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带紫环下了楼，和姐妹们坐在一起闲聊起来。紫环不知道说什么，只听大家伙说。女人在一起聊些什么呢，无非是衣服、化妆品、男人。她们笑着说和某个男人暧昧，那个男人如何对她们好。紫环只觉得这些无聊。
晚上八点以后，夜色已深，就有客人来了。来歌厅消遣的人大多数都是在晚上，一是因为晚上相对时间长，二是因为晚上遮人耳目。开公车的人会把车停在歌厅的附近，但绝不会停在歌厅外面。
第一波进海马歌厅的是三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
三人一进来，姐妹们就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看来这三人是这里的常客了，好几个姐妹都能叫上他们的姓。紫环听她们叫什么总，可能这几个人是老板级别的人物。
老板带着三人进了一楼的包间。
“三位好，你们需要些什么？啤酒还是干果？”这是每个歌厅老板接客的第一句话，因为卖这个利润大。譬如一瓶5块钱的啤酒在这里卖20块，一盘10块钱的干果在这里卖50块。
“上一盘开心果，一盘美国杏仁，再来一箱啤酒。”一个男人说。
老板脸上挂满了喜悦，随后他叫了一声，大厅的姐妹们争先恐后地来到包间。
那几个男人扫视了一遍，不免有些失望：“还是这几个啊？没来新的吗？”
老板一看紫环不在里面，忙出去叫紫环。紫环懒懒地跟了进来。
“王总，您看，这位紫环小姐是下午刚来的。”
王总上下打量着紫环，满意地点点头：“俺就点她了，够味！”
其余的二位，一位点了玉洁，另一位点了一个东北妞。
剩下的几位失落地走了出去。
这是紫环第一次进歌厅包间，里面五颜六色的灯光让她感觉头晕。那时还没有液晶显示屏，还是CRT的，也没有电脑点歌台，只能播放VCD或者DVD。
玉洁和另一个女人乖巧地坐在了那两个男人身边，只有紫环离点她的王总有一米之遥。
王总四十出头，是一煤矿的副总经理。他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但却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见紫环离他那么远，王总不高兴了：“来，美女，坐到俺跟前，让俺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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