了声音，他刹那间止住了步子，仿若雷击。

“欢……”韩奕含糊低沉的声音，嘴里是季子欢的名字。

乔安看着霸占自己大床的人，勉强的笑笑，“我去取来毛巾，帮你擦身，你等一等。”他就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的唾弃自己啊。

真是没出色，一直等，一直努力……

可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的。

给韩奕脱掉他的名牌西装，乔安用毛巾给他仔细的洗干净身体，擦干了汗水，又把那些韩奕穿过的衣服搬到洗衣机旁。

乔安忙到半夜，才叹口气躺下来，只觉得累的几乎虚脱。

这里只有一张床，乔安自然是跟韩奕睡在一起的，可他躺着的位置，是刻意远离韩奕一点儿的。

乔安不知道韩奕睡醒后，发现身旁躺了个过气的床伴，会不会感到厌恶，把自己当外人一样踹下床呢……所以他尽量的抵制住，那想要往热源靠近的意欲。

乔安犹如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韩奕在这里。

这一夜，他的噩梦没有降临。

睡着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凑近温暖的一处，窝在韩奕怀里，乔安无意识的舒展了眉，很温暖，很舒服。

以前乔安跟扬景楼曾经交往过，只有一段很短的时间，扬景楼对乔安不错，分开后两人的关系不算亲密，是不常见面的朋友。

韩奕没有回家，跑车也没有开回去别墅……

季子欢的脸色有点沉，秦希打了电话，沈墨把电话里的话，略一犹豫后转告了季子欢。

综合了目前所知道的，扬景楼翻出乔安公寓的钥匙，又拿起自己的车匙，沈墨眼里有些了然，他穿上外套，扬景楼捞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季子欢出了房间，看了看他们两人，“你们要出去吗？”

扬景楼回看着他，沈墨走过去，轻轻回答道，“我们去接韩总，你在这里休息。”

季子欢听着沈墨的话，摇了摇头，“我没有事，我……也去。”

乔安身上只穿着短裤，上身露在被子外面，韩奕则是一丝不挂的，也睡得沉稳，当门铃响起了，屋里仍是一片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