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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折剑》「情色版」(19)

原着:东方玉改编:花间浪子「第十九章」连闯两剑阵岳少俊如今江湖阅历较深,看出老道人神色有异,心中暗道:「看来此剑必和他们无量剑派有什么纠纷,自己怎好说出是竺秋兰送的呢?」一面说道:「道长还未告诉在下,道长追问此剑来历,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封南山沉笑一声道:「贫道是为了找一个人。」

岳少俊人本聪明,他从老道人到处找寻自己,找到自己,就索观软剑,追问此剑来庆,如今又说出是为了找一个人,稍加联想,即可猜想得到他要找的人,一定是此剑的主人无疑。心念这一动,立即问道:「道长要找的,可是此剑的主人么?」

封南山望了他一眼,颔首道:「不错,贫道要找的就是敝师兄查南樵,人称南荒樵子的便是。」南荒樵子查南樵,岳少俊从未听人说过。

封南山道:「少施主现在可以告诉贫道了吧?」

岳少俊道:「道长要在下告诉你什么?」

封南山道:「贫道看少施主人品如玉,定是名门正派门下,因此希望少施主实言相告,此剑是如何得来的?」

岳少俊道:「在下方才已经奉告,此剑系在下一个朋友所赠。」

封南山道:「但少施主却说不出赠送你此剑的人来……」他不待岳少俊开口,接下去道:「少施主也许还不知道,敝派所铸软剑,乃是缅铁合金j铸,不但可以削铁如泥,而且极为柔韧,不易折断,故而敝派有一不成文的规定,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大家只是听他说着,没有作声。

封南山继续说道:「敝派还有一条规律,是敝派弟子,不受外人屈辱,如是败在人家剑下,即须以特殊手法,弹断剑身,自绝心脉而死,敝派之人认为是敝派之耻,必须全体出动,侦查此人下落,纵然天涯海角,势必复仇雪耻而后己……」

岳少俊忽然想起宋老爷子当日曾对自己说过,此剑以少用为宜的活,原来还有这段内情。封南山说到这里,忽然神色肃穆,说道:「岳少施主现在明白了吧?你使的此剑,乃是敝师兄之物,而且剑身断折,正好在三寸处,这就表示敝师兄业已遇难……」

「糟糕,天下那有这般凑巧的事?」岳少俊心中暗想:「这剑在宋老爷子手下,连折了三次,每次都削断了一寸,正好三寸,竟会和他们自毁长剑,不谋而合。」

封南山续道:「人死见尸,剑在岳少施主手中、岳少施主对敝派总得有个交待,因此贫道好言相劝,岳少施主最好说出送你此剑的究系何人,敝派可以循此线索,继续追查下去,务必找出与敝派为敌的人是谁为止,这点,还望岳少施主鼎力赐助才好。」说罢,又单掌当x,打了个稽首。

岳少俊连忙摇手道:「道长误会了,此剑井非令师兄所毁。」

封南山道:「那是什么人把他毁去的?」

岳少俊道:「此事说来话长。」他把自己为了师傅心愿,趋谒宋老爷子,三次折剑之事,扼要说了一遍。

封南山仰首微笑道:「无量派软剑,缅铁合金j铸而成,就是当世名剑,也未必能斫得动它,宋盟主剑术独步武林,贫道固所深知,但他只以一只牙箸,三次削断敝派软剑,贫道实难深信。」

岳少俊正容道:「在下说的,句句是实,何用瞒骗道长?」

封南山道:「好,就算岳少施主说的是真,贵友赠与岳少施主之时,此剑既未折断,那是说敝师兄尚在人世了?敝师兄既未因剑折人亡,尚在人世,此剑就不会离身,但此剑却在岳少施主手中,此又作何解呢?」

岳少俊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封南山道:「因此贫道还是一句老话,希望岳少施主说出赠剑之人,究竟何人?」

岳少俊为难道:「这个在下实在碍难奉告,而且敝友近日业已失踪,在下正在找他,道长如若信得过在下,等在下找到敝友,询问了详情,当不辞千里,远上贵派,向道长说明,不知道道长意下如何?」

封南山微哂道:「岳少施主不但不肯说出贵友何人,如今又说贵友业已失踪,岂非把贫道当作三岁小孩了么?」

岳少俊道:「在下说的全是实情,并非捏造之词。」

「岳少施主说出口来了,自然句句都是实情。」封南山神情冷漠,沉声道:「岳少施主应该明白,敝派追寻人剑,不查到水落石出,绝不会中止。」

岳少俊道:「这个在下知道,只是……」

封南山没待他说下去,接着道:「岳少施主知道就好,除非岳少施主说出贵友姓名,只要确有此人,确实赠剑与你,不论他失踪与否,敝派自会全力追查,务必找到此人为止,若是岳少施主不肯说出贵友姓名,做派只有惟岳少施主是问。」

