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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为了尽快赶回部落,这几日大家算得上是昼夜兼程,又累又倦,晨墨和烈阳都没心思好弄好吃的,往往随意吃点简单的烤r就算一顿将就过去了。难得今天不用熬夜赶路,俩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决定弄顿好吃的犒劳下大伙儿。

烈阳麻利地捡好了干柴,用打火石摩擦点起了火,晨墨则从储物镯里拿出石锅等器具递过去,他顺手接过,到溪边洗刷干净,再盛起半锅水,放进半只褪了毛的紫冠**,架到临时垒砌的石灶台上炖煮。晨墨则在一旁,递送蘑菇、野菜、各种调料,让他添加。

两人已不是第一次合作,配合十分默契,夙在一旁看得是眼睛、耳朵、嘴巴无一不冒酸气。自己跟着雌x好几天,虽然总想百般示好,但结果却是惹怒她的时候比讨她欢心的时候还多。哪像那臭小子,哼哼,无论做什么,好似雌x都很欣赏。

黑牙见自家主人盘坐在河边,盯着远处火堆边的俩人,一副醋意熏天兼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小跑过去拱拱他的脑袋,问“主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雌x会被抢走?”

伴生兽不愧是伴生兽,果真是了解自家主人,夙赞赏地揉揉黑牙黑亮的皮毛,没有说话,但眼神看着算是默认了。

黑牙颇不以为然地舔舔他,“怕什么呀,那小子还没成年呢,是不能正式追求雌x的。主人有的是时间啊!”

夙挑眉,嘴硬地冷哼,“我才不担心他呢!”烈阳就算再献殷勤,可毕竟还没真正成年,成年仪式也没举办,身体零部件都没发育齐全,短期内,哪怕他们相处的再好,他也不担心雌x会被他拐走。因此,看着烈阳和雌x关系亲密,他顶天也就是发酸,倒不至于太发愁。可问题是,烈阳的部落里一定是盘踞着不少对雌x如饥似渴的成年雄x,万一有人趁他不在,勾搭走了雌x,那他就追悔莫及了。

黑牙也很快想到了这一点,也觉问题比较棘手。单身未婚的雌x在兽人大陆委实太畅销了,何况这雌x又长得这么漂亮,到了部落里,还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疯狂追逐。若主人回到了部落,距离这么遥远,的确很难守得住。

愁啊愁,主宠俩人顿时愁在了一起,仰头望天,开始绞尽脑汁找办法。

而远处隐在树枝上的凤歌,显然也意识到这个大麻烦,漂亮的紫色桃花眼,眨啊眨,最终眯成了一条缝,流出狡黠的光芒……

第二天起来,晨墨和烈阳惊讶的发现,一向j神抖擞、j力旺盛到可以到处惹是生非的黑豹和黑牙,居然肿着两个大眼泡,哈欠连天,显然是一宿没睡好。当然,更令他们惊奇的是,夙一大早就向他们辞行。

他神色平静地表示:虽然很想护送雌x到底,但自己的部落里还有事,只能先护送到这里,不过河了。反正烈阳的部落很近了、手也恢复了七八成,就算碰到几只不长眼的野兽,相信都能轻松对付。当然,末尾,他也不忘表示自己的依依不舍。并拍拍x脯承诺,等他处理好部落的事,一定会尽快回来。

这话听得烈阳眼角直抽,什么叫回来,感情你把我们部落当家了?!

虽说夙是有生以来第一个向晨墨明明白白告白的人,按理,作为一个剩女,怎么着也得感慨感动一番。奈何这家伙的言行举止实在太二,太让人幻灭了。搞得她都有些糊涂,他究竟是想要一个爱侣呢,还只是一个交,配对象,或只是一个玩笑。

所以,晨墨对他的离去,完全没有任何依依不舍。反正这家伙明面上占据保镖职位,但貌似做的事,却多是给她们惹麻烦。

很是冷淡地挥挥手,晨墨无视他的哀怨,拉拉烈阳,示意他赶紧赶路。比起夙,显然烈阳的部落,对她更有吸引力。

烈阳其实不大相信,黑豹会这么简单的挥手告别,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按他的个x,怎么着也得缠着闹着跟到自己的部落里,对一切想靠近雌x的雄x威胁恫吓一番。

所谓反常即妖,走了一段路,他忍不住回头,却见原本脸色还算平静的夙,朝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笑里,带着某种x有成竹。

他微微一怔,随即面无表情的扭头,磨牙:这欠揍的家伙,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放手!

