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村的队伍慢慢消散在远处的村落里,石头的心也随着他们去了,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这次走村了。他真想跟着走村的队伍一起去,可香菜那边不好交代啊,新婚不久,快过年了,他不回去一次说不过去。石头在附近的村庄卖了一些货,转身朝山里走去。
没想到山里人对石头的货很稀罕,每在一个村子里停下总能引来一大批的姑娘,她们最感兴趣的是高跟鞋,不过试的人多,买的人少。面油和香水很畅销,姑娘和老娘客们买去当宝贝似放在怀里。有几个眼尖的老娘客觉得石头这次的货跟先前的大不一样,问他从哪里弄来的。石头说从大上海的百货商场里进来的。
“上海货,怪不得这么新潮!”老娘客们的眼睛都亮了。
“是啊,上海货比供销社里的货好多了,用了上海货,你们也像上海女人了。”石头说。
其实这些东西从哪里弄来的,他并不知晓,说是上海货,只不过充一下大上海的名头。村里的姑娘老娘客连县城都没去过,只闻大上海的名声,却没见过大上海的模样。石头这样说她们就信了,买了东西的人都觉着骄傲。
石头见她们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干脆喊了开,说卖上海货,卖上海货了!上海货山里人不见得真用过,可名声响亮。一路下来,大家便记住了一个特别的货郎,只卖上海货的,有些东西特别稀罕,看得姑娘和老娘客们脸红。石头想下一次得摆几件女人用的小东西,特别精致的那种,这样嘘头就更大了。
傍晚时分,来到香菜的村子,石头担子里的东西差不多出光了,口袋里满是钱,比平日走村足足挣了三倍。
“娘隔壁,该我石头发达了!”石头站在村口的大樟树下对着暮色中的群山吼了一声。
香葱正在山坡上捡干柴,听到石头的吼声兴冲冲地跑下来。干柴还没捆好,一路跑一路掉,跑到石头面前只剩下空荡荡的一根蔑圈儿。
“姐夫,真的是你!”香葱胸脯起伏,脸色娇红,喜滋滋地看着石头。
“香葱,你在山坡上干嘛?”石头笑着问。
“我……我在捡干柴……你回来也不捎个信,我好下去接你。”香葱埋怨道。
“你的干柴呢?”石头见香葱还背着个空蔑圈大笑不止。
“姐夫,干柴都掉光了。你得帮我去重新捡回来。”香葱把蔑圈儿抛起来,蔑圈在空中盘旋了一阵正好套住石头。
香葱笑得直不起身子,说套住了套住了。石头把香葱往自己身上一揽,用蔑圈儿套她进来。两个人面对对身贴身捆在一起。石头可以感受到香葱身上柔柔的肌肤。香葱的脸刷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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