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蒋洛笙。可是……我只能当这是做节目,炒新闻,是演戏。”赵晨城看着男人眼里望不到头的黝黯,依旧道:“但下了节目,我不同意。”
女人看着他的目光前所未有地确定,他这才好像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赵晨城,良久,蒋洛笙挑眉,开口:“当真了?”
赵晨城偏过头,端详了男人片刻:“你真的只是在……炒新闻?”
“你说呢?”
赵晨城狐疑地看着他,但表情确实放松了许多。只是心口那一丝丝的失落,也被她刻意地忽略了。
“幸好,要真这样随随便便求婚,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不会。”蒋洛笙摇了摇头:“多得是姑娘要向我求婚。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臭美。”赵晨城不屑地站起来,探上前去轻咬了一口男人的脖颈:“赏你的。不用客气。”说完,就立刻转身,大咧咧地出去了。
好像触到她的逆鳞了,蒋洛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缓缓勾起唇角,越来越有趣了。
等到上了节目,赵晨城已经恢复成了笑容可掬的乐坛奇葩一朵,上蹿下跳,唱歌玩游戏劈木板样样精通。而原先所涉及的关于沈牧的敏感话题被替换成对她手指上那枚戒指的疑惑,而赵晨城旁敲侧击,在节目里首度透露此定情戒指,暗指好事将近。
这个消息一出,自然足够掩盖先前的新闻,娱乐圈就是这样,永远不缺话题,所以谁也不必要计较太多,时间一长,人们自然会忘记你想让他们忘记的那一些事。
回酒店的路上,赵晨城靠着蒋洛笙的肩膀,发怵地看着那枚戒指,感觉一点一滴的回忆在向外涌现,雨打湿的玻璃,十指相扣的手,身体的每一次律动和心跳的节奏都那样鲜活清晰。明明已经选择了新的生活不是吗,为什么过去还是在纠缠……
赵晨城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蹙眉,蒋洛笙见状,挪开膝上的笔记本让她枕着,覆上她的手,问:“又难受了?”
“你陪陪我就好了。”赵晨城侧过身,更靠近了他一些,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蒋洛笙便没有说话,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车窗外,正是秋日正午最温暖的景色,他拉下车窗些许,让阳光好照进贴了膜的车内。
良久,他听见赵晨城闷闷的嗓音,含糊地说: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码字不睡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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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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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城回s市后没两天,节目就播出了;自然又掀起一阵浪来。报章对她的评论大致可以用这样几个字概括“有两把刷子的女星”。
但到底原先两腿一蹬的tom还是活了过来;恢复了对赵晨城甩桌的活力,坚持每日一甩;甩甩更健康。
周末,赵晨城接到了远游的活宝的可视电话,两人正在夏威夷的海滩上享受正午的阳光,天蓝蓝,水蓝蓝;沙滩美女,阳光帅哥。
赵晨城惺忪地睁开眼;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找到手机;接通了电话就看见频幕里自家父母套着花□侣tshirt,晃荡着销|魂的草裙朝她欢乐地挥手:“宝宝~你还没起床呀?”
扫了一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5:30,赵晨城怔忪了良久,突然爆发:“混蛋!知道现在几点么!不会算一下时差啊!天都还没亮!”
“哎哟宝贝儿,我这不是看到你的八卦新闻,听闻你私定终身,我小心肝儿那个颤啊,激动啊,你终于要脱剩啦!这不就……就……”
眉飞色舞的活宝二号突然顿住,因为她看见频幕里出现了一条不属于自家闺女的精壮的手臂,接着床单一阵细琐地响,之后就有低沉的男声传来,问:“怎么了?”
“老公,老公。”活宝二号赶紧拉过自家男人:“快看快看!捉捉捉……捉|奸在床!”
蒋洛笙被赵姑娘的怒吼声吵醒,随即就听见赵晨城的手机扬声器里传出话来:“嗯,没错,的确是捉|奸在床。”
“宝宝,和我未来女婿打个招呼哟~”得到老公认可的赵妈兴奋指数蹭蹭蹭地往上窜:“话说你们结婚日子定了没有?地点选了么?要不要……”
赵晨城果断掐掉电话,声音戛然而止,她按下关机键,直接将手机扔下了床。幸而地上铺了羊绒毯子,手机摔落下去只发出轻微的闷响。
蒋洛笙被这好一阵聒噪吵得醒了大半,半阖着眼,揉了揉女人的脑袋:“别胡乱丢东西。”
“唔!”赵晨城愤怒地锤下被子:“谁丫大清早被人骚扰有好脾气的!”
