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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吃一个,剩下的你全吃了!”尉迟暖说著从口袋里拿了一个出来。别说,包子做的还挺香。

“这个……可以撒娇麽?”

“吃完包子前剥夺这项权利!”

“……”

***

尉迟暖牵著他步出电影院的时候,姜晓风还捧著胀得像皮球一样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感觉身上每个毛孔都弥漫著包子的r香味。

刚才尉迟暖拉著他到了电影院门口,他还以为要去看什麽陶艺纪录片!原来是去看午夜场的《人鬼情未了》,只可惜,电影g本就没看完!

姜晓风为了不影响视听,进电影院之前把包子全部勉强塞进胃里。两个人坐在情侣座上,他横躺竖卧怎麽都觉得窝的难受,眼前包子乱转,再好看的戏也看不进去。电影才看了三分之一,他就坐不住了。

尉迟暖见他实在是撑得难受,也就只好叹了口气,放弃经典的爱情文艺片,拉著他出去轧马路消食。

说话间,姜晓风又一个饱嗝冲出喉咙。

“咯……嗯……好撑!”

“还没消化完?”尉迟暖拍拍他圆滚滚的肚子,心里有点後悔。这麽晚了的确不该再给肠胃增加负担,可怜自己一直想像普通情侣那样看场爱情电影的计划就这麽因为包子流产了!

“别拍!要出来了!咯……”

姜晓风可怜自己的肚子隔三岔五就遭人蹂躏一番,自己也是太没出息,吃了九个包子竟然有要抵命的感觉。

“唉!都是因为你,电影看不成,这宾馆我看也甭去了!”尉迟暖埋怨著,原定计划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咯……干嘛去……咯……宾馆?家里不是……咯……”姜晓风的手不停地在自己面前扇,想把幻化出的包子幻影全部扇走。

“在家里你不是怕晓霜听见麽?想叫却叫不出来挺难受的吧?”

“咯……”

姜晓风唰的红了脸,捂著嘴巴,饱嗝打的更厉害了。

“诶?脸红了,难道是叫不出来感觉更好?”

尉迟暖站住,拉下姜晓风捂著嘴巴的手,眯缝著眼睛像盯著青蛙的蛇。

“不、不是!咯……”

“亲!”尉迟暖讨赏似的把脸凑近。

“等、咯……等等,这是……咯!马路!”

“又没人看!看了也不认识,怕什麽?”

“不、不行!咯……包子味儿!还……咯!打嗝!”

“不怕的,接吻可以治疗打嗝!”

姜晓风下个饱嗝生生被尉迟暖的嘴唇压在喉咙里出不来。

尉迟暖的吻,像蜿蜒伸展的藤蔓,不仅仅是嘴唇,逐渐蔓延的热度将身体也死死缠住,打了死结,可这柔韧的藤蔓上,却有一抹抹蜷曲的新绿渐渐展开。

偶尔车灯晃过,映亮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形,却已被太过纵情的温度融化在视线之外。

“真香!”仍然用齿尖磨著他的唇,尉迟暖戏谑著低语,丝丝热气透过牙关直入口腔,姜晓风有些难以招架。

“果然是包子味的,嘿嘿!”

“……”

“回家吧!”

“嗯……”很神奇的他竟然不再打嗝了,姜晓风抓著尉迟暖的衣领仍然有点摇晃。

“走回去?”

“好……”

“拉手。”

手心轻轻与手心重叠,回家的路不算远也不算近,不算笔直但也并不曲折。在夜里静静延伸的路上,不算耀眼的路灯投出斜斜的影子,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周而复始的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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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甜文~

怎麽办,下个月眼看就到了,可下个月的文我可是一点也没码啊!!抱头ing~~

不能给我爱,那就给我钱!38~

第38章

时间有时候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想拽也拽不住。姜晓风坐在马背上j神涣散的稍微打个盹,就颠簸到了周一。

