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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嫁她?”寄德说到她的时候,语调还转了转,好像承秋若是回答“是”就很没有眼光。

承秋顺著他说的话看向右边,荣华听到“婚事”二字已经警惕地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了,他不禁笑起来,“她有什麽不好?”

“如你所见,我哪里都不好……你还是放过我吧。”真是怕什麽来什麽,她不但怕承秋,还厌恶婚事,可是按照这里各位幕後大佬的安排,她与承秋终究是要成婚的。

“你长得不错,至少看上去不是什麽短命相;长得与夏王无异,即使是夏王的姐妹也没有办法分辨你们的区别,所以安全;另外你又傻又天真,并不会因为男子比你强悍而有什麽特别的想法,温驯乖巧且长情,若是一定要嫁人,我简直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了。”

被承秋这麽一说,她这个废柴简直无一处不好,其实只是多加件婚事,她没什麽意见可以闹,可是……能不能来人告诉她,那三门一定要办成的婚事,她只要参加婚礼就好,不用负责洞房?

☆、ch13困扰

总算又通过一次考试,可恨,还有啊!

晚上依然同承碧睡在一个房间里,一张床上。不过床上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有些别扭的寄德。

反正这张床是够大,荣华一个人躺在最里侧,就算有人被挤下床,也轮不到她,安心得很。

“我还是不想结婚……管它真的假的,原本说是有三个,只接受承秋一个人,会怎麽样?”道理他们讲了好多遍,她也多少清楚了,只是心理上还是不能承受。

“承秋你肯定是要娶的,可是这样一来,朱氏你就有了两个,其他家族看著,肯定会不满,是不是?”寄德事不关己,分析的口吻别提多冷静。

明显体会到荣华不满心情的承碧将她抱在怀里,m了m她的头发,像对待一个布娃娃。因为这个动作而放松些的荣华,总算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寄德,那个婚事,呃,嗯,是不是只要走个过程就好了,那个,那个……不用上床的吧?”

承碧身体一僵,荣华反握住他的手,难道早上她在说的时候,他没想到这个问题吗?

寄德一时间也没说话,只是过了一会,才闷闷道:“你放心好了,承秋会自重身份,不会和你……另外两个,就算同一张床,也不会做出什麽事情来的。我倒担心,你会不会耐不住,主动地发生点什麽。”

“寄德,你这样说得也太过分了,好像我缺男人似的,你们这边的思想我不挑战,可是也要为我考虑考虑,我总觉得是我自己比较吃亏好不好?”

话谈到这里,就是个僵局。因为被承碧抱著,她没办法翻身,可是还是有些发愁,对於将要发生的事情,怎麽做思想准备都觉得不可能。

承碧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收紧了些:“我有个问题,荣华,为什麽另外两个你不同意,承秋的婚事,他一提你就同意了呢?”

“他不是……他原来就是夏王的那什麽,而且就我感觉,你们这次的事情和他有很大关系吧,所以就同意了。而且我说不有用吗?”她叹气,“我明天去看看於瑜,有些不好意思呢,一开始想将他们送远些的,结果绕了一圈,又将他们带回来了,我看他好像不是很愿意。”

“不愿意他会和你回来?”寄德讽刺道,“你就以为我们几个是坏人,其他人都可怜,都是好人?”

“我什麽承诺也没给呢,於瑜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类型。”她反驳。

“就算他不是,他总要为他弟弟考虑,那事情我也听说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时间过问。他们现在去外面,就算你给他钱,顶多也算一般人家,他们两个的长相,也就你会欣赏,放在别的府中,顶多是个小侍君。可是於瑜若是与你有什麽关系,那好歹是显贵,有的是人愿意娶他回去当正君贡起来。”

“放谁在那个位置,都会这样考虑的吧,而且他什麽都没做,不是麽?那日我才回来,不认得路乱走,晚上是借宿在他们家里的,若是真有心,完全能以此为由,要我给些什麽的。”

“是,你看中的就都是好人!”寄德愤愤,弄出好大动静,接下去就不再说话了。

承碧微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你想做什麽都行,按你想的做就是,反正有什麽烂摊子,承秋也会处理的。”

“你真好……唔,关於婚事,我还是接受不能啊,为什麽那麽急,也不给个缓冲时间,明天就办,他都不需要准备的吗?”她想打滚,想挠头发,想咬人啊!

