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倒在地上,半个身子痛苦地抽搐着,额头上黄豆粒大的汗珠滚落。“娘,你怎么了?”祥子急忙扶起娘,将她连扶带抱地扶到炕上。“俺肚子疼得历害,祥子,快去找你赵叔,让他送俺去医院,俺受不了了!”
“好,娘,你等着,俺马上就回。”祥子疯了一样向山里跑去。今晚月光很浅,天特别黑,前天刚下过雨,因此道路极为难走,祥子不知在坑坑洼洼的土路跌倒了多少次,终于到了果园。
漆黑的果园里繁茂的树枝不时地划破祥子的胳膊,祥子根本无暇顾及,他心里焦急得像锅上的蚂蚁,恨不能马上把赵四给揪出来,送娘去医院。
当祥子心急火燎,满身泥泞地站到果园中的简易窝棚前时,一颗心总算安定了许多。祥子焦急地推开窝棚的木门。“赵叔,俺娘病了,要俺来找你。”话音未落,祥子就被雷住了。眼前的情景就仿佛是在梦中一样,简陋的小土炕上,两个赤身果体的男女正紧紧地连在一起,屋内,煤油灯上孱弱的火苗摇曳着放荡的眼眸,似嘲笑,似侮辱!
赵四下面那丑陋的东西还在翠花身体里自然地抽动着,就像汽车刹不了闸。脸上是无尽的尴尬与内疚,就像那和尚被捉到愉吃猪肉,母猪被发现愉青。
慌乱的赵四来不及细想,一边颤抖着将最后一滴精华播撒,一边向祥子致歉:“祥子,祥子,你听俺说……”热血上血上涌,年少气盛。处在这个年纪的愤怒的祥子抄起门边的一根扁担,对准炕上一黑一白两个躯体,高高地举起。
“啊!”翠花发出惊恐的尖叫,身子猛地向后退去,在破旧的花褥子上划出一条白色的小溪。
“扑通。”赵四竟双膝跪下。“祥子,俺不是人,都是俺不好。求你不要告诉你娘,这女人是我从前的对象,俺一时糊涂才和她在一起,你放心,以后俺再也不和她在一起。好好对你娘!”赵四痛哭流涕地说。
昏暗的灯光下赵四的脸十分丑陋而苍老,胸膛依然壮硕,一副成年人的骨架此刻在一个少年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
双眼喷火的祥子想到了娘,那个一心以为找到爱情的女人。祥子把满腔的愤恨,对娘的怜,倾注在扁担上狠狠地打了下去。翠花尖叫着闭上眼睛,雪白浑圆的双腿瑟瑟发抖。她仿佛嗅到了自己的血腥味,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祥子给打折了,仿佛看见了兰花朝着她笑的脸。
一声脆响,扁担打在炕沿上,离翠花丰腴优美的臀部只有一公分的地方,折了,断为两截的尸体令人触目惊心。
“滚!”祥子的怒吼声中,翠花手足无措地穿着衣裳,披头散发地逃离,苍茫的夜色中多了一匹哭泣的野马。
赵四默默地跟着祥子回家。远远地,家中闪着柔和的橘色的光,赵四的心里一痛,自己为什么会负了兰花?
两人走进屋里时不由惊呆了。祥子捂住自己嘴,极力不使自己哭出声来。赵四的眼睛睁得老大,惊恐万分。只见兰花的身下鲜红的血液顺着腿根流淌,无声地流了一炕一地。兰花面如白纸,气若游丝。“兰花。”赵四发出痛彻心扉的哭喊。两人用颤抖的手手忙脚乱地将兰花背到马车上。三人披星戴月,连夜赶到城里。
兰花被送进急诊室,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门外急走,祥子感觉自己的腿肚子软软的,一想到娘有可能会从此离开自己,心就痛得要命。赵四不时地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祥子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切。心想:拉帮套的,俺娘要是有个啥意外,俺一辈也饶不了你!医院的走廊不是很长,但两人却感觉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长。夜风凉凉地拂过脸庞,也吹干了祥子脸上的泪痕。
十多分钟后医生终于出来了,要家属签字,说是兰花是宫外孕大出血,必须马上做手术切除子宫。赵四感觉自己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切除女人那玩意儿就意味着自己永远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儿子。但是必须签,兰花的命更重要!赵四颤抖着手在那张纸上歪歪扭扭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兰花住院了,手术很成功,兰花躺在病床上,双眼带着哀伤,又很平静。兰花的脸上是带着笑的,很温柔的笑,她不想看到两个心爱的男人为自己愁。
住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家里的活总要有人干,祥子还在上学,赵四只好回家种地,伺弄果园。留下祥子一个人在城里照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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