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门是高度隔音的。
小白站在门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夜叉。
‘老大,我可以进来吗?‘小白语气透着询问。
‘进来吧!‘夜叉说罢,放下了手机,抬头看到小白已经拉开门站在了门边。
‘老大,许小姐来了!‘小白望着他,‘要不要叫她进来!‘
‘她来了?‘夜叉显得很兴奋,眼底一片星光闪烁。
‘老大,人们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为零,这话一点不假!‘小白浅浅的笑了一下,看着他。
‘小白,我真的爱上她了吗?可是她的眼里始终没有我,我夜叉从来没这么失败过,这辈子我什么都有了,却俘获不了一个女人的心。‘夜叉的笑意夹着轻微的苦涩,像是吃到嘴里的卡布奇诺!刚开始感受到的全然是苦味和涩味,慢慢的,便会品出其中的香味,那回味不穷,许宁便是他手里不舍得抛却的咖啡。
第一百零一章为爱痴狂
‘爱情这东西,本来高尚就高尚在!任何人都有权利拥有它,不管是否有钱不管长相如何,它是人心里的一种感受,老大对她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想她也不会没有感觉,‘
‘呵呵,她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可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想她!‘夜叉转动着酒杯,将杯中残余红酒都一口吞下。
‘老大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铁石心肠的老大了。‘小白接过夜叉手里的杯子,替他再次的斟满酒。拿给他。
‘小白,我想见她,你说我该找个什么理由?‘夜叉问道。
‘许小姐若知道老大的意图,那找什么理由都是多此一举。‘
‘走,你和我一起去。‘夜叉放下杯子,从床上下来,便要向外走。
冷颜少将车停在终点,站在那里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等待着,脑海中想着各种可能,她会不会中途下车,她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车就在他的思考中,一辆接一辆的到站了,看着人们陆续的从车里下来,却始终没有司嫣的影子,他着急了,害怕了。
一辆一辆的登上停靠的车子找,一趟躺的上下车子,终于在踏上最后一辆停靠的公交的时候,看到了司嫣的影子,头低垂着,听到车里的声音,仍旧没有一丝的反应,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来。
他脚步放缓,缓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没有说话。
司嫣终于感觉到立在她头顶的那道阴影,慢慢的抬起头来,当看到那日夜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男人时,先是一惊,而后反应过来。想要下车去。
转身准备走的一瞬,司嫣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住了她,她挣扎着,却始终不愿意回头。
‘去哪里?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冷颜少的语调让人听来伤感。
‘放开我!让我走‘司嫣沉沉的阖上眼眸,狠狠的说道,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齿缝里蹦出,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脾气。
‘不放‘冷颜少将司嫣紧紧的抱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只是紧紧的抱着,紧紧的。仿佛两块磁石。
‘放开我。放开我‘司嫣最终挣扎不过,贴着他的胸膛,低声的道‘我恨你!好恨。好恨。‘
冷颜少紧紧的抱着她,说道‘我也恨,恨我没有一刻不想见到你,恨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更恨我自己这样的伤害你!但是我最恨的是。不知道何时我就那样爱上你‘
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她安静了许多,少了挣扎。
‘是你跑进来打扰我的生活,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司嫣的语气带着呜咽,听来指责道。
‘是,是我错!都是我的错‘冷颜少将全部责任都推到自己的头上。
他用言语表达着自己的情意。将她揽的更紧,紧到彼此间连跟针都无法插入。
‘你知道吗?无数次的梦里我梦到这样的拥抱,我以为只能是在梦里了。‘司嫣脸上的表情向是雨后的彩虹。手也慢慢攀上了他的背脊,这个拥抱她很需要,不需要做作!
‘不会了,下次不会了,‘冷颜少认真的说道。
城言站在一旁。看着公车上的两人,紧紧的拥抱着。许久,脸上带着怅然的笑意,浅浅的,像是小雨后初晴的天幕,蓝的透彻,纯粹!