☆、ch14礼成

所谓的气氛,果然是被营造出来的。

第二天起来洗漱完毕,一出来,满眼的红。之前见过的那位连侍卫领著人,手里捧著红黑相间的衣服,“请夏王更衣。”

一大早就准备结婚……她真想晕过去,定定地看著连侍卫,将她拉到一边,问道:“你家公子是不是担心我逃婚,所以才叫你一早就守在这里?”

连侍卫以为她在讲笑话:“夏王殿下,您与公子这段婚事,可是盼了许久,怎麽可能会逃呢?连这衣服,都是许久之前准备好了的。”

……

她有连侍卫说得那麽迫不急待吗?荣华转眼瞅瞅盘里的衣物,“送到里面去吧,我自己穿。”

话是这样说,叫她自己穿那是不可能的,还得麻烦承碧与寄德这两个人。

“笨得要死,衣服也不会穿,真怕你笨手笨脚地露了馅。”寄德评价道。

一边替她将衣服拢好的承碧为她系上腰带,“也就是一个过程,我们会帮忙的,你安心便是。”

“怎麽安心……结婚,这可是结婚啊!”

寄德将手按在她脑袋上,手里拿了象牙梳一点点打理,“你就当作是演戏好了。”

此话甚是有理,荣华记在心里,任这两人将自己打扮一番後,慢腾腾地踱出门,身後仪仗队一拱,自我感觉挺有气势。不过她还有个问题……有没有人给她带路,这边结婚啥的,流程是什麽样的啊?

脸上抹了厚厚的粉,心中如何焦躁别人是看不出来,只以为夏王天生威严。又走了一段,荣华也没特意回头,随口问:“我要不要去朱府接他?”

“殿下如此待公子,想来是公子有福。”连侍卫这样回答,说完她就命令一队人去准备马车。

等等,这样说来,是没有必要接的?深感自己说错话的荣华後悔莫及,不知道今晚见著承秋的时候,这人会如何揶揄自己。

连侍卫带的人效率很高,骏马彩车一应俱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是收不回来的。何况连侍卫对於承秋很是忠心,她现在要是反悔会不会被绑上马去?荣华心里这样想想,於是一点也不含糊地爬上马,拽了缰绳,小心翼翼地夹了马腹。

夏王大婚,路上也与平时不同,官道早就清空,前面还有人专门洒水抛花,道旁群众围观的很多。荣华有苦难言,她爬上马後想起自己并不会骑马,好在这马温顺异常,很是听话。走到路上,乍见那麽多人,这匹马好像有些兴奋,不停喷气,她求救无门,只得僵著身体,保持端正的姿态。

等到了朱府门前的时候,她已经僵硬无比。

……

“难怪当时见你难得神情严肃,原来只是僵硬吗?”承秋笑吟吟。

“我看到那麽多人就傻眼了,都不认识,却还向我下跪施礼,你家里人也多,我又认不全,只好僵著笑著,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表情了,好在脸上粉厚。”荣华抓起棉布,往脸上擦去。

承秋也坐到妆台前,将头上的饰品一一摘下:“我们这里的规矩,都是直接送上门去的,偏生你要与众不同,到我府上接,家里人也有些意外,再说,你假假也是堂堂夏王,并不是那麽好见的,何况还有那痴情的名声在外面,想看你的人自然多了去。”

“呼──婚事真烦,我居然还得走两次。”荣华擦了脸,也开始将脑袋上的东西摘下来。

“等到了京里,就不用走了。”

“什麽意思,难道除了那两人之外,还有其他人要娶?”不是吧,难道要她把结婚当成工作?

