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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励6

经过艰苦的训练,铭之成了顾随的得意门生。顾随几乎是见谁就夸,让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当然,我觉得,如果铭之是个女孩子,顾随绝对不会这麽得意,x别嘛,有时候,就是那麽微妙的。

我在菜菜姐的魔鬼训练下,瘦了三斤,但是毒舌水平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老大老四已经拒绝和我说话很久了,铭之每次说不过我就动手,倒成了唯一还会和我说话的人。

菜菜姐特别不待见顾随,一般情况下,同属一个团体的人,虽然互相看不惯,但是一般会保持那种貌合神离的状态,但是她们两个女人,绝对到了貌离神更离的状态。要不是荆慕珩的凝聚力太强,我估计这个辩论队早就分崩离析了。

我极尽忽悠之能事,告诉铭之,女生有多可怕,直到铭之很赞同地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去招惹女生为止。

新生杯的第一场,顾随手气很好地抽到了社会学院,当初和商院并称烂辩的学院之一。

简简单单拿了第一场,然後是和外院,学外语的女生多,四位辩手中只有一个男生,长得比其他女生还要来得女气,还做了攻辩,结果不论内容辩得如何,他们在气场上都输了不止一截。

半决赛当口,我们抽到了去年的亚军,就是去年新生死在我们师兄师姐手下的老牌牛队法学院。辩题是“聊有聊vs聊无聊”.

我们是正方,就是聊有聊。

铭之说,其实聊挺无聊的,但是比较好打。

顾随得意地说:“也不看看是谁抽的。”

菜菜随即哼了一声,“要是抽到外贸院,我们就直接进决赛了。”

外贸院就是从我们商院分出去的一个新院,没有什麽经验,不知道是人品太爆发还是怎样,就是很幸运地闯入了半决赛,但是面对强悍的人文院辩论队,他们的赢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

半决赛赛程很紧,我们可以准备的时间很少,那些能翘的不能翘的课,都被我们翘得差不多了,除了高数课,我们都乖乖地在专门的办公室里查资料,定论,出攻辩问题,出进攻战场和防守战场。

半决赛的前一天,集体熬夜,在学校外面一家24小时的咖啡店里要了间包间。

过了凌晨之後,荆慕珩指著房间里唯一一张可以睡觉的沙发说:“轮流睡个一小时,一小时後下一轮想睡的取叫醒他。”

那张沙发够宽,挤挤一次够睡两个人,我和铭之两个人在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都累倒在了沙发上。

那时候快入冬了,虽然不是很冷,但是很容易感冒。铭之睡在里侧,我睡在外面,搂著他,後来想想,还是脱了我的大衣,披在两个人身上。

第一次这麽地靠近铭之,我都感到我的心脏砰砰跳得极其快,幸好铭之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始轻微的打起鼾来,否则他都得怀疑我心脏是不是有毛病了。

闻著铭之身上干净的味道,我怎麽都睡不著,最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的时候,就被叫醒了。

顾随低声对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还帮铭之盖衣服。虽然毒舌了一点,但是将来对心爱的女生肯定特别好。”

我嘿嘿笑著敷衍,心里咆哮,老子当然对心爱的人好了,你没看见我对铭之好得不得了吗?当然,女生是没可能了,老子天生对女人没兴趣!

上午下午就一直在打练习赛,练习得我口干舌燥,有点头大。

铭之在我旁边,认认真真地讲一辩稿,手势,表情,口气,我觉得他都堪称完美了。

我是二辩,当初他们要我当三辩,我不干,当了三辩,中间还隔了一个二辩,那盏电灯泡,闪闪发光。

傍晚吃饭的时候,铭之说渴,我去买了个牛n给他,自己捧了杯冷的酸梅汤。

“为什麽你是喝冷的,我要喝热的?”

“哎,你总有那麽几天嘛。”

“什麽那麽几天?”

我凑过去,笑得绝对不怀好意,“你真的要知道。”

铭之犹豫了一下,点头。

“一个月,总有那麽几天,不能吃辣的不能吃冷的。”

现在是饭点,食堂坐满了人,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坐在周围的却听的一清二楚,忍耐力好的是憋笑,忍耐力不好的,直接就喷饭了。

铭之面无表情地看著我,然後突然鬼魅地一笑,“哪里,人家怀孕两个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还抛了个媚眼给我,我当时就石化了。

红颜祸水啊,一直到比赛那个时候,我才慢慢从刚刚那倾国倾城的一笑中反映过来。

那场比赛我记忆犹新,那一战,我的毒舌美名一下子传遍了全校,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就像凤姐说的,往前300年往後推300年,没有人会超过我。

我再重现一下当时的情景。

对方二辩:“g据报道,北京某大学一名三年级的男生,因为聊而得了抑郁症。请问因无聊而聊因聊而抑郁,他又如何有聊呢?”