岳少俊道:「听道长口气,似乎不相信在下说的话了?」

封南山道:「剑在岳少施主身上,岳少施主就该有个明白交待,贫道此言,不算是过份吧?」

岳少俊道:「依道长之见,该当如何呢?」

封南山肃然道:「贫道不妨实言相告,依敝派一向行事,剑既在岳少施主身上发现,剑如未断,岳少施主就得说出敝师兄下落,剑如已断,岳少施主也得交出敝师兄尸骨,而且还须在敝师兄尸前,伏剑谢罪。」

胡大娘道:「这算什么话?」

封南山稽首道:「女施主原谅,这是敝派规定如此。」

仲飞琼道:「道长可知今日之事,是受人挑拔来的么?」

「善哉,善哉。」封南山稽首道:「女施主这挑拨二字,似有未当,剑在岳少施主身上取出,总不是假的吧?」

仲飞琼道:「道长那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了?」

封南山道:「不错,贫道既然找到了岳少施主,又从岳少施主身上,发现了敝师兄的软剑,贫道岂能不究?」

仲飞琼道:「道长要如何究法呢?」

封南山道:「贫道已经说过,剑存人在,剑毁人亡,岳少施主总得有个交待,如若无法交待,那只好诉之武功。只要接得住敝派剑阵,或是胜得过贫道手中长剑,三年之内,敝派可以不再追问此事。」

仲飞琼道:「三年之后呢?」

封南山道:「三年之后,敝派自会有人再来讨教。」

「好,三年之后,俊弟弟也许可以对贵派有交待了。」仲飞琼看了封南山一眼,说道:「小女子那就向道长讨教几手剑法了。」「锵」的一声,从身边掣出一柄寒光四s的短剑,当x直竖,拱手作势。

封南山目光一注,瞿然道:「雪山寒英剑,姑娘是雪山三英。」

胡大娘冷声道:「你知道就好。」

岳少俊急忙跨上一步,朝仲飞琼道:「琼姐姐,这件事和你无关,老道长既然划下道来,还是由小弟自己了断好。」说到这里,朝封南山一拱手道:「道长现在可以把剑赐还了吧?」

封南山略为迟疑道:「岳少施主原谅,此剑既为敝派之物,理应归还敝派,请恕贫道不能奉还。」

岳少俊愤然道:「道长这就不对了,道长当时只是向在下借阅,借阅之物,阅后自应归还在下,于理甚明,道长怎可说出此话?」

封南山稽首道:「当时借阅,贫道未能确定岳少施主施的软剑,是否即是敝派之物,如今既已证明此剑确系敝师兄随身之剑,贫道忝掌无量剑派,自是有权收回此剑了。」

岳少俊听得心头极为气愤,怒声道:「此剑乃敝友所赠,在下并不知道是贵派之物。」

封南山冷然道:「岳少施主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岳少俊觉得对方步步相逼,使人忍无可忍,一时俊脸胀得通红,大声道:「在下纵然已经知道此剑确是贵派之物,但道长只是借去一阅,岂有不还之理?何况道长既然划下了道,岳某就按贵派规定,接下来就是,至于此剑。道长非还不可,快拿来吧。」他因心头充满愤慨,说话之时,不自觉的伸手朝前招了一招。

封南山手中执着软剑,自然不会用力紧握,岳少俊这无意一招,他突觉手中一震,软剑「呼」的一声,竟然脱手飞出,朝岳少俊掌上飞了过去。岳少俊只是无意问招了手,不料软剑居然应手飞来,这一下他毫无准备,不由吃了一惊,急忙后退了半步,伸手接住。

封南山双目之中,j芒闪动,他作梦也想不到岳少俊轻轻年纪,居然会有如此深湛的内功,练到了隔空取物的境界,心头自然大为惊凛,气愤的笑道:「岳少施主原来练成了佛门「接引神功」,贫道佩服得很,贫道不自量力,倒要向岳少施主讨教几手高招了。」说罢,转身往松棚外空地走去。