她紧张兮兮地问,结果承秋微笑著转头:“你想得倒美,现在统共还只剩两个,这是没办法的。其他的,你以为我会同意?”

她脸上一红,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谁叫他说得那麽含糊,不问清楚她不放心嘛。不过也还是有两个……

“又在想什麽呢,嗯?”原来承秋已经走到她旁边了。

“只是觉得很为难,我不想耽误别人。”

“新婚之夜,有空想这些,不如想想晚上要怎麽过?”承秋放下擦过脸的棉布,双手放到她的腰上,脸与她的贴在一起。

“晚上,什麽怎麽过,不是只要走个场就好了吗?”她迅速地转身将他推开,承秋双臂一张,将她搂住,半抱起来:“你若是这麽想,那好歹也要走全套,对不对?婚礼,哪里少得了鱼水之欢?”

☆、ch15洞房

现在换成清水版

“喝?”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看著这穿戴厚重礼服的家夥像兔子一样受了惊,睁大眼睛等他下一句话,好似准备随时跳走,承秋展开笑脸,亲昵地碰了碰她的脸:“想得美。”

她发现承秋似乎特别喜欢吊著人的胃口,由著她吓一跳,然後才慢斯理地告诉她那事情不可能。

她嘴角抽了抽,挣扎一下:“既然不可能就放开我,衣服好厚,天气又热,我都快被捂出痱子来了,现在还被你吓出一身汗。”

承秋将她放开,“这房间里有浴池,你可以去泡泡。”

“热水?那不是更热?”

“你还想浸到冰块里?”他这时才发现她已经躲到屏风後面去了。

荣华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下,最後只剩了一件,却还是将袖子挽起,下摆系起,拿了把扇子往自己身上扇:“热死我了。”边扇边走出来,承秋看到她这样子,有些发呆,既而皱眉:“怎麽穿成这样?”

“好热啊,都有三十多度吧,为了婚礼也就算了,现在都在房间里了,就让我凉快点吧。”荣华走到他身边,“你mm我的袖子,衣服都湿透了。刚刚在大厅的时候,我都怕自己热晕了。你都不热吗?”

“天气确实炎热了些,不过……”

“我先去泡水。”实在热得受不了,身上粘乎乎的。

出乎意料,水是温的,她跳进去,觉得水有些深,“真奢侈,这麽大个泳池,居然是在室内。”

“我倒是觉得奇怪,你刚才还一副不想同我欢好的样子,现在衣服脱得倒是很快。”

承秋不知道什麽到了浴池边上,手里勾著她刚刚脱下来的里衣,戏谑地从上往下打量她。她到底是单纯还是愚蠢,就那麽相信他说的话?

“你洗澡不脱衣服吗?”荣华有些懊恼,嘴巴却很硬。承秋接下来的动作让她简直合不上嘴,“你现在脱衣服干什麽,喂!”

“洗澡自然是脱衣服的。”

“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再洗吗?”

“刚才我也没觉得热,被你一说,才突然觉得里衣也湿了,自然是要洗一洗的。”

“承秋──”荣华涨红了脸,往更远的地方游去,热水之中又出了汗。

“在水里看不见什麽,你先转过身,让我下水,”他看她的脸色,笑道,“我这可是为你著想,即使你看著,我也会下水的。”

荣华咬牙:“你……”愤愤地转过身去,半天没听到入水声,有些奇怪地转过头来,发现承秋只是脱去了最外面那件衣服,依然站在上面。这家夥是捉弄她捉弄上瘾了吗?荣华很想骂他,可是自知拿他没办法,只好沈默不语。而承秋站了一会,拎著他自己的衣服又转到外面去了。

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荣华看著他的身影,觉得奇怪,突然又看到池子边上多了些布料,游过去拿起来看,原来是换洗的衣物。他是看到这些东西才知道自己什麽也没带就下了池,所以才特意拿来的吗?

