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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拥有听谛之能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你认为一个人知道天下事是很幸福的吗？这种能力拿龙族悠长生命来换值不值得？拿一世的情缘做交换值不值得？为了龙族她这么做了。自愿在幼形去龙角，剥落龙鳞，留下一个孱弱的身子向天争命，一世与情无缘，不得幸福。”

血从雪无的掌心一缕缕滑落，指甲掐入肉中，他最痛苦的不是风的不理不睬，而是风的心中始终占据一个不可磨灭的身影--听谛，他们是兄妹了，怎么可以若无旁人的亲呢成这样？怎么可以肆无忌惮想念对方？

“你恨我到底是因为我灭了你的族人，还是我差点杀了听谛？”

“有区别吗？”

雪无浅笑，是啊，区别吗？

当然有！

“龙族灭族之命是皇太后的懿旨，杀听谛是我临时起意。”强忍心中不安终于道出隐藏许久的实话，他忐忑的等着风的回答。

沉默良久，风终于开口道：“罢了，你去睡吧。”

为什么风这么说？

“告诉我，你恨我到底是因为我灭了你的族人，还是因为我差点杀了你妹妹？”长期以来的害怕累积在一起变成了不吐不快的冲动，今天他是非要问个清楚才行？

风眼神晦涩，低声道：“你杀了谛，还好。可你为什么要她吃了我的身体，成就史无前例的龙神之体，无人能敌的后果，是漫长无期的绝望，当所有对她好的人都注定一个个离她而去，她将怎样去承受这样的痛苦，要知道，听谛神龙的命之前是并不长的。”

雪无的眼眸里密布了绝望，果然是为了听谛，`她是你妹妹了，风。你到底知道，你以犯下乱伦的重罪了。从此天下地下，轮回无望了，但现在风已经是鬼降早已不在六道轮回中，最坏的情况就是风现在的样子了，他这样是不是变相的成全了风。

“你害我欠谛的越来越多，现在她一个人要扛起龙族之长和龙族司命两副重担，而这无论是其中任何一个担子都足以让人困扰一生。看着她受苦，我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你不明白的。”风冷冷道说着，而眼眸中悲意更甚，水光隐隐浮动，英俊的脸上神情绝望而难受，犹如跌进深谷再也上不来一样。

雪无伸手紧紧抱住那个似乎随时要离去的男子，除了这样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自己惟一一次出于自己意愿的举动，居然伤自己最在乎的人最深，什么也做不了感觉，他怎么会不明白，原本苍白的容颜更加没有丝毫血色，“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你陪我，我不想伤你的，对不起，风。”

看着那双又在哭泣的眼眸，风强迫自己扭头不去看它，如若再看他又会忍不住为那个一无所有的人心疼了，现在这个身体孱弱的男子除了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饮尽最后一坛酒，他颓然倒在那个纤细的怀里，脸上湿漉漉的一片，是雨水吗？又为何会又苦又涩，雪无他又哭了吗？为什么这个人自从认识自己后就总哭个不停了？

极力睁开眼，却只看见一张悲伤的脸，两道泪水顺着那张绝美的脸滑落，微微颤抖的身体，透过体温淡淡传来，这个人的身体是冰的，可这个人唇却极软，吻起来好舒服，记得上次吻的时候，这个人体温慢慢升了起来，不若这般冰冷。

毫不犹豫的拉下那个人，轻轻吻上那人唇，将那人的伤心，难受全部吻进肚里。

吻着吻着，就感觉那人像吃过花蜜一样甜美，好像罂粟一般让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