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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简直完美的不可思议,就跟拍电视一样。

蹑手蹑脚躲在不远处的林天意瞪得眼睛都要直了,这么文艺,这么唯美,他们确定不是提前彩排过的?

旁边的叶石唯瞧得龇牙咧嘴,笑眯眯地揉搓着林天意的脑袋,得意洋洋地吹捧起自己来:“嘿嘿,笨小牛,这可是你家老公的杰作!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你的杰作?”林天意吃惊地看他,“你什么时候耍这种花腔了?”

在看叶石唯尽心尽力地为别人出谋划策,林天意心里就不平衡了,故作不悦状,嘟着嘴拖长了音说:“去年你跟我求婚怎么不玩浪漫,一点情调都没有,还没有戒指。”

戒指这事已经成为叶石唯求婚史的一大败笔了,每每提起他那次仓促的求婚,林天意都是一脸怨念与遗憾。

叶石唯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哎呀,娘子大人,您大人大量,我这不是回头就补上了吗?那时候情况紧急,没时间准备嘛。再说了,我当时可是真情表现。他这样又是提前做准备,又是弄得酸里酸气的,哪有我来得真实!”

哼,就知道他这么说!

哎不对呀,这还不是他教给他的吗?这样嘲笑自己的杰作,真的好吗?

林天意小脑袋一撇,不理他,继续偷看他们。

叶石唯可没有在接着偷看的兴致,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急忙圈着林天意的肩膀迅速撤退。

作者有话要说:石头:“不是我说你啊,小逸子,你要不要这么酸啊,要我说,直接扑到就好了嘛!”

容逸傲娇地扭开头:“其实,你眼红的话可以直说的。”

石头:“要死了要死了,这样跟父母官说话,你闲得蛋疼了是吧,等着,我非给你整点事出来不可!”

、第48章

一阵凉风袭来,吹去了些心头的火热,先前的冷静渐渐消去,理智随即恢复。

“你怎么挑了今天这日子?”詹言语理智上头,轻声把疑问问出口。

“唔,自然是有原因的。”容逸亲了亲她的额角,柔和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詹言语一时摸不着头脑:“好日子?”不就是叶石唯两夫妻的结婚周年日吗?

“你果然是不记得了。”容逸说着还有点委屈起来,略有失落地说,“知道我们是哪一天认识的吗?”

“去年四五月吧,”詹言语眯眼想了想,认真地说,“具体的时间,我去翻翻我的工作笔记,估计还能算得出来。”

容逸落败,揉着她的头发故作失望地说:“哎,今天不仅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更是我们相识一周年的日子啊。”

“什么?”詹言语惊讶地扭头看他,不小心磕到了他的下巴,忙往后仰脖子,眼里的惊愕显而易见,她张着嘴不敢置信道,“这么巧?不会吧。”

“就是这么巧。”容逸揉揉自己被撞疼的下巴,顺手帮她把合不拢的下巴阖上。

想想为了之前这几分钟的求婚,他废了多少心思,都厚着脸皮跟叶石唯取经了,又是要浪漫,又是要真诚,还要有惊喜,彩排了不下五次,结果还被老二那混球抢了先机。哼,竟然在他面前抢他风头,看他回去不揍得他找不到家。

容逸抚在她下颚的上慢慢上移,滑到她的脸侧,粗大的拇指一下一下地在她嘴角抚摸,声音是罕见的温润:“言语,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刻不敢移地直视着她黑亮的眸子,双目对视间,似有若隐若现的情谊在无声流转。

詹言语几乎从没听过他如此平直裸1露的情话,不由得心跳紊乱,心里有一丝火星蹭蹭乱跳。

他不是一个油腔滑调口若悬河的人,除却在情动时的一些甜言蜜语,他大多情况下是傲然冷峻,甚至是冷清寡性的。

这样的他,却在如此良辰美景下,用如此温柔宠溺的口吻平静地说着他的爱慕,她不能不感动,不能不欣喜地眼眶发热。

她明明是个理智冷静的人,此时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平静,在他温和缱绻的目光下,不禁战栗。

天地朗朗,万物静籁,周遭的一切都在静静地聆听他的心声,记录他的诚意。

她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激越,率先踮起脚尖,手圈住他的脖子把唇印上他的唇畔。

是的,再没有什么能比她的举动更能表明她的心境了。所有的语言在此刻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要的是爱,那么,她就给他想要的,炙热的,浓厚的,对等的,爱恋。