她换了衣服,躺到床上,看到原本厚厚的一叠礼被也已经被移走了,承秋也已经将衣服脱得只剩里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虽然脸上依然带著点笑,可是她就是觉得他在不高兴。

不过不高兴也是正常的吧,好不容易结次婚,却弄得那麽冷冷清清。他之前,肯定盼过同夏王结婚的,在他的期盼中,新婚之夜肯定不是现在这副样子,各自洗净然後关灯睡觉。

可是又有什麽办法呢,她又不是夏王,只是个替身演员而已。

☆、ch16偷闲

清水与非清水的区别在於承秋的态度及感情的表达啦,所以情节也会不一样。话说无聊的时候计算了一下此文後g人数,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多哦。。。。

晚上睡到一半,觉得身体很重,睁开眼,看到x前横著个脑袋,她被吓得心跳加速。这麽一吓,清醒许多,才想起床上这人是承秋。躺下的时候两人分得挺远,现在变成了他像无尾熊一样抱著自己。双臂绕著自己的腰,双腿缠著她的,他们两兄弟都喜欢抱著人入睡吗?

他抱得太紧,她有些不舒服,就想推开,只是黑暗中听到承秋的低语:“阿荣──”

阿荣,他是在想著原来的夏王?夏王一走,受影响的这里还有啊。轻轻地触碰他的头发,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只是回来看看,又何必做到这一步?

……

“夏王殿下,我的笛子让你听了就想睡吗?”

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这种话,自然是醒了,看著坐在石椅上,手中拿著笛子的於追,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身体:“自然不是……”

对於笛子她实在是欣赏不来,不知道原来的夏王有没有什麽音乐天赋。躲到这个小院里,纯粹是为了躲避承秋的捉弄和寄德的讽刺,加上一晚没睡好,所以抱著柱子就睡著了。

“若是累了,不如回房休息。”承碧指了指她的黑眼圈。

“不要,回去又要被他们逼著练字,我还是听笛子吧。”她一偏头,看到於瑜有些惊愕的脸。身为夏王还要被逼著练字传出去肯定会丢人,可是看著那张脸她又不知道要怎麽说,还是承碧有些无奈地安抚她,“若是实在不喜,他们也不会逼你。”

“才不要,我今天都不要再见到他们!”她抱紧回廊的柱子,表示自己有在这里耗一天的觉悟与决心。

於追!噗笑起来,“夏王殿下是在同他们闹脾气吗?”

“不是闹脾气……於瑜你也坐吧,站著干什麽?”

她怎麽好意思说自己一早起来,顶著两个黑眼圈被承秋嘲笑又被寄德捉弄,吃过早饭他们居然以之前的夏王写得一手好字为由,将她拉到书房练字!是可忍熟不可忍,她写了一辈子的硬笔,要她突然拿毛笔写繁体,还要一手好字?做梦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练了几页纸,实在是难看得自己也无法接受,干脆逃到於瑜兄弟所住的院子,顺道来看看他们在府里过得如何。

这种事情,怎麽能明说?她皱著小脸,很是苦恼。

“夏王殿下若是不喜欢笛子,我可以弹琴给你听。”於追笑眯眯的神色让她想到了承秋,捉弄人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吗?

於是鼓起脸摇摇头:“欣赏不来,你就吹自己想吹的曲子吧,是我打扰你们了。”表面上说得有礼,心中却哀嚎著,好想要张躺椅──

自从昨天晚上被承秋的重量给压醒後就一直没睡著,睁著眼睛到天亮,现在看到阳光就觉得刺眼想哭,想补眠又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强撑著。

