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凤乾醉酒←
后面凉棚里的三人,看到凤乾的举动全都扬起微笑,眼中露出欣赏之色。《+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就连整日里木着脸的贺兰元均,也不例外。
凤乾将巨斧朝刽子手递过去,刽子手赶忙上前接过巨斧,心中有些忐忑。原来,他们这位美貌的县令大人,是个如此狠厉的角色啊!
凤乾再度来至邢台边,锐利的目光朝刚才喊话的地方看了看。一众距离邢台较近的百姓,被吓得一起往后缩了一下。数万双满是恐惧的眼睛,怯怯的看着这位美艳而又恐怖的县令大人。甚至有些胆小的,都吓尿了裤子。
下面一个很机灵的衙役,小跑上来,奉上一块沾湿的布巾。凤乾优雅的接过,先沾了下脸,再擦擦手,而后递了回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台下百姓们的神经。就连不远处待命的张启,都面露惊异。
他脑中依稀还记得,凤乾跪在宇文婵脚边苦苦哀求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的凤乾,能做出这样一番壮举。显然,他是早有准备的,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
钟楼上的两个,此时的表情大不相同。一个面露感兴趣的邪笑,一个脸色苍白微微发抖。相同的感觉是,都挺吃惊。
“还有人,对本县令有所疑问么?”仍是那样宏亮与清脆,只是,这次却无人再敢做声。寂静的刑场,余音回荡。凤乾默不作声的静静等待了一会,看再也无人敢挑衅他的威严,便继续说道:“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现如今叛逆猖獗,意图对抗朝廷。不日,我寿州将会有战事发生。本县只要求大家能够稳心定气,不要趁机掀起祸患,本县可保你们安居乐业。一旦被本县发觉有人趁机扰乱民心,让叛逆有机可乘。今日他的下场,便是明日祸乱者之下场!”最后一句话,凤乾说的声色俱厉,将邢台下一众百姓吓得一个哆嗦。
凤乾看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指着左边那堆琳琅满目的礼物说:“那些,便是要分于大家的东西。这两日,本县会派人送往各街各村的管事之处,而后分于各家各户。凡没有拿到者,可到县衙管事处参报入册,经查实之后,再与补给。但有欺上瞒下,霸为己有者,一经查实定将严惩。”说完,凤乾亦如上台时的沉稳般,转身踱下邢台。
而后,就在这满是人群,却鸦雀无声的刑场后。几位大人上的官轿,浩浩荡荡离开刑场,扬长而去……
夜了,凤乾没有回大观园,而是被老爷子唤去了刺史府。说是为了今日他的壮举,要庆贺一番。席间,老爷子对凤乾赞不绝口,不住的夸奖他才智过人。竟能乘此机会来个一举数得。不但镇住百姓,还为了将来的战事安定住民心。不得不说,在这个方面,他比武元衡要做的好。毕竟,乱世有乱世的治理之法。而武元衡虽也做的不错,但手腕却不够狠厉,镇不住人心。
被老爷子一番夸奖,凤乾虽面上谦逊不已,心中却乐得找不着北。平生以来,这是第一次被人夸奖才能,而绝口不提他的容貌。这种被肯定,被赏识,被称赞的感觉,让凤乾飘飘然不知所以。
由于过于高兴,凤乾多贪了几杯,最后竟醉得不省人事。两位将军和老爷子看他的样子,都摇头轻笑不已。最后吩咐小厮将他抬入凝红居歇息。
不知睡了多久,凤乾被憋醒。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屋内有些陌生的摆设,而后栽栽歪歪推门而出,站在一棵树下解决一番。待他解决完毕,转过身来,却嘴里嘟嘟囔囔的往院外走去。
“这,这是哪啊?”凤乾酒气熏天,神志不清的在刺史府晃来晃去。忽然,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屋子,他便推门而入。听到响动,屋内睡着的人被惊醒。而后他吃惊的看着凤乾,步伐不稳的扑向床上。
“乾!你,你怎么来了?!”张意不敢大声,压低了声音推着身上的人。
“恩?”凤乾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向身下的人,“意儿?你怎么在这?太想念我了么?呵呵呵……”凤乾一脸醉态的媚笑,开始撕扯张意身上的裹衣。张意大惊,这要是被人发现,他们俩说不定都要被他爹活活打死。要知道,他那唯一能够保护他们俩的姐姐,现在可不在家中。
