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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不出声音,手脚也没有半点知觉。

阿泓用力握住段简的手,“先不要说话,你刚醒,需要休息。”

只是这么一点儿时间,段简就疲累得合上眼,下一瞬又挣扎着睁开,想要确定阿泓是不是还在身边,这一切并不是梦。

阿泓握起段简的手贴到脸上,让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温度,段简这才放心地合眼,继续陷入昏睡当中。

始终在旁边静观的魏园子这才开口道:“只要他醒过来就说明毒解了,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治愈,这下你放心了吧。”

阿泓的眼光始终停留在段简脸上,眼里的温柔浓得化不开,“师叔,让你费心了。”

魏园子哼了一声,“现在他是没大碍了,是你有事,还不赶紧回床上躺着去!”说完自己又叹口气,“看你这舍不得挪动的样子,也没必要回房间了,就在这里跟着家伙凑一床吧。”

“谢谢你,师叔。”阿泓低声说,站起来的时候眼前有瞬间的模糊,身体摇摇欲坠,魏园子伸手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本来他应该卧床休养的,但今天是魏园子给段简施针的日子,所以不顾劝阻守在段简床前,只为了能够让段简醒来后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

两扇门轻轻地合上,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阿泓靠在段简肩窝,听着段简平缓的呼吸,感受颈部脉搏在跳动,他终于能够安下心来,积累的十天的忧虑恐惧以及疲惫等等一股脑儿涌上将他彻底淹没。

阿泓睡过去没多久,段简就醒了,还未睁开眼,只觉得脖颈上痒痒的,轻柔的呼吸像羽毛一般拂过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段简微微低头,入目的是阿泓的睡颜,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手抱着他的手臂,紧紧地将他抓在怀里不放,就连睡梦中都皱着眉头。段简尝试着活动四肢,许久不动的手脚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他只能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沉重的身体,将阿泓搂在怀里,调整姿势让他能够睡得更安稳些,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耗光了段简的所有力气。

段简想把手臂抽出来,结果引来阿泓不安的挣扎,眼皮微动,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甚至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吓得段简停下动作,另一只手轻轻拍抚后背,低下头不断地轻吻阿泓的脸颊,安抚了好一阵子,阿泓这才安静下来。而后,段简就维持着别扭的姿势,直到阿泓醒来。

阿泓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段简,直到看见他还在自己身边才舒了口气,抬起头凝视着段简,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慢慢地抚过他的眼眉,鼻子,嘴唇……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热。

段简捉住阿泓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阿泓既想哭,又想笑,克制不住自己浑身抖个不停,当段简真的睁开眼睛,他反而不敢去相信这是真的了。他害怕这又是他的一场梦境,醒来之后还能记得梦中欢喜的感觉――而这才更可怕。

窗外晚霞满天,夕阳余晖透过窗棂,晕染出一片红,段简的半张脸都掩盖在阴影当中,一双眼睛却熠熠生辉,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越靠越近,最后重叠成密不可分的一个影子。

最近几天,银屏总是心神不宁,他的反常就连高亮这么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

晚上躺在床上,银屏动来动去的不老实,早就把高亮给撩拨得受不了了,伸手捞过银屏摁在怀里,大手用力揉着银屏一身细滑的皮肉,边捉过他的脸来就亲。

过了好一会儿,银屏双颊嫣红,气喘吁吁地从高亮怀里挣脱,啪地一声把还流连在臀部的手掌拍开,拒绝道:“不……不行!”

高亮郁闷,他的火已经被撩起来了,小兄弟正精神抖擞地等着银屏安抚,却被告知不行,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不就只能做那事了吗?高亮不甘心地探手进去,摸上银屏胸前的凸起,微微用力一掐,凸起被刺激得挺起,再被粗糙的大拇指碾过,银屏呻丨吟一声软倒在高亮的胸膛上。

老实人竟然也学坏了,而且使起坏来更让人不加设防,银屏恨恨地想,欲丨望在高亮熟稔的动作里逐渐攀升,身子软成一团任对方为所欲为。

大半个时辰过后,银屏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叉开双腿,而高亮则殷勤地为他清理身子,期间获得银屏的白眼数枚。