星期日晚上拾掇东西的时候,他甚至有点感慨周末过得太快了些,尽管尉迟笑然满腹狐疑的揣测似让他觉得有点难堪。

住院手续并没有姜晓风想象的复杂,至少复杂的部分都被尉迟暖简化了。

晓霜住的并不是特别高级的病房,四人一间的那种,挺普通。房间很干净,摆设也十分简单,加上姜晓霜,这里一共住了三个病人,空出的一张床,恰好能供来护理的家属轮流休息一下。

尉迟暖本来打算要姜晓风回家住,可姜晓风不肯,尉迟暖想了想,也就由著他了。

除了要开会研讨晓霜的手术方案,尉迟暖还要分出很大一部分j力来顾及其他患者和医院事务,赶巧这几天院长办公桌上的病例和邀请函堆的小山一样高,尉迟暖碍於院长的身份,人多眼杂的地方还要秉著公事公办的原则,随时随地下来走动查看病患的活儿g本与他八竿子打不著边,因此一上午同姜晓风连个照面都没打,更别提站下来说句话了。尉迟暖只有上下楼开会的间隙偷偷瞄一眼3楼的走廊,有时候运气好能看见晃晃悠悠出来打水的青年。在关照完秘书中午给303的患者带餐盒之後,尉迟暖又一头扎进会议室。

不过3楼的值班护士跑的倒是特别勤快,因此姜晓风这一上午过的也不是特别无聊。小护士们连珠p似的一会儿一趟,自打妹妹躺在床上就没停过,看的姜晓风有点犯迷糊。女人们八卦的偷窥意图姜晓风不是看不出来,他就纳闷了,同样是女孩子,对床那位怎麽就不会招来这样的“眷顾”。前思後想,约麽是尉迟暖的关系。

可过了一个上午,女人们的目标竟在无声之中转移了,就连他出去打水,都感觉背後有无数把钩子勾著似的,别扭的紧。开始姜晓风心里有点发毛,怕是他和医生的“奸情”败露。不过时间久了也习惯了,他甚至有点飘飘然的享受,毕竟有众多美女眉来眼去又没人约束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而姜晓风不知道的是,整个一上午,与病房隔了两间的护士值班室里,开了锅的沸水就没冷过!

“哎哎,我可听说303那个新进来的小丫头有背景的!”

“啊?303不是普房麽?住普房的能有什麽背景?”

“有的有的!今早我亲眼看见院长亲自给那小丫头办的住院!”

“你琢磨院长琢磨的眼花了吧,院长那麽忙,怎麽可能!”

“诶?你这麽说,我好像也看见了,林姐手里拿的住院单子上签的都是院长的名。”

值班室里的小护士七嘴八舌好像花生粒倒进烧滚的油锅,“院长”这g导火线一点著,劈里啪啦的比点了一千响的鞭p还热闹,因为这实在是这一阶段医院里爆出的头条号外。尉迟暖,她们心中几近完美无暇的院长,居然会特别屈尊去照看一个稚嫩的小丫头,这让众位美女护士把脑筋拧了十八圈也不能理解,以至於午餐结束的时候,小护士们仍然抹著嘴巴,唠叨著这件事,有些沮丧,但更多的是好奇。

“你省省力气吧,去看人家比上厕所都勤快!”

“不就是看两眼吗,又不能少块r,你比我少看了麽?”

“再看也没用,吓著人家姑娘小心院长扣你奖金!”

“呸!乌鸦嘴!你也没少跑!”

“我是去看帅哥的,不像某些人是去吃干醋的!”

“诶诶?看帅哥?”

“咦?该不会是想无心c柳吧?啧啧,这麽快转移目标啦!”

“死脑筋!现在跟小帅哥搭上关系就等於跟院长搭上关系!”

“哦??有道理!”

“想得美!难道还指望院长变成你们二姐夫?”

“是妹夫吧?那个好像是她哥!”

“欸?这样也不错嘛!”

“都胡说什麽!”