初到部落

烈阳所在的部落位于一座弧形的陡峭大山下,这山高耸入云,顶峰被云雾缠绕,隐隐约约只能看个大概轮廓。大山很明显有三节颜色:最底层的一节,是黄绿色,山表面覆盖着大片的树木,很是茂密,只是秋季到了,不少绿色树叶都变成了金黄色,看上去黄绿交错,分外醒目;中间一节,却是寸草不生的黑土,黑乎乎一片,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最上面一节自然就是顶峰,是银白色,显见温度极低,岩石泥土都裹了一层厚厚的冰川。

大山的山脚下有一条u形的小河,河面不算太宽,也就五六米左右,从西向东蜿蜒流过,与大山的弧形相对,恰恰包合成一个圆形圈,烈阳部落就造在这个圆形圈内。

这圆圈的范围很大,最靠近山脚的半边,是一片树林,虽然树木分布稀疏,但每一棵都异常高大结实。树上建有不少庞大的树屋,错落分布。而靠近河流的半边,则是平坦的草地,上面有不少枯黄的野草,和一堆一堆不知拿来做什么用的大石头。

烈阳和晨墨赶到部落的时候,按地球时间计算的话,大约是下午两点的样子。此时,部落大部分的雄x都在外面狩猎,而雌x则结伴去山上采摘野果和野菜,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做准备。因此,整个部落显得很安静,只有七八个身材高大、体格结实的成年雄x兽人,隔一定距离站着,拿着chu壮的木棍,在树林与草地的交界处来回巡逻,警惕地注视四周。

虽然隔得很远,但显然巡逻的兽人视力很好,烈阳背着晨默,刚跳过小河,就被其中的两人发现了踪迹。

很快,离得较近的2个兽人,警觉地拿起木b,慢慢向他们靠过来,并对着他们发出一阵有节奏的低吼声。烈阳马上放下她,也回应似地发出一阵两声高一声低的吼声,那几个原本充满戒备的兽人,在听到烈阳的吼声后,就停止了脚步,放松了下来,扭头回到了原地,继续巡逻。

晨墨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吼叫声,但也猜到这肯定是他们的某种暗语或者交流方式。就像当初她在猎杀团,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除了通讯器,战士们身上还会配一个信号哨和一支可以发光的信号b。不同的哨声和不同的挥b方式,都有相应的含义。因为,达木星球是虫族巢x之一,是一个充满各种危险虫族、原始落后的小型星球,那时人类刚开始反击,只占领了一小部分区域,很多信号塔还没来得及设置,大部分地方都没有通信信号,因此哪怕通器再高级通信器,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反而是原始简单的哨子和信号b,在通信不便的情况下,更实用有效。

听着他们有节奏的吼叫声,晨墨感叹地想:虽然兽人生活原始,文化落后,但却也衍生出一套适合他们的生存本领。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一个缺少科技武器和先进工具的人类,只怕生存能力,反要比他们低很多。

由于隔得相当远,巡逻的雄x兽人,只能隐约确定是那是两个一壮一瘦的兽人,至于长相x别什么的,却是看不清楚。不过既然对方是自己部落的成员,那就肯定没威胁,他们就没再继续关注,任烈阳带着晨默,沿着小河,往部落的外围居住区走去。

所谓部落的外围居住区,是指树林靠近东侧河流的区域。这片区域的树木,树干都是红色的,所以外围居住区又叫红树区。

部落里的居民分两类,一类是原住民,就是从祖辈开始,就已经住在这部落里,是部落里的老成员,他们住在内围居住区;另一类则是后面陆续加入的流浪者,算是部落新成员,他们则住在红树区。

兽人大陆环境严苛,能独自流浪生存的兽人很稀少,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加入部落的流浪者很有限,到目前为止,也就七八个。但经过一番流浪还能活下来的兽人,大多都是身经百战、聪明强健的佼佼者,所以红树区的兽人,又很被部落里的原始住民所崇敬。