被折腾了一通,银屏早忘了之前困扰的事情,在高亮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

一觉睡到天亮,睁眼时身边的被窝已经凉了,高亮出摊不到傍晚不会回来,银屏梳洗一番,和高祖嬷说了声就独自出门。

他要去的地方是杂居的大院另一边的一户人家,那家人前几个月刚搬过来,据说户主跟船出海做工结果死在海里了,只留下一个老父亲跟怀孕在身的妻子。

因为家中没有顶梁柱的缘故,那户人家平时里深居简出,极少与邻居往来,银屏也只有他们刚搬来的时候送过几次东西,都是些自己家做的咸菜饼干之类,礼尚往来,对方还的礼也是些不值钱的小物件。

银屏本来是没有放在心上的,前几日与隔壁邻居聊天时听说那户人家已经搬走时只是问了句:“这么快?”

“可不是么,听说是连夜搬的。大件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只收拾了些细软就匆匆地搬走了。”隔壁的实子说到这里,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听说才搬走第二天,忽然来了陌生人找过他们,简直就像,在躲些什么人似的!”

“是么……”

“还不止一波,我有个婶婶就住他们旁边,先头那波刚走没多久,紧跟着又来了几个人。不过后面来的人就有点意思了。我婶婶说,领头的那个实子,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看着就不像是正经人家,身上的香闻着都带了股勾人的味道,说不定就是从红凤巷里出来的。”隔壁的实子说着脸上不免带出些鄙夷来,“要我说,说不定那户人家的公公包括那个怀孕的媳妇都只是做幌子而已,都是拿来掩人耳目的,那些有钱的老爷们不就喜欢在外头养着人么?”

银屏随口应和着,心底却隐隐不安,过了段安稳日子,他都快忘记三凤馆的日子,差点就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了。

不论来的人是不是三凤馆里的,这件事已经困扰他许多天了,怎么都无法安心,干脆决定自己亲自去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渣作者爬上来更新了!轻打!

我当时一定是猪油懵了心才会想出这样的梗,我那时候是对自己又多大仇才会想出这样的梗……反复的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段简知道阿泓为了救自己牺牲孩子的情形_(:з」∠)_

难道天要逼我烂尾吗=。=

☆、81(改错字)

那户人家的大门虚掩着,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银屏并没有贸然靠近,而是挎了个篮子敲开了斜对面的院门,这家人准备下个月嫁实子,左邻右舍自发上门去帮忙。

几个人说说笑笑,他们都是做惯了家务的人,手下飞快,不一会儿就把分到自己手里的活给做完了,反倒是银屏慢了别人一大截,坐他旁边的胖实子看不过眼,把银屏篮子里剩下的都接了过来。

银屏边做活边说些近来的趣事,不时抬头望向门外,从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对面虚掩的大门。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消磨过去了,他们手里的活也都做得差不多,跟主人家打了声招呼就走,他们都赶着回家做饭。

院子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还剩银屏在慢腾腾地收拾,谢绝了主人家留饭的邀请,主人家将他送到门外,不分由说地往他的篮子里塞了一把脆瓜。这是每个来帮忙的人都应得的谢礼,银屏也不客气,反正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过于推辞反而会让人觉得他看不起自己了。

连续几天,都没有异常发生,这天银屏也跟往常那样差不多的时候告辞回家。

银屏低着头走路,手臂上挎着篮子,因为要干活所以特地穿着高亮的旧衣改的褂子,脸上不施粉黛,也没有任何珠O,只在头上插了根木头发簪,这发簪还是高亮买来送给他的,一眼看去就是个毫不起眼的普通妇人,和以前在三凤馆时艳丽的模样简直若判两人,路过的人压根就没认出他来。

而中间那个身形娇小的实子还没靠近,银屏就从那股甜腻的香味认出来对方的身份,三凤馆常用的香分为好几等,对方身上的香属于中上等,只有馆里挂得上牌子的小官或者几个头牌身边的使唤小厮才用得上……银屏的头更低了,几乎贴着胸口,做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眼角余光瞄了眼匆匆走过的几人。