仲飞琼眼看岳少俊招手之间,就把封南山手中软剑夺了过去,也暗暗惊异不止,此时听封南山说出「接引神功」,心头不觉恍然大悟。俊弟弟是得了七公、八公两人输入的真气,捡了便宜,凭空获得两人数十年的修为。后来经十二里庙老方丈,以佛门「接引神功」,把他体内顺逆两股真气,引导归窍,这一来,不但把留在体内的两股真气,完全化为己用。

而且经老和尚大力引导之后,真气之中又渗进了佛门「接引神功」,混为一体,老和尚行功完毕,也无法完全收回。因此俊弟弟虽没练过佛门神功,但在无意之中,却使了出来,心中自然暗暗替俊弟弟高兴。本来她还怕俊弟弟接不下来,这一下,她可放宽了心。

岳少俊大声道:「在下不会「接引神功」,道长有意赐教,岳某当得奉陪。」说罢,大踏步跟了出去。

※※※※※※※※※※※※※※※※※※※※※※※※※※※※※※※※※※※※※※那八个无量剑派的道人,眼看掌门人走出松棚,也一齐站起,跟着走出。这边仲飞琼、胡大娘,涂金标和四个待女,也一起跟了出去。八个道人中为首一人朝封南山稽首一礼,说道:「掌门人请容弟子列阵,俟岳少施主通过本派剑阵,再行出手不迟。」

封南山手拂长髯,脸上略现犹疑,只是沉吟不语。那为首道人躬身道:「掌门人,这是本门规定,他不能过剑阵,不得与掌门人交手,还望掌门俯允。」

封南山道:「岳少施主年纪虽轻,他已练成佛门「接引神功」,一身功力,不可轻估,只怕剑阵未必困得住他。」

为首道人再次躬身道:「弟子自当全力应付。」

封南山颔首道:「好吧,但你们可得小心应付。」

为首道人道:「弟子遵命。」他突地转过身来,朝岳少俊稽首道:「岳少施主方才已经听掌门人说过,岳少施主必须先通过敝派剑阵,方能和掌门人交手。」

岳少俊道:「在下方才说过,自当按贵派规定行事,道兄是……」

为首道人稽首道:「贫道李元裕,就是敝派剑阵的主持。」

岳少俊道:「道兄那就请列阵吧。」

李元裕转身,左手抬臂一划,其余七人立即迅快的两人一对,排成了一行,每一对相距三尺。最前面的一对,自然是为首的李元裕和另一个道人了,此时李元裕正在和岳少俊说话,故而只有一个道人多站在右首。岳少俊听说过少林寺有「罗汉阵」,武当派有「太极剑阵」,都是武林中最具威力的阵势。

据说数百年来,能闯过少林「罗汉阵」,武当「太极剑阵」的人,屈指可数。剑阵,顾名思义以剑列阵,以联手合击为胜,如今无量剑派的「剑阵」,却像排队一般,那有什么阵势。李元裕在他打量之际,一指他们「剑阵」,说道:「敝派剑阵已经摆好,分为两人一组,岳少施主只要在一烛香的时光之内,通过拦截,走出剑阵,就算你胜利了。」

岳少俊点点头道:「好,在下愿意接受。」李元裕取出一只木盒,取了一支线香,打燃火石,点起了香,c在泥中,人已迅快退回,站到剑阵前面另一个道人的左肩,稽首道:「岳少施主请闯阵了。」

他的意思,极为明白,是要岳少俊从他们两人一对的中间冲过去,只要冲过这四对八人的拦截,就通过剑阵,这佯闯阵,似乎并不太难。岳少俊手仗软剑,抱了抱拳道:「在下那就得罪了。」举步朝,「无量剑阵」当前两人逼去。

就在他逼近之际,那李元裕和另一道人,突然朝左右闪开,三个人顿成了「品」字形。对方两人,也就形成了阵势的门户,静候岳少俊入阵。岳少俊因两人尚未亮出剑来,自己也不好出手,只是怀抱软剑,举步又逼上了一步。

他心中自然明白,对方使的都是剑丸,此时他们手中虽未亮出剑来,但掌心早已紧握剑丸,随时都可以发剑。正因他们手上无剑,看不到他们发剑前的姿势,使人捉m不定,不发则已,一发定然十分凌厉。因此他跨上这一步之时,目光早已紧注着对方两人,一面思索着他们可能袭击的部位。

这时双方相距还有四尺来远,岳少俊跨上一步,眼看对面两人依然毫无动静,他是闯阵之人,自然不能停下来,左足一动,正待跟着跨上,只听李元裕大喝一声:「岳少施主小心了。」突然欺近,直踏中g,双手齐发,左掌斜劈x前,右拳直逼肾下,这一掌一拳,虎虎有风,劲势刚猛绝伦。

