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门进来,薛成以为是那军阀,抬头一看是个下人,端一碗药放在桌上,“将军吩咐您趁热喝,病能好的利索点。还交代了,如果您不愿意用那小瓶子里的药,他回来给您上。”说完那人就带上门出去了。
薛成端起药,一口气喝了,味儿倒不算苦。他现在才发现后面不疼了,清清爽爽的,估计是孙长鸿昨天清理过了。不过什么叫“他回来上”啊!他回来肯定又动手动脚的。
喝完药,吃了点东西,薛成身体状况好多了,于是他出门,准备溜达溜达。
坐在院内的石凳上,薛成想着前天发生的事情。逃跑失败被抓回来,又被强迫做了那档子事,七荤八素的熬过去,却听见了那人所谓的“喜欢”。像是为了刻意表现这种喜欢似的,他照顾了自己一整晚。
薛成心里想笑,做戏也要做全啊,不等着自己醒就跑了算怎么一回事。
那,他又有什么企图呢?等着自己感动然后上去巴巴儿地倒贴?也没这个必要吧。老实说,他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第一次遇见那人,就被他拉到地窖里蹂躏,又被找上门的男人强掳带到这儿关了起来,从那天起,过去了将近两个月。
两个月来,薛成经历了挣扎到妥协,明明都要绝望了,可是听到那人的话之后,似乎什么事情就被挑明了,一些被他自己盖起来的情感也被揭开了罩子。
自己也太没出息,因为一点好话和温柔就心软了。
如果一切都是认真的,那他对这军阀的表达能力表示怀疑。妈的,有什么事情不能早点说清楚,直来直去的大家都能明白,非要婆婆妈妈欲盖弥彰。喜欢就他妈这么对我?这军阀也真是,唉。
薛成问自己,如果一开始孙长鸿就挑明,也没对自己做那么多下作的事情,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
所以,一切的根源,居然这么简单吗?
其实,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悸,害羞和愤怒,还不都是因那人而起。薛成又突然想起了清晨男人那个带着疲倦的笑。
得了吧,我这还能叫讨厌那个人吗?
想到这一点的薛成皱着眉头笑了笑。
孙长鸿坐在椅子上思索着。
他很喜欢薛成,也就想要天天能看见他触碰他。现在说喜欢,听起来有点儿肤浅,这种渴望与那人共度一生的冲动,以前从未有过。从那双眼睛对上自己开始,故事就有了一切,晚上拥抱着那人入眠,心也完满了起来。
可是,这种不对等的情感会缠绕着两个人,生病还是小事,哀默大于心死。如果薛成打心眼里厌恶他,再强求换来的只能是空的皮囊。头一回的,孙长鸿想体谅对方的感受。
放宽了说,大家都算是土匪,匪类的个性就是强取豪夺,不断的划分土地割据势力。但夺来的东西即使印上标记、打上了烙印,也不能归属于他,再精致的花瓶,终究是个摆设。
孙长鸿突然想起那一天,薛成那双燃着火光的眼睛。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
他起身望向窗外,恰好看见在院子里乱逛的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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