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没有得到过滋润的身体很是干涩,她忍着痛苦。
但是她知道,男人也会一样感到摩擦中的刺痛。
彼此都是折磨,谁都没有什么欢愉。
“听说太后将皇后只写了两句的诗词传给后宫看阅,结果和贵太妃只是续了两句:天子宫阁冤魂旧,皇后冠冕白发新。妆泪和成看不得,无门猿外声复声。”
佳欣醒来的时候,听见佳研和娟娟坐在旁边说话。
昨夜回到怡府,不知道因为太过疲劳还是什么,一进门,就眼前一黑。
挣扎着起身,觉得口干舌燥。
“娟娟……拿水来。”
那边厢哎呀一声,人冲了过来,喂水送药。“爷你怎么就醒了?大夫说你太劳累,要让您好好睡上一觉,最好是睡个三天三夜的才好呢。”
佳研也过来,坐在床边。“你要把你自己累死么?才睡了四个时辰就醒过来,又惦记着什么呢?”
“四个时辰?现在是怎么时候?”
“才卯正。你当心,皇上免了你今日的上朝,你喝完水就继续睡吧。”
“我不能睡……八小时睡眠,也不少了。”佳欣掀开被子,“我要去廉府。”
“廉府?为了八嫂的事么?”
“恩。”
“皇上已经放了她,但命逐回母家,废为庶人,命她兄长好生看管。”
佳欣松了口气。
昨夜被胤禛强bao了三次,自己体力不支几次昏睡过去。隐约似乎是听见胤禛在说,和太妃因其兄长西福保之死而心灰意冷,认定自己罪孽深重祸延父兄,想要学密嫔出价太后乌雅氏夜夜噩梦,幻觉胤褆子啊她身边追逐哭诉,精神几尽催磨;皇后那拉氏的母家侄儿因听了那段马皇后的故事而怒斩了个说书人,正被负责刑狱的诚亲王胤祉反复撕扯,下狱拷问……
胤禛这个皇帝,当的是乱七八糟,步步惊心。
“朕是个恶人。圳就要为恶,怎的?——朕是恶鬼,是魔,是神!”他大力冲撞佳欣身体,“你呢?你以为做个圣母样子,便能洗清你所有的罪孽了?你杀过多少人?胤祥又杀过多少人?比朕少多少么?不见得!你一身相从父子三人,夺妹之爱。祸乱人伦,你以为你很冰清玉洁吗?——朕是在强bao你,可你为何越来越湿润?你心里还是恋慕男人。想男人想得发疯的,是不是?!”
“皇上。”她倦倦地答,“女人会湿润,只是身体保护自己的自然反应而已。呃……对。说的不错,我十年没有碰过男人,我饥渴得如狼似虎,只是。现今这个状况,对你,我实在丝毫也无xing欲。我只知道,皇后为何始终不爱你——姑且不论杀人夺位,在男女之事上,皇上,你不值得爱,一点也不值得。你并不明白该如何去爱一个人。……玉枕儿想必很悔恨。”
想起这些事情,挪动着隐隐发痛的下身。佳欣叹口气倒向床上。“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再睡译者你在吧。你们先前在说什么?诗?”
“恩,皇后写了两句,和贵太妃写了两句。”
“我听见了。妆泪和成看不得,午门猿外声复声——没想到,和贵太妃也是好文采之人。”
“真地吗?”加压皱眉,“平仄有误吧。”
“和平仄无关。——你今日不入宫去看繁星儿么?”
“我……抱了个新的孩子来。”
“啊?”佳欣睡意全消。
“的繁星儿的亲弟弟,终于找着了。现在才满周岁——姐,我们有弘晓了。”
“弘晓……”佳欣苦笑。
这样自身难保的局势之中,前赴后继,倒是一点不缺人才。
“对了,”佳欣想起些事情,“弘历现今贵为皇子,储君之位几定,你们光照弘昌弘暾他们,莫要多与交往了。”
“嗯,你已经说过好几次啦,我理会得的。”佳研柔媚地答。“你赶紧安心睡吧,啊?”