我那刻真的是铭之附体,极度傲娇地反问:“无聊的人为什麽要去聊呢?不就是因为聊有聊吗?可以排解他们的无聊吗?”

对方二辩大概是因为没想到我这麽一个纯爷们,突然傲娇起来,怔了一小片刻,然後继续攻击:“可是他无聊了,请问对方辩友,别人变得无聊抑郁了,您又如何解释呢?”

我立刻又纯爷们起来,好久没毒舌,心里痒痒,忍不住反驳:“对方辩友您说的那叫沈迷聊,沈迷聊和聊一样吗?沈迷於吃饭和吃饭一样吗?再者说了,不能因为他令人著迷,就说络无聊啊。辩论令人著迷,辩论就无聊吗?恋爱令人著迷吗?你说著迷,但是它无聊,所以你就不恋爱,如果你说不著迷,你也不恋爱,很好,恭喜对方辩友,你会光混一辈子,为降低祖国人口压力做贡献。”

场下观众掌声一片,对方二辩,脸色已经铁青,如果可以,我估计他想揍我一顿。

那场比赛,我们双赢,我拿了最佳辩手,我们院成功晋级决赛。

决赛的时候,我们输给了人文学院,那个院的哲学系给他们提供了强悍的逻辑思维,中文系提供了强悍的诗词语句,历史系给他们提供了丰厚的历史底蕴,总而言之,那个很强大的院就赢了我们。

因为输得心服口服,而且对方辩友感觉真的就是很人文,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实在给人一种和煦之感。

评委出去做投票的时候,主席为了活跃气氛,一个劲地要我们上去表演节目,而且估计是个花痴,话语间流露出一种要非要铭之上去表演的强烈渴望。

铭之最後实在受不了那花痴的主席,勉为其难上去唱了首英文歌westle的《seasonsinthesun》。

铭之的声线很清澈,起初有些拘谨,但是後来越长越投入,下面有人跟著打拍子,搞得像个演唱会似的。

其他事,只要和铭之有关,我都喜欢去掺和,但是这个时候,我只能和众人一起打拍子。

原因?我是音痴!五音不全!还问!好意思揭人家短嘛?!

作家的话:

这周貌似是第四更了哎~~我上次还说每周三更是人品爆发的~~这次直接人品大大爆发了!!!刚刚在构思娃娃脸对阿恪的感情,然後想得我心肝颤了颤,我是真觉得我对不起阿恒啊!!

庄励7

比完赛,我们就跑去吃夜宵,奖金不是很多,人倒是不少,除了麻辣烫,都吃不起。

我很早以前就发现铭之一个缺点──眼睛大,肚子小。每次点菜都要点多一倍不止。这不,点了满满一篮的食物,我看看他的篮子,默默地把我篮子里的食物给减少了一点。

菜菜姐狐疑地看著我,“怎麽吃那麽少?难道你减肥?”

我瞟了一眼菜菜姐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然後摇头,“师姐,你信不信,等会我会吃撑。”

菜菜姐甩了甩头发,然後抱著她满满的一篮子菜走了。

最後,当铭之把他吃不完的菜都拨到我的盘子里时,菜菜姐给我偷来夹杂著同情和对我的钦佩。

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神,真的可以表达那麽多的东西。

顾随说:“铭之,你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干嘛为难阿励啊?”

铭之揉揉吃撑了的肚子,回答地十分理所当然,“那个不是要珍惜粮食嘛,浪费不好,反正他吃得下。”

我翻翻白眼,漠然不语。

“吃你的口水,居然还吃得这麽欢畅,阿励师弟果然是不同凡响。”菜菜姐总是能够一语中的。

铭之好像意识到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然後转向我,讪讪地说:“阿励,你不介意的吧。”

我吃完最後一口,然後抛下一颗重磅炸弹,“不就是间接x地交换口水嘛,嘴对嘴直接交换老子都不介意。”

初冬的风吹过,一干人在风中自凌乱。

吃完夜宵,还不尽兴,有非要跑去ktv刷夜。

那次刷夜,给铭之刷出了一个“麦霸”的名号,同样,把我光辉的形象都给刷没了。

麦霸霸占著麦克风,从中国唱到外国,从抒情唱到摇滚,从古典唱到说唱。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离开过话筒,最後口渴了,才被荆慕珩抢了话筒。

唱到4点多的时候,大家已经进入了疲态,都不肯动了,然後铭之踢踢我的脚,“你怎麽不去唱啊?”

