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隶的灵觉更隐隐感应到,前面的帐篷是空的,有无限危机藏伏在其中。
有十来个人听到陆遥的喊声而停了下来,但都面带不耐之色,看着朱隶等待他的解释,这其中也包括云中三怪,因为朱隶毕竟是他们带来入伙的。
还不等朱隶开口解释,冲到最前面的人已传来惊呼惨叫之声,其中夹杂着机弩绷簧的声响,转瞬间箭如雨下。由于这些机弩都是属于建文帝的军队专用的神龙机弩,虽是远不如自己军中所用的连环弩和火龙枪,但对江湖厮杀而言,仍是称得上箭力强劲,速度迅猛,一般的功力很难加以格挡,所以冲到最前面的二十来人在一瞬间便死伤惨重。
朱隶他们由于距离较远,箭支飞到这里时力度减少了许多,以朱隶的长剑、海震天的巨斧和另一个中年汉子的长剑交织起来的光幕,才把大部分飞箭挡住,他们这十多个人大都因此而保全。
这种机弩可以一次放置十二支箭,依次发s,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发s完后,需要较长的时间进行装置,朱隶他们熬的就是那发s完了的一刻。
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等待仿佛没有尽头,众人都有一种身疲力尽的感觉。
朱隶因为经常以双修之法修炼魔功,y阳相生,所以每到力尽的一刻,便用真气强行透过玄关,内力便立刻又充盈起来,而那个拿剑的中年汉子已被箭s中了肩膀,退了下去,换上了一个使九节鞭的,海震天也变的手忙脚乱起来,身上也中了几只箭,不过他练有护身气功,所受的伤害倒不是很重,但那种窝囊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爆炸开来。
他看见朱隶在此刻仍是神定气足,每一剑挥出时,劲力四s,不由在心里奇道,这年青人看来竟真的比俺老海强上那么一点点。
箭雨终于停了下来,但随着箭雨的停止,十来个黑衣人出现在四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血红的狰狞面具,向他们攻杀了过来,虽然只是这么十来个人,但气势却如千军万马冲杀敌阵一般,行动之间亦如狂风扫落叶般,让人观之胆寒。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如山的人,他脸上的面具尤为可怕,手提一柄双尖长矛,奔行速度最快,他显然看出朱隶是这个阵中的中流砥柱,所以直奔朱隶而来,在朱隶身前丈许处便扬声作势,随着一声大吼,长矛化做了一条恶龙向朱隶扑击而来。他的动作给人一种协调完美的感觉,似乎全无半点的勉强,浑身上下亦无丝毫破绽,显然也是一个修为进入了化境的高手。
朱隶收摄起心神,累年的沙场征战中的修行使他瞬即近入寂静的极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眼前的对手和对手手中的那柄长矛,其它再无所有,厮杀声、惨呼声也变的遥不可及起来。
这可以说是朱隶自跨越了魔胎成型的阶段后,第一次的实战较量,只是想不到头一遭碰到的就是如此修为的高手。
那柄长矛来势强猛,显然是对手聚全身功力于一击,所求的是,就算不能把自己立毙于当场,也要让自己躲闪退避,从而令对方人马可以趁势杀入己方阵中,使阵形混乱,无法有效的进行防御,那么己方的败亡便只在瞬息之间了,对方的战法确是高明无比。
朱隶挺剑直取中g,身形有如在怒涛下的磐石,待长矛离身周还有五尺许时,发出了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吼,竟然全不顾来势汹汹的长矛,以剑作刀顺势劈出,生出一股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惨烈气息。
这一劈无论是步法、眼力、身形、手法、气势无不混成一体,更难得的是显示出了一股强大的与敌偕亡的决心,就算是死也要让对方付出不能估算的代价。
朱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正是这种没有表情的神态更能显示出坚毅无比的决心。就算能把朱隶立毙于当场,黑衣人也清楚的感觉到那一剑也会要了自己的命。
长矛稍快一线的在接近朱隶胁下时回收内旋,和朱隶劈出的长剑交击在一起,由于是黑衣人主攻,所以他能在这最后的一刻改变主意,避免了两败俱伤的结局。
但因为这种改变,已使双方攻守之势互易,朱隶双目如电,全不顾虑自身似的,剑势展开,崩发出了一道道闪亮的剑芒,有如银蛇狂舞般,组成一幕森寒的剑,罩向黑衣人,他更在每一剑劈出时,手腕巧妙的加以抖动翻转,使长剑所劈的方向变化不定,莫测难防。