看着司嫣眼底的依恋和不舍,他明白,她的心已经彻底的被冷颜少占有,爱情没有先来后到,爱情需要的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美妙奇特,像是天边突然炸响的绚烂的烟花,也像是那刚刚爬出天边的红日。
他嘴角的笑意释然,看着她幸福未尝不是他的幸福,这样对他而已已经足以,至少心还会为了某人的存在而跳动。
‘那许宁呢?你准备怎么办?‘司嫣一边还在恢复着自己刚才的情绪,想到许宁,不觉的张口问道。
她明显感觉到冷颜少不自在的动了一下。
‘额?怎么办?‘她抬头,看进男人如水的眼眸里。
他的眼里照出她水汪汪的眼,似乎脆弱到一句话,便会决堤。
‘我不知道,还没有想好!‘冷颜少忽而沉郁了。
司嫣没有说话,用再次控制不住的泪水代替了语言。
‘那等你处理好了再来找我吧!‘司嫣甩开他的手,跨下了公交车。
空气中似乎夹杂着她的泪水,变得潮湿粘稠,连呼吸的声音都带着鼻音,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声音罗住,在冷颜少的耳边清晰的响起。
司嫣走的很快,越走越痛,尤其是当她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更痛了。
冷颜少从出租车上下来,拉住了她的手,吼道‘上车,听我慢慢和你说!‘
‘不想听!‘她再次甩开了他的手,向前走去。
凝固的空气像是现在僵持的两人。
冷颜少甩下了五十,关上了车门,看着依旧没有停下来的司嫣。
隔着一段距离跟着她,他明白,需要给她一点时间。
夜叉斜靠在车的后背靠垫上,微阖的眼眸像是在闭木小憩,但眼底闪动的强烈的光又好像是在想着什么,忽而,那眼眸嗖然的睁开了,看向了窗外。
他的眼底映出一个女人,绝望的,失落的从车旁闪过,当然,这并不是他在意的,一个女人,有何稀奇,他见的多了。
就像是海鸥捕捉猎物,水不是他的目标,水下的猎物,才是他兴奋的源头。
‘停车!‘夜叉大声的冲着小白吼道。
小白听到突然的喊声,紧急的按下了刹车,尖锐的声音刺耳又难听。
‘怎么了,老大?‘小白转过头看着眉角凝起来的夜叉,握着方向盘一脸诧异的问道。
‘看到刚才过去的女人没?‘夜叉语气冷硬,显然不像是欣赏美女的表情。
小白转头四处看了看,这条路上车少,人少,显然不是繁华的路段,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夜叉说的人。
‘那你再看!‘他转过的眼角带着燃烧的怒意。
他清晰的看到从车旁走过的是冷颜少,不会认错的,他不觉的说道‘老大!这不是冷。。冷颜少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白刚出口就从夜叉的表情中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没错!就是他!小白,下车,换我来开!‘夜叉说着准备下车。
‘老大,你要做什么‘小白从夜叉的表情中看到了熊熊火焰,那是被什么燃起的怒气。
“小白,如果你爱一个女人,你会更希望她怎样你会开心,同样,你说,我如果恨一个男人,你说我会怎样对他?”她说。
“老大,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跟了你这么久,从你的表情中,我就能大概看懂你想做什么!”小白望着夜叉,眸光沉稳,那是经历过后,才有的表情。
夜叉隔过座位,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说道“如果我爱一个女人,我会更希望她幸福,而不是非要得到她,如果我恨一个男人,我会想要他生不如死!”
话音还没落,空气中还似乎带着他的气息,夜叉已经同小白换了位置,坐在了驾驶座上。
城言坐车一路看着这两人,始终都在僵持,他都恨不得上前让原本心里有彼此的两人牵在一起。
冷颜少一把拽住了司嫣,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你知道,这样的犹豫不决,是在同时伤害两个人,我不想自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司嫣抬头看着他,眼中水雾缭绕。
“我早已陷进去无法自拔了。”冷颜少抱住了司嫣,眼中闪动着泪花,紧紧的抱着她,不愿意松手。
城言远远的看着一辆车开了过来,目标直接对着眼前的两人,忙打开车门,向两人跑去,嘴里边喊着小心,边用力的将两人向外推去,同时感觉到脚上一痛!凄厉的喊了一声。
冷颜少护着司嫣,两人同样摔在地上。
“受伤了没有?”冷颜少关切的问着司嫣。
司嫣摇了摇头,抬头看到了地上的血,忙向城言那里奔去
“哥,哥,你有没有事,不要吓我呀,哥,醒醒,你醒过来了呀。”司嫣使劲的摇晃着城言,眼里布满了惊恐。
“冷颜少,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本该是你!”夜叉伸出头,吼道。
“夜叉!是你!”冷颜少说道。
“颜少,求求你,先救救我哥!”司嫣抱着城言,害怕失去的心态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她几近歇斯底里的吼道。
“哈哈哈哈哈!”身后是夜叉冰冷的笑声。
事情发展的速度,永远会比你大脑预期的想法要快的多。
姚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站在楼下就看到安然眼眸一动也不动,坐在阳台前的地板上,盯着地下的某一处看。