蒋洛笙笑,将她纳进怀里,说:“我。”
“您那么龙马精神,还不都是以我的牺牲作为代价的!我腰都快断了!”赵晨城横了一眼男人:“咬你!”
说时迟那时快,赵晨城当即抱住男人的肩,攀上去轻轻重重地啃,想着自己啃着烤全猪,好歹算是安慰。
蒋洛笙好笑地任由她胡作非为,还不忘戳她的软肋:“要说起来,你的体力……实在差……”
赵晨城抬起脸,两只眼睛冒出愤恨的光:“你怎么不说是你太凶残!”
男人摇了摇头:“是你太美味,太能榨人了。”
“嘴贫。”但还挺受用,赵晨城哼了一声,也闹累了,便就此收起残暴的目光,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躺着。
蒋洛笙有些无奈,他从身后环住她,拉进怀里紧贴,然后挪了挪身体,呼吸扫在她的后颈:“赵晨城。”他喊她名字。
“干嘛。”她显然没睡饱,语气里还带着床气。
“搬来住,好不好?”
蒋洛笙很少问她的意见,赵晨城本来应该蹬鼻子上脸趁机敲诈一把,但她利索地答了一句:“不好。”
身后的男人霎时就眯起了眼,然后耐下性子来道:
“我们都对外宣称订婚了。”
“那是对外,而且,作为一个根红苗正的好青年,我不支持同居。”
“伯母都承认我是未来女婿了。”
“活宝说的话直接无视就好。”
男人眼角一抽,但坚持着循循善诱:
“我这里安保好,记者少。”
“不要。”
“早中晚都是刘妈掌勺。”
“……不要。”
“进口牛奶,无限配额。”
“不……”
“下雨天免费陪护。”
“要……”
蒋洛笙从善如流,赵晨城的坚定不移立刻变成摇摆不停,她转过身去,与男人面对面,叹了口气,认真地问:
“蒋洛笙,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快了点么?”
蒋洛笙像模像样地思索了片刻,然后回答:“堪比龟速。”
“哟,看来你对419很有研究了?”
明知赵晨城是蓄意调侃,男人还是正经地答了一句:“年少轻狂,难免。”
赵晨城被这话顶了回去,便就没了下文,反而是蒋洛笙揉了揉她的脸颊:“见得多了,才明白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最舍不得的。”
他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眼睑、眉心,一点一滴,熨烫在她心里。
“要住过来也不是不可以……”许久,她开口:“但我强烈要求减少和降低床上运动的频繁度、时长以及激烈程度!!!”
蒋洛笙愣了一愣,随后说:“那你还是不要搬进来了。”
嘴上说不要,没过两天蒋总就催着赵晨城往他那里搬东西。他明白,只要把食物挪到窝边,吃不吃完全看他心情。抗议算什么?简直就是浮云中最漂浮的那一朵。
而对于赵晨城来说,其实所谓的搬去,也不过是将原先呆在家里的那两天匀了过去。她并不打算空关了自己的公寓,这是她立足的地方,她的窝她的壳,她可以将脑袋伸出壳里透气,却不能将它抛弃。
赵晨城趁了这个搬东西的机会,空现在家便开始大扫除做起了整理。那天在衣帽间收拾衣服,便瞥见最内里的橱门内放置着的箱子,她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是在那次事故之后被她封存起来的所有过去。
或许太久没有触碰,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将那个箱子搬了出来。因为保存得好,箱子上并没有落灰。赵晨城深吸了几口气,终究打开,扑面而来的气息便是陈旧。
相簿、礼物、毕业证书、各种零碎的小玩意儿,她一样一样拿出来,竟也摊了一地。
赵晨城捡了一本照相簿来看,是大一的时候卫然回国,四人一起去外地旅游拍得照片,之后是沈牧给印了出来,他们一个人一本。绝大多数的照片里,赵晨城都对着镜头摆出一张标准的面瘫脸,而卫然则总是一脸灿烂地和她套近乎,沈牧多半是勾着他们嚣张地笑,至于卫岚则张张都淑女地摆出万年不变的“二”字绝杀手。