闷雷一样严肃的女声忽然从门口砸进来,一个三十开外的女人一推门,眉心拧的熨斗都碾不开。屋子里霎时间安静下来,小护士们都秉著气息瞪圆了眼睛望向进来的女人。

约束一群二十几的小丫头对於三十五岁的林护士长来讲,或多或少有些吃力,一个巧舌如簧给她填堵也就罢了,一群巧舌如簧简直要让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护士长几近脑血栓。

“303那个病人是疑难症,院长亲自会诊的病例,办个住院还不正常?楼上的专家组正讨论治疗方案呢,你们可倒好,一只眼睛不看著就给我胡诌,去去,该干嘛干嘛!下午谁第一班?赶紧!都几点了还不去查房!跟这儿嘴上耍皮!”

靠著桌子的几个小护士吐了吐舌头,赶紧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夹,低眉顺眼的从林护士长身边溜过去。

“林姐,我们去查房了。”急急忙忙交代一声,几个人鱼贯挤出值班室的门,叽叽咕咕的向病房赶去。

与此同时,七楼的多媒体会议室里,3个半小时匆匆溜过,尽管正式的会议已经结束了,但照例的,相熟的老专家们会凑到一起碰个头,随便私聊两句。尉迟暖也不例外,他站在老师池勉业身旁,尽管脸上也是专家样的不苟言笑,但在一群j神矍铄的老人里依然显得有些突兀。

“恭喜啊,听说已经找到了配型的脐血干细胞了。”

“呵呵,还得说是省院的存档健全呐,省了去外地调配型的麻烦。时间上就快不少!”发福的老者对说话人一咧嘴,弥勒佛一样的下颌颤了几颤,他不紧不慢的微抬眼皮,得意的扫了一眼旁边静默的尉迟暖,那是他的爱徒。

“池导,手术难度不小,看来这次还得您亲自c刀啊!”

“哪里!我老啦,眼花,手上活也不利索,比不了他们年轻人喽!这次要阿暖来。以後他接班了,你们几个老家夥还得给我多关照他!”

“哈哈,那是自然!”

……

渐渐的,会场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尉迟暖同池勉业走在最後,下楼时老师看起来颇为严肃,尉迟暖看得出老师是有话要交代。

到了五楼,只剩了他们两个人,池勉业的嘴角才翘了翘,站下来:“阿暖啊,你先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尉迟暖微微欠身:“老师,您说。”

池教授寻思了一下,“阿暖,这手术交给你,多少是勉强了些,不过老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学生明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学生尽力而为。”

老师的意图相当明显,手术如果成功,尉迟暖跻身国内同行首席专家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了。日前学术界竞争也相当激烈,哪个老师不想把自己学生扶上去呢,不仅科研经费可以宽绰不少,脸上也添光增彩。

但手术成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几百双眼睛都盯著看这头筹拔不拔的下来呢,池勉业心里还真觉的吃不准。

“对、对,尽力就好!甭管别人怎麽说!”池勉业mm自己的胖下颌,有些犹豫:“阿暖,我听你师弟说,你最近……有对象了?”

尉迟暖浑身一哆嗦,紧接著就想撕了池想这个嘴巴开衩的混蛋,找他代了次夜班居然跑去班门弄斧。不过现在不是找池想麻烦的时候,老师面前不敢造次,尉迟暖权衡一下,还是恭恭敬敬的承认了。

“是,学生最近……”待要解释,却被池勉业一挥手打断。

“唉!这本也没什麽见不得人的,你这麽多年拉扯个小孩都是一个人,早该再找个伴。只不过……这手术是块难啃的骨头,我是怕你分心!嘱咐你也是为你好!”

“是,老师放心,学生公事为先,私人的事,以後时间还多。”

“嗯!你明白就好。你爸妈那边我就不管了,等手术完了有时间带过来给老师见见,这个事情又不是坏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要老是瞒著我们长辈,该说的时候要说!”

“是!”尉迟暖偷偷捻了捻手心里的冷汗。

死缓!居然逃过一劫!