无量剑派,以剑名派,「无量剑阵」,以剑名阵,他居然不使剑而使拳掌。岳少俊右手握着软剑,对方舍剑不用,却使出拳掌来,自然颇感意外,也使他有应付为难之感。正待跨进的左足,急忙后退半步,身形一侧,先避开对方右掌,那是因对方右拳握有剑丸,防他使诈,左手化掌,使了一记「青龙探爪」,把他左掌推出。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李元裕方一发动,岳少俊旋身后退之际。右首那个道人,一声不作,身形一闪,一个「盘龙绕步」,已抢到岳少俊身后,「铮」的一声寒光突s,一柄锋利长剑疾刺后腰。他发剑之时,也正是岳少俊侧身避过李元裕右拳之时。

要知任何一人,侧身避招,注意的自然全在前面,而且既已侧身,身法也自然用老,是最不易避闪之时,他这一剑,可谓y毒已极。岳少俊左手堪堪把李元裕左掌推出,耳中就听到身后挣然剑鸣。同时李元裕因他身形一侧,避过自己右掌,这原是他意料中的事,口中大笑一声,右手一紧,同样发出挣然剑呜,剑光甫亮,右腕一挥,一道寒虹,朝岳少俊拦腰扫来。

这前后两剑,虽然发剑稍有先后,但也只不过是一瞬之差而已,何况这两个道人出手同样迅急,可以说剑发如电,一闪而至,但岳少俊也今非昔比,他不须回头看去,就知右首道人欺到身后发剑的部位。心中不觉冷笑一声,右手软剑使了一记「龙尾挥凤」,往后挥出然后又由后而前,朝前挥去。

他出手之快,几乎只是寒光一闪,但听「锵、锵」两声金铁大震,右首道人刺向身后的一剑,和李元裕拦腰扫来的一剑,都被他接个正着。不,两人和他剑势乍接,只觉他剑上竟然含蕴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道,一时被震得右臂骤然麻上肩头,几乎握不住软剑,脚下浮动。身不由己往后连退了三步。

两人这一后退,八去其二,岳少俊也不迫击,趁机身形一晃,直向第二组两个道人面前逼去。「剑阵」在李元裕出手之时,便已发动,其余六个道人软剑早已出鞘,人影移动,剑光舞动,映日流辉。望去像一条狭窄的剑街,只是并不太长,要冲过去,应该并不太难。

这回对方剑阵已经发动,可不容许你欺近过去,也不用再打什么招呼,当前两个道人手舞长剑,直奔而来。你别看他只有六个人,婉蜒腾跃而来,有如一条剑龙,张牙舞爪,朝人扑来。岳少俊还未上去,剑势已经逼到前面,两个道人已经双剑如轮,急攻过来。

无量剑派很少在中原走动,因此他们使剑的招数,也和中原武林名门各派的剑招不同,剑势轻捷,繁复古怪。岳少俊软剑挥动,接连化解了七八招,但觉对方攻势愈来愈快,自己才发了几剑,对方两人,却竟然抢攻了十多招。

尤其对方剑势这一发动,前面两人发剑奇快,已使你接应不暇,但两个道人后面,跟着的四人,却如游龙掉尾,一会往东,一会往西,倒卷过来。这一掉尾就有两三支剑,像划龙船的桨一般,疾伸而出,一会攻到你左首,一会攻到你右首,你除了应付正面两个道人的抢攻,还得随时应付从侧面抢攻过来的突袭。

最使岳少俊感到为难的,是自己这柄软剑,被宋老爷子削过三次,比之无量剑派道人手中的软剑,短了三寸有余,你还够不到人家,人家的剑尖,已经足可够到你了。岳少俊一边应敌,一边还提防着刚才被自己震退的李元裕和另一个道人,他们会乘机从身后扑攻过来。

但经过这一次抢攻,李元裕和另一道人始终不曾扑攻而上,心想:「敢情他们两人这一关,已被自己冲过,就退下去了。」心中想着,软剑扬空一闪,蓦地进招,使了一式「左右逢源」,一道剑光,划起两个圆圈。但听「当、当」两声,软剑和软剑骤然一接,剑上内力迸发,把当前两个道人震得踉跄后退了七八步。

八去其四,剑阵不是已只剩下了一半么?这会因对方剑阵,正在不住的游动,当前两个道人被他震退之后,立即又有两个道人跟着抢攻而上。「无量剑阵」八个道人,自然是无量剑派中挑选出来的j锐,每一个人都j娴剑术,出手抢攻,发剑如风。

