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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城言咳嗽了两声,从梦里醒来,看到一面前站着穿长衫的女人,只是脸被花束遮挡着,看不见。

‘生病了也不告诉我!果然我是外人!哎‘馨然将花束拿开,对着城言柔柔的一笑,语气怪怪的问道。

‘哪有人生病了还到处告诉别人的,又不是值得告诉的好事‘城言苦笑着回道。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瓜,现在总算是安分点了吧!‘馨然放下了手里的花,嗔怪的说道。

城言别过头去,心情有些沉重,不想接着说话了。

‘你别生气啊,你知道我这人向来嘴笨,不会安慰人,而且对着你,我总也不知为什么,就习惯了和你吵闹‘馨然看城言变了脸色,又显得笨拙了起来。

‘这样很好,不必要为了某个人而去改变自己。‘城言感觉这话仿佛也是他说给自己听的,为了别人而活着,都快忘了自己的路。

‘不,,觉得活的很累吗?‘

‘不,,,累‘城言目光流转,意味深长的回道。

‘穷极一生追一个自己早以明白不可能追到的影子‘

城言低着头,手指在指间打着圈,重新躺回到被子里,说道‘或许你说的很对。‘

‘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放自己一条生路,这样,都可以很幸福,不是吗?‘馨然轻轻的替城言盖好被子,她美甲上玫红色的玫瑰图案闪过他的眼眸,在他的眼中形成斑斓的一点。

他没有言语,只是轻微的呼吸着,缓缓的阖上了眼眸。

枕边缓缓的落下一滴滚烫的泪珠,轻轻的落入了枕内,消失不见了!

爱情有时不一定幸福于结果,就像是做一件事,融入其中便是幸福,结果早已经不重要了,城言,亦是那样。

冷颜少看着面前那一排排高高崛起的大楼,耳旁穿过阵阵的风,天气已经渐变渐暖,他深邃的眼眸看着那刚抽牙的嫩苗,冬天似乎远去了,该是春暖花开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春风,反而感觉心口冷冷的,心底的苗没有一处抽芽。

插着兜的他在大楼前站了很久,沉默的不说话,站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姚齐的车子刚开到这里,便看见站在那里的冷颜少,脸一下冷了下来,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咳嗽了一声。

冷颜少转过身去,看着一脸得意的他。

“没想到我还有今天吧!”姚齐走过了冷颜少的身边,笔挺的西装仍然让人能够感觉到当初的玩世不恭的样子。

冷颜少看着面前的大楼,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并没有看他,仰头看着天,说道“安龙山的破产和你有关吧!你不用否认,我问你,不是向你求证,而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面前的这栋楼怎么起来的,当年你父亲为了上位,不仅要踩着我父亲,更要打垮我的父亲,可惜,我父亲没那么软弱,如今,你不过是使用了同样的伎俩,只是,没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而已!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愧流着相同的血!”

啪啪啪!姚齐鼓着掌,深沉的笑意隐藏在眼底,说道“看来我的事情你很清楚吗?暗中调查的一清二楚。”

“人不会让人在同一个地方钻两个空子,而我更是不允许在我身上被人找到这样的空子!”冷颜少大步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可以感觉到背后犹如利剑刺身的寒。

“你女朋友今天没有过来吗?帅哥!”小护士看到城言的气色不错,打趣道。

城言正准备开口说话,看到馨然站在门口,脸上一片绯红,显然听到了小护士的话,便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看着小护士。

病房里的气氛很融洽!很温馨。

第一百零四章谈判无果

馨然的脸上仿若是熟透的苹果,红的厉害,城言反而显得很淡然,嘴角浅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小护士随着城言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门旁的馨然,识趣的走了出去。

“看你状态好多了,一点也不像是个病人!”馨然撇着嘴,边说边走到他的面前。

“是吧!我也觉得很精神,这样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城言也不觉笑着说道,只是习惯性的动了下身体,脸上的表情立刻没有了踪影。