佳欣略为放心,这次啊滑入被窝。
闭上眼睛,还未睡熟,就被无奈的佳研摇醒。“对不起啊,姐,看来你睡不成了。宫里来了赏赐——”
“赏赐?你接就好了嘛。”
“致命给怡王的,不是后宫主子赏地,是皇上。”
“胤禛?——当我是表子,来给夜渡资么?”佳欣心中暗骂。却不得不穿衣戴帽,出去受赏。
胤禛送来的是玉佩二枚,鼻烟壶两个,波斯明珠一串,外加一套衣裳。其余都是小物,那套衣裳却是朝鲜进攻的天鹅羽地大髦,极为保暖轻柔的,整个朝鲜只得了四件,进贡了两件入来,前日被胤禛赏了一件给弘历。宫人都以为另一件是留用地,没想到竟给了怡王。
按照管理,佳欣不得不入宫谢恩。
胤禛不愿住乾清宫,日常起居都在养心殿。今日入去不必跪雪,魏珠亲自将佳欣引入。
“怎么没穿那件大髦?”胤禛正在好兴致地铺纸作诗。
“臣弟惶恐,请皇上收回场次。”
“君无戏言,既然赏了,怎能收回。”胤禛淡淡拒绝。
“那也别赏赐如此贵重之物,皇上应当自己留着备用,怎能赏赐给臣弟呢?”佳欣苦笑,“听闻皇上已经赦了八嫂,臣弟叩谢皇上圣恩。
“恩不对你,乃是对廉王。“
“是啊,先前臣弟入宫时已然听说。八哥主持宗庙祭祀事宜有疏忽怠慢之处,正被皇上罚跪在太庙门外。“
胤禛冷哼一声。“放了他老婆,总要令他付出些许代价。“
“是,但八哥比较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皇上似应适可而止。长跪见辱,便已自购,何必要凑什么三日三夜之数,叫自家兄弟,平添病痛呢?“
胤禛冷笑。“有你圣母娘娘求情,朕便给个折扣,三日三夜减为一日一夜便罢——但哪个在你面前乱嚼舌头的,朕却不能轻饶——魏珠!“
佳欣吓得一大跳,高声道。“皇上!”
胤禛盯着佳欣看了片刻。魏珠应召而入,胤禛却变了口气。“王爷入见半日,无知奴才,也不知倒杯茶来!”佳欣这才松了口气。
“着……奴才这就去御茶房去皇上平常喝地普洱!”魏珠楼了佳欣一眼,颠颠地退下。
佳欣望着胤禛,“你耍我玩?”
胤禛噗哧一笑,竟露出难得的轻松神色。“对了。你今天没上朝,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西藏大宝法王要入京见朕,朕应派何人沿途接待护持?”
“此事想来应有宗室子弟前去。臣以为,温亲王胤祺主张藏务多年,他的大阿哥贝子弘升。早已跟随在部行走,满蒙藏语皆通,似可接此重任。”
“弘升?不行。“胤禛眼中闪动光芒。”朕预备派胤禟去。“
“九哥?“佳欣咬住嘴唇。区区一件迎奉喇嘛的例行小事。有何用得到胤禟地地方?胤禟的满蒙预言俱都草草,更是不同章鱼,能去干嘛?”皇上,臣弟以为。九哥才华在于理财营运,恐怕难当迎接喇嘛的重任。“
“他不去,那你去?“
佳欣暗汗。“臣弟就更不堪使用了……“
“使用?“胤禛露出微妙神色。
佳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令人会错了意,不由得面上一红。“皇上,臣弟的意思是,接待法王还是应有通宵礼仪之人主持较好。”
“好,朕就派弘升,批着胤禟一起去。——对了。明儿要准了皇室弟兄们改名避讳的奏本。从此以后,大家的名字里的胤字,全都改为允字罢。”
佳欣知道胤禛心意已定。亦不好再说什么。
一个十四阿哥,已经送去黄陵现今又将九阿哥远远派到细雨,京城之中剩下胤禩孤掌难鸣,倒也不是坏事。众人各安其份,是胤是允都无所谓,也不至于落得个悲戚下场。
“对了,还有件事,朕要你去办。”
“臣弟愿听差遣。”佳欣心头一紧,不知道胤禛又要想出些什么诡谲花样——从前做皇帝的康熙,差人做事,给人一种为天卖命之感,天经地义就是如此,抛头洒血,亦在所不惜。但如今的皇帝雍正,命人做事,却有一种威逼强迫的含义子啊,叫人不敢不从,却并非真心从奉。人中之龙与龙子龙孙地区别,正在与此。
“听云楼说书人被斩一案,你去查。”
“哦?”就是那拉氏含笑地侄儿手刃说书人的按键,目前是胤祉在审。
胤禛眼中有阴恻恻的光。“朕听到密报,说有人借酒楼茶肆,说书唱曲之机,密谋造反!”