“那行,那我先走了,你甭送下来了,上去忙吧,有空多给我看著点池想,这混小子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唉!”池勉业提起到处惹是生非的儿子,只有唉叹的份。

“那好,老师慢走!”尉迟暖看著老师的背影,缓缓出了一口气,转身迈步上楼。

池勉业这边佛爷一样踱著方步,刚走到四楼的楼梯拐角,只听得楼下一阵乱,寂静的住院部楼道里陡生波澜,有人扯著嗓子一声断喝,震得墙壁嗡嗡直响。

“站住!混蛋!”

池教授再定睛瞧时,迎面一个壮汉从楼下猛的窜上来,唬的他犹豫著还没等躲开,两个人就结结实实来了个彗星撞地球。

那壮汉倒没什麽,手忙脚乱从地上滚起来一溜烟的往楼上逃窜。

可老头不比年轻人手脚麻利,吨位又重,外加是在楼梯上,跌了一跤想站起来,脚下一个没留神,眼看就要从楼梯上骨碌碌的滚下去。

意外耳边一声炸雷:“你!站住!”

随後,池教授身边几缕轻风惊起,他被什麽人接住,扶稳,重新站好,免於滚落楼梯的惨剧。而那声炸雷旋即放了他,飞身窜上楼梯,锲而不舍的奔那仓皇的人而去。

池教授站定了兀自揉揉耳朵,怎麽时下的年轻人嗓门都这麽大,刚才那声好悬没把他耳朵吼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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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迟来的一章~文快结了,努力的埋线中~吼吼~~~

不能给我爱,那就给我钱!39~

第39章

池教授心神未定,楼下脚步声已然纷至沓来,挤在楼梯口看热闹的病患和一群群往上涌的护工人员看的池教授著实有些眼晕,还有一些病患的家属揣著看热闹的心理也随著护士们往上跑。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从各个病房的门口飘出来,汇成一部纷繁错杂的大合唱。

池教授有点莫名奇妙,刚刚午间静谧的走廊这会儿就像开杂耍的戏班,被人群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他想下去却挪不动脚步。

“小姑娘,这……这是怎麽了?”池勉业顶著一脑门的汗,逮住一个兴冲冲往上跑的小护士,想问个究竟。

“听说是闹贼!302一个病人的钱给偷了,被人逮个正著,正追呢!”小护士不认识池勉业,嘴上嘎!脆,一甩手,边喊著同伴,边又往上追去。

“闹贼?”池勉业皱皱眉头。

“是啊,省院近半个月就闹贼,住院部总有病人丢钱,抓好几次都没抓著!”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老太太活动了一下早就没牙的牙床,筋筋道道的接过话把,“303那小夥今天刚来就撞见了,啧啧,还得是年轻人,跑的可真快,看这架势今天一准儿能抓著!”

池勉业站了没一会,就看见楼上的人群蜂拥著一个黑脸的壮汉往下走,那汉子正是刚刚撞了了他的人,只不过脸上一边多了一只熊猫眼,双手被人反拧在背後。

尉迟暖也跟在人群後,手里还拽著一个张牙舞爪的人。

“妈的!老子这辈子最恨偷钱的!”姜晓风为数不多的愤怒神经今天异常的兴奋,以至於他在尉迟暖的臂弯里仍然忘情的挥著拳头发狠。

刚才他下楼买水果无意间瞄了眼开著门的302,结果惊了那个毛贼。偷儿也是情急之下乱了方寸,竟直直的往楼上逃窜。姜晓风条件反s的追了上去,也没爬几层楼,就抓了贼按在地上一顿暴打,若不是尉迟暖恰巧赶到,那贼不死也是二级残废。

过了没多长时间,偷儿就被闻讯赶来的保安带走了,走廊里的人群也都渐渐散去,挤在一起八卦的小护士们也被林护士长一嗓子都给吼回去,尽管院长也在,但县官不如现管。

“池老师!您也在啊!刚刚人多,有没有撞到?”林护士的见识显然高出那些稳不住架子的小丫头许多,她一眼就认出这个院长的老师来了。

姜晓风闻声抬眼,才看见还剩了一个胖老头戳在楼梯口,这不是刚刚被撞的人吗?

