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记得跟石头相好的那个杨老师吗？听说她从县城来的，家里权势很大。”李爱国说。
“怪不得石头有恃无恐，原来是有女人在背后撑腰。你去赵家探听探听，看看能不能把杨老师的底细摸清楚。石头搞到我身上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大队书记晓得石头有多恨自己。
“爹，芙蓉湾是你的地盘，怕什么？石头想把电线拉进来，门都没有。”李爱国说。
“你懂个屁，这次通电不要钱，人心都会转向的。”大队书记不无忧虑地说。
石头拿到任命文件的第二天，村里的老娘客们都知道了。她们一窝蜂似的涌到石头家的院子里来，问石头什么时候可以通电。石头说供电站的人下午送电线杆过来，让她们把老公都让出。
“只要能通上电，我们的老公当牲口使都行。”一个老娘客说。
“你想他变成驴吧，那物儿才叫大，保管把你撑得好受。”老娘客们没说上两句就扯到那事儿上去了。
院子里一阵哄笑。那个被取笑的老娘客也不示弱，说哪个女人不喜欢大。大家又是笑。
当然下午，供电站的人果然把电线杆送过来了。他们勘测好路线，在每个桩基上做了记号。石头便指挥芙蓉湾的男人去挖坑。老娘客们也放下手头的活，跑到田野里去看热闹，帮着男人们侄土搬石头。
有了老娘客的帮忙，一些挖坑的男人便抽身出来去抬电线杆，一个基坑一根。芙蓉湾人多，大家做事很出力，一个下去就把全部基坑挖好，把所有的电线杆都抬过来了，只要埋下电线杆，线路就能拉到村口了。
“娘隔壁，在老子手下干活从来没这样出力过，今天个个像吃了鸡蛋老酒似的”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大队书记始终冷眼旁观着工程的进展，见石头指挥有序，安排得当，心里可不好受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线路就能拉到村口，村子里很快能通上电。
石头给村子免费通上电，大队书记的脸面就丢大了，以后谁还会信任他？大队书记当然不甘心，晚饭过后，他找了几个在工地上做事的心腹，对他们吩咐一番。几个心腹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好，可大队书记的意图不可违抗，只要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的工程进行的很顺利，石头非常高兴，叫方桂枝暖了一壶老酒，把张三婶叫来一起吃晚饭。
张三婶问石头怎么当上通电工程的总指挥。石头把大队公章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拍，说公章在他手里，整个芙蓉湾都得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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