只是流浪惯的兽人,大多x情内向孤僻,所以很少会主动跑去和原住民交流沟通,久而久之,原本还对红树区的流浪兽人抱有极大热忱的原住民,在得不到相应的热忱回应时,兴趣便慢慢冷了下来。及至到现在,除了冬季大家必须参与的集体狩猎外,红树区的兽人很少和原住民交流,颇有点与世隔离的味道。

烈阳也不例外,他是3年前在野外落难的时候,被部落的大祭司搭救后,才决定加入的。只是长久的孤身流浪生活,让他极不适应热闹的群体生活。虽然到了部落,但大部分时候,他也和红树区的其他流浪者一样,过着独来独往的孤僻生活。加入部落整整3年,除了邻居木塔和大祭司,他几乎没怎么接触过其他人。

可木塔也是个木讷不善言辞的人,两人交流的时候,多半就用肢体语言或眼神示意。所以初次碰到晨墨时,长久不与人交流的烈阳,可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

两人一边走,烈阳边指着各处,向晨墨介绍,“那里最大的那个树屋,就是部落大祭司的住所……那些屋顶放着红色花朵、比较漂亮的树屋,是单身雌x的住所……”

其实按理,当一个陌生兽人来到部落时,按规矩都得先到大祭司那里报个到,通个气。只是这个点,烈阳知道,大祭司肯定也出去狩猎了,最起码也要到傍晚回来。他可不想让自家的雌x干等着,便索x先带着雌x回自己的树屋休息下。

不料还没走到自己的树屋,便见红树区里,突然连滚带爬的窜出七八只慌乱逃窜的圆耳兔幼仔,而它们的身后,一大群家猫般大的超级可爱小动物,正在可了劲地追逐它们。他们所到之处,一片兵荒马乱、尘土飞扬!

晨墨早已听烈阳提过,他们的部落是多个兽族混居的大部落,约有1000人,里头最起码有七八个兽族。兽人化作兽形时,和普通动物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他们身体上会有一些特殊的兽纹,用以区别兽人和兽。

眼前那群小动物,身上不同的部位都有一些奇特的纹理,估m着就是变形的小兽人。仔细一看,还真是形态各异,有的像极了小狗、有的像小狐狸、还有的长得像熊猫,一只只圆滚滚、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只见他们把那几只慌乱窜逃的圆耳兔,撵到草地上,然后大伙儿围上,调皮地又扑又追,又抓又放,来回折腾,显得兴奋极了。

晨墨一眼就看明白了,这群小东西,是在锻炼狩猎技巧呢。不由来了兴致,便拉拉烈阳的袖子,想走过去看看。

机警小兽

烈阳悚得连忙摇头,这群小家伙,年龄大概在3-7岁之间,正是最调皮捣蛋的年纪,对任何陌生的人和物都充满强烈的好奇心,看见雌x那可是会撒欢了的缠上来,完全不懂含蓄两字,比成年兽人还难对付。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那群小家伙里,一只长着雪白皮毛、尖尖耳朵、蓬松长尾、体态圆胖,似狐非狐的小家伙突然警觉地抬起了头,竖起耳朵,一双亮闪闪的圆眼,朝着他们眨啊眨,显然是发现了他们。

小家伙是银狐族的兽人,叫格思,别看体型娇小,也才6岁,但聪明伶俐,听觉和嗅觉也极其敏锐,是一众小兽人中的佼佼者。他一发现周围多了两种陌生的气味,立刻用爪子扒拉了一旁得意洋洋逗弄圆耳兔的泰洛,提醒道“泰洛,快看,好像有陌生人!”

泰洛是这群小家伙里的小领袖,他是飞虎族的,长得虎头虎脑、背脊上还有一对小r翅。虽然和格思一样才6岁,但体型已经是格斯的2倍,力量速度和实力,也是这群小家伙里no.1。在兽人大陆,实力就是代表一切,因此,小家伙们但凡碰到什么麻烦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强壮的泰格。