在柔和的霓虹灯中,有一双璧人正在相拥着热吻,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宛若一人,他们的影子散在草地上,在红色爱心里,模模糊糊地,重重叠叠地,再也分不出彼此。

*****

叶石唯跟林天意散着步消完食,回到烤架旁许久,终于把那两尊去而忘返的大佛等了回来。

才靠近,詹言语就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促狭的大有深意的笑,不由得脸色微红。方才还不觉得羞赧,只是热切的激情,此时见到他们那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不禁羞愧起来,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家长捉住了一般。

叶石唯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摸着下巴揶揄他们:“那边风景好不?”话里的意思似乎很正经,可那眼神嘛,就值得商榷了。

“好啊,怎么不好。”容逸拉着詹言语一起随地坐在塑料餐布上,云淡风轻地把球扔回去,“你那风景不好吗?”

“可精彩了,还看见有两只小猫滚一块玩得不亦乐乎,是吧天意?”叶石唯戏谑地看他。

林天意在旁边小心地戳戳他的腰,示意他适可而止。

詹言语害羞起来也就是那么一瞬,听他们插科打诨地闹了一阵立刻就原地满状态复活了。

容逸见她有些拘谨,主动提了个话题,顺便闹一下他们,谁让兄弟就是拿来卖的呢:“言语,你还记得他家那小破孩叫什么吗?”

詹言语点头:“是叫初一吧。”

提到“初一”这两个字,她自然而然地问:“哎!天意,你家宝宝是初一出生的吗?”

“啊?”林天意先是不解,后摇头否认,“不是。”

詹言语不由地低声嘀咕:“名字叫初一难道不是说他是初一出生的吗?”想不明白,她拿起一罐椰汁灌了一口。

“呵,你想错了,”容逸听到她的嘀咕声,不禁窃笑,凑到她耳边,用正常的声音故意正义凛然地“好心”解释道,“他们是在那一天播的种。”

“噗!”

闻言,詹言语嘴里还没下咽的那口椰汁水华丽丽地喷出,乱溅在桌布上。

她被这所谓的正确答案彻底雷到,真是呛得喉咙口都要堵住了,鼻腔里好像也进了些,酸酸的难受。

容逸急忙抽着纸巾给她擦衣襟,又是拍背又是哀叹:“大惊小怪,别让人笑话了。”话是这么说,时不时飘过去的眼神却明显地再等着看他们的好戏。

詹言语无语,清了清嗓子瞧向他们俩,见他们难得的尴尬,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虽然天黑,但这两人皮肤都很白,脸色的变化相当明显。

刚刚还取笑他们,看吧,马上就来报应了。

林天意恨不得面前立刻变出一个大坑,好让她埋进去。

都怪他,取得什么破名字!她难为情地低下头,小手死命地掐旁边叶石唯的手臂。

叶石唯抿了抿唇,其实他也挺不好意思的。想当初取名的时候他荷尔蒙发作,心情激荡大手一挥就叫了这名,事后才觉得这名取得太草率了。

但他是谁,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在外面,还真没人敢这么猜,也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真相。这下子忽然被容逸翻出来,他不免吃了一瘪,只忿忿地剜了他一眼。

容逸光荣地扳回一局,不由地眉飞色舞起来,得意道:“你们都敢纪念了还不准我说!”

詹言语也忍不住地憋笑,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毕竟有谁会想到呢?

她见到林天意那小女人状就猜到肯定是叶石唯的主意,直乐得眼眸都弯了起来。

这还真是天才的创意啊!

*****

气氛正浓之时,天际突然有雷声响动,四人抬眼望去,有星星点点的毛毛雨零零散散地飘下。这荒郊野外的,可没地方避雨,几个人急急忙忙收拾了下手头的东西赶紧跑回停在外面的车里。

才冲进车里,那雨滴就大了起来,淅淅沥沥地,落得连贯。詹言语甩了甩半湿不干的头发,大致收拾了下身上,嘴里半是抱怨地说:“这天气预报可没说要下雨啊?”