黑衣人挥动长矛苦苦支撑,心中愤恨不已,虽然他一开始就看出朱隶不简单,但绝没想到朱隶如此年轻竟有这样的功力和高明的剑法,能和他缠斗如此之久,而且还抢占到上风,早知如此,刚才真应该拼着受伤也要先把朱隶刺死了。
此时,众人捉对厮杀了起来,狂风巨盗最擅长联手攻击,但他们大都带着伤,而他们的首领又被朱隶缠住了,一时脱身不得,使他们不能结成阵式,发挥最大的杀伤力。
而朱隶这一方都是单打独斗的好手,虽然也有一些人受了箭伤,但都不是很严重,渐渐的在战斗中占据了优势。
其中尤以海震天最为凶猛,巨斧上下翻飞之间,更是让对手难以招架。陡然间大吼一声,巨斧直直劈下,竟把一个黑衣人连剑带人的劈成了两半,鲜血飞溅,连朱隶的身上也沾到了迸溅的血滴。
狂风巨盗的士气因此大受影响,反观海震天这一方,一个个斗志昂扬,气势如虹起来。
朱隶脸上沉静如故,长剑挥舞间,光华如电,紧紧的追击着黑衣人,仿佛永不知疲倦似的,但他内心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己主攻的原因,体力的消耗远大于对手,黑衣人已能渐渐站稳脚跟,并开始展开还击了,这黑衣人的实力实是强悍无比。
黑衣人也感到了朱隶的窘迫,不过他更担心的是手下的部属们能否坚持到他把朱隶击败的那一刻,当下沉声道:“只要小兄弟你肯就此罢手离去,我保证以后决不找小兄弟你的麻烦。”
朱隶扬声笑道:“我岂是怕找麻烦的人,正好可以借你等来练剑。”随着笑声,伴着三记狠劈,一股豪雄之气让人心折。
黑衣人大怒,长矛一挺,和朱隶硬拼起来,这种贴身近战对于使长兵器的他是比较吃亏的,但他为了早点结束战斗,所以仗着功力深厚,也就顾不得了,而朱隶更是全不闪避,一时间,金铁交击之声大作,两人周遭数尺之地,劲气呼啸,有如风暴中心。
随着剑锋和矛尖交击在一起发出的一声巨响,两人分散开来。
这一声巨响全场皆闻,山谷中更是回音传荡,久久不散,相交的劲气使四周的人面如针刺,双目难睁,更隐约见到两只巨大的彩蝶在空中飞舞,仔细一看却是那黑衣人脸上的面具,被剑气割裂,飘荡在空中。
朱隶身如触电,双手仿佛已不是自己的,长剑差一点从手中掉落,连忙用剑拄地,更以无上毅力把一口要喷出的热血强吞了下去,此刻他已到灯尽油枯的境地,一时再无厮杀之力。
只是他面目依然是一派从容之色,仿佛随时都可以挥剑再战。
那持矛的黑衣人也在剑矛交击后,向后连退了十多步,在坚硬的沙石地上留下了一只只的脚印,面上一片灰白,不过他退行的步履忽快忽慢,玄奥异常,有种顺势消力的功用。
两个人身上都出现了血迹,朱隶的肩膀、手臂上鲜血飞溅,此时看上去和一个血人相似。
而黑衣人的脸上也出现一道伤痕,鲜血缓缓流下,形状可怖之极。
马雄远这时惊呼道:“中州矛霸风无涯,想不到你这名闻天下的大侠竟是狂风巨盗中的人。”
失去面具后露出的脸庞,是一张表情威严,有三缕黑须的古朴容貌,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此时目s厉芒,冷喝道:“世上想不到的事多着呢,岂是尔等所能预料的,今日你们都得死。”
正要扬矛上前,却感到刚才明明已经消溶的剑气忽然从丹田窜了出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下,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在全无防备下,竟受了不小的内伤,一时也已动弹不得,只能用目光恨恨的看着朱隶。
朱隶微笑道:“现在知道吹牛皮的后果了吧,哈哈哈。”因为说话,牵动伤势,脸色在这一刻变的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刚才朱隶的那一剑有个名目叫“阳关三叠浪”,练到极处能一剑三劲,每在不经意间发作,取敌x命在忽然之中,朱隶的剑法虽未大成,但也让风无涯吃了一个大亏。
海震天看出便宜,挥着巨斧便扑了上去。
就在这时,忽听剑吟声大作,一道炫目的剑光从谷口的山崖处飞掠而来,气势有如惊虹,正击中在海震天的斧刃处,剑斧相交,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两件兵刃粘在一起似的,跟着一个身穿彩衣的身影顺势而下,一只白玉似的手掌轻轻巧巧的击在了海震天的x膛上。
海震天的脸上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色,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转身飞奔而去,势如奔马,转瞬不见。