泰洛不亏是个小首领,反应极快,虽不确定这俩陌生人是否危险,但他还是马上放开爪子下压着的可怜小兔,低吼一声,提醒一圈小弟赶紧放弃玩乐,保持警戒。

他记得阿爸说过,红树区在部落外围,极靠近小河,四周没有遮挡的石墙和明显的部落标记,经常有野兽或者陌生兽人会意外渡河闯入这片区域,相对内围居住区要危险。因此,阿爸提醒过他,要是跑到红树区来玩,一定要随时保持警惕。

小家伙们显然很听他的话,听到吼声,立刻行动一致地放开了小兔子,非常团结地跟在泰洛后面,十分训练有素地弓起身子,龇牙咧嘴,朝陌生人所在的方向作出了警戒防卫姿态。

晨墨素来喜欢小动物,见他们睁着圆鼓鼓的眼,龇牙咧嘴并不显得恐怖,反而有几分宠物炸毛般的可爱。

当下看得莞尔,脸上的冰色消融不少,朝烈阳笑问,“怎么他们不认识你吗?看起来好像对我们充满敌意诶”

烈阳尴尬地抓抓脑袋,“我很少和部落里的人来往。”对这群鲜少来红树区的小兽人而言,的确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晨墨无语的摇头,烈阳这样的生活方式,搁现在,就一准宅男啊。想了想,拍拍烈阳的肩膀,她示意:我们走吧,让他们继续玩耍,别因为我们坏了兴致。

烈阳点点头,朝着小兽人发出一阵比较温和的吼叫声,然后就带着晨墨继续往前走,他的树屋就在前方不远处,再走一会儿就能到了。

小兽人一听那吼声,就松了口气,既然是自己部落的人,那就没什么好担心。大伙儿放松身子,又开始嘻嘻哈哈闹做一团,开始追逐刚刚借机跑掉的小兔子。

泰洛也收回了爪子,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蹭蹭格思,“格思,刚才那俩个是红树区的兽人吧,以前都没见过呢。阿爸说他们都很强的,我刚才没瞧仔细,嘿嘿,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呀。”

小兽人的视力发育较慢,在8岁前都很差,只能看清楚十米左右的事物,刚才那两人离得有三四十米,他们只能看清楚大概轮廓,分辨出有两种气味,但具体的长相,却是看不清楚的。

格思的眼珠子转了转,点点头,对于红树区的兽人,他也相当好奇。

两只调皮鬼贼兮兮的一番交头接耳,招呼了另一只小兽人,示意他继续带着大伙儿玩,就悄悄地跟在了晨墨和烈阳的后面。

烈阳先带着晨墨回到自己的树屋,他的树屋造在红树区最东角的一棵大树上,坐北朝南,背靠山坡,位置可算是整个部落最偏僻的地方了。不过树屋旁边就是小河,河水潺潺而过,取水什么倒很便捷。树屋下来往前走十几步,就是一块空草坪,上面杂草丛生。

晨墨颇为好奇,站在树下东张西望了一番,指指四周零星布着的几个老旧树屋,问,“那些是你邻居的住所?”几个树屋里,很明显,烈阳的树物最新最大,其他的,看上去不仅旧、还且破,有几个连窗门都已经没了,看上去颇有些年久失修的模样。

烈阳点点头,又摇摇头,金色的眸子,微微暗淡下来,语气低沉,“里头已经没人住了。”每一年的冬季,对兽人而言,就是一场艰难可怕的生死考验。严寒的天气、短缺的食物、还有从北方迁徙而来的嗜血兽的入侵,无论哪一样,都会让部落损失不少兽人。他周围的这些邻居,在一年又一年的对抗中,慢慢消逝。最终,这片区域,只剩下他一个。

晨墨昨晚已经听他提过兽人大陆的冬季,心下猜到了一些,只能无声的叹息,心情也有些沉重:这是残酷的自然法则,谁也不能躲避,自己虽然刚来没多久,但很快,也将面对冷到极度可怕的冬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过。

许是经历太多这样的事,烈阳的心情整理的很快。他出来历练已经有20多天,屋子里灰尘一片,他怕弄脏晨墨,便让她在树下先等一会儿,等他收拾妥当了再上来。

晨墨撩起袖子,也打算上去帮忙,烈阳忙阻止,树屋里现在一片脏乱,雌x这么上去,只会被灰尘呛得难受。

晨墨很有些无语,每当有活的时候,烈阳这家伙就会抢着干,把自己当个娇小姐似的对待,再这么下去,自己还真会被养懒了。

烈阳如今已经深谙她的x格,知道直接说没用,便憨憨笑道,“阿墨,上午一直在赶路,只吃了几块冷掉的烤r块,现在肚子有些饿了,不如你去帮我弄点吃的吗”