你如要一招一式,和他们比划,那么你就很难通过他们的剑阵,即使通过,也将大费一番手脚。岳少俊有了前面两次经验,心知自己在内力上,胜过他们甚多,因此更不打话,对方两人堪堪攻到,手中软剑紧接着挥出。但听又是「当、当」两声,两个道人甫一照面,就被他震得连剑带人,踉跄后退。

他心中计算着剑阵八去其六,余下的已只是两个,左脚倏然跨进,正待发剑,那知目光一注,对方剑阵依然势如长蛇,婉曲游行,迎面扑攻过来。他这一迟疑,对面两个道人早已从左右两侧欺身而进,剑如风雷,闪电惊涛般攻到。

他们似是接受了前面几个道人的失败教训,发剑攻敌,未到中途,便已变招,仗着招数怪异,倏忽进退,一攻即收,不肯和岳少俊硬碰硬闯。这一着果然有效,也使得十分狡狯,岳少俊在双剑夹击之中,带守带攻,连连挥剑,但你剑光甫发,人家已然急速后退,等你剑势收回,它又疾欺过来,就是无法把两个道人逼退。

他们可以和你缠斗,但岳少俊受了一柱香的限制,可不能和他们这样耗下去,口中大喝一声,长剑开阖,也不管什么招数,只是朝左右横扫出去。这种挥剑,如无强大的内力作后盾,那就是招数已乱,发剑不成章法,极易为对方所乘。

但岳少俊无意之中得七公、八公输入的真气,悉数化为己用,等于凭空增长了数十年功力。此刻这一奋力挥动软剑,几乎使出了全身功力,软剑挥处,剑势如长江大河,剑上真力,也随着汹涌排出。前面两个道人,虽然尽量避免和他软剑接触,但从他剑上涌出的内劲,势如波涛,重叠而来,纵然没和他软剑碰上,这份如山暗劲,也逼得他们再也站立不稳,连连后退不迭。

岳少俊剑势方自一停,面前疾风飒然,又有两道人影,快若飞车,挟剑刺到。岳少俊记得清清楚楚的,自己已经连震八人,应该已经通过剑阵,如何还会有人攻来。软剑一起,划出一道剑光,一下封住了刺来的两只软剑,口中喝道:「住手。」飞刺而来的两人身形突然堕地,果然又是李元裕和他的搭档右首另一个道人。

李元裕身形一停,稽首道:「岳少施主有何见教?」

岳少俊横剑道:「在下已经接连震退八人,是否可算已经通过贵派剑阵了。」

李元裕含笑道:「敝派剑阵,亦名「灵蛇阵」,虽然只有八人,但首尾互换,永无休止,岳少施主并未将剑阵破去,如何能算通过呢?」

岳少俊道:「依道兄之言,要如何才算把贵派剑阵破了呢?」

李元裕稽首道:「岳少施主若能教贫道八人,失去再战之力,敝派剑阵也就是破了。」

岳少俊回头看去,这一阵功夫,那支线香,差不多已燃烧了只剩下半支,心头不觉又惊又怒,忽然仰首朗笑一声道:「这又何难之有?」身形一闪而至,左手疾发,一下就扣住了李元裕的右腕一抖,把他凌空摔起,往外摔去,但在摔起之时,左手骄指如戟,凌空一指,飞快的点出。

这一着当真快得无以复加,李元裕首当其冲,不但来不及还手,甚至连闪避的机会,一点也没有,被摔出一丈来远,就没有再站起来了。他右首道人看出情形不对,急忙大喝一声,把剑抢攻过来,但已是迟了一步。

岳少俊左指点出,右手长剑也跟着划出,紧接着但听「噹」的一声,右首道人软剑堪堪攻到,陡觉眼前一亮,双剑交按,一股奇大力道,从对方剑上传来,虎口受到剧震,掌中软剑,已脱手飞出。岳少俊那还容他后退,左手一收再发,又是一指,凌空点出。

右首道人被震得踉跄后退之际,口中闷哼一声,应指往后栽倒。岳少俊凛若天神一下制住两人,没待对方第二组两个道人攻到,已经迎着抢了上去。剑势如匹练横飞,朝右首一个道人挥出,左手同时疾发,一把抓住了左手另一个人,抖腕摔出。

他挥出的长剑,看去招式极为简单,但没有人能避得开不和他软剑相撞,只要两柄剑一撞上,就没有人握得住软剑,不被震飞出去的。同样他左首那一招擒拿手,看来更为简单,只不过左手往前一探而已,但也没有一个人能避得开,不被他扣住脉腕的,只要被洩抓住,就没有人不被摔出去的。