馨然自然捕捉到了城言脸上的变化,走过去声音轻缓的说“医生都说,你恢复的很快。”

冷颜少心情沮丧的向家的方向走去,抬起头时,看到许宁同夜叉从另一面走了过来,火气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不由分说的,他走了过去,一把的揪住了夜叉的领口,吼道“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宁本来不开心的脸上飘过喜悦,冷颜少生气了,因为她,但是当她听到冷颜少接下来的话时,愤怒的走进了公寓。

夜叉冷笑着,仰头看着冷颜少,嘴角带着不屑和嘲弄。

“究竟是为什么,针对我就来啊,城言他有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夜叉看着许宁失望的离开,才伸出自己的手,揍在冷颜少的脸上,说道“他不过是个替死鬼,我要弄死的是你,从始至终都是!”

只不过当初是为了生意,现在是为了女人!

整了整自己的领口,夜叉将手指伸到嘴边,打了个口哨。

小白开着车从黑暗中出现在他的面前,夜叉一跨脚上了车。

洋沫办好离院手续的时候,同郝峰一起走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走进医院的司嫣。洋沫抬头看了一眼她,眼神中少了当初的锋芒,少了那种被针刺的感觉,没有理会,别过脸去,同郝峰说道“走吧!”

司嫣停滞在原地,看着洋沫同自己擦肩而过,仿佛对她施了魔法,眼神随着她的移动在转动,脚步却一下也没有动。

“恭喜你!”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侧面拱起的肚腩,不在灵活的身体,她脱口而出。

洋沫的脚步停下了。转头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司嫣似乎听到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声音,遥远传来淡淡的字语。“谢了。”

了字似乎在空气中久久的回荡。

这个女人少了当初的高傲。半年多的时光,当初她身上尖利的角,似乎磨平了少许,擦身而过时,没有呼啸的冷风带过。

洋沫坐在车上,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肚子。轻轻的抚摸着,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出一丝的柔情,独属于母性的。

“晚上想吃什么?”郝峰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半偏转头浅笑着问道。

抬头,又是彩灯高挂的夜晚,看着这样的夜空,仿佛人生也像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改变了初衷。消失了自己当初的模样,而且。忽而发现怎么样也回不到当初,就像是流逝的青春,看着这样的夜幕,她不禁伤感了一下。

“随意。”从医院出来的她,话似乎变的少了,人也忧郁了少许。

“好,我们去那家吧!”郝峰也没有多言,静静的开着车。

郝峰带洋沫来他常来的酒店,小心的为她开门,领着她向餐厅的大堂走去,环境很好,周围的光放的很暗,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这家的海鲜和料理都不错,看看有没有想吃的。”郝峰边翻开着自己面前的菜单,边抬头对她说道。

洋沫拿过菜单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多大的食欲,放在了桌上。

“一份蔬菜沙拉,虾仁百合汤,煎两份牛排,特色料理,先就这些吧!”郝峰将菜单合住,缓缓的说道。

她们坐的位置,靠近窗边,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酒店门前的喷泉,别有一番景致。

淡紫色的光线落在洋沫的脸上,就仿佛在她未着任何的脸上上,轻轻的涂抹眼影,透着神秘,眼睛特别的亮,只是少了暖意,有些亮的空洞,就像是擦的透亮的玻璃球!

郝峰为洋沫盛了一盅汤,抬起头来,看到洋沫的眼神定格在自己身上,问道“怎么了,这些不想吃吗?那我们在点些别的,我也不会点,不知道你吃什么。”

“是不是刚从医院出来,没有胃口?”郝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道。

洋沫默然的点了点头,又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接过了郝峰手边的汤匙。

“没有胃口就不要吃了,是我没考虑到,这些东西太腻了。”郝峰歉意的笑了笑。

洋沫看着郝峰如水的眸,说道“味道很不错,不尝太可惜了。”在她说完这句话时,看着他的眼里像是流波一样,轻轻的向四周推开,眼神亮亮的。

看着洋沫拿起汤匙,将清淡的汤喂入自己的嘴里。

郝峰看着洋沫的视线落在大厅的某处,不过像是蜻蜓点水一样,轻微的停留了少许,收回了目光,附身切了块牛排,放在他的盘子里,笑着说道“别老看我,你也快吃!”