比起打扫卫生的活,晨墨还真是更喜欢烹饪,当下点点头,“也好,我也有些饿了,那我就去小溪边弄。”烤r冷了后,咬起来特别费劲,中午她便只吃了点蛋糕和水果,现在一模肚子,瘪瘪的,自己也有些饿了。

意外入侵

树屋不远处的小溪边,有一个简易的石灶台,晨墨见烈阳钻进了树屋忙活,便走了过去。秋季道来,草地上的干草很多,她随便拾了一会儿,便攒了一大堆。放进石头灶台里正想点上,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抿着笑,猛得一扭头,顺手朝发出声音的草堆里扔出两颗小石子,咚咚两声后,便听得哎呀两声尖叫,旁边黄绿色的草丛里,咕噜噜滚出两个毛茸茸的圆球:一个白色的、一个金棕色。

看见她,俩圆球猛得抽了口冷气,伸出爪子捂住脑袋上被砸出的小包包,嘴巴大张,黑色的眼睛和琥珀色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圆圆的、看上去湿漉漉的,一脸惊讶无比的呆瓜样儿。而他们身后高高撅起的屁股上,一条白色的蓬松大尾和一条chu细均匀的金棕色长尾,也兴奋的摇啊摇,那小模样,像极了两只来讨吃的小狗,真是又萌又可爱。

晨墨看得噗嗤一笑,这两只,可不就是刚才那群小家伙里的领头人,她早就察觉他们偷偷跟过来了,这两只还以为自己藏得挺好呢。刚想调侃两句,不料还没来得及开口,两只小东西已像无敌小弹球般,瞬间朝她发s过去。

一只张开四爪,好似一贴狗皮膏药,牢牢巴住她的臀部,伸出鼻子嗅啊嗅;一只直接蹦到她怀里,两爪抵着她的肩,小脑袋用力蹭着x口那团柔软。而他们稚嫩的嗓音,显得无比欢乐和激动:

“呀,雌x,真的是雌x,好香好香喏!”

“哇,好软好软好软,比娜莉姐姐的还软!”

“恩,比美思姐姐还白还嫩!”

“比莱丝姐姐还漂亮!”

晨墨瞬间黑了脸:丫得两只臭小兽人,在评头论足的时候居然还不忘分工合作,一前一后,一只在占她小屁屁的便宜,一只在占她x部的便宜。这动作熟练的,明显不是第一次。

她只觉脑门上的青筋跳啊跳,正想一只一个,赏一颗超级无敌大板栗,给这两个小色鬼。不想旁边草丛里闪电般窜出一个黑影,动作比她还快,一张嘴一伸爪,飞快地就将两只小东西给扒拉下来,转个圈,跟甩铁饼似地将两只小的扔了出去。

两只小的自由落体,咚咚两声,仰面躺在了草丛里,揉着小屁屁只哼唧疼。待看清甩他们的黑家伙,顿时傻了眼,居然是一只通体乌黑,眼神犀利傲慢,体格比他们大了两三圈的喵呜兽。

晨墨也囧了:尼玛,这临时窜出来充当英雄救美角色,竟是黑豹的贴心小棉袄,黑牙同志!也不知这家伙怎么藏匿的,她和烈阳,居然完全没发觉。

黑牙迈着优雅的步伐,挡在晨墨面前,碧绿的眼里一片高傲。它先是扭头,对着晨墨不满地咧咧嘴,示意你太大意了,居然让人占了便宜。然后才冲着格思和泰洛,发处威吓的吼声。

他想:这雌x可是自家主人看中的,这两小东西,想占便宜,门都没有。哼,他可是最最能干的伴生宠物,在主人来之前,他一定要替主人看好这雌x,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

格思和泰洛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也弓起身子,一边焦急地对雌x喊,示意她快躲回树屋;一边凶悍地吼了回去,虽然年纪还小,但兽人骨血里的彪悍和保护雌x的信念,却一分不减,显然是想和这喵呜兽较量一番。

