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素来温和,怎么会对一个孩子说这种话?”曹徽微微抬起眼,静静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稍微高出一些的人。
倏而,不知道曹徽想起了什么,只见她的眉心无意识地蹙起:“难道是谁又想在你身上动心思,想算计你欺负你了?是方才那位夫人?还是那孩子的父亲……骆耀宗?”
看着这个样子的曹徽,司马玄心头一悸,好像心官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柔柔地捏了一把,又酸又软,还带着隐约的痛意。
“没有的,没有的事,”鬼使神差的,司马玄抬起手,用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轻地捻开了曹徽微拢的眉心,“那孩子是个聪敏的,我不过只是想让他知道什么东西能想,什么东西不能想,没人敢欺负我的,你别担心。”
最后四个字是被司马玄放低了声音说出来的,好像习惯如此,每每同曹徽说话,她的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就带上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呵护,生怕语气一硬就会把曹徽伤着了似的。
这份好让曹徽不敢接,可终究却又怪不得司马玄。
人活一世,倾心牵挂之能有几何?或问鼎九州的权名,或泼天收地的富贵,再亦或是高山流水的情谊,无与伦比的爱憎?
对于大晁国最年轻的超品君侯司马玄司马元初来说,从明刀明枪出生入死的北境,到暗箭难防步步为谋的长安,她所牵肠挂肚,所魂牵梦萦,所忧心忡忡,从始至终不过那一人耳。
“晁国人二十岁才取字,为何你十六岁就取了字?”曹徽继续往前走,隐在袖子里的手悄悄伸出去,反手拉住了司马玄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这人的手竟然冰凉冰凉的,就像是刚从雪地里拿出来的冻萝卜似的。
司马玄小心地、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曹徽的神色,未见不悦或其他自己不想看见的情绪,便随口胡诌到:“可能是因为我那老子他闲来没事,想一出是一出罢——哎我说,你还不是生下来就取了字?干嘛还像模像样的问我啊,我还没问你呢……”
“这都是爹娘老子决定的事,我能做主么?”被司马玄拉到右手边的曹徽本能地反驳:“我那时还是个孩子,还不是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马玄挑眉,充分发挥她十二年军伍生涯里学来的泼皮无赖:“这不就得了嘛,你我当时还都是孩子,身不由己,何必为难彼此。”
曹徽:“……”她身边这个司马玄可能是个假的司马玄。
可是她的脑子里,却回响起了老太君不久前同自己说过的一些话。
老太君对她说:“我晁国男儿皆在二十岁行冠礼取字,可元初的冠礼却行在十六岁,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们怕他小小年纪死在战场上,保不得全尸,成了叫不上名字的孤魂野小鬼,死了再受旁的什么东西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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