“乾!不要这样!你快回去!乾!唔……”张意焦急的催促,被凤乾堵在口中。身上的裹衣已被凤乾扒了个干净。一双大手毫无怜惜的蹂躏着他身上稚嫩的肌肤。张意惊恐的大眼睛里,开始不住的流下金豆子。因为,房门并没有关上。而此时的门口,正立着一个黑影。
张意绝望了,这下,他们俩人就要做刀下亡魂了。如果凤乾此时,侵犯的是一个女子,倒还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恰恰侵犯的是他。不但是个男子,还是刺史大人的末子。这要是传扬出去,他们的死活已是注定,就怕他那刚直的老爹,不知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就在张意绝望的看着那黑影的时候,那黑影动了。他慢慢的走了进来,来到床前,抬手向正在施暴的凤乾后脑一击,凤乾立刻晕了过去。张意满脸通红,这种事被人看到,让他羞得恨不得钻入土里。
他将张意身上的凤乾拎着脖领子拖在地上,随手拉起锦被盖住张意的身子。而后微微躬身,便拖着凤乾走了出去。看到房门轻轻关上,张意长出了一口气。他拍拍口,嘴里小声嘟囔:“万幸万幸,幸好来的人是张启。改日一定要谢谢他,吓死我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花名剑归来←
‘哗!’一盆冰寒刺骨的冷水从天而降,把瘫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凤乾浇的一下子弹了起来。嘴里还嚷嚷着:“谁!谁敢对本大人无礼!”待他坐在地上,看清楚眼前的人时,有些不明所以。紧接着,一个哆嗦,他抱起双臂缩成一团,“好冷……”
“酒醒了么?”张启淡淡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张,张启,你,你这是作甚。”凤乾冻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顺畅。
“想想你方才在哪?”张启抱着膀子立在他身前,神情淡漠。
凤乾闻言,开始仔细回忆。渐渐的,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双美目暗含恐惧的望向张启。
“你活得不耐烦了,也不要拉着我家少爷一起才好。枉我家大小姐,为了你等之事,煞费苦心。我真替大小姐不值!哼!”张启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抽出腰刀指向凤乾,“不如,今日我就替大小姐除了你这个祸害!”
凤乾满脸愧色的垂下头,不言不语。既不反抗,也不求饶。两人就这样对峙了半晌。
忽的,一阵劲风涌动,袭向凤乾。凤乾两眼一闭,等着挨刀。等了半天,自己的脑袋仍然好好的在脖子上。凤乾慢慢睁开眼,看到地上一缕黑发。抬起头,眼前已空无一人。凤乾默默的拾起地上的头发,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揣入怀中。而后颤颤巍巍的回到了凝红居。
第二天,凤乾高烧不退,老爷子有些奇怪的将他送回大观园。毕竟,那里有张辽这位坐阵大夫在,救治比较方便。
自这一天起,凤乾开始滴酒不沾,并一生都对张启敬重有加……
一个月后……
圣旨下,曰张建封忠于朝廷,诛杀叛逆有功,封其为濠州、寿州、庐州三州都团练使。与此同时,李希烈封其部将杜少诚为淮南节度使,帅步骑万军有余向寿州进发。因陈少游先前暗中派遣的,相助围攻寿州的三千余军,被贺兰元均尽数剿杀。这次又遣其牙将带领两千兵马赶往寿州相助。
由于前后两方皆有敌来犯,而最为兵重的杜少诚一路又不可掉以轻心。于是,张建封命贺兰元均与邵怡带领步骑八千军前往霍丘阻拦杜军,又命张启带领两千兵马前去迎战陈军。
二十日后,张启全胜而回,缴获战马军备若干,获俘三百余人。杜少诚一路在霍丘与驻守的贺兰元均,邵怡僵持一月有余始终不能过。随即转道南寇蕲州、黄州,欲断长江水路。
兴元元年三月九日,贺兰元均与邵怡获胜而返,张建封大喜过望。随即,寿州连庆三日,并任贺兰元均为寿州团练使都知兵马使,邵怡为庐州团练使都教练使,张启为致果校尉都押衙,以作嘉奖。期间,由于县令凤乾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特加任掌书记一职,以示褒奖。
春日的微风轻抚着树梢,鸟儿互相追逐嬉戏,用清脆的鸣叫声表示它们的快乐。转眼间,已是四月份了。自宇文婵离开到如今已半年过去,仍是毫无音信。每日,乐翼都像没了魂似的,动不动就以泪洗面。宇文拓也是心急如焚,可无论他想尽办法,多方打听,仍旧没有纯阳真人的消息。他甚至怀疑,这世上真有此人么?