容逸也不高兴这雨来的不是时候,太扫兴了些,随口就接道:“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准过了。”还好它下得晚,要是在早一点,可不得淋成落汤鸡不可。

他虽然想浪漫一下,可也不想在雨里玩求婚,这又不是拍偶像剧,情景越惨越打动人心。

容逸跟她整理完毕,就把车开了上去,停在一部狂野的路虎揽胜旁,半摇下车窗,冲着那头高声说:“老二,都下雨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叶石唯在那头挥了挥手:“各回各家!”竟然赶在他前头把车飚了出去。

刚才抢在他前头表深情,现在又被抢先,容逸的好胜心一瞬间飙升。

想他是什么人,当年什么刺激的玩意没碰过,当下就踩了油门一股气追了上去,窗口有雨丝飞进来,瞬间洒了他一脸。

詹言语急忙阻止,把手按上他的手背:“哎慢点,这下雨呢,路上还没灯,你开慢点!”

她手指上新亮的银光正巧闪进容逸狭长的眼里,他的眸光随即沉静下来,心里一暖,撇了撇嘴咕哝道:“看在我媳妇儿的面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他显然是在说方才被他抢了风头的事,可詹言语以为他是不爽叶石唯抢在他们前头飞车而去。

还真没见过他这么孩子气,詹言语不禁哭笑不得:“你跟他争什么,咱慢慢来就是。快把车窗打上,这雨都飘进来了。”

开回市区,詹言语才发现这雨下得更大,方才隐约听到的雷声显然是从这传过去的,在那里还算是毛毛细雨,到了这边就成瓢泼大雨了。

詹言语不知咋的心里有些异意,似乎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一样。心“砰砰砰”地跳得飞快,这种感觉越是靠近闹市区,就越是明显,总觉得透不过气来,胸闷得紧。

“这场大雨来得可真是蹊跷。”詹言语捂着心口望着前方看不分明的雨帘,喃喃自语。

这时还不算太晚,大马路上却空旷旷的,只有他们一部车在大点大点直直砸下来的雨里禹禹前行。

往日里还时常堵车的地段居然也只是偶尔的驶过一辆车,詹言语心里越发难安,手也跟着冰凉起来。

孤军奋战。

莫名其妙的,她的脑海里突然跳出这样一个不算好的词汇,仿佛预示着什么。

“可不是,”容逸开夜路还是挺谨慎的,现下只专注地开车,不经意地回她,“说下就下。”

詹言语心情堵得慌,只能用说话来缓解情绪:“现在还不到夏天,怎么就下雷阵雨了。”

“是啊。近些年这天是越来越不正常了。我们国家现在的环境还真是……”容逸没有往下说,但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

詹言语不想静下来,便又扯着嘴角笑着跟他调侃:“所以容大企业家啊,你可得做好带头作用啊。咱s市的环境保护可得有你的一份子啊。”

“必须的,”难得被她吹捧,容逸心满意足,眉目飞扬,“我可不想咱儿孙成天的都得戴口罩,出门还得测下aqi,那日子过得也忒不痛快了。”

儿孙。

多么美妙的词语。

詹言语被他的笑意感染,不禁憧憬起来,心间不断涌起的焦躁渐散。此时又听他自我标榜道:“天下兴亡,人人有责。”

“哟呵,我怎么看不出你这么有善心了?”詹言语笑着睨他。

“咦,”容逸颇为帅气地把头一昂,憋着笑义正言辞道,“你还是管财务的呢,不知道华颐堂捐了多少了?”

“好吧好吧,给你记个头功。”詹言语无奈摇头,顺口说,“人家雷锋把好人好事都记在日记本上,你就记报表里了是吧。”

虽然此间雨声霹雳,茫茫一片,不见前路,但两人此时却谈笑风生,悠然而行,任它雨大雷响,都阻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从容逸家的浴室洗完澡出来,詹言语裹着浴袍走至落地窗前,利落地拉开了帘子,眺望起远处的夜景来。

隔着朦朦胧胧的雨幕,詹言语看见远方那一串串的夜灯密密麻麻地连成一条条长龙,蜿蜒盘旋在这美丽繁华的街市。

隔音玻璃质量甚好,在室内完全听不到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窗上的啪啪声,只有溅落后的迷蒙雾气在空中似有若无的飘悬,为本就亮得精致的夜晚更增添了一丝朦胧的美感。

一幢幢或崭新或陈旧的楼拔地而起,如同积木一样错落有致地搭建在眼前,色彩缤纷,为她呈现出一个新的世界。路上零零散散行驶的车辆就像是忙碌的小蜜蜂,闪着迷人的光泽在璀璨夺目的凡间飞舞忙碌。

詹言语瞧得入神,心底那最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

心生舒畅,岁月静好。

耳后忽然传来一丝痒意,有温热的呼吸虚虚地悬在她的耳畔。

詹言语侧扬起脑袋,眨着眼往后瞥去,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干嘛?”