他轻笑一下,缓缓的点了一根烟,站在楼下,轻靠在树干上,不急不缓的熄燃嘴里的烟,表情略微了动了一下,那道疤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寒气十足。
“你都知道了?”他走到了安然的身旁,不轻不带,无关痛痒的说道,就像就画布上最轻描淡写的一笔,对安然来说,却是压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语气有着讽刺,带着挖苦,一副嘲弄的表情,看着自己现在落魄,可怜的模样。
姚齐取了一瓶红酒,递过两个杯子,放在了阳台前的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来给杯中倒了两杯红酒出来。
第一百零二章城言截肢
“来,为我事业的风生水起来干一杯如何?”姚齐嘴边含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的快乐兴奋。
安然仍旧没有一丝反应的坐在那里,仿若失了生命。
姚齐并不生气,独自饮了一杯,再次的斟满酒杯。
“好,总有你感兴趣的!那这一杯,就让我们为安龙山的逃逸干一杯!”他摇动着面前的酒杯,冰冷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柔情。
她那如死灰一般的眼神有了光芒,扶着窗站了起来,笑意惨然。
“是你!是你!一手毁了我爸的!”安然瞪着他,哭了,是自己的爱情毁了自己的家庭,毁了父亲。
“我以为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姚齐拿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看向了那灯红酒绿的夜。
“爸,女儿对不起你,是我错了!”安然颓然的瘫在地上,双眼挂着悔恨的泪水,但是这远没有她心口的痛来的透彻,最爱的人给了自己最深的伤害,不光光是伤害了她,更伤害了她得家庭,做的如此的彻底,这就是自己当初爱的人!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直呆到今天吗?我就是要让你看到,看到就今天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你铸就的。”
“原本就不该在一起,我早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你爱我的话,早就爱了,又何必要等到你去英国求我爸的时候,是我,被爱迷了眼,一步步的帮着你,将我爸推入了深渊。”
姚齐摇晃着酒杯,轻抿了一口,淡然的说道“你知道吗?你就像是一个影子,提醒着我那一段窝囊失败的过去。看着你,我就会想到过去的一切,我接受你,不就是要我接受过去的那个自己,承认那段历史,这怎么可能!人永远是要向前看的,你说对吗?”他走过去用手指点起她的下颚,笑着看着她说。
“我苦苦的追着你,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哈哈哈哈。”安然笑的凄美,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像是落入泥土中的花瓣。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她笑的绝望。
安然笑着从地上站起来,仰头看着他,指着他。大笑着说道“我什么也没得到,对,我什么也没得到,但是你又得到了什么!你和我一样,一样。一样的可怜。”
已然是破碎的瓷片,谁又会在乎她再次的摔在地上,体无完肤的样子呢。
姚齐转过身去,手指紧紧的捏着酒杯,,对。他现在有了他想要的事业,忽而发觉自己也可怜的一无所有,就像是当初同上帝签了一份合约。典当了自己的爱情,换来了自己的事业,现在人前的显赫,可谁又看的到人后的清冷孤独,心空了。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是否值当。
现在的他和行尸走肉还有多少区别呢。
“哼。可怜,看看那些当初看不起我的人,现在有多少被我踩在脚下,当然,包括你的父亲,安龙山!”姚齐冷冷的说道。
“会牢固吗?踩着别人一步步的升起,会吗?你的可悲还没有看清吗?一路来,你的朋友,你的爱人,都离你而去,现在在你身边的人,你就不怕有一天反过来咬你!是你要我相信,这一切都有可能,和你在一起,不把人性想黑都不可能,从你这里我学到了很多。”安然走过了桌前,狠狠的仰头,饮下满杯的红酒。
姚齐目光清冷,这些他未尝没有感觉,但是当初既然已经决定这样,那么现在他的朋友也不过就剩自己了而已。
“话说完了就滚!你以为你还有留在这里的权利?”姚齐没有转身,手指却狠厉的指向了门口。
城伯父同伯母也匆匆的赶到了医院,看到了等在病房外的司嫣同冷颜少,城伯母看着那依旧亮着的手术中,失控的走了过去,问道“城言他怎么了?嫣儿?”眼中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深的担忧。
“还在手术,医生还没有出来,情况还不清楚。”司嫣的眼角还带着泪。
“都多久了,还没有出来,老公!”城伯母靠向了城启东,那永远是他脆弱时,最坚强的肩膀。
“冷静一点,或许没事呢,额,别老自己吓自己。”城启东安慰了老婆两句,拍了拍她的背,平缓着她担忧的心情。
走到了冷颜少的身旁,低声的问道“言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出车祸呢?”