佳欣一抖。
她已经知道了胤禛地意思。
雍正元年,和硕怡亲王大力查办了京城“说书”一案,此案牵连甚广,数诗人弃市,百余人等抄家流配。在此案中身死的包括一群八爷党和十四爷党地中坚任务,位分最高的,乃是备了苏奴。佳欣悄然救回了霃瑾而无人知道,却在明面上彻底站在了胤禩等人的对立面上,程韦了承载仇恨地靶心。
菜市口监完斩,佳欣回到家中,浑身没什么力气。因见眷属众子请安,却独独不见弘昌,有些疑惑。“弘昌呢?最近还乖么?已经指了福晋的人了,怎么还成天瞎晃,不见人影?”
娟娟柔声抚慰,“老爷息怒……弘昌最近和廉府的弘旺常在一处,想是呼朋喝友,出去饮酒了。虽然怠惰,但也不至于惹是生非的。”
“廉府?弘旺?——看着他点。对了,”佳欣迟疑片刻,“小妍,你替我去查看,馨芳现在在哪呢?”
“要做什么?”
胤禛指责自己地话语还子啊耳边回荡。佳欣苦苦一笑。是,她奔波忙碌为了保护她要保护的人。但是,她却不得已,要去伤害其他一些人。
“看看她还好不好。”早前怕她生事,又恼她调唆弘昌,佳欣寻了个机会将她牵连进一桩暗自里,流配三千里给披甲人为奴。不知道这奴的日子,她过得还好不好。
雍正二年四月,弘昌在顺天府击鼓,状告亲夫怡王贪赃枉法。
此案轰动京师。弘昌以下告上,以子告父,无论案件是否坐实,都已经的大逆不道。
至于弘昌背后的……佳欣不用去想,亦知道是没有死心的胤禩。
针对的倒并非自己。其中还牵扯到朝臣之间复杂的恩怨——书暗之中,佳欣和胤禛宠信的重臣年羹尧、鄂尔泰二人起了嫌隙冲突。而弘昌所告的贪贿案件,实际上是这两位胤禛的左膀右臂,连带着一位二朝元老擎天保驾的隆科多三人搞出来的聚敛之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胤禛其实知道并默许着这群新上位的权臣们略微为自己捞一些好处,其中的数目,在整个庞大的朝廷国家之间也不算惊人,比起当年胤禟一手遮天的数目不过是十之一二而已;佳欣在胤禛默许的情况下也不能拿这些人怎么办,但亦曾经撕下令人搜集相关证据,甚或卷入漩涡之中。明眼人一看就知,怡王与这三人不睦,彼此之间已是相互角斗之势。但弘昌如今这一告发,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佳欣自然不会认罪,但是否借机扳倒年、鄂、隆三人呢?若是如此,则胤禛颜面扫地,且佳欣与胤禛之间必定生出天大的嫌隙;三大重臣被控,又令得朝纲不稳,证据只能以来另一位总理大臣廉亲王胤禩,自然是中了胤禩一党的下怀。
所以佳欣辩也不是,控也不是,甚至亦没法抱怨弘昌狗咬主人——她亲手将他已经隐忍多年的生母无端端地拉去流配,作为报复弘昌只是攀附胤禩等人而没有直接戳穿自己的身份,已经不算很不懂事。
胤禛很是重视此案,排除年方十三的四阿哥。宝贝勒弘历主审此案。
路上纷纷扬扬,熙熙攘攘,都是闻讯来看热闹的百姓。
佳欣和胤禛商议之下,趁机做了一次漂亮地危机公关:和硕怡亲王十三皇弟胤祥亲自赴三司公开应审,这是何等样的风采,何等样的胆量,何等样的……八卦?由宝贝勒主审,之子审叔父。再加上状告亲王的乃是亲王长子,实在是传奇之至。
佳欣步下小轿,周围一阵轰动和次啊。
她今日花了大功夫装束,将自己尽可能扮得接近胤祥,自然是衣服美艳无比,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派头。但青衣素服,简轿轻车,又被四名衙役在亲后半是保护半是押送地簇拥出引领走向公堂。又显示出一派清廉刚正不徇不枉的风范,骗骗那些市井小民,易如反掌。
走上堂,佳欣负手而立,扬眉看住坐在正中的那个小孩。
弘历她是从小看到长大。
但是头次见他穿着官服。那么严肃地样子——才十三岁的小孩子啊。比当年的胤祥还小了了两岁,和初见面时的胤褆一般年纪。
弘历不漂亮。
月华芳和胤禛的基因,还造不出第二个胤祥。
但弘历——极为出众。
初中到佳欣觉得自己竟有些压不住他。
面对胤禛胤禩都可气势如虹,此生唯曾服膺圣祖与金风竹二人的佳欣,竟觉得自己有些压不住这个十三岁的小孩?!