没有看完,赵晨城便匆匆地合上相册,联想起男人说得“年少轻狂”,倒觉得正合适。胸口闷闷的,赵晨城便开始将摊在地上的东西纷纷塞回盒子里,途中却都落下一个小方盒来,视线触及那个小盒的刹那,赵晨城心口一颤。
那宝蓝色的盒子滚落在三步开外的地方,赵晨城放下手头的东西,起身,走过去捡起盒子。在灯光下,她将盒子缓慢地打开,近四年的时光,改变的只有他和她,却没有改变钻石的耀眼,这耀眼一如第一次见它时那般,惊艳倾城。
没错,这是四年前沈牧生日那一天,他套在她手上的戒指,在卫然出事后就被她取下封存的戒指。
那算不得求婚,但也来得突然,超脱了赵晨城的掌控。但在那样一段轻狂的年岁,有太多的事情,飞扬肆意,不受掌控。
沈牧向来骚包,但不得不说人缘极好,每每过生日总要烧上大把的钱开个盛大的party,然后收回来价值更高的礼。赵晨城不喜这样的场合,自认识沈牧以来年年都必然缺席,唯独四年前的那一次,也就是她大四的那一次,鉴于是他正牌女友的身份,这才给足了面子去参加。
她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是她最讨厌的粘腻的天气。
沈牧圈子里那群狐朋狗友向来不是省油的灯,见了传说中的陈氏千金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地,劝酒起哄,赵晨城极不习惯,沈牧也护不过来,导致赵晨城上手就灌下了几杯。露面不到二十分钟就本尊嗝屁,醉酒后,赵晨城流氓的本质尽显,红着脸娇笑地将沈牧那一群损友调戏了个遍,也自此名声鹊起。
可聚会也因为她的失常而早早收场。赵晨城当时醉得迷糊,对其中的细节记不太清晰,只清楚沈牧将她抱到楼上他的房间,给她端了醒酒茶。她没喝两口便不肯再喝,只觉得闷热,而沈牧微凉的手温度正合适,就被她拿来抱住,死活不放。
之后那些不依不饶的过程在记忆里很是模糊,等她有些意识时,便发现自己已经和男人纠缠在了一起。他们唇齿相近,尽情地追逐,就连身体也紧密地贴合,她的手环抱着男人精壮的脊背,感受到肌理的线条以及动情的高热。及膝的高级礼服裙从身侧拉开,破不似地半遮半掩,沈牧的在她的身上摩挲,像是探索全新的土地,赵晨城嗯吟,那种感觉有些熟悉,却又是陌生。
直到男人的手指徘徊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时,赵晨城才被电地清醒了一些,她轻微地开始挣扎。却被沈牧紧握住了手,十指相扣按在柔软的床被上,他对她笑,点点地吻她的耳鬓,说:“乖,让我来教你。”
她慌乱地看他,却恰巧遇见他眼里的情动,瞬间击中心脏,就在这样的对视力,他进入,缓慢,坚定。生涩的她顿时蜷缩了起来,尖叫都被卡在喉咙口,她感觉自己被整个劈开,从此生命里就不只单单一个她,也好像融进了他。
一下一下地被占满,所有的感官都混淆在一起,起起伏伏,在彼此沉重的呼吸里,她似乎还能听到窗外的雨声敲打玻璃的叮咚……
高热褪去,当赵晨城被沈牧从浴室里清理好抱出来时,醉酒的晕眩和身体的疼痛让她伏着再也动弹不得,沈牧便将她圈在怀里,抬起她的手,突如其来地给她套上了一枚戒指。
“赵晨城,你要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她当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戒指上托起的那一粒钻石,很大很亮很闪,她几乎有些睁不开眼。
“这是一颗石头,它什么都不能保证。”
沈牧笑,邪气且自信地笑:“它是我的保证,保证我今生,非你不娶。”
“叮咚”门铃声突兀地响起,赵晨城“啪”地关上戒指盒,将它丢进了大箱子里,向后掳了掳头发,吸着鼻子便走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是带着鸭舌帽送快递的小哥:“赵晨城,赵小姐?”