“伯父,都是因为我!是我对不起城言。”冷颜少自责道。
“好了,我不是问这些的,我只想知道,他伤在哪了,伤的重不重!”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冷颜少正要说,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摘掉口罩,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跟我来一下。”
“我去!你在这里等着。”城启东对着老婆说道,随着医生大步的走向了办公室。
“是城言的家属吗?”医生边在电脑里输着字,边问道。
“是,我是,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城启东问道。
“不太乐观,右肢小腿粉碎性伤害,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医生看着城启东说道。
“医生,请问一下,粉碎性伤害是?”
“不行,我还是想跟着去看看!”司嫣扶着城母向办公室走去。
“简单来说,就是小腿以下的部位没有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城伯父握着家属签字的单子,手颤抖的快要抓不住。
刚走到门口的城母,听到医生这样说,伤心过度,昏了过去。
“伯母,伯母!”司嫣一边喊着昏倒的城母,一边也为刚听到的消息而痛苦。
“现在家属签个字,在同意做截肢手术上签个字,要不,伤口感染化脓,到时候,就不光是一条腿的问题了。”医生的语气里没有多少的同情,这种事情,他们见的多了,早就没感觉了。
城启东回头看了看昏倒的老伴,手指颤抖的在纸上添上自己的名字。
冷颜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许宁打来的。
“我有事情要忙,不回去了,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现在的我已经够烦了,让我耳旁清静一会吧!”
许宁还什么也没有说,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从头到尾,快的都没让她说一句话。
这么大的房间里,丝毫没有一丝的温暖,只让她想逃。
穿上了外套,关上了门,坐上了电梯,向门外走去,既然他说,晚上不回来,既然他说,她的电话让他烦心,那就自己一个人去外面吃,权当散散心也好。
许宁刚刚走下了楼梯,看到了车灯向着自己照起,刺眼的光让她无法看清车子,手挡在面前,遮挡着光。
她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车灯也灭了,看到了夜叉走了过来,笑着看着她说道“我刚还在想,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下来,一天,两天,一年?窝在这个他为你打的牢房里,囚禁自己”
许宁抬头看了看他,问道“要不要一起来吃饭?”
“当然!”夜叉挥手摆了摆,小白开着车先走了。
“你的车子可真不少,比换衣服都勤快!”许宁打趣道。
“那不过是给我的身份打掩护而已,有什么关系了。”夜叉摆摆手,浅浅的笑着说道。
两人慢慢的走着,许宁一脸的心事,连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么每次见你,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只吃饭不谈其他,可以做到就吃,做不到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吃!”许宁侧头看了许宁一眼,说道。
“好!好!”夜叉将手放在了嘴上,表示自己不再说话。
司嫣一晚上都在细心的为城言擦着额头的冷汗,已经一天了,他都没有醒过来,看向他的腿处,泪就不觉的流出来。
轻轻的将他的腿放进了被子里。
城言缓缓的睁开眼眸,眉头皱了皱,有些痛,看到站在屋子里的大家。
“爸,,妈!”城言刚醒过来,语气还有些虚弱的说道。
“哎!多休息,别说话了。”城母压抑着自己悲伤的情绪,拍了拍儿子说道。
“爸妈,你们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好的很,不信我走两步给你们看看!”城言笑着,他看不到自己苍白如纸的嘴唇和脸庞,他也看不到父母听到这番话,心里就像再滴血般疼痛。
“别别!乖乖躺着!”城母等人都上来阻拦他的动作。
“大家都是怎么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城言活动着自己的双手给别人看,只是,自己突然感觉到右脚没有任何的知觉,大脑蒙的一下,所有的感觉到消失了,快速的用自己的手拉开了棉被,看到自己绑着绷带的左腿。
“儿子,你听妈说,过段时间,等你做好复健,我们就换假肢,做最好的,肯定和原来一样,额,儿子。”城母坐在儿子的床头,安慰他。
城言倒在靠枕上,脑海中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才恍然记得当时的疼痛是来自那里,重重的阖上眼眸。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城言将头偏过一边,说道。
第一百零三章无言的爱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城言将头偏过一边,说道。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城母背转过身去,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城启东走了过去,擦干了老婆的眼泪。
“都出去可以吗?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大家都出去了,房间里独留城言一个人。
屋子里静的可怕,空气中浓郁的医药味道,也让他窒息,这些都似乎提醒着他那空空的腿。
司嫣最后一个离开房间,轻轻的带上了门。
“老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城言的母亲靠在丈夫的肩头,不住的擦着眼泪。
冷颜少看到城言现在的样子,自己的内心只能用凌迟里形容,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无能到找不到任何可以见到夜叉的痕迹。
“孩子,言儿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是,公司里也需要你来处理,你是董事!”冷阳的声调冷硬却透着柔情。
“我会处理的,爸!”冷颜少揉了揉自己发疼得太阳穴。
“那好!”冷阳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也没有多说,挂断了电话。
司嫣从拐角处走过来,手里带着保温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心却越来越疼,好像是倾入身体的毒酒,毒在慢慢的蔓延,痛一分分的扩散,痛到每一寸肌肤,痛到难以言语。
冷颜少缓缓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她,眼里的表情满是愧疚。
“昨天晚上,,车里的人,,是夜叉吗?”司嫣话语带着颤音。问道。
他咬着下唇,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不想身边的人受伤,从小就没有友情和亲情,我比任何人更渴望得到,不会为了爱情而。。”司嫣不敢看他,说道。
冷颜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厚厚的衣服上,让眼角的泪渗入衣服,不停留在脸上。
“我明白!”