“不会。”坦白从宽。

“不信。”

“真不会。”

“今天不唱,账单就你付!”

付钱的荆慕珩鼓掌赞同,付钱人的老婆顾随也附议。

“你明知道我买电脑的钱都是问我弟偷偷要来的,还这麽坑我。”我转向一旁笑得贼兮兮的铭之。

“这样才有威慑力,在你有钱的时候威胁你,不等於白搭嘛。”铭之继续傲娇。

我看到周围倒得不成样子的众人,再看看清醒的几个,想著反正也就几个人听到,好过等众人都醒了出丑的好。

点了一首《j忠报国》,然後拿起话筒,硬著头皮开唱。

《j忠报国》算是一首耳熟能详,旋律比较简单的歌曲。

但是,事实上,这麽一首歌,都被我唱得走调走到了西伯利亚。

醒著的人更加清醒,睡著的人也清醒了。

他们说,原来那麽强大的庄励也有致命的缺点。

辩论队忙完之後,我们的日子显然空闲起来。除了篮球队,就是那个哲学社团。

在这大好多的空闲时光,铭之居然病了。起初是感冒,也不是很在意,直到发起烧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

然後我开始服侍他,非常耐心,有时候他要我坐半个小时公交去买吃的我也照办不误。

“我服侍我老爹都没有这麽尽力过。”当然,我老爹也不屑於我的服侍。

“乖,我好了给你服侍回去。”铭之哑著嗓子跟我说话。

那个“服侍”两个词,又让我想歪了。搁古代,多麽暧昧,多麽富有深意啊!

铭之快好了,但是估计是差遣我上瘾了,自己躺在床上,看康德,要我下去买晚饭。

我买完晚饭回去,发现铭之的床是空的,去卫生间一瞧,也没人,倒是在卫生间开著的窗户看到楼下的花园里,铭之和一个看不清相貌的女生在说话。

我是近视眼,而且是除非上课否则就不戴眼镜当睁眼瞎的近视眼。我之所以从三楼楼下往下看就可以看出来是铭之,而看不清那个女生,原因很简单,当你关注一个人的时候,在千万人群中瞥一眼,你都能看到他。

我很生气地冲到了花园。当然,我没有那麽小气,看见铭之和一个女生说话我就气成这样。主要是铭之下楼,居然连外套都没穿。感冒好不容易好的差不多了,居然想要功亏一篑。

我把外套递给铭之,然後才细细打量那个女生。

像只小白兔,怯怯的,有点眼熟。

“阿励,你不认识她了?”铭之边穿衣服便说话。

“感觉挺眼熟的。”

“我是邱笑,就是上次不小心撞到你们的那个女生。我爸爸打听到了夏铭之的电话,就给他发了短信,想要当面和你们道一下歉。”那个女生小声地说话。

我才是被你撞伤得那个好不好?铭之连g头发都没掉,你打听电话,打听我的不是更快,你爸和我爸不要太熟,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这麽想,但是我还是很客气地回答她,毕竟欺负一个这麽弱的女孩子我也不好意思,“早就没事了,你也不要老挂著。”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要老挂念著我们家铭之,该干嘛干嘛去。

邱笑笑笑,朝我们告了个别,就走了。不要说,本来很淡的一个人,笑起来真是挺漂亮的。

我和铭之慢慢走回去,我仔细推敲了一下措辞,但是怎麽都委婉不起来,然後不得不坦诚,“铭之,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邱笑啊?”

“是挺喜欢的。”

我一愣,没想到铭之这麽直白。连生气委屈都顾不得了,直直地问道:“那我怎麽办?”

铭之一头雾水,想看外星人一样地盯著我看,“什麽你怎麽办?”