只见一彩衣女子俏然站在风无涯的面前,手中反握着一柄光华流转不定的宝剑,身材高挑,秀发高高扎起,用纯白的逍遥巾绾上,一身简洁利落的玉袍,衬得她肌肤如玉,清秀绝伦,眉梢眼角间流露出的神态更显得高贵美艳,脸上罩着一袭白纱,使一张艳容时隐时现,那种朦胧的姿态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一股暗香在谷中缓缓流动,仿佛雾气升腾般,有种亦真亦幻的不真实感。
第十九章身外化身
作者:天外一道
她看着海震天远去的方向俏声道:“想不到这猴子样的人竟练有一身童子横练功夫,不过,中了我的灭神掌,就算不死只怕也得变成神志全无的残废。”
风无涯沉声道:“宗主怎么现在才来,风某人可是等的很辛苦呵。”口气中暗含怨恨,如果不是为了等她,以狂风巨盗来去如风的行径如何会被别人盯上算计。
以他的武功实力,并不惧怕眼前这个宗主,但对方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和人物却绝对是他惹不起的。
因为这女子的忽然来临,使本来激烈的打斗渐渐停止了下来,马雄远和张大鹏的脸上露出了悲愤的神色,缓缓向这女子移动了过来,但离这女子越近,神态却越见痴呆起来。
朱隶忽然想起曾看到过的一份关于道宗情况的资料,不由大叫道:“大家小心,这是梦幻镜花香。”
“已经来不及了,梦幻无穷处,镜花缘自生。”那女子一边用梦境般缥缈的音色说道,一边轻舞着彩衣做了一个随风欲去的姿态,彩衣飘舞,意态轻盈,所有的人在忽然间都感到那女子化身成为了天上的仙子,流露出一种不是凡俗所有的美态,令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但随着女子眼波流转的扫了众人一眼,无限的风情尽蕴其中,再加上随风拂动而露出的雪肌冰肤,所有的人又觉得这女子忽然间又变成了无比风骚的荡妇,在邀你共赴阳台春梦。
有些x急的已经在咽喉深处发出了丝丝的低吼,有如野兽的嚎叫,可偏偏一步都动弹不得,只是沉迷在幻境中不能自拔而已。
只有风无涯和朱隶两人仍然保持着清醒。
察觉到了朱隶的异样之处,那女子的目光不由的盯在了朱隶的身上,眼睛一亮,只觉这年青人站在那里,竟有一种卓而不凡的仪态,虽然朱隶那化了装的外表并没有特异之处,但这种外相早已不是她所在意的了,而朱隶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有如冰山一角的深沉的气质和年青人特有的奔放豪勇,才最是让她动心的原因所在。
饶是朱隶这样在铁血的沙场上早已把意志磨练的坚毅如钢的人,此刻也不禁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倒不是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武学修为,因为就算是他也能勉强做到刚才那样的一击,也不是为了那梦幻镜花香,因为他从资料中知道这种香并不是毒香,只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强烈幻觉的药香,对于修为进入了先天境界,由外呼吸转为了内呼吸的人来说,并无太大的用处。
他震惊的是,自己如钢的心志竟会随着那女子的举手抬足而有丝丝跃动之势,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如自己在欣赏自然美景时不能自抑的情景相似,偏偏这种感觉又是如此的美好,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深陷下去。
对方刚才所露出的那手功夫类似“天魔舞”和“花间醉”,都是极为高深的迷魂心法。但从其特征来看应是缘于道家的秘法,这女子的迷魂大法一定已经到了大成的境界,竟能使人在丝毫不起防范之心的情况下着了她的道。
风无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三寸长的扁形长盒,递给了那宗主,并道:“风某幸不辱命,已顺利的夺得紫晶玄铁,可恨却让这些混蛋给盯上了,使我损失了不少兄弟,更拆穿了我的身份,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到这里,他狠狠的盯了一眼朱隶,冷声道:“特别是这个人,他更使我身受重伤,如果不是宗主及时赶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宗主伸手接过了紫晶玄铁,笑语盈盈的道:“这些人得罪了风先生,自然就要由风先生来处置,不过这个年轻人风先生能否让给我苏静月一试其身手如何呢?”