“嗯,对。”
“快递签收。”快递递来笔,赵晨城便在签单上签上名字,哪知刚要把比还回去,小哥又拿出三五张纸来:“嗯,这些都给签一下。”
赵晨城歪了歪头,小哥不耐烦道:“我几个朋友喜欢你唱歌,要签名,快点签,我还赶着下一家呢。”
“哦。”赵晨城签着名,无奈地想,现在的粉丝怎么比明星还要拽的。签完名,赵晨城突然问:“快递小哥,问你个问题,你说,如果我有了新的男朋友,那是不是应该把以前男朋友送的东西退回去?”
快递小哥拿过签名纸和笔一边收拾一边回答:“退什么退,收着你卖钱不好啊,压箱底也行。最讨厌你们这些退货的,丫的叫我白跑。哥不用休息啊!当哥高达机器人啊!”
赵晨城拿过自己的邮件,默默的关上了门,咆哮中的快递小哥,乃们伤不起啊。进屋,赵晨城认真读了寄信地址,夏威夷,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打开一看,就是一张来自活宝二号的爱心便条纸,上书“特别定做~一定要用哦~”,然后挪开纸条,赵晨城标配的铝合金狗眼当即双双失明。
兔女郎、学生妹、透视装,我勒个去,一大盒远渡重洋的情|趣内衣!
赵晨城就是有天大的忧伤都被这盒玩意儿给惊悚没了,她抱着盒子回到衣帽间和戒指等杂物一并收拾进去,盖上盖子,放回了原先的橱里。
整个整理工作持续了三天,扔了些杂物,打包了东西往蒋洛笙家送,之后便住进了蒋洛笙的公寓。同居生活要说有多不同,也不见得,赵晨城和蒋洛笙睁着眼的时候还是各忙各的,一个星期两个人都在家吃晚饭的时间至多两三天,即便在家,一个要看报表合同,一个要背剧本歌词,打情骂俏纯属娱乐活动,还得特意抽出空来,好不容易。
但当真住在一起,也多了别他的情趣。早上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彼此,亲昵地道一声早安,稀松平常,却最是暖人心。有时候刘姥姥不在,两个不那么会做饭的人就凑到厨房间合着烧菜,往往菜没做成,赵晨城就先被吃了一顿,又或者是一人加了一勺盐,好好一盘菜就此报废,总之结果往往是无果而终,只得出门觅食。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狗血史诗巨作《王》的开拍,赵晨城正式驻扎进剧组,在影视城安营扎寨。
出发之前的晚上,刘姥姥握着赵晨城的手涕泗横流,说她这一去就是几个月云云,给她好吃的好喝地就塞了一行李箱,连蒋洛笙都看不过去了,让刘姥姥减了半箱。当晚,蒋洛笙抱着她睡,也没说什么,只让她注意身体,但夜里两个人睡得都不太踏实。
刚开拍几天,赵晨城按导演的吩咐接受武术指导的训练,电影里她有几场打戏。幸而赵晨城有点底子,整个过程虽然辛苦,却也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这次担任男一号的圈子里风头正劲的余彬,虽然比不上夏清这样红透半边天,但也是内地当之无愧的一线。女主角萧娜是专业科班出身,靠着一部古装电影而初绽头角,最近也跻身二线,大有继续发展的势头。
赵晨城第一天进剧组,就和萧娜打了交道。萧娜对她算得上友善和蔼,真情假意赵晨城说不准,但起码不是会惹事的人,这让赵晨城放心不少。
反倒是那个余彬,浑身上下散发着“我是大牌”的逼人气势,基本没用正眼看过赵晨城,且脑袋始终保持三十度斜上,将他美丽的鼻
36、第三十六章。。。
孔展现在赵晨城眼前。若不是他看着导演的时候眼神很正,赵晨城都要以为此人是天生斜视,颈椎弯曲不正。
就连一向温顺的猫猫都难免抱怨,说余彬长了个朝天鼻,但这不妨碍赵晨城对他彬彬有礼。作为一个演员,他是有资本骄傲的,赵晨城可以理解,虽然她不苟同这样的为人。
导演起先也并不太偏爱赵晨城,她毫无经验,又是靠着后台从天而降。导演导一部作品就好像生孩子,有谁希望自己孩子的两只手是后天别人给安上去的?换谁谁都不乐意。
于是进组后一个星期,赵晨城的第一场戏就给导演卡了二十来回,卡到第七回的时候,搭戏的余彬表情已经十足不耐了。待到第十四回,导演冲着赵晨城狂喊:“深情!是暗藏的深情,谁让你放电了!你是傻了怎么的,教不会的么!”余彬的鼻子又一次冲天了。
赵晨城望着那个鼻孔,深情,嗯……一个让人爱而不得的鼻孔是有多深情……
在一旁等下一场戏的萧娜有些耐不住了,她也想早些收工,于是便趁着休息时拉过赵晨城,和她指点了一番,片刻后,赵晨城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作为一名炮灰女配,整个把握的重点就是:
记住,这部戏里,你就是一个大苦逼!