岳少俊就凭着这两记简单的招式,一路抢进,势如破竹。但听接连的响起「当、当、当」三声连珠金铁大震,也接连飞起三道耀月生辉的寒光,右首三个道人被震得脚下踉跄后退,全部空了双手。左首的三个道人,却像草稻人一般,连续飞起,被摔出一丈开外,倒地不起,动如灵蛇的「无量剑阵」,不过转瞬之间,就被摔得**飞狗跳,破于一旦。

岳少俊俊目s出异样的光彩,意气飞扬,得意的长笑一声,「锵」,软剑一收,举步走上,替五个被制的道人,一一拍开了x道,含笑拱拱手道:「李道兄,贵派剑阵,现在该算通过了吧?」

李元裕一脸俱是惊异之色,他几乎不敢相信无量剑派的「灵蛇剑阵」,会破得如此快法,但剑阵被破,总是事实,他单掌打了个稽首,说道:「岳少施主功力j湛,贫道十分敬佩,敝派剑阵已破,少施主自然通过了。」

仲飞琼虽知道俊弟弟功力j进,无量剑阵未必困得住他,但也想不到他会破得这般快法,一双清澈的眼波中,异彩连闪,粉脸也漾起了一片喜悦。岳少俊转过身,朝封南山拱手道:「道长现在可以赐教了吧?」

封南山木然怔立,似在沉思之中,听言微一怔神,两道深邃的目光,望了岳少俊一眼,徐徐的道:「岳少施主方才使的一招剑法,贫道练剑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奇奥招术,不知是否出自天山?」岳少俊方才使的那一剑,连连震飞四柄软剑,正是金铁口传他的一招剑法。

他如今已练得纯熟无比,挥手发剑,曲折变化,可以以意使之,因此在外人看来,他只是随手一挥而已。岳少俊听老道人说出他使的这招剑法,出自天山,心中也暗暗惊异,这老道人果然有些眼光,一面拱手道:「道长法眼,果然高明,在下这招剑法,确是出自天山。」

封南山微微颔首,稽首道:「少施主既是天山门下。请恕贫道多多得罪,但贫道是为追查敝师兄软剑来的,少施主如能把此剑来处见告,贫道自当立时退走。」

岳少俊道:「道长言重,在下方才说的,确是实情,此剑是在下一个友人所赠,而这位朋友,在扬州和在下分手之后,就失了踪影,至今尚无消息,道长如果信得过在下,给在下三月期限,容找到敝友之后,询问此剑来处。再向道长覆命如何?」

封南山点头道:「天山门下,贫道自然相信得过,贫道那就告辞了。」封南山再次稽首为礼,率着八个门人,飘然而去。

胡大娘笑颜逐开的迎了上来,巴结着含笑说道:「岳相公今天总算让老婆子开了眼界,天山剑法,果然神奥玄妙,老婆子看你伸手一挥,轻描淡写的,实在说不出道理,那知几个小毛杂的剑,就一支支的脱手飞出,看得老婆子过瘾极了,这就叫做……叫做化什么神奇来着……」

春风接口道:「化腐朽为神奇。」

「对,对。」胡大娘乾笑道:「化腐朽为神奇,老婆子一时说不上口来。」

夏雨道:「胡嬷嬷;你说的不对,岳相公的剑法,本来就神奇奠测,连火灵圣母都接不下来,那来的腐朽之处?」

胡大娘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小蹄j就是嘴尖,老婆子说错了,你就会挑我的嘴。」

仲飞琼偏头问道:「俊弟,你那招剑法,出自天山,自然奇妙,使人无法化解,但你那一记擒拿,也使人莫测玄机,我看你使过多次,就是看不出一点朔兆,也出自天山吗?」

岳少俊道:「小弟也不知道,当年家师在寒家教书之时,最先教我的就是这记手法,曾说只此一招,已经强过武林百家的手怯,防身保命,受用不尽。家师传了小弟这记手法,原不想再教小弟旁的武功,经小弟苦苦哀求,才教小弟武功的,后来家师倾囊传授,但这记手法,却只有一招。听家师说,是他老人家年轻时游终南时,遇上一位老道长所传授,却不知那位老道长的来历,也没有名称,据家师考证武林各派武功,这一记手法,颇似昆仑派的「擒龙手」,但也不能确定。」