佳欣强自维持。
弘历却先收敛气势,走下堂来,向着佳欣一拜。“侄儿见过十三叔。”
佳欣略退半步。“官家场面,不行家礼。宝贝勒请上座。”
弘历颔首为礼,转身退回主审官位置。惊堂木一声重震。“带弘昌!”
弘昌乃是弘历的堂兄。到那他以子诉父,已犯下逆罪,弘历一点也不必客气。
弘昌被带上堂来之时,佳欣心中一痛。
按民告官、子悖父例。他已被杖责五十,才容上堂来。
一瘸一拐地样子,虽然狼狈,佳欣却看到这位养子眼神中的一丝狼一样的狠意来。
——自己同胤禩,分别却也不大。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后代,一样没有办法去尽心教养。
正心痛处,却听弘历开始问话。
具体的问题和答案,已然和胤禛探讨过。胤禛也不是真放心这个少年贝勒,仍旧一一嘱咐清楚。不令一丝错漏。至于当堂应对,佳欣主导,弘历配合,亦无大碍。
对于佳欣来说,最大的难点,不在于自己地受控,而在于,要如何设法为弘昌脱罪。
而胤禛则要力求引火烧向廉王,将胤禩高涨的官声和民望借机狠狠一杀。
听着弘历一板一眼地问话,以及弘昌在意料之间的答话,佳欣不由得起了轻敌之心。
弘昌所有的证据,无错是内部人泄露无疑。西北用兵的军费向来是政出多头,户部在赋税上抽一省或几省之资直接投向西北,但因来回运转靡费,所以就命当地直接输送钱粮至于前线。但一来一回的两笔运送费用,数目上占到了十成中的半成,却依旧与朝廷折算。这些钱粮,历来便是落在主掌户部的胤禟手中,并雨露分沾到相关各省。如此胤禛即位,自然不容这笔庞大开销在旁落于他人之手,但苦于户部胤禟在张广,而自己的势力却又不足以成功。使得此间的关系、兵力已经是盘根错节,一时难以撬开入口,于是佳欣便替他想了个法子,:将左右军费无论是省出部出还是国库出都先汇总至于兵部,在由兵部同意配送各地。这其中其实断了不少省份的发达之道,因为如此一来,所有钱粮都必须先老实晕倒京中,再云一遍出去,有点做无用功地意思,但以现代的话来说,却促进了就业、增长了gdp,其实也是一件养民安民的好事。但负责兵部的年羹尧等人在此中动起脑筋来,手段却毫无艺术性可言,简而言之,便是虚报、克扣民工工资。但虚报数额有限。所以,所得地钱财也大不如前。且其中牵扯到数万平民和大大小小七八级官员,实在不是个聪明的主意。所以牵连进来想要发一票的人就越来越多,连带着果酒爷托孤老臣隆科多也大剌剌地入去分一杯羹。
这些事情,弘昌自然不能讲得清楚。但他拿出来地东西,很简单,那些脚夫签收的底帐。如北京至于河北,银五车。每车一人,粮十车,每车二人,走了三日,总共雇脚夫二十五人,美人日资二十文,共五两。但在另一张兵部的签收单据上,这笔钱就立马翻了三倍。变成了十五两。弘昌所告的,便是提出这个主意,并且名义上统管着兵部事宜的怡王佳欣了。
弘历连问佳欣都懒得问,直接传了兵部的何不的堂倌到堂。
结果兵部堂倌施施然拿出另一份单据:这三日之内,脚夫吃住、马匹粮草、押运官的津贴等等,折合下来是三两。这笔钱押运是走地暗哨。不令人知是皇粮,装饰以扑通货物,以减轻被劫掠地风险,但也同时带来了其他花销,三日之间出入四城,所缴的赋税共一两半。而用来购买掩饰的货物比如草药的花销也不菲,平摊到每日大概也要一钱多,三日十五车便是五两左右。最后的半两,则是运钱粮的木车和箱子的折旧费用,实无一分一厘落入了私人口袋。
户部堂倌子啊那里连连附和。听一句点一点头,连说户部拨银时也是这样计算。