今日,大观园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彩云阁的院子里,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已经默默对视了一个时辰了。拱门两旁,丫头小厮们躲躲藏藏的向里面张望着。不时,还发出小声的议论。因为,院子里这两人实在是太过相像。不过,他们的主子显得柔弱一些。而那一身白衣的潇洒公子,则更有男人味儿。
这时,从前院走来一个黑衣身影。下人们都被他吓得轰然而散。他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后,有些意外。转而,直向着两人走了过去。
“你还没死?”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让花名剑有点汗颜。而与他对视的乐翼,则被宇文拓的这句话给逗笑了。
“呵呵……小拓,回来的好巧,可有消息?”两人同时看向旁边的宇文拓。
看到他淡漠的表情,毫无表示。乐翼低叹一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无踪。他垂下眸子,转身来到亭子里坐下,看着远方的青草地,眼睛里又开始泪汪汪的。
宇文拓微皱眉头,看着花名剑说道:“你若闲着无聊跑来寻死,不如去打听打听纯阳真人的下落,他将婵儿带走已有半年之久。”
“纯阳真人……我倒是听说过他。江湖上虽然传言很多,却没听过有谁真正亲眼所见。若是说并无此人的话……却也不是。我爷爷就与纯阳真人一起对饮过……唉!”花名剑忽的长叹一声,“其实,如纯阳真人这样的得道高人,即使在你我对面,我等也是认不得的。”
“此话倒也有理,我也曾听祖辈们议论过纯阳真人。似乎他们那时,到经常可在江湖上见到他。如今,他的行踪却甚难预料。”宇文拓与花名剑并身坐与假石上,讨论着吕洞宾的行踪。此时的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平心静气,如好友一般的交谈。
“‘啪!’有了!”花名剑忽的打了个响指,脸上又扬起熟悉的,痞痞的笑容,“我怎么才想到呢!”
“如何?!”宇文拓见花名剑如此开心,也露出一丝笑容。
→第一百四十三章唇枪舌剑←
“方才我不是讲过,我爷爷曾与纯阳真人对饮?!”花名剑笑眯眯的看着宇文拓。宇文拓缓缓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纯阳真人好酒!嗜酒如命!哈哈哈哈……”花名剑开心的笑了起来,“以我江帮的势力与耳目,可多方打听,注意各个大小酒肆,或许能找出纯阳真人的下落也说不定。”
“言之有理……”宇文拓缓缓点头,“那么我也可从这里着手……”
说到这,花名剑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宇文拓。宇文拓不解的回望着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花名剑见他的表情后,诡异的笑了起来。
宇文拓不悦的皱起眉头,“要说便说,我又不是女子,这样看我作甚!”
“呃……近日我得到一个消息,北煞门换了门主,你不知道么?”花名剑眼光矍铄的看着宇文拓,似乎想找出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哦?”宇文拓愣了愣,“何时的事?”
“也就这段时日的事,好像新门主是位神秘的得道高人,至今还无人有幸目睹其真容。我想,若是你能与他套得交情,兴许会比我更快找到纯阳真人。”花名剑在心里偷笑。以宇文拓的子,能做得来与人套交情的事么?如若那高人子古怪的话……一个弄不好……说不得这小命就要交代。那岂不是……嘿嘿嘿……
“……换门主之事竟这样简单?”宇文拓紧锁双眉,自言自语。要知道,这北煞门的背后可是窦文场。他怎可能不管不问的,让北煞门换了门主?如果是他授意的话,怎会放我独自逍遥于此?