司嫣走开。冷静而决断。
城言看着司嫣走进来的时候,嘴角淡然的浅浅的笑意,问道“颜少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
她仿若没有听到,打开了保温壶的盖子,倒了一杯出来,柔柔的说道“哥,喝点汤吧!是你妈妈专门为你熬的。味道特别香!”她保持着笑意,尽量在城言面前显得开心些。
城言边喝着她喂的鸡汤,边看着她道“嫣儿,这不是他的错!”
“哥,是不是我自己知道,来。多喝点。”司嫣将盛着鸡汤的勺子放到他的嘴边。
“司嫣,如果我的腿还换不来你和冷颜少两个本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哥的伤腿还有什么价值了?”城言闪动着眼眸说道。
“哥!”司嫣哭着扑到他的怀里。
为了她的幸福。他愿意付出自己的全部。
馨然站在病房的门口,站了很久,看着城言,阳光透过了玻璃打在他的脸上,透明的一层。那感觉就像在看一个天使,她是多麽不愿意打扰他!情愿就这样看着他的睡颜。
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了。馨然转头看向声源处,司嫣没有说话,也同样的站在了门旁。
“他为你付出很多!”馨然的声音不大,却很肯定的说道,目光始终落在屋里床上的男人。
“我知道。”司嫣的心情是久久没有放晴的天空。
“而我想要为他付出全部,却连机会都没有。”馨然很委屈,语气有些不甘,却也更多的是伤罢了。
“我明白你的感受!”司嫣的头垂的越发的低了。
“不,你不明白!”馨然转过头看着她,很肯定的说道。
“如果他肯将对你好的十分之一给我,我就很满足了,不,还是有些奢望,是百分之一我都很满足了。”望着城言,她笑的很柔,很甜。
“他的一个拥抱,或许没有男女感情的成分,都能让我回忆很久,会像品一杯咖啡一样,越品越醇,我对他痴迷,而他对你痴迷!这是他的悲哀,也注定是我的悲哀。”馨然苦笑着说道。
“我,。我,,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爱他。”司嫣说道。
“他的一颗心,一整颗心,全在你那里,你认为我可以吗?”馨然的话语中透着绝望,凄琬的一笑!
‘可以的,当初的我也以为自己不可能做到,直到遇到了冷颜少,他需要有个人来帮他!‘司嫣认真的说道。
‘真的能吗?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馨然望着城言,幽幽的说道。
‘相信我,不会是替代品,只是现在这样的他让你接受,可能。。。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哥他真的真的很好!‘
‘对我来说,他和原来一样的完美,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我会抓住的,这些天让我来照顾他,可以吗?‘‘馨然转过身,看着她,冲她友善的笑了笑。
‘你比我想象的爱他,我很高兴!也为我哥开心
!他值得一个好女人爱他!!‘司嫣的眼角不觉的湿润了,看着她,真诚的笑了笑,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城言做的,不想他眼边的幸福离他而去。
‘我也终于明白城言为什么会爱你!你确实值得一个人去好好的爱!‘馨然友好的抱了抱司嫣,属于友情的拥抱也是很暖的,司嫣笑的很美,发自内心的笑意。
馨然推开门的时候,城言还在睡觉,完全没有察觉到有进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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