仲飞琼道:「我也听爷爷说过,昆仑派的「纵鹤擒龙」手法,算得武林第一,没人可以破解,可惜失传已久,咱们赶上雪山,你使给爷爷看,爷爷也许会看得出来。」说话之时,大家一齐回人松棚。

那老汉早已把面下好了,慌忙端了再来,陪笑道:「公子、小姐,请吃面了。」大家也就坐下,各自吃毕。

涂金标m出一绽三两重的银子,放到桌上,说道:「老人家不用找了。」那老汉夫妇平日卖些酒菜面食,最多也不过二,三绽银子,那会见过出手就是一大绽银子,不禁呆得一呆,然后千恩万谢的把银子收下。

※※※※※※※※※※※※※※※※※※※※※※※※※※※※※※※※※※※※※※这天傍晚,一行人到达一个小镇,仲飞琼决定休息一晚再走,因为她们已经连续赶了好几天路,一路上很少休息,已经是人困马乏,必须要休整一下了。仲飞琼一个人站着庭院中,癡癡望着月光,想着一些事情。她很想去找岳少俊,但又有些犹豫,她怔怔站着,直到一件外衣披上了自己的肩头:「会着凉的。」

「俊弟弟。」仲飞琼倒进了岳少俊怀里,岳少俊把她紧拥入怀,轻怜蜜爱。

「哎呀……弟弟……弟……你……你干什么……别……别……」仲飞琼轻声娇呼,岳少俊的手正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轻薄她令人心跳停止的玲珑有致身段,有时还伸入了衣内,直接抚玩她温热的玉体,手到处带起了一堆堆的火,烧的仲飞琼忍不住娇嗔出来。

月光下正上演着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活春g,仲飞琼原就单薄的衣衫零乱,好些部份已掀了出来,特别傲人丰隆的双r已弹出了衣衫的束缚,圆涨的r尖正被岳少俊捏在手上,来回爱抚把玩着;她罗裙未解,但半裸的胴体和挤擦的双腿,更令人不敢眨眼,深怕遗漏了j采部份。

感觉着他愈来愈向下发展的无礼的手,有意无意间正勾动着艳丽的鲜红纱裙,仲飞琼双眼微闭,诱人的呻吟声慢慢高了起来,配上了轻扭的动作,不小心还会触着岳少俊那已然火热高挺、硬而刚直的宝贝,好像将近跃出般。

「琼,姊姊舒不舒服?」岳少俊松了手,细赏怀中这被他引发心火,只能娇羞地依着他的半裸玉人。仲飞琼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离开岳少俊怀中却已没了力气。

「你坏死了。」仲飞琼倒在岳少俊怀里,任他抱回山庄里去,心跳愈来愈快,身上也愈来愈热。岳少俊把她抱回了她香闺,慢慢剥光了她的衣裙,把她放回床上去,仲飞琼心里怦怦乱跳,莫非他想提早采下自己这含苞的花蕊么?

「俊弟弟……别……别这样……」仲飞琼有些心慌意乱,她并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琼姊姊,对不起,你好好睡吧,我出去了。」仲飞琼的惊呼让岳少俊惊醒过来,他也蓦然惊觉客栈并不是很合适的地方,他也不愿有任何强求,当然更重要的是另有原因,所以他不得不强忍慾火,中途「紧急刹车」。

「俊弟弟,你……」仲飞琼脸色急变,她以为岳少俊生气了。

「琼姊姊,你好好睡一觉吧,别再跑出去了,夜风很伤身呢。」仲飞琼赤裸的身子缩在被窝里,动也不敢动,深怕被子落了下来。

※※※※※※※※※※※※※※※※※※※※※※※※※※※※※※※※※※※※※※岳少俊苦笑着,整个身子浸在温热的水里。泡个热水澡的感觉实在不错,他觉得自己今晚好像慾念甚炽,所以才忍不住去找仲飞琼,直到仲飞琼的惊呼声才将他惊醒。他刚才把仲飞琼逗弄到慾火高燃、春情荡漾,抱着她回来的岳少俊很明白,仲飞琼的裙底早湿了一大片,正是亟须自己的侵犯。岳少俊庆幸自己还忍得住,仲飞琼未启的处子之躯,还经不起狂风暴雨,所以他才没有继续下去,他是担心伤到仲飞琼。

身后轻声的入水声传来,是有人钻进了池里,丰挺柔腻的r球贴上了岳少俊的背,慢慢磨擦着,虽说是正在伤神的岳少俊顿时亦感慾火狂升。

「俊弟弟,好弟弟。」身后的裸女呻吟着,声音是那么诱人:「不要再放过姊姊了,让姊姊成为你的女人吧,姊姊忍耐不住了,也不想再忍,今夜就开了姊姊吧,姊姊一直等着你的宠幸。」