“那是当然。”风无涯道。
苏静月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向朱隶行去,她行走的姿态给人一种高贵端庄之感,可骨子里又隐隐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朱隶为人最是不羁,对各种伦理道德也是颇为不屑,和马雄远、张大鹏亦并无多大交情,但在今日终究有伙伴之谊,自是不能眼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决定发动魔胎成型后方能运用的“身外化身”心法,给对方一个惊喜。
苏静月走到朱隶近处,她惊讶的发现朱隶的目光仍然清澈如水,显然并没受她的梦幻镜花香的影响,虽然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但和她的迷魂心法却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种在朱隶身上表现出来的定力对于她来说可是极为罕见的,多少也有些伤了她的自尊心。
朱隶的神情也让苏静月感到很奇怪,她含笑的看着朱隶,道:“这位兄台,能告诉静月,你为什么不受梦幻镜花香的影响吗?”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纤纤玉手轻抚向朱隶的x膛,就象一个妻子向丈夫撒娇般的相似,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样子,但朱隶却清楚的知道,自已x膛处有三处要x尽在对方手势的控制之下,显然苏静月怕自己使诈,故而杀机暗藏。
仿佛从深海的最底处静静的浮上海面,又如从沉睡中忽然醒来。
此刻,朱隶感到内心仿佛有一座火山正蠢蠢欲动,等待喷发,他那冰雪般的心志全都化为了熊熊岩浆,而那熊熊岩浆此刻正在溶解他的神志,而这一切却全由不得他来控制,这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似乎有河水流淌的声音和鸟鸣的吟唱,还有林木在风中发出的“沙沙”轻响在耳边回响,一种莫名的声音在耳鼓处响起,而且愈来愈高,到最后竟是震得耳鼓生疼,音响增大的极致,象是有千百面大鼓在耳边同时作响,朱隶紧闭起双目抵御着,这时脑中忽然觉得传来“轰”的一声爆响,然后耳边的声响全无,只余下“呼呼”的急速风声。
睁开双目后的情景吓了他一大跳,自己竟已经到了数十丈处的高空,正从空中俯视着地面。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朱隶怎么都想不到运用“身外化身”会是这样奇怪的景况。
自高空望下,只见苏静月一脸愕然的注视着木然的“自己”,而“自己”的意识却在高空中向下看着“自己”的r体,感到自身仿佛飞翔在天地之间,身轻如一羽,无丝毫阻碍,又似乎在白云中漂浮般,无限风光尽在眼底。
朱隶看到“自己”的r体突然发出了亮光,极致的亮光,他知道那是爆炸的前兆。
“不!”,朱隶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的狂喊,下一刻,他发现意识又重新回归到r体了,而身上传来的灼热感亦提醒着他,此时朱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上产生了极大的痛苦,一种类似于走火入魔的疼痛袭遍全身。
一股火红色的炎光四散爆开,不过威力和亮度却是强劲得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天地内仿佛都充满了炙热的火炎,朱隶只知道紧紧的护住心中的一点意识,身体上的感觉已是全然顾不得了。
威力亦同时向外部显现。
苏静月早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却不敢贸然出手,等到看到朱隶的r体爆开的同时,再反应亦有些晚了,能做到的只有鼓起全身的真气,竭力护住身体而已,同时急速向后飘飞。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能够完全避开,炸裂开来的炎光象最锋利的刀锋般不但将她的衣物全部撕裂,而且令她口中更是喷出了大口的鲜血才化去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
周围十几丈内站立着的众人的身形经不住如此强烈的冲击,在火红色的光华下被炸得四处崩飞,血r模糊,现场一片狼籍。
阵阵热浪扑面而来,空中还不时的落下掀飞的草屑。
朱隶心下黯然,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强烈爆炸下,相信马雄远和张大鹏应该已经玩完了,这时候他实在是后悔自己不应该把“身外化身”这样的心法用出来。
烟尘散尽,朱隶慢慢的睁开双眼,缓缓的站了起来,双目中s出了比原来锐利百倍的目光,盯得已是身受重伤的苏静月和风无涯心生寒意。
苏静月知道此时的朱隶已非是彼时的朱隶了,他的目光已是令自己有了些久违的恐惧感。要知道,苏静月以道宗宗主的身份数年间游走了大半个天下,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而且她本身又武功高绝,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惧怕一个人的目光的时候。
朱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风无涯,忽地抬手出掌。
没见他如何运气,扑面而来的掌力却有如排山倒海,雄浑得使人难以想象。
风无涯举掌相迎,两人掌力相撞,风无涯只觉得朱隶此时的真气特x神秘莫测,亦正亦邪,完全无法琢磨。朱隶丝毫不给风无涯喘息的机会,双掌往来,全部向风无涯招呼过来,而且每一掌快得竟好似不需要缓气。风无涯步步退后,始终无法完全抵挡住这沉雄的掌力。
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风无涯伸指一弹,趁朱隶微微闪避的工夫,深深的吸了口气,身上骨胳“啪啪”的一阵作响。原来风无涯眼见普通功夫无法压制住朱隶了,于是当机立断动用了佛门绝学“普天同庆”,借助全身骨胳的伸缩,将浑身所有的真气全部集中在掌上,一旦施展开来,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随后两掌对下,风无涯还是吃了大亏,接连被震退了几步。毕竟他已在朱隶的剑下和“身外化身”的奇功之下两度受到重创。
朱隶纵身而上,轻灵的身法完全不若平时,此时的他,好象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风无涯被迫得不住后退,被朱隶打得有苦难言,有力难施。
风无涯再退一步,却发现已经是无可再退了,自己已经后力难继了,当下只好奋力跃开,大叫道:“风某认栽,任凭阁下处置。”
※※※
一抹亮光从极遥远的东方慢慢渗透开来,山水写意般,一幅墨迹极浓重的画卷正沿着这道亮光逐渐渲染,层次分明,色彩动人。
谢云山沿着大地飞掠着,山川河流在眼底一路逶迤而去,大好的山光水色尽收眼底,实是快事哉!