“夏小姐可是想要躺椅?”於瑜的问题让她以为他能读心。

“房间里有一张,我们去搬出来。”於追很是配合地站起来往房间里走。

“那我也帮忙吧。”承碧也站起来。

“……我也来搬,我们多搬几把,可以聊聊天嘛!”其他几个人都在为自己著想,她怎麽好意思继续坐在那里抱柱子呢?跳起来要跟进去,却被承碧拦在门口。

“荣华,他们的房间不是你能随便进的。”

“……”

好吧,名声嘛。有些丧气地在门口打著转,等他们将椅子搬出来了,才去帮一把手。一共搬了两张罗汉床出来,还有些薄被,她真是爱死这个想法了,立即踢了鞋就爬上去,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承碧,来坐著。”

虽然不是左拥右抱,可是这样看美男,视觉效果很不错,温度刚好,还有微风,乐音──

☆、ch17改变

“你就这麽躺在椅子上睡到天黑?连午饭也没有用?”寄德手指著她,大有恨其不争的心情,g本没顾上自己的风度,“你你你,因为不想练字,就跑到别的男人院子里睡了一整天,你还要不要风评?”

“你别叫得那麽大声,没人知道的,知道的人也不敢说。”荣华小小声地抗议,拽著承碧的衣角,示意他也说几句帮忙。

“荣华若是不喜欢写字就算了,夏王的字迹我与寄德两个都是能模仿得来的,若是寄德忙著,就由我来写好了。”

承碧果然很给力,直接帮她卸去了负担。

寄德有些不满地看承碧,“私下里,若是能写的地方自然有我们帮忙写,可是若是要公开题字呢?姐姐之前的字可是自成一派的,她的呢?”

她也自成一派--印象派,她在心里接上一句,然後瞪向寄德:“只要避免公开场合写字就好了嘛,何必要我拿那种笔写,我都……我只有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练过那个,现在都这麽大了,怎麽可能还有手感?”

“所以要你练!”

“我才不要。”她说著说著还躲到承碧後面,“顶多一天半个时辰,别想我从早练到晚,又不要当书法家……”

“就你那几笔字能拿得出手就不错了,承碧你别护著她,想要当夏王也不是每次都去露脸就行了的。”

寄德有些凶巴巴,荣华扁扁嘴,“又不是我想当夏王……婚都结了,还想要我怎麽样?”

寄德缓了缓,又觉得她g本没有付出,瞥她:“你若是想留在这里,自然就得听我的,不然你听承秋的?”

两害相侵取其轻,荣华很是无奈,又揪了揪承碧的衣袖,神色可怜巴巴,承碧轻抚她的脸,“每天练半个时辰,我陪你,让他们一起来也行。”

承碧指的他们,自然是於瑜他们,比起单独面对寄德或是承秋,这个第三选择好得多,她点点头。

“明明是个女人,还这麽爱撒娇,也不知道承碧是怎麽受得了这x子的。”寄德扶额,光是看著她就会有一大堆的意见,更别提她一天到晚做的那麽多件傻事,当然更没算她做出的傻事留下的烂摊子。

“承碧x子好。”荣华趴在承碧背上,没敢将全身体重压下去,脸贴到他的脸上蹭蹭,然後对著寄德露出挑衅的神情。

寄德恨得差点没踢掉她坐著的椅子,做出这副样子来想干什麽?他更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承秋到底对她做了什麽,或是说了什麽,居然让她有这麽大的变化。若是放在前天,让她练字,肯定也会乖乖点头,今天却是四处找理由,甚至愿意去附庸风雅听琴──

啧,又发现她一个缺点,除了长相,果然没一点能与姐姐比:“你就算是个白丁,好歹也该有些乐理知识吧?没见过听琴能睡成你那副样子的,真丢人。”

“……音乐就是用来让人放松的,这世界真可怕。”

她的双手搭在承碧肩膀上,他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这件事情也可以慢慢学。”

这两人看上去似乎更加亲密了,寄德看向叠在一起的两人,火气上升:“还有礼仪服饰,你穿成这样晃来晃去,是想让整个夏王府的人都知道多日不见你改入豪放派了吗?”