“哦,还有一事。”花名剑打断了宇文拓的思绪,说道:“近几日寿州忽然出现很多江湖中人,他们都在暗中查探县令凤乾的底细。据我所知……那县令,似乎是你们的人?”花名剑看向脸色不大好看的宇文拓,心中暗自称爽。你们越倒霉,我就越爽快。最好是犬不宁,再死几个,其中有你就更好了哈哈哈哈……
花名剑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宇文拓看着他的笑容,眸子里渐渐出现火花闪烁。见宇文拓有些着恼,花名剑立刻收起笑脸,转过头去。
“你有如此好心,特来与我送信?你不是在为那反贼做事?”宇文拓开始对花名剑产生怀疑。告诉他这么多消息,有何图谋?
“呵呵……我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了。不然,怎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拜会?”花名剑笑容灿烂,心情舒畅无比。
“哦?有如此好事?”宇文拓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我已不是江帮的人了,呵呵。如今,我除了在扬州的生意之外,其他的全都变卖了,打算安家于此。”花名剑说到这里,得意洋洋的看着宇文拓。心想:只要小婵儿一回来,我就可重新追求于她。如今,可是再无任何阻碍了。
“什么?!”宇文拓大吃一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他瞪着一脸得意笑容的花名剑,手就想向刀柄。
“小拓,何事这样大声?”乐翼被宇文拓的叫声惊醒,赶忙过来询问。他担心二人万一要是打起来,伤了谁都不好交代。宇文婵的子,他是最了解不过了。他现在是容不得任何人再让他的宝贝伤心难过的。
看到乐翼担心的眼神,宇文拓想要握住刀柄的手,又收了回来。如今他很小心的不去触动乐翼。乐翼整日里为宇文婵伤心难过,身子已经越来越弱了。再要刺激他的话,说不定就会卧床不起。如今,他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铺子现在是凤锦和张姚氏前去张罗。好在以他们的身份,也没人刚找茬。反之,还会有很人多为了巴结张建封,而专门给她们送生意去。
“……花名剑想到可找出纯阳真人的办法了。”宇文拓垂下眼帘,怕泄露眼中的愤怒和恐惧。花名剑刚才说的那么多话,只有最后这些,让他最为担心。他担心,一旦宇文婵回来,见到花名剑是自由身之后,自己会被抛弃。毕竟,宇文婵与花名剑之间的了断,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
“真的?!”乐翼一脸惊喜的表情,“花公子,你可有把握?”
花名剑似有深意的眼睛,看着眼前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乐翼。勾起唇角,扯起一个痞痞的笑容,“把握之事,我心中自有打算。只是……”
“花公子但说无妨。”乐翼听到这个好消息,神立刻好了起来。
“若是我找到了小婵儿……你可愿径自离去?”
这句话,犹如一声霹雳,将乐翼定在了那里。他直直的看着眼前,与自己如此相像,却又比自己更加风流潇洒的花名剑,心中翻江倒海。
其实……一切原本都应是他的吗?
乐翼愣愣的看着花名剑。旁边的宇文拓也被花名剑的出其不意搞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倒是也想知道乐翼的答案。于是,他保持沉默。
忽的,乐翼笑了起来,是真心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在场的两位都有些不明所以。
“若是婵儿仍对花公子有所情意,乐翼自然要让婵儿幸福。本来,乐翼也是借了花公子的光,才有今日的,呵呵……”
他的话,让两个人都愣住了。他的这个回答相当的巧妙。其中的意思是,如果宇文婵仍对花名剑旧情不忘,他当然不会阻拦。但是想让他就此离去,也是绝无可能的。
如果是往日的乐翼,也许会被花名剑这样一说,就六神无主。可是,宇文婵临走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起了关键的作用。
→第一百四十四章凤乾遇刺←