晨墨看得直抚额,知道两只小的以为黑牙对她有敌意,忙揪住黑牙的尾巴,示意它安分点,然后走过去,从储物镯里掏出两块小蛋糕,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塞到两只炸了毛的小东西嘴里,淡淡安抚道,“别紧张,它没有恶意。”

以前她养的小猫咪一发飙一炸毛,她便会塞吃的去安抚它,也不知这招对小兽人管不管用。虽然刚才两只的行为,很是让她无语,但毕竟是小家伙,她也不会真跟它们计较。何况,他们长得恁可爱的,喂它们吃东西,颇有些宠物养成的感觉。

没有雄x会拒绝雌x的喂食,哪怕这俩只只是懵懂的小东西。要知道,在兽人大陆,食物代表生存,互赠食物,则代表了友好和爱慕的传递。

因此,小小的蛋糕一送到嘴边,就被他们毫不客气地一口就吞下。香香的气息、甜甜的味道,绵滑的口感,果然让从未尝过蛋糕味道的两只小东西瞬间软化。本来瞪得大大圆圆凶凶的眼,弯成了一条缝,粉色的小舌头意犹未尽地舔舔晨墨的手,上面还留着香甜的气息,表情满足无比。

晨墨看得两眼微眯,忍不住揉揉他们的小脑袋,小动物什么的,果然很有爱啊。她已经完全忽略了,泰洛作为一只长着r翅的老虎的彪悍,反正它小小的,看上去也就比猫大一些。

黑牙不满的呜咽了两声,绿色的眼盯着晨墨白皙的手,走过去用黑色的鼻子嗅了嗅,好奇那两块白色的东西,是怎么凭空出现了。

格思很聪明,看出黑牙似乎对雌x没有敌意,便用脑袋蹭蹭晨墨,软嫩的嗓音,撒娇般地开始套情报,“雌x,我从来没在部落里看到过你,你是新来的流浪兽人吗?你是玄冥族的吗?我听阿爸说过,只有玄冥族的人,才有能力拥有喵呜兽?”

晨墨看着他黑溜溜的狐狸眼灵活地转啊转的,里头尽是小狡猾,便摇摇头,没说话。她的身份现在还挺尴尬,多说多错。

泰洛也凑上来,虎头虎脑地道,“格思,哪有雌x会做流浪兽人,阿爸说外面可危险了。”在部落里,为了保护小兽人,他们不满10岁,成年兽人是不会带他们去外面狩猎的,只会抓一些野兽幼仔,让他们在部落里做锻炼。

格思还想说什么,却见晨墨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强健的手臂,一把提溜起他和泰洛,“你们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原来手臂的主人,是收拾好树屋来找晨墨的烈阳,他这话,问的是两只小兽人,但眼睛却是瞄的黑牙。

黑牙浑身一个哆嗦,往旁边的草丛里一扑,立刻闪。虽然这个兽人的表情总是憨憨的,看起来很无害,但每次一对上他那对金色的眼瞳,它却总有种极危险的感觉。

格思和泰洛努力挣扎着小身板,不满地咕哝,“放开,大个子,放开我们啦。小心我告诉大祭司,说你欺负我们!!”

烈阳微微一笑,挑眉“啊,是吗,那要不要顺便再告诉大祭司,今天你们跑到红树区来玩了。”

格思和泰洛面面相觑,想到大祭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立刻全身一个激灵,只觉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命门,瞬间耷拉下了小脑袋。

每当秋冬季来临,部落东侧的河对岸,会有不少饥饿的食草兽会过来觅食。因为红树区里有这一带最丰肥的草地。像现在,外面的草地大多已经枯黄了,但这儿的草地,却最少有一半还是绿的。虽说食草兽是食素的,但饿到极点在狂暴的情况下,强健的蹄子却也是会主动踢人的。成年的兽人当然不怕它们,可能还十分欢迎他们主动送上门来送当食物。不过小兽人却还无法抵抗他们,以前就出现过落单小兽人被食草兽踢死的事过,所以大祭司规定:秋冬季,小兽人不允许到红树区玩,当然,春夏季是可以的。