容逸浅浅地亲了亲她的颈侧,没有说话。

站直身,他从后面抱住她,把手圈在她的腹前,詹言语的双手自然而然地覆到上面。

容逸就这样拥着她许久,怀里鼻内都是她沐浴后的味道,清香纯澈的味道。他不禁满足,身心愉悦,开口的声音也是柔和的亲昵:“你很喜欢这里。”是肯定句。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她站在窗口遥望远景。只是,他不知道,她情有独钟的究竟是什么。

雨渐渐变小,随风吹拂,如无色的柳絮般随处飘荡,化为淡淡的雨雾,氤氲在夜色中。

詹言语看得入了迷,音调低柔而婉转:“嗯。我喜欢看这的夜景,万家灯火齐放,夜如白昼,实在是璀璨得耀眼。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形容,只是,一见到它,我就忍不住地欢喜。”

“我也喜欢这里,”容逸轻轻地抱着她左右晃着,跟摇摇篮一样,“不过,我喜欢的是这种立在至高点,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詹言语心里的那点难得冒出来的文艺因子瞬间被他打破,不由地摇头失笑。

容逸以为她不信,低声问:“笑什么?”

“没什么,”詹言语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唇角勾起,“果然是你一贯的风格。”哎,这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傲然的霸气啊。

窗子被外头的雨水打湿,有豆大的雨滴滑过玻璃,留下一条条的湿痕,把落地窗打得又湿又净,厚实的玻璃上隐隐透出他们的身形,詹言语的面容清晰地倒印在上面,她微笑着的眼里似有流光在闪,吸引着容逸的视线。

他的眸色渐渐加深,眼里再无渺小的匆匆车流,繁杂的花花世界。

詹言语自站在这里赏夜景,脑子就有些钝,完全没感觉到身后容逸的变化,还在旁若无人地望着蜿蜒辗转的灯火。

容逸悄无声息地勾了下手指,詹言语的束腰带子随即松开。腰上一松,她倏然一惊,只听他慵懒的声音缓缓沉沉地吹进她的耳朵:“这才是我的风格。”

詹言语猛地扭头,瞪大着眼朝他看去,正巧撞进他黝黯的视线。

他略有深意地直直凝了她一眼,轻松地将她翻转过身来,顺势逼近她,把她推到洁净的落地窗上。卧室的灯光澄明,暖暖地洒在他们身上,在窗上落下了一道重影。

与他久久对视,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仿佛预知到了什么,竟不敢轻易出声。

他抿了抿唇,俯下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真正的与她脸对脸,挨得几无空隙。他灼热的呼吸一丝不漏地喷在她脸上,热热地渗入皮肤,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她越发不敢呼吸,如木偶般立在原处。

就在詹言语憋的要闭过气的时候,他定定地下了最后通牒,仿佛宣告:“今晚,你是我的。”

心里的预感成真,詹言语的心登然跳了一跳,双眸睁大,眼里一瞬间有着无措。可稀罕的是,她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理智的反驳,只略有震惊地直视着他,似是无声默认。

他在她面前大多收敛了那与生俱来的强横霸道,以至于她都忘了,他那冷心冷情的外表下掩饰不住的强势。

这一个晚上,他,势在必得。

容逸见她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禁笑了一下,略略撑开身子站起,仿佛先前的说法只是他开的一个小玩笑。

詹言语心里骤然一松,不自觉地大喘口气。低下头,给松开的腰带打上一个貌似结实的蝴蝶结。

突然,有什么东西抚上了她的脸颊双侧,她急忙抬头,脸上一空,架在鼻梁上的方框眼镜被他轻易地取下。

容逸随手把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转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走在毛绒地毯上,脚步声几近无声,詹言语却敏锐地感觉到地上的震动。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步伐一下一下的跳动,蓬勃有力。