方才听到花名剑这样说,乐翼确实被惊了一下。可当他回忆起他的宝贝眸中含泪,情深意切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不管何时,不管发生何事,翼都要记住。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是无人可替代的,是唯一的’,却又放下心来。他不能再次怀疑宝贝对他的心意了,人情世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怀疑的次数多了,假的也会成真。
看着乐翼如花般娇媚的笑脸,花名剑扬着他惯有的痞子笑容点了点头,“不愧是在红尘游历过的,说话果然滴水不漏。好!那么,我们就各显其能,看最后鹿死谁手吧。反正我现在已是自由之身,再无任何顾忌,呵呵呵……”
“呵呵呵……花公子,乐翼还有一事要提醒你一下。首发婵儿有一男宠,叫什么……‘乐圣冥灵子’。他呀,死乞白赖的缠着我家婵儿。被小拓砍个半死,可就是不走。如今,婵儿一去不返,他也不见了踪影。如若你见了他,告诉他一声,也帮忙找找婵儿的下落才好。”乐翼在这自顾自说的兴高采烈,而花名剑却自听到‘乐圣冥灵子’这几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惊呆了。后面的话,估计是一个字都没听到。宇文拓在旁边看着乐翼耍宝,不住偷笑。
云虚的‘乐圣’的名头,在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基本与纯阳真人齐名。而且,他的子古怪,比他‘乐圣’的名头更加响亮。他若是认定了如何,你就是天皇老子,他也能毫不在意的给拉下马。因此,熟悉他情的江湖中人,最怕与他扯上什么关系。凡是他看中的东西,即使是再枪手再舍不得,也是第一时间双手奉上。因为,你想要不给,也是没有用的。
举个例子,有这么一件事。当时一位著名的乐师谱了一曲《春江怀旧》,曲风悠扬沉静,旋律不急不缓。冥灵子偶然听闻,便要索取乐谱。老乐师不肯,他便强夺。于是乎,老乐师一气之下,将乐谱吞入肚中。以为这样,冥灵子便拿他没办法了。结果,冥灵子不知用什么功法,将老乐师魂魄中负责记忆的那部分给拿了去。从此,老乐师便成了个痴呆之人。
在那冥灵子眼中,并没有什么曲直黑白之分。他的所作所为,全凭自己的喜好。、
听闻这两年,因为北方战乱不停,他不堪受扰,便南下寻他叔叔去了。然而这一去,从此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就连他的那些乐坊,也都扔下不闻不问。于是,江湖中一些好事之徒便在一起议论。这冥灵子是不是又看上人家什么宝贝,而密谋巧取豪夺去了?
这些奇闻异事,平时也就拿来消遣,但确实是耳熟能详。如今从乐翼口中说出,他缠上了宇文婵,不禁把花名剑惊的没了反应。这冥灵子的习谁不知道啊,被他缠上,你就是死了,估计他也会从阎王爷那给抢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花名剑慢慢回了神。他看了看两个不住暗笑的人,说道:“难道,你就不曾担心?”
“有何担心,他大名鼎鼎的乐圣都甘愿做婵儿的男宠。我这个正牌夫君还能有何不满呢。乐翼可是从未想过,要独占婵儿呢,呵呵……”乐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说的每句话都能让花名剑气个半死。
正在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说:“不,不好了,老爷派人送信来说,凤大人在巡查回来的路上遇袭,此时正在南门外十里处……”
“什么?!”不等小厮把话说完,宇文拓一个纵身,疾驰而去。花名剑扬起一个邪笑,尾随其后。只有乐翼愣愣的站在那,不知如何反应。
“姑爷,姑爷?”小厮摇摇乐翼的衣袖。乐翼猛的清醒,看着他,不明所以。
“姑爷,送信的人说,让您将张先生带去。张校尉已经带了人去救下了凤大人,只是凤大人受伤颇重,需要救治。”
“哦,好,我马上去寻张先生,你去备马。”乐翼说完,急忙赶往张辽住着的院子。
待他与张辽骑马急奔,到达凤乾受伤的地方时,一众人已经等在那了。
张启带着一众府兵在旁边收拾尸体。凤乾坐的官轿被拆的散了架。他双目紧闭的躺在地上,宇文拓在他身边蹲着,研究伤口。花名剑斜倚在树干上,看着众人忙来忙去。随着凤乾一起的那些个差人,死的死,伤的伤。