格思和泰洛明显就是瞅准今天部落里的雄x和雌x,集体出去觅食,便兽胆包天的躲过巡视的兽人,偷溜到这儿来玩了。若是被大祭司知道,那可是要挨罚的。

烈阳无视两个小兽人可怜巴巴的、一副我还要再和雌x玩的眼神,对晨墨道,“我先送他们回去,树屋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先上去休息下。晚上,我会带你去拜访大祭司的。”

他刚说完,却听到部落居住内区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奇怪而急促的声音,那声音很响,挺像号角声。烈阳竖起耳朵一听,脸色立刻大变,就连他拎着的格思和泰洛,也再度紧张地竖起了毛。

他们都清楚,那是部落战斗的号角声。当它响起的时候,就意味着:部落居然出现了入侵者!!

烈阳脸色一沉,在部落大部分雄x都出去狩猎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入侵者,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来不之及多思考什么,迅速把两只小兽人往晨墨身边一放,语气不怒而威,“你们藏到树屋里,如果没听到我的声音,千万别出来!”

说完,他怒吼一声,全身肌r膨胀,迅速化成兽形,如闪电一般,朝号角响起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部落受到威胁时,任何一个有血x的兽人,都会拼却x命保卫自己的家园。虽然他只在这儿呆了三年,虽然他没认识多少部落的人,但这里,依然是他的家!!

岌岌可危

兽人大陆的春夏季与秋冬季,对兽人们而言,代表截然不同的两种含义。

前者可谓之入沐天堂,食物丰沛、风景优美、身心舒畅,哪怕部落里有再多的兽人,都不用为食物担忧。他们的待遇,那就是上帝的亲生儿子,被大自然宠啊、疼啊。

后者就惨了,食物短缺、天气严寒、野兽入侵,他们的待遇,立马降格为了上帝的私生子,时不时就要被后妈穿小鞋、整上一通。

烈阳赶到号角声响起的地方,看到的正是自己部落里留守的兽人,正同一群小石桌般大、黑皮、青面、獠牙、长着六足、外形颇似蜘蛛的野兽做激烈对抗。

这种野兽叫石潴、喜食绿叶、x格狂暴、每到秋季便会到处寻找还未变绿的树林,大肆啃噬枝上树叶,以便在冬季到来之前,在身体里存储足够的养分安然进入冬眠。这种兽类单体的攻击不算强,脑子也愚钝,有些一g筋,只是有个可怕之处就是它们喜欢成群结队的行动。有时数量纠结多了,能达到上千上万。石潴有一个极大的坏处,就是生x贪婪,所到之处,不止绿叶被啃得一片不剩,就连树枝树木也会被破坏殆尽。这对习惯搭建树屋,生活在树林里兽人们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灾难。

因为兽人部落的选址极为讲究,要有山、有林、有树、有水,其中对这树的要求,便是要高大chu壮结实,能支撑起兽人的树屋。而能满足他们需求的树,大多是长了百年之久,高可参天、枝繁叶茂。只有这样的树,g系才扎得够深、能汲取泥土更深层次的养分,不易为狂风暴雨所摧,生命力极顽强,哪怕到了秋冬,树叶也不会全部凋零,总会留些绿色在枝头。但也因此,常引得石潴贪婪窥视。因此每年到了二秋中旬,每个部落,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石潴军团的骚扰。

只是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家伙行动得更早,居然在一秋末尾就行动了。

烈阳chuchu观察了下,便到抽了一口冷气。石潴大约有四五百只,看上去乌压压一片,它们是从部落最西侧入侵的,而为这儿有一小段河流的水很浅,它们可以直接渡过,避免被淹死。它们的前锋部队已渡过了河,暂时被部落里留守的雄x兽人,挡在了树林外的草地上。不过,后续部队正前赴后继地过河,试图冲过来。

其实这样的数量,若在平时,以部落的实力,实在不算什么。一个健壮的成年雄x,可以对付三四只。他的部落里总共有987个兽人,雌x301个,雄x686个,其中年轻的、成年的、战斗力富足的雄x,就有五百多个,应对起这四五百只石潴简直易如反掌。

奈何今日部落中的青壮年都跑出去狩猎、采集野果野菜,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做准备,如今只剩下七八十个成年雄x,其它的多是老弱雄x或无攻击能力的雌x,打起来自然十分吃亏。尤其等它们都渡了河,拥簇上来,自己这方必呈败势。