她也知道这样穿不对,可是真的有点热,“寄德我怕热,若只是呆在房间里,我肯定把外面这件也脱掉的。”

“你也好意思这样说,把外面那件也脱掉,你身上统共才几件?”万分不满意地打量她的衣服,已经少到不能再少,再脱就只剩一件薄绢里衣了,她还拽开衣襟?要不要脸,当著他的面脱衣服?

寄德深吸口气,正要再开口对这个chu俗的女人进行道德教育,却发现她露出来的地方有一片红,那颜色他倒也认识,不过:“承秋昨晚对你做了什麽?”

他靠近她,拉开她的衣襟,左肩附近深深浅浅的斑斑点点,“你也由著他那样对你?”

☆、ch18吻痕

那种痕迹他自然熟悉,荣华之前还特意教过他,激情的男女总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些痕迹,譬如这样的吻痕。

“承秋昨晚……”寄德的脸说黑就黑下来了。

荣华自己也觉得奇怪,这到底是什麽时候留下来的?承碧的手按到那个位置,看著她:“可是真有……?”

“没有。”直觉地否认。

“这可不会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吧?”寄德将她的衣服拉得更开了些,发现只有那一片,这才稍稍心安。

他以为自己像她一样傻吗?荣华才不理他这个问题,想著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麽时候被承秋给加上这些的。

“我睡得有那麽死?”她有些怀疑,昨天晚上醒了之後她就再没睡过嘛。可是对於这个问题,另外两个人都不同见解。

“你这两天晚上抱著长枕就睡著了。”承碧没好意思说得更过分,因为她通常是闭了眼就睡著,别人怎麽碰她都没什麽反应,之前他也有趁她睡著的时候做过此类事件。

寄德倒是在一旁坐下,“承秋之前还嫌弃你,没想到晚上还会对你做这种事情……”

“看起来像也许不是呢,说不定是什麽东西过敏?”对於承碧与寄德,她觉得自己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可是对於承秋,她还真说不准。对於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她还不确定呢,难道她的豆腐就这样白白地被吃?

……

“是我做的。”坐在桌边喝著酒的男人干脆地承认。

什……什麽?就这样承认了?

她的一脸震惊与受打击让承秋笑起来:“为什麽那麽奇怪?”

“怎麽会不奇怪,你,我总觉得你的审美应该能找到更好的更年轻的。”

“你这样想?”承秋似笑非笑。

“这有什麽奇怪的,你们个个都值得更好的,总该挑些适合自己年龄段的。”

“这是你们那里的观念?倒也新鲜,嗯,我想不管谁旁边躺著个女人,问题会有些想法的,我不过是直接点,我们这里的观念是,女人年纪越大越有那种需求,你同我们在一起,难道就不想吗?”

她摇摇头,“又不是想就要,你做这种事情是因为欲望?”话说就算是欲望,也要看人的吧?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承碧或者寄德是怎麽和你说的,”承秋站起来与她平视,“选择留在这里当夏王,你不觉得你就该接收原本属於阿荣的东西?”

“可是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不对,这是什麽逻辑,为什麽我要接收?”

“你以为三两天,或者是几个月就能完事回去吗?”承秋显然不认可她的说辞。

“难道一两个月还不够你们恢复的吗,听著,我只是担心所以来看看,想什麽时候回去就能什麽时候回去!”

“比起这个,你为什麽不能坦承,自己放不下这边呢?”承秋揉著她的头发,像对待一个小孩。

“所以我回来了啊。”当然是因为放不下才回来的。

“我的意思是,你是因为放不下才回来的,难道看一看之後,就能放心地走吗?”承秋将她的头微抬起来,低下自己的,唇贴在一起。

就算他不明白在两个世界来去的原理,也猜得到这事情肯定不像从京都到兰陵这麽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总得有些条件。传说里,那些下凡的仙人若是少了法宝,也只能留在人间。可是如果心在这里,还能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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