奔行间,谢云山忽地驻足而立,这刻他正站在一座高山之上,山下江河之水滚滚东流去,这里已经是河南与山东交界之地,黄河从西边的黄土高原上奔腾咆哮而来,夹带着无数的泥沙,一路上经过沉淀积聚更加上沿途雨水和小河补充水量,方才汇聚成这浩浩荡荡的澎湃之势,横劈宽广的华北平原,往东一往无前地注入大海之中。
现下虽然时光还早,谢云山却分明听见有声音从江上传来,于是功聚双目,山下十里外的景象立时收到了眼内。
浩荡无际的河面之上,一艘大船正缓缓往上游行去,船身高拔,却是大明帝国水师所用的双层楼船,这种船舶船身坚实,行在水上平稳舒适,乃是大明帝国中的贵族世家出行之用,平日里倒是极少看到。
船上的桅杆上挂着灯笼,这是为了防止行船之时被风雨吹熄浇灭而特制的明灯,灯笼外形比一般的灯笼要大上好几倍,用油料将表面涂好,而制造灯面的材料更是加工手续极其繁杂且用料讲究,内里的灯蕊和燃烧物亦是价值不菲,所以不但光度比之一般的灯笼要亮上很多,而且照明时间更是长上好几倍。
这艘船舶在这未曾大亮的天光里逆水上行,自是显得颇为神秘,谢云山当下决定潜入船上,一探究竟。
第二十章会盟之约
作者:天外一道
四月底的官道上行人十分稀少,这里是秦岭山脉一带,数百骑从官道上急速地驰过,突然一个转弯拐入了山角,那是一条小道,沿着山势曲折盘旋,直入云深不知处。秦岭山脉多有这种高山峻岭的地形,都是极削极挺的山势,半山之上云缠雾绕,颇有仙境的韵味。
这一行人正是朱隶和他率领的西入蜀中的一彪人马。马行快捷,才两个时辰的工夫已经穿越了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从狂风巨盗盘踞的山谷赶到了这个经营了已有数年之久的秘密据点。这时山势越行越高,渐渐地马儿只能够裹足呼气了。朱隶一跃下马,拍拍马儿的脖颈,将它牵到了一旁的山林里,这马儿甚为乖巧,侍卫欧阳振这时亦跃下马来,兴奋地道:“到了,王爷,再往上走半里路就是我们的山寨了。”
朱隶微微一笑,洒然前行。有欧阳振这个负责川中事务的识途老马带路那是比任何的向导还要来得好,众人在这茂密的山林之间穿行了不一刻,就看见了一座被许多矮小的木屋围在中间的草庐立在半山的一块平地上。
一片云雾氤氲之中,山崖临空,白茫茫的雾气从上空飘过,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浸在水中的倒影,风啸声掠过山崖峭壁,发出轰轰的响声,而那耸立的草庐仿佛是海上的虚阁,云里的浮光,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色彩,遮盖着长长的山草的草庐顶端微微地随风轻摇,似乎只要略不经意就会被这风给吹到千万里外似的。
朱隶只觉得心头的思绪都在一息间平息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心x瞬间感觉广阔了起来。
吩咐侍卫统领秋风剑李铭,将带着的狂风巨盗等一干人就地羁押起来之后,领着慕容雪和刘佳莹推开了草庐的门。
※※※
苏静月张开了眼睛,在她的意识中,这一阵昏迷不过是短短一刹,谁知张开眼首先看见的却是烈日高悬,自己躺在一颗大树的树荫下,这和她昏迷时怕不有两、三个时辰过去了。
苏静月试着运了运气,感觉自已的内伤已经好了近八成,但似乎又有一些什么不对。她的动心忍x之功虽然是道宗修行的基础功夫,但走的却是借助红尘磨练而练就的凛冽森寒的路子,这有助于她时刻保持头脑清醒,能更冷静的判断事物的发展变化,烛照一切,这也正是道宗修行诸般法诀的要诀之首。
抬眼四望,只见青山雄伟,绿草荫荫,在百米开外有一浅潭,水清见底,流水声淙淙作响,经历过血腥厮杀后再身处这种自然的宁静之中,更感到这种宁静的可贵。
苏静月不由的吐了口气,放松了心情,有些奇怪的想,那个年青人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水潭的水面微起波澜,从水下升起一个人来,正是那年青人。
朱隶这时已发现苏静月醒了过来,于是含笑向苏静月走来,随着他一步步走近,苏静月的脸上神情竟是变化万千,最后给人的感觉竟似乎成了一个柔弱无依的绝代佳人似的。
