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娶方桂枝了，什么都懂。”胡翠珠说。
“你以后少跟他往来，石头像他父亲一样，女人们见了都喜欢。”大春说。
“死大春，你敢这样说我，我明个儿找个野男人给你看看。”胡翠珠猛地从大春怀里挣脱下来。
“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石头是小孩，你是大人，你们自然不会那样。”大春见胡翠珠生气，立刻讨好她。
胡翠珠耸着胸往前跑去，大春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石头坐回到矮墙上看着路口，公社书记家的人还出现，他的心悬了起来。瘸子三挪着小凳子出来，他要去村口的小店里打牌。石头劝他别去，瘸子三没有理睬。方桂枝住张三婶家了，他一个人特别冷清。石头听着瘸子三小凳子挪动的声音，心里很难受。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男人，自己却要把他的女人抢走。石头跑过去叫了声叔。
瘸子三停了下来，低声说：“你叫桂枝住回家吧，以后夜里我都出去打牌，保证不赌钱。”
石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看着瘸子三矮小的身影慢慢挪动着，渐渐被夜色吞没。
张小蕙老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石头家在哪里。
“你找我有什么事？”石头问。
“你就是石头呀！太好了，快跟我走。”张小蕙老公大喜过望，拉住石头的手就走。
“我是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你还是去找钱小仙吧。”石头说。
“石头，你猜到我家出事了？”张小蕙老公很诧异。
“在聚集风水的小山坳突然种下两棵古木，把阴秀之气都吸走了，不出事才怪。如果我猜的没错，出事的应该是你家里的女人。”石头稍作沉思状。
“说得太对了，石头，你真神。我老婆肚子痛得厉害，快去帮忙看看。”张小蕙老公算是信服了。
“她是不是感到肚子下有两个东西顶着？”石头问。
“是是是！石头，你才是芙蓉湾的神，钱小仙算个屁。”张小蕙老公佩服得五体投地。
石头跟着张小蕙老公来到公社书记家。公社书记家里挤满了人，有来探望张小蕙的，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张小蕙的毛病被传得很玄乎，说有两个男鬼抢了她，两个人的东西都弄到她里面去卡住了拔不出来，她会被活活折腾死的。一些女人被说得毛骨悚然，生怕张小蕙身上的鬼突然溜上自己的身子。
张小蕙老公把看热闹的人都赶到院子里，关了门拉着石头的手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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