终于,在第二十次action后,赵晨城抓住了苦瓜脸的要点,眼角、唇角,所有能下垂的角通通下垂,眼睛中释放出“这是我的蹄髈可是我吃不到”而产生的求而不得的眼神。拍完,导演总算没有咆哮,算是过了。众人皆松了口气,欢欣雀跃。
之后赵晨城就心领神会了,只要把导演所有对于爱的阐述中所有的余彬通通换成蹄髈,这样赵晨城的爱就能被激发了。毕竟,要培养对朝天鼻的热爱是一件难度不小的事情。
这招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了点儿,但事实证明,赵晨城被ng的次数果然下降了。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啊!
至此,剧组生活对于赵晨城来说,还是能混得不错的,除却睡眠稀少,日夜颠倒,站着都能打瞌睡等生理问题,看着古代建筑,临高望远,还是很有助于身心的。
但俗话说的好,好景一般都不长。而赵晨城所有的好日子,都伴随着梅娉薇的出现,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给被虐了很久的小沈的福利?
长度很给力,有木有!!!霸王可以透个气了,你们不憋得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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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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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如其名,有时候也不尽然;好比梅娉薇;她的品味向来不俗。近两年打入国际,时常在各大时装周现身;次次都是媒体瞩目的焦点。
按照时下的话来说,梅娉薇是全角度美女,没有死角。而背后有着家业,自己又手握重权的薇薇天后,一出场四周的风都跟着呼啦啦地吹;当真有那么点皇后驾到的感觉。起码,赵晨城边上原本身子骨硬朗的猫猫在看到梅娉薇款款而来时;自动弯腰三十度;合着和宫女似的,就差一块小手绢儿了。
赵晨城反倒是有些疑惑梅娉薇的到来,像她这样天后级的人物若是加盟,宣传时必然会大做文章,可剧组安营扎寨近一个月,也没有丝毫关于梅娉薇要入组的消息。这一入组,整个班底都炸开了锅,大多数人和赵晨城一样很是疑惑,于是寻来问去,终于是从导演那里漏出了口风,说梅娉薇也是突然宣布加盟,至于其中千丝万缕,便是他也说不明白。
众说纷纭,赵晨城自也没太关心。只知道梅娉薇演的是陈国王后,也就是冲天鼻的正牌夫人,膝下育有一子,年八岁。自从公主远嫁为妃,王的注意力渐渐分散,争宠之战由此开始。原先争宠并不是故事的主线,而天后的饰演无疑使这一场女人的战争有了更多的看头,戏份自然也就增加了。
一个刺客公主,绵里藏刀,一个王后,八面玲珑。合着整部戏里,就赵晨城演的这个贴身护卫,顶顶小白,也顶顶炮灰。
不过这些对赵晨城来说都不算做问题,即便自家猫猫每次看见王后驾到就恨不得匍匐在地眼冒星星,即便不止一次在周遭人的谈话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和薇薇以及蒋洛笙放在一起,即便自此导演更不待见自己每每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撒欢依旧的赵晨城还是能从见了天后就从冲天鼻委顿成冲地鼻的余彬身上找到一些阿q似的安慰,就连蒋洛笙来电话,她也没有提过梅娉薇分毫。
一切本来可以相安无事,但到底一山容不得二虎,尤其两只都母。
那天恰巧是周六,原本安排的是场室外文戏,但夜里就开始下起了雨,等天亮,雨势浩大,噼噼啪啪砸在玻璃窗上,让赵晨城窝在被子里都有些唇齿打颤。拿了mp4塞上耳机,将音乐放到最大声,又唤猫猫将屋子里的窗帘通通合上,赵晨城这才得以起床。
导演那边派人送来消息,说因为下雨,所以改成了室内戏。室内戏没有太多布景,很快就能准备就绪,工作人员催着赵晨城赶紧去换衣服上妆。于是,梳洗清爽的赵晨城直接奔去自助餐厅叼了两个馒头一盒牛奶就直奔现场了。
幸而车子是公司特意给她配得,玻璃内侧置了窗帘,她坐进去拉上帘子,耳机里重金属摇滚轰鸣,到拍摄内场的一路上,还算安稳。赵晨城进了化妆间,一小时后出来的便是面观如玉的翩翩护卫。
然而,正当赵晨城要迈开步子往内殿走,一个工作人员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对她说:“导演改场次了,先演最后的几场戏,廊道上已经摆好机位了。”
语罢,工作人员就拉着赵晨城要跑,赵晨城制住他,问:“最后几场戏?你是说雨戏?为什么会突然提前?”