百米距离并不足以遮掩什么,朱隶连苏静月脸上随着自己一步步走近时,微泛起红霞,神态若喜若嗔,似羞似醉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在苏静月心中,感觉朱隶似乎和青山、绿草、流水完全溶为了一体,这些年来,她一直用动心忍x大法来压抑自己对自然景物的醉心之情,怕这种迷恋影响自身修行的j进,现在这种压抑竟是完全放任了下来,仿佛投身在大自然的怀抱之中,融入了那山峰落日后的黄昏般,如同淙淙流水,悠悠白云。
苏静月躺在地上痴痴的看着朱隶,由于朱隶一直在运转魅影迷心心法,所以此刻在她眼中,朱隶是如此的英武不群。
她微微叹息着,柔声道:“我奉师尊之命前来取这紫晶玄铁,如今受挫于你,也无颜回去拜见师尊,这紫晶玄铁公子便拿去吧,想公子如此身手,料来也不会惧怕我道宗追辑的。”
朱隶微微吃了一惊,当年道宗、菩提禅院、少林、华山、武当、峨嵋、崆峒及武林四大世家的联手令魔门土崩瓦解,一朝溃散。从此魔门中人只能另起炉灶,虽然最终成就了大明王朝,但这些门派的实力却是不容低估的。
今日却想不到一向不太理会江湖是非的道宗竟会对这紫晶玄铁感兴趣。
朱隶拿起装紫晶玄铁的小盒,竟是出乎意料的沉重,仿佛有一种生命的悸动从盒中传出,在向他招唤。
略一沉吟,朱隶道:“如果你能做主,令道宗支持我逐鹿中原,那么这紫晶玄铁仍归你所有,且成事以后,只要是我朱隶做得到的事情,我都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如何?”
“你是燕王朱隶?”苏静月惊道。
“不错。”朱隶道。
“如果燕王能提供稀有的材料,助我道宗一脉探求天道之秘,我道宗上下愿听凭燕王的调遣。”苏静月道。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语毕,朱隶探手扶起了苏静月。
无意间,在魅影迷心心法的帮助下,朱隶与道宗结成了盟友,并且同时收服了以狂风巨盗等为主的一批江湖黑道人物。
※※※
谢云山的身形忽然加速,在黎明到来前沿着山脚狂奔,数十息后已经到了岸边,河岸在这里突然收缩,原本开阔的河面由茫茫无际一转而为狭窄湍急的深水旋涡。
恰在此时,那船舶一个转弯,沿着河道拐向了这边,到了这两岸最狭窄之处。谢云山身形展开,从相隔十丈的岸边礁石上往船上掠去,衣衫迎风狂舞,却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一切奇异的仿佛在梦里一般。
他的身体迎着风势往前横掠出去了七丈,忽然间往下沉落,眼看就要落入河内时,又恰在此时衣衫鼓风,整个人顺势而起,再度滑过三丈的距离,轻轻地贴上了船舶的舷外侧。整个过程浑然一气,充满了天马行空般的潇洒自然,有若羚羊挂角般毫无踪迹可寻。
谢云山将耳朵贴上了船舷,人声传来。心中一动之下,谢云山沿着船舷移开了数尺,倏忽间已经升至距离原来所在足有三丈距离的地方。
便在此时,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浮上心头。谢云山忙收敛起全身上下的气息,先将自己的身体机能状况置于了先天的胎息状态中,这才转头往那个让自己产生不舒服感觉的地方望去,却是一座小小的舱室。
在这豪华的双层楼船上,置于角落的一个小舱室无疑是极其不起眼的所在。谢云山忍住心头的好奇,将耳朵贴上了舱门,中间绝无半点声息发出。
在谢云山功聚双耳之下,舱内的声音登时一览无余。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因为从舱内传来的竟是男女欢好之声,不绝与耳的呻吟与衣衫剥落和r体厮磨的声音就像是刻到了谢云山身上一般叫他浑身一颤。
伸出了两g手指,慢慢地c向墙上的木板。那手指碰到厚厚的橡木板如同c进水里一样无声无息的,一拔之下那消魂蚀骨的y秽的声浪扑面而来。
谢云山施展着秘术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欲火,要知道他在这一连十多天里只顾着赶路和安排攻取山东的事务,g本未有时间和女子欢好过。
舱室里的男人正m得起劲,把手伸到了女孩的下面,女孩双手死命抓住裤子道:“别,这里不行,啊……”。
在男人的亵玩下女孩现在已是玉容泛红,衣衫半解,x前两只小鸽子跳来抖去,看得谢云山火气大旺。
男人的一只手继续揉搓着r房,另一只手向下拽着裤子。两人争来争去,谢云山看到被男人亵玩的丫鬟打扮的女孩粉臀露出来一小片,大半个臀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白里透红,甚是可爱。