看到张辽到了,围着凤乾的人全都散开给他让路。张辽来到凤乾身边,将背着的医药箱放在身旁。打开盖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排银针,在凤乾的身上忙活起来。其实这个法子还是宇文婵教给他的。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多大夫在面对不停出血的情况下,都束手无策。后来张辽得知宇文婵可用点之法止血,便向她讨问。但是以指点是门不好学的功夫,张辽从未练过武,现学是不可能的。于是,宇文婵建议他使用针灸之术。这样一来就很简单了。作为中医,对人体的位还是不陌生的。张辽很快便学会怎样用针灸术止血。不但如此,他还举一反三,通过宇文婵的一些点原理,开发出不少针灸上的新用法。
众人守着张辽在这里忙活半天,终于将凤乾身上的伤口凑合着处理完毕。毕竟这是在外面,伤口无法彻底清理。但是凤乾又受伤太重,也不能随意搬动。只能先大概处理一下,保住命为先。
→第一百四十五章抽丝剥茧←
待外伤处理完毕,张辽又拿出一个小瓷瓶,掰开凤乾的嘴,倒进一些药汁。
“好了,先不要动他。待半个时辰后,药化开了就可回府了。”说完,张辽拎起箱子,走向那几个还活着的差人。
这边,宇文拓与张启两人,正凑在一起研究那些尸体。凤乾所受的伤,基本都是剑伤。好在他也会些拳脚功夫,致命的地方都能躲开。只是从他身上那些很有规律的伤口来看,很像是一种剑阵。而这些尸体身上又没有任何标记,就连使用的武器也是那种很普通的,街市里售卖的那种。唯一能给他们点线索来判断的,就是他们所猜想的剑阵。一般能使用剑阵的,基本上都是些江湖帮派。难道,凤乾以前是江湖中人?不可能!两人同时摇摇头。首发
自从凤乾进了刺史府以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几人关注着。宇文婵曾提醒过他们,凤乾的身世不简单。
首先,从他的气质来讲,绝对不是一般的百姓。其次,记得他们二人刚被送入刺史府时,听到‘刺史府’三个字,竟吓得脸色剧变。连那一直哭泣的凤锦,都吓得不敢再哭。可见,他们的身份,应是跟刺史府对立的。而后,发生的那次树后偷欢事件。即使是大福大贵的人家,到了刺史府,也不可能有这个胆子敢碰主人家的少爷。他之所以会那样做,可见他心中对刺史府并没有普通人家那种天生的惧怕。
他与张意偷欢回来,被宇文婵审问的过程中,一切的反应与表现,都更像是一个犯了错被老爹责罚的少爷。后来他似乎恼羞成怒,任张意怎样呼唤,也是不理不睬。一副你想怎样便怎样,大不了就是一死的赌气样子。只把想要听他表态的宇文婵气的差点真的要了他的命。
其实,宇文婵只是想杀杀他的气焰,磨磨他的子,让他明白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不管他以前身份如何,现在他竟然能让一个没什么权势的小商贾抓住,可见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对于他的状况来讲,毫不引人注意的呆在宇文婵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他的心理,宇文婵能够猜到。不然也不会深夜与他谈心,为他解开心结。可以说,从始至终,宇文婵对他们兄妹,基本都是竭力维护与帮助。就像张启那时心中想的一样,宇文婵身边所有的人,被被她以她的方式,默默守护着。
这些事,在宇文婵昏迷的那几天里,都被凤乾想的清清楚楚。那时候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让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如此的守护着。因此,在宇文婵醒来的时候,他才那样心切的想要看看她。不好意思明白表达自己的担心,还要拿他的妹妹做挡箭牌。
随着两人一边察看一边小声谈论,时间转眼就过了半个时辰。张辽早已料理好几个受伤的差人,招呼着弄来马车的府兵,将凤乾抬上车。而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回了城。
晚上吃过晚膳,老爷子带着两位将军来到大观园,探望凤乾的伤势。这时的凤乾还在昏睡,他们就在前厅落座,问起了当时的情况。
据张启说,当时他们赶到到时候,凤乾就已经躺在那了。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没死的几个差人,也都是昏迷着的。因此,本就不知道在他们赶去之前,是谁救了凤乾。而凤乾遇难的消息,则是一名百姓告诉了正在南城门处巡视的张启。
那些死了的刺客,死法基本都是脖子被利器割开而死。但是从创口上,却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利器。既不是刀伤,也不是剑伤,真是奇哉怪哉!