「可是……」岳少俊强忍着转身就上的冲动,解释着原委:「弟弟不敢动啊,若是伤了姊姊,叫俊弟弟怎么办?」

「姊姊不怕……」仲飞琼吻上了他的颈子,搂抱的身体愈来愈热:「就算会死去,姊姊也是弟弟的好娇妻,就把慾望在姊姊的身上发洩出来吧,姊姊挺得住的。」这也是岳少俊咎由自取,若不是他把仲飞琼逗了个痛快,让春情荡漾的她无法自拔,仲飞琼也不至于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不能成眠。仲飞琼在被欲焰交煎的情况下,忍不住向岳少俊投降,就算被说成自荐枕席也不管了。

仲飞琼娇艳酡红的r体倒在壁上,任由岳少俊拨弄着。从初见时,岳少俊便惊艳于她身材之好,这下裸裎相见,眼前的盛宴更是令人垂三尺。仲飞琼轻声地叫了出来,她本已被逗得波涛荡漾,岳少俊的手法更加深了心醉。

她高耸的r房有一边正承受着巧妙的揉捏,r尖被虎口轻夹着,掌心的热度熨得仲飞琼一阵狂乱心跳,完完全全被掌握的感觉确是美妙,但怎也比不上另一边的感觉。岳少俊轻轻地啮咬着r峰,灵巧的舌头扫在柔滑异常的肌肤上,带来的烈火使仲飞琼抛却了羞耻,不住地挺腰,双腿缠着岳少俊的臀腿,追求着立即的满足。

但床上的岳少俊是很可怕的,他从不让女孩子轻易地承受他的强大威力,总是要先将她们玩弄到不能自己的降伏,才肯一举突破矜持的防线,让女孩热情地奉上身心,恣意享用。现在的仲飞琼才了解到这一点,岳少俊慢慢地享受着她新鲜娇嫩的r体,逗弄她高耸的峰峦,一边吃完再换另一边,等到岳少俊的头离开了仲飞琼的x前,她早已瘫痪了下来,口中喃喃地祈求着、娇吟着。

岳少俊再一次激起了仲飞琼的慾念,毫不让她休息,被翻转了过来的仲飞琼感到背部被岳少俊的嘴舔舐下来,一寸一寸的沦陷在激情之中,尤其是他的双手正有力的抚爱她的r房,被口舌舔过的丰盈抓来特别顺手,也特别火热,仲飞琼双腿轻踢着,她已忍不住欲焰的焚烧了,宁可没顶于岳少俊的强悍。

自己的耐x果然弱了,岳少俊把酸软的仲飞琼扳了回来,怒挺的宝贝炽烈地烫着她禁地的开口,将仲飞琼正溢出y水的双腿分了开来,用滚烫的宝贝让火焰慢慢延烧,慢慢地灼烧进入仲飞琼的体内。窄紧的小道被撑了开来,那滚烫的硕大正开拓着自己的胴体,仲飞琼任凭快感和痛楚在体内大战,争夺控制她的权利,眼泪一滴滴流了出来,但迎向岳少俊的动作却毫不稍止。

岳少俊突破她处女的表征,夺去了她的初夜,将她窄深的桃源全部充满,忍不住m上了岳少俊腿间的仲飞琼这才明白他一直放过自己的原因,她已被充实的满满的了,但岳少俊却还没尽兴,仍有一段在外头呢?慢慢的,岳少俊轻抽缓c起来,那温柔的动作让仲飞琼的痛楚逐渐退去,鼓荡的慾望加深了控制,让原本任由宰割的仲飞琼动了起来,套弄着那chu大的宝贝。

岳少俊换了位子,让身子半倒在壁上,这半坐的姿势让仲飞琼狂野地扭动起来,感觉yj一股股地被抽出来,勃升的快感让仲飞琼放掉了自制,快活地扭着纤腰,迎向生命中的第一次高潮,直到洩了出来,紧紧地搂抱住岳少俊,让温暖的胴体紧紧握着那尚未满足的宝贝。

「忍得住吗?姊姊?」

「忍……忍得……住的……弟弟……快……再来……」仲飞琼沙哑的声音x感至极,让岳少俊再不能自抑。他翻倒过来,将仲飞琼的腿抬上了肩,使她正外溢着落红和yy的道口向上张了开来,再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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