这对他来说是赏赐!

洋沫的手机突兀的打断了这和谐的场景,洋沫连看也没有看,低头将虾仁放入嘴里,好像全然听不见。

郝峰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手伸进包内,挂断了。

还没等洋沫重新拿起餐具,再一次铃声响了起来。

“要不要接一下!”郝峰看着已经全然没有心思吃的洋沫,说道。

她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到离他们的餐桌有一些距离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

“婷婷!我已经到了!”“对,你不用担心我,很好!恩恩,知道了。”洋沫简单的说了几句,再次的挂断了。话快的感觉到对方根本没有时间插口。

洋沫将手机垂了下来,无声息的按下了手机上方的关机键!

吃过饭,郝峰送洋沫回到了婷婷那里,看着婷婷带洋沫进去,关上了门,他便快速的打转了方向盘,向着酒店开去。

吵闹的夜色此刻在郝峰的眼里褪变成黑白,他快速的转动着方向盘,方向盘边的指针在往上涨,路上的景色变的模糊不清。

奔跑来到酒店大厅。呼吸还没有匀,走到他们点餐的地方,四处看着。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郝峰回过头,看到了一个冷峻而挺拔的身姿,随之而来的,还有惯常的姿势,只是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他并不意外。

“你在找我,是吗?”姚齐问道。

“真的是你!我就知道刚才她看到的是你,你是故意的。”郝峰气息还在微荡。

“我看看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那你怎么还不走,为什么还在这里!”

“那不是正和你心意吗?坐下来喝一杯吧!不介意吧!”姚齐手插着兜,脸上的胡子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打理了,人显得有些没有精神气。

“好啊!”郝峰点头。坐在了刚才同洋沫坐着的位置。

“刚才打电话给洋沫的人是你吧!只有接到你的电话她的表情才会那样不自在,反应那么激烈。”郝峰说道。

“服务员!”姚齐招手喊来服务员。

“一杯焦糖拿铁!”

抬头看了郝峰一眼,“你要什么?”

“一杯咖啡。加奶加糖!谢谢。”

“为什么还缠着她?在医院里,你就该明白你没有机会了”郝峰都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这些你说了不算,是,我是曾经伤害了她,现在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来弥补!”

“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一次次的。这样没完没了,当初你是干嘛去了。为什么当初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懂的珍惜,现在,反而,大谈要珍惜?”郝峰冷哼一声,目光冷淡。

“要不是洋沫,我根本不愿意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不要拿她对你的爱,当作一次次伤害她的资本,别口口声声的说爱她,现在这个时候,她最需要什么,需要的是平静,平静的能够把孩子生下来,你的出现,只会让她的情绪波动,你不会不清楚!”想起洋沫,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都说了,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不要用这些来压我,这是你想的,代表不了她的想法,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陪在她身边!”两个人的身边围绕的强大的戾气,眼神都让人害怕。

“她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只要有我在,你永远别想得到她的心!”他的话语,像是在冰箱里存过,出来的时候,带着冰渣滓,洒在郝峰的心口,刺疼,微凉。

生活总是这样爱捉弄人,每个人的爱情都是那么不尽如意的。

就像,陷入爱情中的三个人,一个人没有带伞,却手插兜,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尽管天空正在下着雨,他却只能听到雨拍到在伞面的声音,全然没有被雨淋湿一点,因为他知道,在他的身后,会有人为他撑起伞,他甘愿享受着。

而在这个女的身后,同样有心疼她的人为她撑着伞,即使明白,她自己的伞是为别人撑的,他也不在乎,他只知道,他爱她,就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因而,最终被雨淋湿的是最后一个男人,而很明显,这里面,姚齐是最得意的那一个,郝峰是最失意的那一个。

“你爱她吗?姚齐!”郝峰抬头,看着他,问道。

“当然!”他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屑的回答道。

“回答的真轻巧,爱她,让她陷入火坑,害她出车祸!”