至于刺客的身份,则相对好查一点。只要针对那些经常使用剑阵的江湖帮派调查就可以了。而且,可以把范围缩小到寿州周围不远的几个州郡。
待一切商讨完毕,老爷子拍板,这件事就交给张启去查。然后,乐翼站起身来对老爷子和两位将军行了个礼,说道:“爹,孩儿有事想向您单独回禀。”
“哦?呃……”老爷子看看左右,两位将军立刻请辞,转身离去。看他们出了大观园的门,身边再没有外人,乐翼才把今天花名剑前来的事情,跟老爷子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旁边坐着的张启听过之后,也面露不悦。这花名剑分明是来破坏他大小姐的家庭的。老爷子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他对乐翼等也不甚满意,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还算是安分。那花名剑虽然现在脱离了江帮,可毕竟他曾与那叛逆为谋。有这样的过往,真要和他的干女儿在一起,将来说不得都是一大隐患。而且从一开始,老爷子就对这个花名剑颇为不满。要不是他,他的干女儿随便在武元衡与贺兰元均之间挑选一个,都是佳婿之选。现在可好,害得他干女儿娶了两个这样的姑爷。这还不算,人家小日子刚过的安稳一点,他就又来搞破坏。真是让人好不生气!
看老爷子在那吹胡子瞪眼的生气,乐翼赶忙说道:“爹,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找到婵儿的下落。不管怎么说,那花名剑也算是有点用处。他还有江湖势力可以借用,我们不必过早与他难看。”
老爷子点点头,“翼儿说的有理,那此事就让拓儿张罗吧。你也要注意身子,不要太过伤心才好。如今凤乾出了事,家里家外的少不了一番劳。”
“爹请放心,孩儿的身子现在已无事了。明日就去铺子将凤锦替换回来。凤乾身边少不得要个人伺候。”既然已经有了找回宇文婵的希望,乐翼也就振奋起神,打算好好持家里。
→第一百四十六章夜谈←
“恩,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
“爹,时辰已不早了,今晚您就住在园子里吧。”乐翼很孝顺的留老爷子过夜,毕竟老爷子还一次都没在大观园住过。
“也好,呵呵,今晚老夫就住在你们这。”
安排好老爷子的住处,乐翼又调过来个丫头伺候。本来他想为凤乾守夜,可宇文拓担心他身子吃不消,就自告奋勇说自己来。乐翼有些不放心,宇文拓可不是个会做这种事的主。看到乐翼不信任的眼神,宇文拓有些脸红。他自己有多少能耐,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种外伤,他倒是很有经验。最后决定,干脆从张辽那借了个丫头过来,与宇文拓一起守夜。首发这样的安排,乐翼才放心的回房休息。
深夜,凤乾慢慢转醒,身体上的痛楚让他呻吟了一声。趴在桌子上打盹的丫头听到动静,赶忙起身来到床边。
“凤大人,您醒了。可要喝水么?”
凤乾有些搞不清状况。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珠转了转。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没死。于是,他动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丫头见状,赶忙回到桌边,倒了一碗张辽特制的药水端过来。那边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宇文拓也睁开了眼,见丫头要喂凤乾喝水,赶忙走过来将凤乾扶起身。凤乾有些困难的喝了几口,顿时皱起眉头,不愿再喝。那药水实在是太难喝了。
“拿来”宇文拓拿过丫头手里的碗,放于凤乾面前,“是你自己喝,还是要我灌?”
凤乾一看是他,无奈的眨眨眼,强忍着将那碗药水喝了个干净。小丫头忍着笑,接过空碗低头走出了里间。
宇文拓轻轻将凤乾放平躺好,也不出去,坐在床边,靠在床栏上看着凤乾。凤乾闭着眼睛躺了一会,觉得睡不着了。睁眼一看,发现宇文拓正盯着自己看。
他怎么还在这?凤乾心里犯嘀咕。要说宇文婵身边这些人,他最顾忌的就是这个宇文拓。式想他连作为男宠身份的云虚,都敢当着宇文婵的面砍上一刀。而宇文婵宁愿自己强忍着难受,也没对宇文拓说个不字。可见这个宇文拓,是个能在这里横着走的一位。所以得罪谁也别得罪他,他可是个挥刀从不犹豫的主。
凤乾不满的眼神让宇文拓勾起了嘴角,他觉得凤乾很好笑。凤乾的表现完全是一个被宠惯了的,大少爷的样子。按说正常的反应,看到主子在这伺候他,他应该是感动的热泪盈眶外加感恩戴德。可凤乾却露出不满的神色,可见他是被伺候惯了的,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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