果然,围着实子的几个大汉都很面熟,银屏认出是三凤馆后院的守卫,中间那个实子也不陌生,竟然是锦珠的贴身小厮。

银屏攥紧了袖子,这件事绝对不简单!然而让他万分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还跟锦珠有关。

罗城的习俗,夭折的婴孩是不能葬进祖坟的,哪怕段家是从远方举家搬迁过来,算不得是真正的祖坟。

魏园子给孩子挑了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就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待到春天的时候,这里的山坡上就会长出一片草绿。春风如同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拂过山坡,花朵儿纷纷摇曳着花瓣,像是在对春风诉说着自己的孺慕之思。

草地的尽头,段简靠着粗壮的树干席地而坐,在他身旁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包,因为是夭折的孩子,所以也没有墓碑。

“我找了罗城的风水师来算过,孩子在这里会很好。”魏园子沿着小道走上来,“你该回去了,鸿文在家里等你。”

段简摇头,他还想再留一会儿。

自从知道魏园子将孩子葬在这里之后,段简已经连续三天到山上来陪着孩子,一坐就是一天,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段简这幅看着就要死不活的模样令魏园子心头火起,抓着段简的衣襟用力毫不客气地拽他起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难过吗?要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家伙,要不是因为你,鸿文他就不会过得那么痛苦!”魏园子咬牙切齿,“我多后悔当年恩师出事的时候不在,否则鸿文就不会沦落到此,更不会遇上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难过!”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段简眼神一冷,“阿泓是我的人,就算死了也只能进段家的祖坟,你休想带走他走。再说,以阿泓的性子,他也不会答应跟你走的。”段简的嘲讽大大地激怒了魏园子,挥拳就朝他脸上砸去,而段简在生受了魏园子的一拳头后就牢牢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魏园子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怎么挣得开他的钳制,只能狠狠地瞪着段简。

段简却在这时松开手,转身就走,虽然魏园子说带走阿泓令他很生气,但说的话却是事实,若不是他自己轻易中计落入陷阱,就不会有中毒发生,阿泓也不会为了救他不得不牺牲他们的孩子……

想到孩子,段简内心苦涩无比,他是喜欢孩子的,期盼着孩子的到来,而他却已经失去了两个他和阿泓的孩子,他甚至没能亲自看孩子一眼。

回到家中,段简收拾好心情,直到表面上看不出端倪后才推开房门。

阿泓半卧在床上手里还拿着账本,他虽然被魏园子勒令卧床修养,却不愿天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阿泓听见声音抬起头,见是段简回来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回来了…你的脸怎么了?”

段简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抱住阿泓,整个脑袋都埋进肩窝,闷闷地说:“被你师叔打的。”说着脑袋一拱一拱的,蹭得阿泓脖颈发痒。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这样对阿泓撒娇了,从段娘子去世后,阿泓一时间有些怀念又有些好笑,伸手拍拍肩上的大头:“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段简又磨蹭了几下才哼哼唧唧地露出半张脸来,脸颊上一大块乌青跟嘴角的伤口看着凄惨无比,阿泓心疼极了:“很疼么?”

“你师叔下手真狠!”段简一边告状一边把破口的嘴巴凑过去给阿泓看,却不料,嘴角突然一片温热,阿泓竟然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了舔那个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段简立即反手扣住阿泓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漫长的一吻结束,两人很久没有亲热,彼此都有些激动,顾忌到阿泓的身子,段简废了好些功夫才压下心底的燥热。

段简深吸一口气,又靠回阿泓身上。

“你和师叔起争执了么?”段简跟魏园子彼此一直看对方不顺眼,虽然很有默契地避着阿泓,但作为夹在中间的那个人,他多多少少还是感受到了。只是没想到,这次两人竟然动起手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是你师叔一直看我不顺眼。”段简紧紧地贴着阿泓的脖颈,贪婪地嗅着熟悉的气息。

阿泓无奈,这俩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对,提起对方的时候一个是咬牙切齿,另一个是吹胡子瞪眼,于是他换了个话题:“今天去哪儿了?”

话刚出,哼唧个不停的人陡然安静下来。

“我……去看孩子了……”

前世今生犹如镜花水月,虚虚实实不再重要,只有将这人抱在怀中,他心里才能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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