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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山脉一整天都不开心。即使是自由自在的呆在巨大的市内游泳池里,比起珍玛小姐的鱼缸,这里简直就是大海。
他想象蓝子落抱着莫名其妙的鱼缸和一条莫名其妙的珍玛小姐,在从前的母校里寂静的呆一整个上午。
无论一个女人多么可恶,大约也不愿意在流言蜚语的环境里长久的呆着。尤其是蓝子落这种喜欢故作清高的女人。
这大约是一个惩罚吧。
项山脉得意洋洋却一点也不开心的想着:如果他离开了家,依照二叔的性格,蓝子落是得不到一丁点惩罚的,根本不能明白那个悲剧的男人是怎么想的……
项山脉这样想的时候,完全没有料到他自己人生里的悲剧很快就发生了。
他的腿忽然抽筋了。
这曾经是一个最恐怖的噩梦。
他正在大海里游泳,却忽然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双腿,然后急速的下沉,窒息像沉重的黑暗捶打着肺部和无处言说的恐慌,他无法喊出一句救命,似乎明白,即使喊了也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
是的,他失去了双腿。孤单无依,只有死路一条。别再挣扎了。
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在和二叔的极度争执之后,他执拗的想象自己的死亡,他有百分之千的把握,可以用死亡来稍微教训一下那个男人,让他终生都活在对他的懊悔和思念中。他却可以逍遥快活的去与爸妈在天堂重聚。
项山脉承认自己只是想引他多多注意自己。他的生命里有太多缺失的爱。
然而他们两个的性格都偏执的厉害。分开的时候,极度思念,相处的时候,没有人肯退让。就像世界上大多数的父亲和儿子。
二叔,其实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爱你……
可这听上去多么像一句脏话。
项山脉的手臂在水面上随意的抓了几下,就放弃了。
感觉肺部被强行捣进了一团空气,毫无方向的膨胀起来,他的感觉在第一时间回来,但是无法仔细分辨,身体就急切的向前涌,吐出了一滩水。
空气迫于气压差争先恐后的挤进他的胸腔,他开始咳嗽,开始呼吸,然后开始正常呼吸。他又活过来了,带着惊恐和惊喜。
之后才发觉蓝子落。
“好点了吗?”她问,声音沙哑。
项山脉瞬间就觉悟了。
速度那么快,完全无法阻挡,似雨季突破长坝的洪水。
他不得不控制自己不去盯着她的红唇,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脑袋里幻想人工呼吸的场面。
那无疑是一个吻。这个字在他脑袋里无限膨胀,直到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蓝子落的手和她湿漉漉的手套扶在他的肩膀上。她突然微笑起来,“没事了。”像一句安慰。
项山脉的视线已经不由分说的开始频频回避这个女人透湿的曲线。
安分守己贤良淑德,偏又带着说不出的放/荡。这放/荡的气质,是男人们的自我幻觉,还是,蓝子落天生如此?
项山脉嫌恶般的甩掉她的手,从地上爬起来,他抓过大浴巾,覆盖自己起伏的胸膛,准备尽快忘记这件事,因而潇洒的点点头,却闷声说了句“谢谢”。
“我也想说谢谢。”蓝子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许因为稍微大声而显得激动了些,这令她呆板的语调略略的飞扬起来,撩拨着他已经绷紧的神经。
“关于珍玛小姐,谢谢。”蓝子落接着说,“如果你怜悯一条鱼,甚至于能够怜悯我,为什么不能怜悯一下项平原,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你比谁都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项山脉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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