男人把重点转移到了后面,小丫鬟顾前顾不了后,不敢松手,眼看着男人的大手在小屁股上捏来捏去,小丫鬟的肌肤又细又滑,摇来晃去的,好象能捏出水来似的。过了一会,肆虐的“魔抓”顺着臀缝绕到了前面,手指按在了“要害”上动了起来。小丫鬟浑身一颤,抓住了男人的手,口中求饶道:“总管,不要啊……”。
被叫做总管的男人置之不理,见到前面松懈了,另一只手从她的x口又移到了下面,趁她不备,一下子把裤子、内裤全都褪到了膝盖上,露出了两条浑圆白皙的大腿。这下可把小丫鬟吓坏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在大白天这副样子,如果让别人见到也不用作人了。
她向总管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别这样,被发现了我还怎么见人哪,快停下来,求你了”。被叫做总管的男人也不说话,当着小丫鬟的面把火热的rb掏了出来,对着空中抖了抖。
小丫鬟羞得不敢看他,心中惴惴,认命似的把头靠在了总管的肩上,随他轻薄。总管早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少女的私处,但仍是差点喷鼻血。
“只是方寸地,多少世人迷”这话真是不假,小丫鬟平坦的小腹上长着疏疏的细长绒毛,嫩白的y阜中间两片粉红的花瓣,原本合得紧紧的,如今细缝被他挑逗的颤微微的张了开来,还有些湿润,诱人之极。
总管把手指伸了进去,感觉非常的紧,现在就连他都不相信这里能承受得了自己的“凶器”了。他的手指轻巧的进进出出,把小丫鬟逗弄的轻哼了起来。总管的手指越来越湿,他也终于受不了了。
于是熟练的把家伙顶在了小丫鬟已经湿润的玉门关前,小丫鬟被他顶得酥酥麻麻的,紧张的要命,又想躲开又害怕,两腿夹紧,身体直打哆嗦。被叫做总管的男人丝毫没有怜惜之心,双臂一勾小丫鬟的后腰,凶器顶在了她的粉红色的两片花瓣之间,一点点的向里推进起来。船行深巷,到了一半的时候这个总管已是忍不住激动万分,那种温暖、湿润、紧迫着被包容的感觉太美妙了!继续推进到约三分之一深度的时候碰到了一片阻碍,于是托着小丫鬟的臀部,腰间猛然发力,“滋”的一声,破关而入,只觉里面层峦叠嶂,曲径通幽,一下子就捅进去了半截,小丫鬟“啊”的一声惨叫,痛得眦牙咧嘴,眼泪横流,大声哭喊起来。对总管哭泣道:“呜呜……求求你饶了奴婢啊!”,被叫做总管的男人对小丫鬟道:“别哭,我轻点儿还不行!”,小丫鬟道:“不行,你别动啊”,总管一边吻着小丫鬟一边抚m着小丫鬟的身子,过了一会问道:“还疼吗?”,小丫鬟道:“你不动我就不疼”。总管趁说话间又往里进了一点儿,小丫鬟刚破身吃不住痛,道:“求求你,别来了”,往自己下身一看,见到一大片鲜血,当下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晕过去,哭道:“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总管则不再管小丫鬟的哀求,只图自己痛快,横冲直撞起来,小丫鬟被干得浑身冷汗直冒,痛不欲生。渐渐的小丫鬟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也软了下来。
总管每抽动一下,小丫鬟的下边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溢着淡红的血水和清亮的秽y,两只小巧的r房裸露在外面,总管则一边动作一边拍着小丫鬟的臀r。
渐渐的,小丫鬟从昏迷中醒来,发觉自己正被按跪在地上,总管在后面抱着自己的细腰,巨大的凶器粘着血渍和秽y,在自己的下面一进一出的,腹部和自己的小屁股一下下的撞击着,不但发出“啪啪”的声音,还把屁股上撞得泛起了水一般的波浪来。
总管在小丫鬟稀疏的y毛上抓了一把,只见私处不但汁水淋漓,而且y唇已是发红肿胀,而中间的一颗小红豆则轻微的突出着。
不由更是搞得兴起,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后背靠着墙,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手则托着她的玉臀,跨间用力把她往上顶戳着。