“您……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刚追的急了,没顾上您。”姜晓风赶紧过去,围著老头仔细端详,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老头刚刚差点滚下楼梯他也有责任,他本该停下来道歉的,尽管主要责任不在他。

“老师?您……”尉迟暖愣了一下,“您有哪里受伤麽?”

池勉业摆摆手,心里犯嘀咕,怎麽他是番茄做的麽?一挤就会受伤!他看了看脸上蕴开一片红润的青年,略微点了点头,赞许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夥子,做的好啊!”随即转头又对尉迟暖说:“阿暖,你这医院的安保措施还要加强啊,我可听说最近总丢钱。”

“是,老师,以後会注意!不过,我看还是让林护士带您去检查一下吧!”

“今天就算了吧,我这老胳膊老腿还没那麽脆弱,你把之後的事情料理好,别给省院抹黑,我就先走了!”池勉业迈出没两步,又想起什麽,转过身来说:“对了,这个小夥子,别让人家白干活,见义勇为需要鼓励,你看著给点什麽,再弄个光荣榜放在医院楼下好好宣传一下!”

姜晓风看著老教授端正的背影,脸上的肌r就管不住的往两边拉抻。等走廊上就剩两个人了,他才用胳膊肘推了推尉迟暖,声音中难掩笑意:“你老师?”

“嗯!”

“好可爱!”

“嗯?”

“借你钱包用两个小时!”

尉迟暖眉头打结,眼前瘦长的手指并拢在一起,连著手掌手腕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辨并没有太多杂乱。相书上说,这样的人心里藏不住太多的事情,换句话说就是特别容易得意忘形。

“快点啊!老师吩咐了,你得给点什麽!”姜晓风见尉迟暖不动地方,急急的催。

他早就盘算好了,就算尉迟暖把钱包里的钞票都倒出来再给他也不吃亏,那个新皮夹子拿出去当了没有一千也有五百!省院附近还真的有当铺这种稀罕的东西,这不是明摆著一条龙服务吗?

尉迟暖想著刚刚老师叮嘱他以公事为重的话,虽然姜晓风志得意满的龇著两颗虎牙的样子已经让血管中的y体躁动了,但此时此地能看不能吃,不得不纵容他再嚣张一会儿。

“我上楼去了,下午有一例手术,要带个实习生,回头再跟你讨论这个事!”尉迟暖稳了稳心神,一本正经的实施缓兵之策。他下午真的有手术,这个时候如果不金蝉脱壳,难保不做出什麽假公济私的事情来。

“欸?”姜晓风望著丢下他往楼上走去的男人,瘪著嘴小小声嘟囔:“铁公**!不就是要你钱包嘛!两个小时而已,又不是一辈子!”

“晓风,晚上过来我办公室!你想要什麽,我们可以好好谈!”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尉迟暖忽然回头,脸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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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没啥好说的,肩酸背痛腿浮肿,外带菊花抽筋,手指也已经不是自己的……

不能给我爱,那就给我钱!40~

第40章

姜晓风趴在妹妹床沿,自顾自打著盹儿。因为对床老伯的儿媳妇在晚间“适时出现”,本来尉迟暖特意给姜晓风空下的那张床就理所当然让给了女士。

但即使这样,姜晓风也丝毫不想涉足院长室,实验用小白鼠做一次就够了,没人当这个当上瘾。

好在病床不算窄,姜晓风半个屁股搭著椅子,身子趴在床上,还勉强过得去。

病房里的人都歇下了,只有呼吸声在黑暗中沈沈浮浮,没一会儿,姜晓风也随著队伍去会周公了。

这觉睡得很踏实,可醒过来的时候就不那麽踏实了。

辅一睁开眼,尽管室内光线昏暗,还是被晃得眼皮发涩。姜晓风揉揉眼睛,从床上撑起半个身,怎麽闷了一觉竟来了个乾坤大挪移?竟被拐卖到了……什麽地方?

