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长冰伸手捧起单迹的一绺头发,慢慢地放在手心梳理,幽幽地说:“蝼蚁又有何妨?蝼蚁既然活在这世上,就必有其存在的意义。我以前也不明白这个道理,直到有人对我说,我是特别的。其实蝼蚁也好,野草也好,万物都是独一无二的。既然独一无二,那就不是渺小的。像我这样的人都有活着的必要,你们这些术师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手上若有若无的热气随着动作轻抚过单迹的脸庞,单迹动了动喉咙,着魔似的对上他的目光。
银长冰松开手,给单迹夹了一筷子的菜:“吃饭。”
赫芸笑道:“长冰说得对。大家都吃起来吧。”
几人收了沉重的思绪,开始愉快地享用起大餐来。
单迹吃饱喝足,心里前所未有的轻快。他哼着小调回到屋里,准备关上门睡个昏天黑地,一个身影却就着他和门之间的间隙闪进了屋内。
单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抽抽嘴角:“我已经好了,不用您费心照顾。快回你房间去。”
银长冰凑上来,替他关了门,然后环住他的腰:“哥哥,月黑风高的,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
单迹扒开他的手:“我说你正常一点。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银长冰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深思:“准确来说并不是突然的。自从哥哥你从女帝的幻境里出来莫名其妙地冷落了我很久之后,我一看到哥哥你就变得特别弱智,特别黏人,而且有事没事就想撒娇。”
单迹爬上床,冷笑道:“还挺有自知之明。”不过他还是靠床内侧躺下。
银长冰嬉笑着滚上床:“所以这是一种病,银长冰版的相思病。”
单迹一直觉得很奇怪,银长冰从未叫过他言越颐。这点既让他欣喜,又让他不安。欣喜的是,虽然名字只是代号,但他也不想银长冰对着别人的名字表白;不安的是,他怀疑银长冰多多少少知道了他不是真正的言越颐。
“睡吧,明天要赶路呢。”单迹挥挥手,灭去了屋内的烛灯。
第二天大早,几人就辞别了赫芸,向南域进发。
南域是四域中最为诡秘的。因为处在海边,整个南域常年被大雾覆盖,如果不是在当地生活了很久的人,是肯定会迷路的。听说那雾里还有各式各样的魔兽。
单迹走在路上,右眼皮不停地跳动着。不好的预感从未如此强烈,由此而生的畏惧感把他所有的神经调动至最敏感。
自己在最前,银长冰和沈瑜并排在中间,紫玉在最后,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安全的队形,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沈瑜,老师后来还有告诉过你什么吗?”
沈瑜道:“除了隔两日便有的报平安,就没有什么了。”
“那南域派出的队伍再无后续消息了吗?”
“是啊,怎么了?”沈瑜把折扇放在手上转了起来,“我也有考虑过他们是来偷袭我们的,但是我们此番出行路线,除了我们四个、涵老、女帝、赫芸,就没别人了啊。现在全教上下都只知道您在外面而已啊。”
“真正的聪明人不用别人告诉,也能猜到我的目的。”单迹骑马掉头,走到银长冰和沈瑜中间,把手搭在两人头上。
“以吾之火,予汝守护。”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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