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不远处有一帮人正在往车上装货。柴二宝走了过去。看着一个像是领导的人恭敬地问:“大哥,您好,请问这是水泥厂吗?”
“废话,门口不写着呢吗?你有啥事快说,别耽误我们干活。”那人不耐烦地说。一面指挥着工人们把一袋又一袋的水泥装到车上。不过因为人少货多,看起来那些人都累得干不动了。“嘿嘿,大哥,俺跟你打听个人。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金四福的人?”
“金四福,你认识他?”那人用疑惑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柴二宝。
“嗯那,俺是他老乡,一个村的,俺这次来是替他媳妇来找他的……”柴二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他吼道:“没这个人,你走吧。”又转过身去帮那个身材较瘦削的工人把水泥袋子搭在他肩膀上。一面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明知道这么多货,卸不过来,也不给老子多派点人。这要干到猴年马月去!”
正骂着呢,忽然看见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冲了上去。却是刚才打听金四福的那个人。那人愣了片刻,便站到一边看着。心里寻思着,一面掏出烟吸着。
这边柴二宝如猛虎下山,衣裳被他脱下来挂在大门口的树上了。光着个膀子,一次能背起两袋子水泥还不费劲。轻巧地就给他扔到车上去了。“呦嗬,哥们,真有劲啊!”装车的师傅竖起大拇指说。
“呵呵小意思。俺帮你们干吧。一会儿就能装完。”一旁的工人以为他在吹牛,反正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强。大伙便不以为然地继续在烈日下干着。柴二宝使出蛮力,如一只老虎般来往穿梭,不停地搬。不一会儿眼见着车上的水泥越来越多了。那些工人们有不少已经累得蹲在那里喘气。一面抹着汗水看着柴二宝搬。柴二宝一看咧开大嘴嘿嘿一笑道:“你们累了就都歇会儿吧,俺帮你们搬。再有半个点就能完事。”众人都很高兴,有人还主动递给他一瓶子水。“哥们,你真棒!来,喝口水吧。”
“哎,谢谢。”柴二宝接过水瓶子,一仰脖,咕嘟咕嘟一瓶水就都给他喝没了。“妈妈的,牲口啊!太猛了!”那人惊讶地张大嘴巴。心里暗道。
喝完水将水瓶子往那人手里一扔,柴二宝便继续干起来,天气持续高温,人不动都一身汗了。何况柴二宝在烈日炎炎下做着重体力活。不一会儿他就顺脸淌汗,小麦色的肌肤上像用水洗过了一般,湿漉漉地。不过半个小时后人们惊奇地看到。那整整一卡车的水泥竟然全部搬完了。领头的工头叫马长庆,震惊之下连忙跑过来。给柴二宝递了根烟。嘴里哈哈笑着道:“兄弟,真是高人!来,吸支烟。谢谢啦。”又转过头去对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人说:“给这位兄弟拿十块钱来。按出一天工算。”
“大哥,俺不要钱,俺只希望你能告诉俺金四福现在住哪?他媳妇得了重病,起不来炕了。要俺帮她把人找回来。”柴二宝用手背后抹抹汗说。
“哦,这个事嘛。金四福以前是在我们这干过活,不过他离开都好多年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住在哪。”
“那咋整?俺回去咋跟婶子交待啊。她一定很失望。万一她这次病危了,得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大哥,你就帮帮忙,想想有啥办法能找到他吗?”
“我想想。哦,对了,你可以问问一个女人,是他相好的。没准她知道他的下落呢。”
“太好了,谢谢你啊大哥。她住哪儿啊?”“她住在三环路……”他帮柴二宝写了个地址。柴二宝拿到地址,转身就要走。那人却拦住了他。“哎,哥们,别急着走啊。你有没有兴趣在我们这干活,一天给你十二块,咋样?干得多还有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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