烈阳又急又惊,一时也没有什么应对方法,只能一个怒吼,先加入战局。他和留守的几十个兽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找了个空隙位置,堵击石潴。

留守的兽人都是部落里年轻力壮、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战斗经验丰富,面对蜂涌而来的石潴军团,心中虽然十分焦急,但应对起来,却有板有眼。他们每人隔数米站着,分成两排,拉出一前一后两条防线,将冲刺过来的石潴,或拍飞、或捉住活生生摔死、或用利爪撕碎,下手狠利干脆、毫不留情。

第一条防线的兽人,多是飞虎族的、魔狮族的,他们大多体格庞大、身体坚硬,力量惊人,能攻能守。挡在前面,可以将大部分试图冲破防线的石潴拦截击退。

第二条防线的兽人多为狐族、犬族,他们身体的力量相对弱一些,但是身体灵活、反应机敏,在第二排捡遗拾漏,没漏可捡的时候,他们就拿起地上对方的大石块,狠狠砸向如狼似虎而来的那群黑皮家伙。

这样搭配着实不错,虽说防线维持得有些艰难勉强,但十几分钟下来,倒也没有一只石潴冲刺成功。而兽人们都杀红了眼,眼里赤红一片,杀戮气息浓盛,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残酷、血腥、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若自己败了,死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身后部落里的老人、孩子和雌x。就连祖辈流传下来的家园,也会失守。

一时间,战场上血红飞溅、石潴的残肢乱飞、浓烈的血腥气息,给这片本来宁静的草地,笼上了一层压抑的死亡y影。而石潴如破锯般的怒吼嘶叫声,响彻了这片草地和草地后的树林。树林中的部落里,雌x脸色发白、全身颤抖,心惊胆颤地躲进树屋里,或紧紧搂着自己的阿妈、或用力抱着自己怀中蠢蠢欲动的小兽人,无声祈求兽神的庇护。

她们也清楚,一旦这帮子家伙侵入树林,不止会将树叶啃噬一尽,甚至连她们,也会被啃得只剩骨头。因为它们不止食素,也食r。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双方僵持了约有半个小时,兽人一方已慢慢露出了疲态,不停的厮杀、高度紧张的神经,显然很浪费体力和j力。

期间险情频发,防线一退再退,有几次差点就要被冲破了,好在树林里又冲出三四十个老兽人。他们虽然年纪大了,力气也衰弱了,但守护家园的心却很坚定,一个个搬起石块,拼命狠砸,硬是帮年轻兽人了争取了点时间,恢复了即将溃散的防线。

只是他们终究年老体弱,没多久,就有几个老兽人,在惨叫声中,被几只漏的石潴,用獠牙戳破了肚膛,在痛苦的呻吟声中慢慢死去。

同类低沉而痛苦的声音,和凄惨的死状,犹如烈x催化剂,顿时让年轻的兽人红了眼圈,兽血沸腾,心中的残虐之气暴涨,下爪越发凶狠,恨不得将这群黑皮獠牙的家伙,统统撕成碎片。

可是越打,兽人们越是心惊绝望,石潴源源不断涌来不说,还有好多没来得及过河的,也霸占了河对岸,似乎有打持久战的念头。而援军迟迟未到,而他们的体力却越来越不支了,再这样下去,防线冲破是早晚的事,他们似乎只有死路一条了!!

烈阳看着河对岸那群面目可憎的石潴,素来临危不惧的心,也是沉重无比:鹰族的人已经派去向大祭祀求援了,可是,他们就算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也要两三个小时。撑半个小时,已是疲惫堪危,两三个小时,他们,还撑得下去吗?!

如果撑不下去,那么,自己的雌x,又该怎么般呢?她也会跟着遭殃!

他第一次有些后悔,不该带雌x来自己的部落的,还叫她乖乖在树屋等着。如今石潴盘踞了整条河岸,即便自己想让雌x跑出去,只怕也希望渺茫了。

想到晨墨也可能会丧生于石潴,烈阳顿时心如刀割,有一种仿佛来自灵魂的痛楚,在生生的戳着他的心口,让他再不敢想下去,只能越加发狠地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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