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来，她还会问候你们一句爸妈辛苦了。现在怎么就会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
阿姨一脸茫然：“唉，我哪儿知道啊，她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她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大姐啊，我跟你说句实在的话，我们两口子可是没有一点坏心眼啊，我们可没有教她不学好啊。”
“那她是跟谁学的呢？你这个做妈的总该知道吧？”
“她跟谁学的？我怎么会知道啊。要是我知道了是跟谁学的，我就是拼着老命也得拽着她，也不能让她跟着去学啊！”阿姨着急了。
“哪家做父母的也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学坏，你们现在找到教她的师傅了吗？”
“没有啊。我一问她，她还振振有词，你奥了特了。我始终就弄不明白，你不奥、你不特，你怎么就不要一点脸面啊、不要一点廉耻啊，你怎么就跟畜生一样六亲不认了呢？”
“她每天最爱干的事是什么事？”
“她除了看电视，没干别的。”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电视的？”
“我老公是一个好人、老实人。他不抽烟不喝酒，就一个爱好有会儿工夫爱看个电视剧。累了一天了看就看吧，她爸就是看电视，手也没闲着抱着孩子一块看，让我腾出手来做家务。”
“那时孩子有多大？”
“孩子三岁多。”
“都看了一些什么电视剧？”
“情感剧、言情剧。”
“孩子能看得懂吗？”
“看不懂不要紧，坐在她爸爸的怀里有老师教啊，这是怎么回事，那是怎么回事啊……”
“有一天，雪儿看到电视里演的是少爷少奶奶在一块接吻的镜头，就说过一会儿少奶奶就要脱裤子和少爷上床睡觉了。果然，过了一会儿少爷少奶奶躺在床上睡觉了。”
“那时候她几岁？”
“不到四岁。”
“这么说看了不到一年，她就能看得懂情感剧了，还知道剧情的发展？”
“是啊。”
“她都能看懂情感剧了，你们还会抱着她继续看吗？”
“看啊。”阿姨不以为然。
“人家是少儿不宜，你们不觉得自家是幼儿不宜啊。”
“我们觉得自豪啊，咱们小区里你们谁家的孩子有我们家的雪儿聪明。这么小的孩子就能看懂电视剧了，她还知道剧情的发展，你们谁家的孩子能比得了啊。”
2
“你们就没想到这正是悲剧的开始吗？”
“没有啊。打三岁起直到上中专天天不落啊……”
“结果怎么样？”
“大姐啊，我和她爸爸可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溺爱孩子是我们的不对，可雪儿从小到大我们都是对她说，你要好好学习、你要做一个好孩子……天地良心我们可从来也没有教她学坏啊。”
“你们是没有教她学坏，可你们和她说要做一个好人，她听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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