“难道你没有准备么,不是应该整个剧本都要准备好的吗?!许导喜欢跳戏你又不是不知道。”工作人员塞了剧本给她:“虽然这么换是仓促了一些,但谁让薇薇天后档期紧,牌大手腕硬,她说要拍雨戏赶档期,导演也得给面子。赶紧看,赶紧看。”
赵晨城被拉着往廊道跑,仿佛能听见音量不断增大的雨滴声,机械地迈着步子,她盯着手里皱巴巴的剧本。不管有意或是无心,梅娉薇的的确确将她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宫廷蜿蜒的廊道,雨水顺着瓦丁蜿蜒而下,串成珠帘似地从两侧落下,暗紫色王袍加身,身后毕敬地跟着侍从,长镜头一直跟随着男人的脚步,直到确定走位无误。几乎所有人都已就位,就等着英勇就义的“贴身护卫”。
这一场雨戏是故事的爆发点,之前埋下的铺垫都会在这场戏里集中。前几场戏中,公主以摆设为由问陈王要了弯弓,陈王想她一个弱女子便是要了弓也拉不开,就允了。但陈王身后一直有女二贴身保护,公主没有机会下手,察觉其女儿身且心仪陈王,便挑唆两人关系,使女二伤心,致使告假。于是就在雨天,陈王下朝回殿途中,公主拉弓射杀陈王。
所有的情节和需要把握的情感,赵晨城早已了然于胸,她在脑海中已无数次模拟这样的镜头,可当真的被推到廊道上,帘幕一般的雨就在一臂开外的地方落下,赵晨城的感官全部搅在了一起,只有晕眩的感觉特别清晰。
“晨城,你行不行?不行我和导演说。”猫猫摇了摇两眼僵直的赵晨城的手臂。
“赵晨城,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吊威亚准备了。”导演助理朝着赵晨城喊,然后工作人员就又拉着赵晨城往设备那里走。
赵晨城的步子踉跄而凌乱,工作人员再给她吊钢丝,赵晨城手搭在工作人员的肩上,一阵阵地发冷汗,脑子里全是嗡嗡地声音,眼里除了水塘便也看不见别他。她努力想用理智来压倒恐惧,一遍遍告诉自己挺过去,只是下雨而已。但恐惧和回忆的潮水还是叫嚣着,要将她击垮。她难受,想吐。
为求逼真的效果,导演找了专业的射手,在赵晨城落地的时候,要朝她的身侧射箭,用长焦拍下两组镜头,进行后期剪接,所以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工作人员在告知赵晨城什么时候起吊,怎么落地,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然而女人根本没有反应,工作人员询问确认了好几遍,赵晨城才朝他点了点头。剧务在一旁催问准备就绪与否,于是工作人员向导演比了ok的手势。
余彬和侍从开始从廊道远处走来,助理在身后扶着赵晨城的肩,就在余彬走到特定位置位时,赵晨城肩上一轻,整个人就被吊了起来。在此之前,赵晨城接受过吊威亚的训练,可在雨里,她不要说技巧要领,连本能都彻底丧失,雨水砸在脸上,顺着头发滴落,衣衫沾上雨水,浑身都像是被绝望包裹,腾在半空,腰被细长的勒住……
根本没有玉树临风的美女救英雄,赵晨城一起吊,整个人就失了平衡,现场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快把她放下,小心点!”各种喊叫声或轻或重,没有到达廊道,赵晨城就被放回了地上,躺着。
没错,赵晨城挪不出丝毫的力气站着,就连坐起来的心思都没有,她张着眼睛侧躺在地上,眼前是雨滴落到地面溅起的水花,她浑身湿透,轻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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