常年戴眼镜的人都是离不开镜片的,一失去眼镜,就想盲人一样,没有了安全感。

此时的詹言语就是这样,她看不清他的身形面容,只觉得灯光下的他格外的厚实,黑压压地仿佛大山一样直直地向她靠近。她更觉得慌张,身体不自觉地抵在了窗前,玻璃上还有点凉意,自脑后传来。

她的思维此时异常清明,心跳如鼓,好像当年学生时代查询考试成绩时紧张忐忑的心情。但身体却僵硬如铁,木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容逸终于走回她的身前,却是一句话也不再说,低头就吻上她的额角,温温热热的触感自她的额角渐渐蔓延开来,他的唇此时柔软得惊人,隐着欲望悄悄地往下掠去,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好半晌才抖着嗓子唤道:“你……”

嘴才张开,就被他修长的食指摁住。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角,鼻息浓重:“嘘,不要说话,感受就好。”

这一瞬间,她就像是马上要被帝王临幸的妃子,绷着身子怯怯地接受他的爱抚。

她的脑子骤然一片空白,先前的什么原则理智统统荡然无存。

容逸黝黯的眸光在她脸上巡了一圈,她不敢跟他对视,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睫毛还在颤个不停,脸颊微微泛红,唇抿得死紧。

她向来是精明干练的,此时却如花骨朵一样在他一人面前展示着她独有的芳菲稚嫩,他愈发情深,吻得也愈发黏腻温柔,极尽能耐地展露他的爱慕。

视觉消失,触觉就更加灵敏,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吻在她脸上、耳垂、颈侧的流连,他灼热的大掌隔着浴袍在她背上、胸口、腰际轻抚。

她觉得被他滑过的地方有些痒,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却摆脱不了他的追逐。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浴袍滑落在地,他的手掌终于不肯再隔着衣衫徘徊,真正地触摸到了她的肌肤。

她的心跳更快,无意识地伸手挡住胸前,身前是热烫片片,窗玻璃上的冷意却从她背上跟着一阵阵袭来。她不禁一个战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把她整个抱住,手环住她的裸背上下抚摸,所过之处无不传来股股热烫。

两具赤1裸的身体乍然一触,莫名地就有要燃烧起来的感觉。她的胸乳完全被按在他的身上,她不禁羞愧难当,下意识地就睁了眼要推开他。

他丝毫不以为意,只把她的推拒当挠痒痒,甚至喑喑哑哑地低声问:“好看吗?”

她一时间不明白他的话,只抬头望他,他的视线却不在她身上,只入迷地望着窗外。

她跟着扭头看去,面色突然如火山爆发般骤然涨红。

天哪,眼前这一个披着黑发,赤身裸体的倚在英俊男人怀里的人真是她吗?

戴着眼镜赏景的时候,看到的是极端的精致,此时模模糊糊地望去,却是迷迷蒙蒙闪闪烁烁的背景,唯有一双人影在中间伫立。

女人白皙的肌肤跟男人古铜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极尽诱惑。

大庭广众,纸醉金迷。

她心头大跳,脸色更红,直窜到耳根处。仓皇地回过头来,她近乎惊慌地朝他低嚷:“快拉上它!”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终究还是听话地拉上了窗帘。

室外的一切繁华喧嚣倏然远去。世界仿佛静止,只有两个人儿在做着最原始最淳朴的事儿。

喘息声重,浑身燥热不堪,她微眯着眼瞅着身上的男人,只觉耀得闪眼,声线嘶哑道:“关,关灯。”

他埋在她颈侧的脸微微抬起,眯眼看了看她,又低头吮住她的耳珠,语音模糊地说:“我要看着你。”