眼睛恍惚了片刻,才慢慢对焦到不远处办公桌上的小台灯。灯罩被压的很低,男人背对著他伏在案上,隐约的呼吸声润的周围一片寂静。

姜晓风这才回过神来,坐了一会发现桌子旁边的人真的睡著了,才掀了身上被单,蹑手蹑脚下床。

他溜到门口,手都搭上门把了,皱眉想想,也不知道是哪里觉得不妥,鬼使神差又溜回桌子边。

男人的案头堆满了草纸,纸上潦草的画了七七八八他看不懂的人体器官图,一旁的电脑屏保还不停的闪著图,想是刚睡了不久。

男人细瓷一样的脸半埋在肘上,不知是灯影的角度还是怎麽,眼睑下淡淡抹了层不搭调的青灰色,眼角的细纹爬上太阳x,淡淡的,仿佛手指一捻就能捻平一样。

姜晓风扫了一眼桌上的电子锺:

三点五十五!

这人也不是上发条的机器人,一天下来,开会,做手术,看材料,天都快亮了还屈著身子趴在桌上解乏,迟早未老先衰!未老先衰好啊!看到时候你拿什麽来折磨老子!姜晓风忍不住向熟睡中的人做了个鬼脸,回头看了眼胶皮的看诊床,虽然这床也不怎麽舒服,可总比桌子椅子强。

自己是怎麽从三楼上来的在脑子里已是无迹可寻。少不了是男人抱上来的,哼哼,扛个大活人爬四楼,看不出医生也有脑子崩坏的时候。

姜晓风忽然有点後悔,早知道这样就自己上来了,看看层次感过於分明的桌案,恐怕男人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对自己怎麽样。

鼻尖贴近那人白皙的颧骨,近距离端详了一会儿,姜晓风撇嘴,心里有点发涩,一把扯过床上的单子,轻轻撂在男人背上。左右看看又觉得没盖好,他正扭捏著单子角犹豫要不要重新来,男人陡的睁开眼睛,唬的他一愣。

神经衰弱吧,睡不实,有点动静就醒!连挂锺都不用要用电子锺呢!

尉迟暖刚被惊起来,样子有点扭曲,头发压的乱蓬蓬,狭长的凤眼中两对白眼球缠满橘红色的丝,眉毛一立,看上去还真有点!人。

他见是姜晓风,长呼了一口气,双手在脸上揉搓一阵,道:“怎麽醒了?”

姜晓风的舌头在嘴巴里绕三绕,却半个字也无,盯著男人看了一阵,搜肠刮肚连个字屑都吐不出来。

“傻站著干什麽?去给我倒杯水。”

男人打发他去干活,姜晓风乖乖转身去了,等放了水杯在桌上,他依然腹内空空一片草莽。

尉迟暖啜了口水,侧眼一瞧青年还呆愣愣的,眼睛像掉在他身上了一样。

“睡醒了,没事做?”

“嗯……”姜晓风垂了头甕声甕气应著,像霜打的茄子,怎麽也提不起劲,心里竟委屈起来。人家当院长不是风光无限香车美女花天酒地医院内外事务一概签名搞定的麽?怎麽换到这个人头上反倒像是摧枯拉朽不死不休玩命干活的畜生呢?虽然这个人在床上的确很畜生!

“医院不好睡吧!”尉迟暖伸手想捏他的腰,姜晓风一拧身子往後退开,坐回床上,颇为烦躁的回答:“还行。”

其实他也不是生气,也不想闹别扭,只是看著有人这样拼命,让他堵得慌。

“怎麽了?你什麽时候养的起床气?”尉迟暖转了椅子,起身走到床边,伸手去抱青年,却又被伶俐的推拒。

“天都快亮了!”姜晓风往旁边挪了挪,翻了一句不著边际的话出来。

“嗯。”尉迟暖顺势坐下,强扳过姜晓风的肩膀,不顾青年少许的挣扎,凑上去。

“你还睡不睡?”姜晓风用胳膊肘推了推男人,嘟囔了一句,默许了这个拥抱。

尉迟暖粲然一笑,下巴上青青的胡子茬都冒了头:“我明天是歇班,睡一整天都行的。”

“你呢?现在才四点,是早了点!”