小丫鬟犹如骑在奔马之上,被顶得上下起伏,气喘吁吁,面现桃红,不由的张口咬在了总管的肩上,咬得总管一肚子火气,兽x更是大发,伸手在她丰腴白嫩的屁股上不停的抽打起来。
小丫鬟半软在总管的身上,两只小巧的r房悬垂着,显得大了许多,随着总管在捅入凶器时的撞击而在x前颤动着,软嫩嫩胀鼓鼓的,白嫩细滑中隐约可见那淡青色的血管,很是诱人。肆意奸y着小丫鬟的总管忍不住伸手抄在了掌中,chu鲁的揉挤玩弄起来,那白嫩的r房不时被他搓弄揉挤成各种形状,受到挤压的嫩r从各个指缝里绽出来,一会就掐出了五道红色的印子。
小丫鬟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秀发打湿了沾在脸上,身上香汗淋漓,呻吟不止,喉咙都快哑了。雪白嫩滑的大腿高举着被总管扛在肩上,下体完全暴露,两片可怜的r唇翕张着,湿漉漉的,有些肿胀发红,而总管那g勃起的大鸟就在那诱人的r缝中来回进出着,手还不时在小丫鬟白嫩的大腿,小巧的屁股上抚摩着,抓揉着。
小丫鬟的叫声越来越小,身体抖动不停,体内元y狂泄不止,口里不停的吟叫着:“总管,我要死啦……死啦”,她这声“死了”终于把总管惊醒了过来,一看再干下去小丫鬟说不定真要脱y而亡,便逐渐放慢了动作,把j、气、神化作了琼浆玉y泄入了小丫鬟的体内,小丫鬟一度失去血色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点点红润,有了些须的神彩。
汗流浃带中,小丫鬟开始缓缓扭动自己的臀部,她那紧皱的眉儿松了,满脸的痛苦表情和扭曲的肌r也放松了,虽然私处仍是又涨又痛,但是比起不久前的奇苦难熬可是好受多了。
总管g据以前的经验,抱着小丫鬟的腰部,以那g大半截没人花径中的凶器为轴心,开始不断的转圈圈起来,逐渐减轻了小丫鬟许多的痛楚,也增加自己许多的快乐。
大约磨转了上百个圈圈,小丫鬟喉中开始不断发出呻吟,接着突然全身一阵抽搐,两手紧抓住总管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把他的肌r掐破。
紧接着一股热潮浇下,小丫鬟原先有了些红润的脸,在yj喷泄而出的刹那,由于那存于体内十多年的先天纯y之气从玉门中一泄如注,顿时体温下降,脸色发白了起来,体内泛起一阵空虚感。
到了此刻,小丫鬟的神智渐渐的清醒了过来,朦胧间虽还不是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已经觉察到了秘x之中的异样的感觉。瞬间,她感受到了那gchu壮坚挺的凶器塞满了自己的花径,顿时明白了自己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里,一种强烈的羞惭悲凄之情涌现在她的脑海里,不由得“嘤嘤”的啜泣了起来。
从丫鬟的下体强行拽出了自己的汁水淋漓的阳具,弄的初经人事的小丫鬟又疼的“啊啊”的叫了几声,被叫做总管的男人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对委顿在地上的小丫鬟说道:“小贱人,老子这次答应铁玄大人,护送铁心萍小姐,前往西北赵王府,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玩玩你个小贱人的骚x,快活快活,是你的福气。这次心萍小姐奉诏嫁入西北赵王府为侧妃,实际上是为了东西联手,夹击中间的燕王朱隶,以防他借削藩之机,发动兵变,挥师南下,直取金陵。等到了赵王府中,作为小姐的陪嫁丫鬟,你早晚也是要上床去伺候赵王快活的,现在让老子拔个头筹,破个身子,将来被赵王这种老手弄上床去折腾的时候,可是会少受许多罪的,到那时你就会感谢老子了。万一赵王这个老鸟干不过燕王的人马,到那时兵荒马乱的,你个小丫头还能不能留条命下来,就要看老子有没有兴致罩着你了,你明白吗?小骚货!”
小丫鬟忽然又抽泣了起来,显然是被吓到了。
谢云山听到此处,终于弄明白了这艘船舶逆水上行的原因,当下心中已有了计较,决不能让这艘船舶还有继续西去的机会,虽然西北的大局已定。至于船上的小姐和丫鬟吗,嘿嘿!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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