这样被他又是看又是摸的,她直觉羞躁难当,不知该不该阻。

他的手指一寸寸地往下移去,打着圈儿的抚她,最后似有若无地按在她最柔嫩的地方,轻抹慢捻。

她不由微微张口,眼眸瞪大,直觉那处被他揉按地说不出来的微痒难耐,体内一阵阵的空虚,想要获得什么填补。

她又羞又躁地伸手去抱他,眼前是雾蒙蒙一片。

他仔仔细细地地低头端详着她,瞧她脸上的神色。他的眉宇间有隐隐有忍耐的神色,下身胀痛得不行,却仍是忍着欲火极有耐心地抚1慰她,待她动情。

“嗷!”忽的,她难耐地叫出声来,声音嘶哑到干涩,脸上顿时充血,细脖往上一仰。有热气自她喉口蓬勃溢出,夹杂着正待纾解的欲望。

她终于情不自禁地紧紧勾住了他的脖颈,手指都是颤抖的。

他缓缓舒气,眼里的色彩更浓,再也抑制不住地顶住她。顶端浅浅滑入些许,又慢慢退出,如此反复,手指仍在她的穴边揉按,渐渐施力掐捏。

她再也耐不住他的折磨,细弱蚊蝇地吟出声来,随即又被自己黯哑的音调惊到,羞得咬唇不语。

她的声音实在是太过魅惑,比任何赞美都要让他亢奋。

他已然动情,压抑许久,见她这副模样,终不再忍,玉龙火烫灼人,凶野地抵上她的嫩1穴,蓄势待发。

将将进入前,他如是说:“小语儿,他们有初一,我们就要个十五吧。”沉哑的嗓音直直撞进她的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石头:“真心觉得我是亲妈,这时候还给你们送福利,以后可别说我对你们不好!”

容逸and言语扭头:“……非礼勿视啊妈!”

、第50章

她脑子昏沉沉的,还在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下面就猛地一痛,撕裂般的痛楚,有火热闯入她的隐秘,在她体内埋藏。

这痛感来得太快,她一时间竟有些怔然,好一会才有细细密密的疼痛一阵阵地袭来。

体内涨得难受,他火热的硕大撑得她严严实实,她完全说不出话来,眼里有微弱的水光渗出,刺到了他的眼。

整根进入,他便不敢再动,将欲望埋得深深。

整个过程,他都敛着眉目看着她,瞧她面上的细微变化,瞧她眼神的色彩流转。

知道女人的平生第一次,会疼痛得厉害,他已经尽可能地压抑着欲望,帮她做足了前奏,势必让她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他,可没想到她还是疼到这种地步。那眸子里的流水就像是一把利剑,直接刺到了他的心。

她微张着嘴,脸上有狰狞之色,却没吐出一个字来,他更加心疼,万不敢轻易动作,脖颈处的青筋爆出,欲1火旺盛,下面也跟着一下下地弹跳,极欲施展,却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他想了想,再俯低身子,正好将肩膀扣到她嘴前。

“痛就咬住它。”

既然她痛,那他就陪着她痛。

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攀着他,嘴下意识地咬上了他宽厚的肩膀。

牙齿崩得死紧,连牙根都咬得有些酸疼起来,下面的痛楚渐消,她略略放松了齿口。

定睛一看,见他身体紧绷着,块块肌肉若隐若现,被她咬过的地方有很明显的四颗牙齿印,还有她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湿湿地落在上面。

她有些不好意思,羞躁地扬起了些脖子,在牙印上舔了一下,想将她烙上去的痕迹抹去。

察觉她居然伸着舌头在他的肩头舔1弄,点点湿热,一簇簇地窜进皮肤,他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箍着她的细腰缓缓抽动起来。

她情不自禁地低吟起来,似疼痛又似欢愉,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此时是难受多一些,还是舒服多一些。她的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两侧,慢慢下滑,虚软的身体随他的律动而前后摆动。

感觉到她的手忽然掐住了他的臂膀,嘴也张了一下,他忙放慢动作,退出些,在缓缓地磨过她的内壁。到某一处时,他观察到她的神色似有异样,便更加使劲地蹭了一下,她立刻跟着战栗了一下。

他的眼眸愈加深沉,喑哑着嗓子低问:“是这里?”炙热的鼻息喷灼在她的面上,久久散不去。

她全身心的茫茫然,似是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面上的红晕更甚,只娇娇媚媚地瞧着他,媚眼如丝,含情脉脉。

他心内了然,接下来的动作更加刻意地循着这处缓慢地撕磨捻逗,分出一只手来大力地揉弄她的胸脯,极尽所能地挑逗起她的情1欲。

她被她上下揉着蹭着,身子软到不行,体内的能量仿佛被抽干殆尽,任他肆意摆弄。

他这样磨着她,她实在是耐不住,咿咿呀呀地细吟出声,音不成音,调不成调,却是他听到的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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