尉迟暖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姜晓风肩上,姜晓风只觉得肩上好沈,知道男人故意的,可想起刚刚男人伏案的情形,偏又觉得理亏,只好心甘情愿借肩膀给他靠。

“不了,我……先走,晓霜等会见不到我要著急了!”

姜晓风估m著自己在楼上睡了有段时间,怕妹妹醒来不见他人影起疑心,便要挣扎著从男人怀里出来。

尉迟暖一把拽回急於脱的人,“放心,晓霜醒不了!”

“为什麽?”

“不如去顶楼看日出吧!”尉迟暖避重就轻,望向窗外还浓墨重彩的夜色,正是黎明之前,夜色浓得像怎麽也化不开的一片浑沌,隐隐透出些凉意。

站在顶楼的铁栏杆前,姜晓风纳闷自己是怎麽被诱拐上来的。

背後是护工们昨天洗好晾在那里的白床单,被风轻轻撩起,飘过了一股淡淡的来苏水的味道。

旁边是同他并排站著的人,本来应该是金主,是恩客,可现在……虽然也是金主是恩客,可有什麽东西已经变了,是什麽呢?刚刚睡醒,姜晓风的脑子不太灵光,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因为一缕夜风钻进他的鼻腔,逗出一个喷嚏打乱了本来就不怎麽有条理的思绪。

“冷了?”男人伸手把他护在怀里,姜晓风起初还对这件自动化人r外衣不太习惯,不过当他的手搭上沁了一层露水的铁栏杆,从手心里传上来的凉意迫的他又向温暖的怀中缩了缩。

医院并不是摩天大楼,就算站在顶楼,收进眼底的景色也有限,不过得承认,能收进来的景色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就近的几条繁华的大街上路灯都亮著,织出一张四通八达的蛛,零星驰骋在上面的夜车瞪著两只闪光的眼睛,很像在上面做著搬运工作的蚂蚁。

蚂蚁去搬蜘蛛的食物会不会有点荒唐?说不准什麽时候被蛛缠住就成了盘中餐了。

姜晓风神经跳跃幅度有点大,他越看就越觉得自己是蚂蚁,在搬某只藏在暗处的蜘蛛先生的东西,然後不小心,就会被蜘蛛先生逮去补充蛋白质。可是蜘蛛先生的蛛丝很暖和,肢节很温柔,让人朦朦胧胧的就想躲在里面冬眠。不过蚂蚁是不冬眠的,还有什麽理由可以躲在里面?

g城的云不是每天都能恰到好处的掌握分寸,让太阳鸭蛋黄一样的脸从地平线升起。尉迟暖望著街道尽头,双眸里仿佛挂起了两颗小红灯笼。他轻轻用脸颊蹭蹭安静的歪在他肩膀上的青年,“日出了,好漂亮!”

过了一会儿,他惊异於後者竟然出奇的安静,略微侧脸一看,才发现青年不知什麽时候,靠在他怀里睡著了!

尉迟暖略微叹气,站著也能睡著啊!算了,反正来日方长,不急於一时!

後来,姜晓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睡在妹妹床角,除了身上多了一层被单之外,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样。他抓抓头发,打量周围的病人并没有对他投以诡异的目光,於是放下心来。慢慢的,捏著被单,心里竟泛起一丝丝偷情的甜蜜,尽管他什麽也没做,就连传说中的日出也被他的瞌睡虫错过了,不过就像那个谁说的,来日方长嘛,不急於一时!

只是很久很久以後,每当姜晓风回想起这次不怎麽成功的偷情时,他总觉得漏掉了点什麽,是什麽呢?某天,当他熟悉了某人的哀兵之策後,他终於在已经习惯的闲散笑容中悟出,漏掉的是那天可怜的主角──钱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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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更,滚下去了,关於姜妹妹为啥不会醒,腹黑的各位漫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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