出柜的话差点从我嘴里不受控制地出来,但是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其实是真的很委屈)问道:“你有了女朋友,不是没空陪哥们了嘛。”

铭之听罢差点笑岔了气,“我说的喜欢又不是那种喜欢。我说喜欢是因为觉得邱笑她很单纯,不造作,而且身体不好,也挺可怜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悲极生乐,悲极生乐。听罢铭之的解释,我突然觉得今天天气真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一派舒适。

作家的话:

今天超过100点啦~~激动了~~谢谢各位支持~~~

庄励8

当高中的老师跟你说,到了大学就不会那麽悲剧的时候,千万不要相信那些个骗子。到了大学的期末复习月,没有最悲剧,只有更悲剧。

专业课要考试,也就算了,连那些莫名其妙的思想政治啊,军事理论啊,居然还要我们背下来。

所以说,中国的大学是个悲哀,考的不是什麽,就是你的背书能力。

我每天跟著铭之,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看书看得郁闷的时候,想找铭之聊天,但是铭之拿起一叠做高数时留下的草稿纸就往我脸上招呼。

我看著他,在明亮的冬日下,整个人有种不真实的美感。然後拿起手中的稿纸以及铭之的铅笔,“刷刷”开始画起画来。

好久没有动手画画了,有点生疏,但是画到後来,简直就是有如天助,超常发挥。

画完成品,自己都忍不住得意起来。本想第一个给铭之看的,傻老四却把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过来,然後低低发出一声轻呼,“画得真好。”

老大也探头来看,又是一阵赞叹,搞得在一旁铭之也放下笔,好奇地看过来。

我献宝似的把画递过去。

铭之仔仔细细地看了片刻,然後拾起笔,“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剥夺了你唱歌的天赋,在画画上补偿了你。”

我无语片刻,然後故作委屈地黏上铭之,“我画的那麽辛苦,你就不能夸我一下。”

铭之斜睨我一眼,搞得真像是抛媚眼,“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我认识的人中,画得最好的一个了。”

“那是你没见过我弟弟的画。”

“说实话,我对你弟弟很好奇哎。”

“我不会让你看到我弟弟的。”

“我又不会吃了他。”

“你会爱上他。”

“庄励!”

“在!”

“去死!”

“舍不得你!”

炼狱一般的考试月一过,铭之就收拾东西,一个电话一打,他爸爸就来接他了。

铭之的爸爸,显得很年轻,和铭之很像,不难想象,年轻的时候也曾迷倒过万千少女。

“你是庄励吧,铭之和我提过你。”

我受宠若惊,有种女婿见老丈人的感觉,笑得憨傻,好久都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铭之在一旁哈哈大笑,“老爸,你不知道,庄励他平时绝对的伶牙俐齿,怎麽到你那里就只会傻笑了呀,你果然是比较强大,连这千年的老妖都镇得住。”

铭之的爸爸一巴掌扇在铭之的头上,铭之疼得呲牙咧嘴,但是脸上笑意不减。

我以为夏爸爸会帮我说话,没想到夏爸爸极具幽默感,“我又不是道士,哪收得了这麽帅的妖怪。”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庄勉早放假了,跟同学不知道跑到哪个山旮旯里去写生去了。

爸妈忙得脚不著地,也没空理我。

我才没见到铭之一天,就想得我心肝脾胃都疼得不行。

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成功登陆家里。

他很贱地回我:晓得啦晓得啦,乖孩子,好好感受家庭的温暖吧。

我对著空落落的家,四面的墙,倒在床上,没有回。

躺了很久,肚子饿得不行,才爬起来,穿了衣服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些菜回来,在厨房捣鼓了一阵,然後端著香喷喷的西红柿**蛋面出来。

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早当家啊。搁哪个朝代我都是好男人。

年前,我和铭之见了一面,我们两个都是本市人,只是一个住在城南,一个住在城北,正好相反而已。

我们约在闹市区的广场上。结果他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我等得都没有脾气了。

他一个劲地道歉,湿漉漉的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我哪里招架得住,立马弃械投降,“算了,算了,男人等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铭之听罢,哪里还有一点歉意,旋风腿直直向我踢来。

我们在一家自助火锅店吃午饭。

铭之说他今天早上起晚了,然後没吃早饭就往外赶,在地铁上又被挤得前x贴後背,现在简直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

我坐在位置上,看著铭之忙前忙後,端了满满的几大盘子。

我mm自己的肚子,暂时还是空瘪瘪的,但是等会实在是不知道要像怀孕几个月的。

铭之的战斗能力维持了半个小时,然後瘫倒在椅子上,但是看了桌上满满的饭菜,只得强打起j神来。

他j神了,当然不是自己吃,而是很欢快的把锅里煮熟的东西统统往我盘子里送。

“几天不见,你都瘦了,多吃点。”

我拼命地吃,然後铭之拼命地给我夹菜。等到我实在吃不动的瘫倒在椅子上的时候,我们的锅里还有一大堆的东西。

“我们剩那麽多,会不会被罚钱啊。”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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