“那是因为。。。;”姚齐知道洋沫是为什么会出车祸,是因为安然,安然从中的破坏“我没有必要和你说,你是不是应该退出了,这里好像没你什么事了。”

第一百零五章安龙山出现

‘我不会在让你伤害她!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郝峰看着姚齐,认真的说道。

离开了座位,郝峰的心仍旧不能平静,放在桌上没有动过峰咖啡,还在向上蒸腾着热气,这场对话就已经不欢而散了。

姚齐看着面前的咖啡,嘴角勾起淡淡的冷意,轻吖了一口苦涩的咖啡,沉缓的自语道‘你逃不掉的!‘

安然已经放下了以前的生活,尽管诸多的不适应,但她还是逼迫自己认清现实,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富家女了,父亲给她撑起的保护伞破了。

她找了一份廉价的工作,一个月的薪水不及她以前零花钱的十分之一。

疲累了一天,当她准备打开出租屋门的时候,耳旁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然然!‘苍老的声音却让安然感觉到暖意。

她掂起脚,脱下了遮在父亲脸上的帽子,没多久不见,父亲脸上的胡子长了许多,显得整个人都很没有精神,她幸福得扑到父亲的怀里,泪蜿蜒而下。

‘爸让你一个人受苦了。‘他苍老的手拂过女儿的秀发,心疼不已。

‘爸,进来说。‘安然放开了父亲,推开了自己的出租屋。

安空山环顾了一下,看了看女儿现在住的地方,不觉的伸手抹着眼泪,带着心疼得口吻说道‘你多会吃过这样的苦,是爸对不起你!‘

‘不是爸爸的错,都是我错了,是我的愚蠢,不仅害了我自己同时也害了爸爸!‘安然难过的说道。

‘好了,爸,先不说这些难过的事情了。这么多天你都在哪呀?担心死我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再这里的?‘安然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父亲问道。

‘爸一直就没走,不能用身份证登记住店,只好找那种居民楼,白天就去看你的动静,那天,爸看着你从姚齐那里搬出来,那个畜生,爸当初就不该答应。爸常常想,如果我们现在还在英国,该有多好。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爸就不会被鹰啄了眼。‘安龙山沉缓的说道。

安然听着心痛,闭上眼,嘴角有些微蹙,那种痛像是呼吸。缠绕在她的身上。

安龙山抬起老泪纵横的脸,才看到女儿此时的表情,忙解释道‘然然,爸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

‘爸,我知道。我知道‘安然哽咽的回答道。

‘爸实在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和爸一起走吧,偷渡离开这里。‘安龙山看着女儿。恳求道。

‘爸,我不走!‘安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斩钉截铁的说。

她的眼里有火,有一团熄不灭的熊熊大火,那是对某个人的恨集聚起来的!

‘为什么?安然!‘安龙山不明白,此时此刻。为什么不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

‘爸,我怎么能离开。姚齐亲手毁了我的生活,我怎么能甘心离开,爸,你能吗?‘安然转身,满脸的怒意。

‘爸已经老了!没有那份精力了,何况,当初他伤害了你,现在你又要去报复他?是吗?‘‘

‘爸!你太懦弱了!总之我不会让他利用了我,还活的那么痛快!将他的享受建立在我的基础上!我不能忍受,利用别人握不管,总之不可以是我!‘安然的怒意可怕的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冲毁!

‘爸,只是太爱你了,不想看着你再次的受伤害。‘安空山默默的垂着头,轻拍了拍女儿的肩头,意味深长的安慰道。

安然转过头,看了父亲一眼,说道‘去洗个澡吧!我想先去睡了。‘

‘然然!‘安龙山喊了一声,她却头也没回的向里屋走去。

许宁为冷颜少倒了一杯牛奶,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问道“你和夜叉认识对吗?从拍卖会上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和他在一起!”

