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艳发出一声惨叫吓得昏死过去。祥子摘下假发套,扯掉嘴里的假舌头。对着任艳的身子猛踢了几脚,嘴里骂道:“你个瘙@货,一肚子坏水,害我的兰儿遭了那么多的罪,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祥子揪住任艳的头发,把她拖到沈兰的坟上。自己伏在坟头上默默地磕了几个头。脑海中沈兰那纯真火热的眼神就像午夜里看过的电影,一直在记忆中盘旋,上次救沈兰没成功被村民围攻时,她那悲伤难舍的眼神祥子永远都忘不掉。每次想到当时的情景,祥子的心就会痛得历害。悲伤无法抑制。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祥子哽咽着捧起一捧黄土,撒在坟上。
喃喃地说:“沈兰,孙锦翔对不起你。你耐心地等着我啊,等将来我到了地下,再给你做牛做马。呜呜……”祥子说不下去了,伏在坟地上压抑地哭着。
入夜,风凉了,蚊子越来越多地聚集过来,很快就在祥子的胳膊上脚上发疯地叮咬出好几个大包。祥子背起任艳快速地向村里走去。
所幸乡下的人睡觉早,这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熄灯睡觉了。祥子走在村口却没有一个人看见。他顺利地把任艳背回自己的临时处所。
祥子谨慎地锁好大门,又把屋里的门窗都关严。这才走到炕边,冷冷地看着炕上正微微扭动着身体,快要醒来的任艳。
他先是到外屋地煮了碗方便面,端进来,坐在炕对面的桌子边大口大口地吃着。
阵阵香味飘进任艳鼻孔里,任艳醒了。惊慌地坐起来,呆呆地望着祥子说:“我这是在哪儿?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祥子抬起头,冷冷地瞅了她一眼说:“在我家里,你没死。”
任艳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腿,不由得哎哟一声叫出来。方才欢喜地站起来,摸摸自己的脸颊说:“我没死,太好了。”可是往起一站便觉得腰部疼极了,好像被硬物磕过一样。她奇怪地揉了揉后腰。纳闷地说:“奇怪,这里怎么这么疼呢?”祥子心道:这点疼算得了什么,跟沈兰受到的痛苦比,你还差得太远。
看到祥子在吃面,任艳舔了舔干渴的舌头说:“给我吃点,我也饿。”
祥子不作声,到外屋地给她盛了一点,放在她面前。看着祥子冰冷的眼神,任艳忍住了抱怨,狼吞虎咽地吃着那半碗面条。
不一会儿两人都吃完了。祥子说:“拿去刷好。”任艳便麻利地端出去刷碗。她是个会来事儿的女人。知道怎么讨好男人。因此当刷完碗回来后,便娇声凑到祥子跟前。故意挺着胸脯说:“神医啊,你不是说要给我治病吗?那你现在就帮我瞧瞧吧。”
看着任艳那风瘙的模样,祥子心里恶心得不行。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道:“那好吧,你先把衣裳脱掉。我得先检查一下。”
“好啊。神医,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瞅你咋这么面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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