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我想问的问题,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断了一根肋骨,没什么大事儿,过两天就能出院了。”然后又有点苦恼地笑了,“就是回头用什么姿势比较麻烦点儿,又不能伤你,还得让你爽……”我难以抑制的咳出了声,腰上那个重重的PVC支架绑着我,不让我动。可是这一咳嗽把他给吓着了,“不能咳嗽!医生说一咳嗽就疼,怎么样?”他惊慌失措地握着我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脸上写满心疼,“疼不疼啊?”我摇了摇头,对他做了个口型:有麻醉呢,流氓!
“说我流氓!回头真得流氓给你看,你是吃准了你现在这样子我不敢拿你怎么着是吧……坏蛋,”他大概是想和我闹,可是顾及我的伤,最终也只是小心翼翼的捏了捏我的鼻尖,而我能感觉到那种温暖的触感,他继续说,“不是我说真的呢,你以为我闹着玩儿啊,你这一养伤,全好至少得两个月吧?不行我待会儿得问问医生去……”
问医生什么?问人家什么体位才适合骨折病人么?那医生得怎么看我啊……他要是个好医生,那得推荐你买飞机杯吧。
过了一会儿我麻醉差不多退了,进来了个护士,帮我把尿管拔了,开始跟赵寅杉叮嘱怎么给病人解决吃喝拉撒等一系列问题,最后还相当不信任的看着他,说最好还是找有经验的看护。
几天后,我终于摆脱了那个重重的支架,医生说我没有必要搞这么隆重,实际上绑个绷带就够用了,可你那个家属啊,非说你爱乱动,怕你乱动的时候疼。
他回来的时候一身烟味,我可怜地看着他,他说,“想抽啊?”没等我点头,他就拒绝道,“不行,待会儿呛着了你又该咳嗽。”我还是那么看着他,没几秒他就受不了了,“抽抽抽,只准抽一口啊!”我飞快地点了点头。虽说病房里禁止吸烟,不过病房里只有我和他,一个是犯人,一个是从犯,两个人一点儿心虚没有。只是我多抽了两口他便急了,“行了啊,”刚要抽开手,就被我抓住手了。我不准他拿着烟离开,嘴里死死咬着烟头,几乎快咬折了。其实我没那么大烟瘾,就是想那个味道,要我一个人在这儿,旁边放着一包烟我也不会动它,赵寅杉在这儿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干点儿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比如这样。
他盯了我一会儿,然后认真的问我,“我嘴里有烟味儿,一包烟,还没漱口呢,要吗?”
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很赏心悦目,无论说什么话都是甜腻的。
我眼前这个就是。
我也回望着他,望进他粘人的视线里,我松开那根烟,他顺势抽走。然后我点了点头,安静地说,“要。”他把那个被我咬的不成样子的烟头送进嘴里,眯起眼吸了一口,然后非常没品的在床头上把烟碾灭。我靠在床头,他似乎是怕碰到我那根禁不起折腾的肋骨,所以捧起我的脸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在碰一个价值连城的易碎品。
我很清楚自己没那么娇贵,所以我的两只手掌都按在他的后脑勺上,“你怕什么,来。”我轻易的一句话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击碎了他好容易维持起来的绅士模样。他大部分时候是个流氓,少部分时候装的非常像一位绅士,而我还是更爱那个大部分时候的他。我听见他一声咬牙切齿的“操”,咬上来的时候,几乎是带着一种要吃人的蛮力,也让我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觉,他似乎是想要咬伤我,最好咬上个血管啊大动脉什么的,好让我能死在他的怀抱里。可下一秒这种蛮不讲理就变了,耍性子一样在我的嘴唇上不屈不挠的辗转反复,手划过我的耳垂,沿着后颈曲线向下,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我变瘦了的肩胛骨。我的十指嵌入他的发丝间,把他死死向我箍着。
我微微打开了嘴唇,他立刻把舌头送了进来,同时把身体向前顶,我们从胸口到髋部全都紧紧贴在了一起。我是感觉到了伤口被压迫到了,可说实话,也没有那么疼,我呼吸变得急促了,深深的吸气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伤口的疼,但从我的反应来说,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我现在很疼。
我只是专注的在回应他,吻的太过火以至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他的舌尖舔了一下我的牙齿,同时拼命的吸了我的舌头一口。我立刻叫出了声,可那道声音或许听起来比较像是呻`吟,因为他笑了一下,唇齿相依的,我也能感受到那股愉悦。在我们吻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我听见谁开了门然后不小心看到了病房中正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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