但弘昌又抛出一份证据:该笔粮草,走了三十日才走到了前线,若以三日五十两计算。则三十日消耗应为一百五十两。但运送到处之后,时机签收画押的记录显示,每车五千两银中,各自短缺了四十两。五车则为二百两。其中还有五十两,竟不翼而飞。
弘历当堂传了签收这笔粮草地一位守备将军。
守备将军振振有辞:按照惯例,有粮草到,主将都会派人回程百里左右迎接护送,一来一去两百里之间,四五个弟兄若能安然运回军粮,总能得到个五两十两的赏赐彩头。这五十两白银。便是派费了这个用场。
弘昌的第三个证据乃是一名证人。
伊人是刚从兵部退休的一名老吏。该吏声称,曾亲眼见怡王从军费之中拨出一笔钱去热河购置田产。而此份田产,经查现在怡王名下。
这也是弘昌之所以选择告父的最大证据。
佳欣和胤禛一早知此,却并无办法应对——状元是为和贵太妃买的。这是多年前她家曾经拥有地田产,却因父亲酒醉不慎被人讹了去。胤禛有心讨佳人开心,想为她买回祖地,但又不愿动用内币,于是指使佳欣去买。佳欣忙于各种事务,且对于雍正在康熙尸骨未寒群雄仍在环伺的状况下如此无聊有所忿怒,更郁闷于国库紧张私人并无大笔流动资金,又因年羹尧等人求财求得蠢笨,一气之下直接从兵部拿了张银票回家。
其实银票价值不过区区万两。
但百姓眼中,却已是天数——在京师最好的酒楼,大吃大喝一万两,足矣。
唯一的办法,是拷审。
佳欣冷冰冰地答了一句,“状元乃是府内出资购置。”
可怜的老吏,就被按倒在地,扑扑乱责了起来。
四十棍后,拉起来问,口供不改。又四十棍,口供仍然不改。然后便上夹棍。
弘昌在旁怪叫起来,民众也是一片“屈打成招”只沸。
佳欣也未料到此吏死硬至此,便大度挥手叫停,假惺惺地指责侄儿不应用刑过甚。
弘历冷哼一声,和佳欣交换了个颜色,便挥挥手,传佳欣的帐房管家贺四上堂。
贺四是康熙崩后才入佳欣府的新帐房。
佳欣记得那次和佳研聊起来女人的xing欲问题。佳欣脸红红答,练气不迭,哪有时间去想其他?但同时向佳欣头颅,曾被胤祥收房的婢女小纯,最近有为寡居地表哥上京来探,两人十分地胶着忸怩。佳欣向来大方,便命佳研找来此人做了府内帐房,等闲点便打算将小纯嫁了出去的。
但这位贺四的口供,却令得佳欣和弘历,齐齐变了颜色。
“帐房不曾出过此笔银子。小人愿以性命作证,并无一句虚言。”
观审的民众大哗。
第六十八章儿女情长
佳欣明显地感觉到百姓唾弃鄙夷的眼神。
苦笑着绕去堂下喝茶,被弘历一把抓住。“十三叔,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叫了退堂,没错吧?”
“没错,想想清楚再做事,总是对的。”佳欣长叹着坐下来。“”宝贝勒应对极为得体的,比我年轻时强多了。
“侄儿毕竟年幼无知。”弘历垂下眼眸。“眼前这局面要如何继续,还请十三叔示下。”
这全盘推掉的心机,啧啧,佳欣想,这若还叫年幼无知的话,那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示下?”佳欣眼中杀鸡一动。“混到我府上做细作,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弘历不动声色。
在公堂上要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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