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那诗酒趁年华,无忧且无虑的十六岁,曹徽不轻不重地瞪了司马玄一眼,看起来好像是因为被司马玄那些不着四六的混话给噎的,实际上里面暗藏的情绪根本难以用语言表达。
司马玄似乎懂了那个眼神里的藏着的情绪,被人瞪了一眼后,她反而呵呵呵的低笑出声。
跟在后头不远处的留生和玉烟听见了自家主子的笑声,下意识地彼此看了一眼——主子这些年很少这样在外头这样笑过了。
天上还飘着雪花,两人却舍了软轿,踩着路上新落的细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走回了西跨府。
留生喜滋滋地在心里的小本子上暗暗记上了一笔,以后要是谁再说他家荆陵侯人狠话少,他就能理直气壮地出面驳一驳了。
回到千字阁,玉烟很快就端来了一碗浓稠的汤药,司马玄下意识地就想找借口去睡觉,结果曹徽不过只是一个眼神看过来,吃药困难户司马元初就乖乖地接过了药碗。
却见这位年轻的君侯把冒着热气的药碗往面前的桌子上这么一放,颇为俊秀的脸上一派肃然,额角那道细细的刀疤更是为这张脸平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严厉,这让司马玄周身带上了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之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刑部右侍郎是在提审什么穷凶极恶的犯人——虽然刑部右侍郎没有提审犯人的权力。
然而这位当朝的刑部右侍郎却只是盯着药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曹徽被司马玄的模样逗笑,“不过是几大口的事,一闭眼就喝了,你越是回想那个味道就越喝不下去,你就算再瞪它,它也不会变成甜的呀,快喝了罢。”
“人家都是‘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盏茶’,我可倒好,挨不尽的明枪暗箭,吃不完的苦涩汤药……”司马玄难得摇头晃脑地感慨了好几句,这才慷慨赴国难似的眼一闭,心一横,端起药碗将苦药灌了下去。
半碗汤药入腹,司马玄一张俊秀的脸立马就被苦成了茄子色,还是那种被冻坏了的茄子。
“主子其实心里美滋滋的罢,”留生笑着接过空药碗递给玉烟,边闪身躲了一下司马玄眯着眼踹过来的一脚,边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呈过来,“昆世子的信,同王爷的家书一道送回来的,刚刚才从主府那边送过来。”
司马玄收起那副玩闹的心思,面无表情地拆开了司马昆的信。
司马玄和父亲司马修的某些习惯一样,思考的时候喜欢蹙眉,她的眉间甚至也已经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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