“你早就想问我了是吗?”许宁手捧着一杯牛奶,感受着温度,缓缓的问道。

“对!”

“夜叉对你有什么影响吗?”许宁站在他的身后,问道。

“你知道吗?许宁,他做了什么,现在城言还在医院,甚至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粉碎性伤害,这都是因为他!”冷颜少愤然的说道。

许宁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颜少,你知道吗?刚开始听你说夜叉,我很开心,我以为你在吃醋,这是情侣之间正常的反应才对,而你,提到他,竟然全是因为别的事,你完全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我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是敏感的,我真的不希望是我多心了。”

“许宁,我现在很烦,所有的小事情糅杂成现在这样,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城言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

“你现在都是直接呼唤我的名字!”她的语调已经变了,呜呜咽咽的。

“好了,许宁,你要是不想说关于夜叉的事情,我也不会问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冷颜少说着,移动了脚步向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许宁看着他,问道。

“医院!”空气中残留的气息,留存着这两个字,告诉许宁刚才确实他回来过。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许宁看了看来电,接了起来。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他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你已经回去了吗?”

“早就回去了,我的出现没有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我可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夜叉调侃的说道。

“我倒希望会是那样,至少证明他在乎我,现在他的心全然不在我这里,我是不是很失败,我知道,你一直想利用我来,打击冷颜少,可是怎么办呢,现在的我,已经帮不到你了,他已经连看我都懒的看了,这是一件多么另我害怕的事情,是我不敢想象的事情,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那时我独自的思念,也是这样,整个空间里静的只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许宁眼角滑下两行清泪,伤感的语调透过冰冷的话筒传到夜叉的耳里。

“你还在吗?”许宁没有听到对方的搭腔,问了一声。

“我还在,我一直在,在听!”她的话勾的他心疼,心疼这个女人,想要抱着她,安慰她。

“真对不起,让你听我说这些,我只是太压抑,太难受了,想找个人说一说。”许宁擦了擦眼角,破涕为笑的说道。

“没事的,想说什么就说吧,压在心口总归都是不好的,你说吧,我有在听,还有我没有想要利用你,我从来不用女人来威胁男人!”

“我可是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要不是你要用来威胁他,我们怎么会认识?”许宁嘴角浅笑,听着夜叉为自己辩解。

至少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有人肯同自己说话,不用一个人默默的面对无边的黑夜,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漫长的没有尽头。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做的我就会承认,那一次,是姚齐!”

“不管怎样,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同我解释,谢谢你同我说话。”许宁说道。

“不用!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说谢谢,太矫情!‘夜叉闲步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

两人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到很晚,许宁暂且忘记了冷颜少,闭上眼眸,沉沉的睡了,或许是太疲累了。

‘医生,城言的情况怎么样了?‘馨然问着他的主治医生。

杨医生在电脑上看着城言的病历,对着馨然说道‘病人恢复的很好,跟片子上还有最近观察的情况来看,比较稳定,这还是和天气有一定的关系的,建议买了轮椅,病人站在适合多出去吹吹风,腿骨的恢复状况和复健也是有联系的,不过,这种事情,千万不可以操之过急,家人尤其要注意病人的情绪变化,这是很重要的‘

‘谢谢杨医生,我知道了。‘馨然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回到了城言的病房。

冷颜少站在门外,手握着门吧上,却没有勇气拉下,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怎么不进去?‘馨然站在门口看着冷颜少,问道。

‘他睡着了,不想吵醒他!他的情况怎么样了?你知道吗?‘冷颜少转头看着她。

‘恢复的很好,医生说最好能出去多走走,对恢复有好处!‘馨然对着他说道。

我知道了,那些东西我来买,城言这里就麻烦你照顾了。冷颜少半恳求的说。

‘不用你说,我也会那么做的!‘冷颜少听她这么一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无头苍蝇,总觉得自己很忙,却找不到主心!

