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腊梅嘟噜着骂了二流子一通便和男人走了,二流子、山清泉列橡树三人回村。
叫驴拴的地方离村近两里路,此时天已黑下来,立秋刚过三天,天气就不一样了,太阳一落山,感觉吹来的风明显地凉爽了,由于连阴了几天才晴,树林草木都清新沁人。列清泉在前面走山腊梅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往前山走,山腊梅问列清泉:“好几天前我就对你讲了,让你问问山清水,列喜鹊和山松林的婚事什么时候办,两人也不小了,早成家我们都少操他们的心了;你也看得出,山菊好像也喜欢上山松林,山松林若是被山菊那个野丫头抢去了岂不糟糕?山松林实在是一个好小伙子。”
见路边有一根树棍,列清泉走过去弯腰捡了,折去上面的枝杈,手捋了一遍感觉挡手,就在一块大石头上将残留枝杈磨去,不冷不热地道:“女人嫁给都是一样,离了他山松林,喜鹊还能嫁不出去?就是嫁给二流子也不是那一回事?不过嫁给山狗子那是绝对不行的,山狗子托生成人糟蹋了。”
“说的屁话。”山腊梅很反感男人说这种话,窝窝村的有女人嫁什么人都一样的原始风俗,但当妈妈的还是希望让自己的女儿嫁个好男人好猎人。虽然窝窝村每个人打的猎物都由头长统一分配,本人落不到一点东西,但有一个好名誉是很让人羡慕的,比如山松林,才十七岁就独自拥有一把猎枪,要知道全村才三把猎枪。因此骂道:“女儿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心头宝贝,你他妈的再说这样的话我踹死你个狗日的。”
其实,大约是因为窝窝村太原始也太封闭,少了男人不行,但缺少女人却更不行,因此全村里的人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生男生女同样是件大喜事。
列清泉只是和老婆说的笑话,山腊梅当然也知道男人说的是玩笑,两口子口对口心对心生活了十几年,谁还不了解谁?嘿嘿笑道:“臭娘们儿,我才说一句你就嘟嘟噜噜没完了。我前天还对山清水讲了,他的意思是年底或明年开春给孩子办,具体时间等到秋收罢了,让巫师卜一卦再决定,不过,他还没有对他儿子讲。”
“你他妈的的嘴像被针缝住了,回来也没有放过一个屁。”
“我不是一时忘了嘛。现在对你说也不晚呀。”
二人说着话来到山上,找到叫驴解了绳子牵着往村里走。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一缺镰刀似的弯月挂在西山的树梢上。山腊梅牵着叫驴在前,列清泉双手背在身后握着树棍走在后面,还在说着女儿列喜鹊和山松林的婚事。
忽然,叫驴猛地站住不走了,昂着头竖起两耳听,山腊梅回头拉了拉绳子骂道:“鳖孙的叫驴你听什么,还是要拉屎还是撒尿呀?”列清泉回手在叫驴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棍道:“走——想挨揍是不是?再听夜没有发了情的母驴来找你快活。”
叫驴昂着头走了,蹄子落下像烫着似的一颠一颠的,走了五六步又猛地站住不走了。依然昂着头倾听什么,列清泉正要用树棍打它,叫驴受惊了似的突然散腿窜出去,把山腊梅拉了个趔趄,松开了绳子。叫驴往村里跑去,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这头蠢驴怎么啦?发疯啦?”山腊梅正要骂,列清泉叫住她说:“别说话,我感觉什么不对劲。”
山腊梅打了一个冷颤,忙走近列清泉抓住他的一只胳膊问:“什么不对劲?哪儿不对劲?你别他妈的神神经经的。”
数个圆圆的亮点慢慢围过来,像一粒一粒幽灵。
“是狼——”山腊梅叫道:“狼群——”
窝窝村里的男女老少见的狼多了,并不怎么怕狼,而且有的人夏天夜里为了凉爽,还在小院里的地上铺一张席子一直睡到天亮,有时小孩也硬缠着大人在院子里睡,大人没办法也只能让他睡,等小孩睡着后再抱回屋关上门,自己还回到院子席上睡,也有时大人懒一点,便用腰带拴在孩子的腰里,另一头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意保证自己睡着时孩子的安全。但也发生过一次危险的事,巫师列妮七岁的时候,那年夏天的一天夜里,父母睡在小院里,她也硬懒着和父母睡在一起,父母便把她夹在中间睡,但小孩睡觉不老实,不知不觉滚到一边睡了。结果,半夜一只狼跳进小院,院墙本来就矮,并不是防止野兽的。狼咬住巫师的脖子想把她衔走,然而,她依然没有醒,只是说梦话一边断断续续叫着“好痛,好痛——”
巫师的妈妈迷迷糊糊听到了声音,但还没有听出是巫师的声音,本能摸一把身边的巫师,却没有,便一下子醒了,听到一旁被什么拖动的响声,随即听到巫师说“好痛”,借着星光看到了狼影,惊叫道:“她爹,快起来,狼把妮妮叼走了。”跳了起来。
男人也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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