他突然不敢推开门去见城言,害自己的兄弟因为自己住进了医院,但是他又明白,要想司嫣明白,他就必须见他,正当他矛盾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定了定神,接了起来。

‘颜少,我听馨然说,你刚才来过了,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现在走哪了,如果还没走远的话,就过来医院吧,来看看我!‘城言的声音还是同从前一样,从语气中丝毫听不出怪罪之意。

第一百零六章你走吧!

‘好,我马上过去!‘冷颜少说完,转过身,向着医院走去,他现在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些紧张,一路上都无法组织词汇,只听到胸膛那颗心快速的跳动着。

他走的很快,甚至有些急,夹带起耳边呼啸的冷风。

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城言支着枕头,躺在那里,显然在等他,看到他进来,爽朗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么快!‘

冷颜少一下还不知道该如何搭腔,只是笑了一下,关上了门。

‘还用我招呼呀,自己过来坐吖‘‘城言笑着说道,在医院的灯光和完全单调的布景下,显的脸色泛白。

‘城言,其实我一直也想找你的,只是。‘冷颜少还没有说完,城言就接过了话茬说道‘只是没找到机会。是吗?‘

‘颜少,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谁吗?不是我自己,是司嫣,我知道,她把这件事都怪在自己的头上,可这不是她的错,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从我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我就确信了,我要保护她,只是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将对她的保护从本质上转变过来,从当初的情感转变为亲情,这些我当初都和你说过,你也明白的‘

‘城言,你确定你能明白什么样的感情是爱情,什么样的感情是亲情吗?我不敢说,爱情比亲情高尚,也同样不能说,亲情比爱情高尚。‘

‘我明不明白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找一个人给她幸福,而那个人注定不是我,那么你呢?你能给她幸福吗?如果不能的话,就别留在她的身边。你虽然是我的好兄弟,但我同样是她的哥哥。‘

冷颜少拍了拍城言的胳膊,点了点头,回道‘我能够给她幸福‘

‘那许宁呢?你准备怎么办?‘城言问道。

‘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说我需要时间去解决‘

‘那然后呢!‘

‘这些就是那天我刚和她说的,只是,有时候一切都不是同想象中的一样。我还没来得及做改变,事情已经演变的不能控制了。‘

‘颜少,在司嫣的心里,亲情比爱情重要的多。因为她从小就在亲情缺失的环境下长大,她珍惜亲情,甚至可以放弃掉爱情。她放弃,你得去努力,有所担当,如果你也退缩了,就太让我失望了‘

冷颜少站了起来。俯身抱住刻城言,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好兄弟!谢谢了‘

‘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城言也笑着拍着他的背,友情也同样重要。

从医院里出来,冷颜少心情好了许多,仿若感觉到自己的天空层叠的乌云散开许多。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清冷的月光下,男子眼色低沉,一根接着一根的烟在口边不断。那散不去的烟雾像是‘断不去的愁,更像是在嘴边无法道出口的话。

‘怎么了?‘许宁轻轻的走过了冷颜少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多年前她记忆中宽阔厚实的肩膀,多了几分冷意。

‘宁儿!‘冷颜少转身。眼神里有着暗痛,那是一种歉意的表情。看的她的心一下一下抽的痛!

‘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久到我都要忘了这里是你家!‘许宁语调平缓,听来却有种凄婉!

‘可能这段时间我都不回来住了!我回来收拾一下‘冷颜少转过身,看到许宁眼底闪过落寞的神色,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忽而感觉有些僵硬。

‘原来是我想错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许宁故作坚强的问道。

‘城言住院了,刚截肢完,司嫣因为这件事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了。‘他边说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许宁听到这话心里却咯噔一下,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你担心更多的恐怕是她吧!‘

冷颜少拉皮箱拉链的手停住了,似乎被许宁问住了。

‘你想去找她?是吗?‘许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不觉的湿润了。靠在冷颜少卧室的门框边,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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