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呢?”
石昊刚站起来准备回教室,听到自己被点名,答道:“听得懂。”
江问语笑笑,示意他可以先走,又问卫婷:“卫婷呢?这样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卫婷不好意思地承认:“对我来说有一点快。不过我可以提前预习,下节课应该就能跟上。”
不能完全听懂觉得速度很快也不准备预习的夏烈仿佛置身话题外。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把补完的笔记还给卫婷,还是不看江问语,说:“江老师,他们的话完全不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没有参考价值。”
江问语笑:“那你发表一下重要讲话?”
夏烈才不发表。他收拾好东西,不知道是气江问语想让自己说听不懂,还是气江问语是同性恋让自己无法与他正常来往,反正是有些负气地说:“我画的是樱木花道。”
江问语挑了挑眉,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说:“那还真是挺令人意外的。”
骆翊笑出了声。夏烈踹了他一脚。
回家路上,骆翊一想到江问语对夏烈涂鸦的评价就忍不住笑,说:“你干吗在江哥面前瞎哔哔啊,不过我觉得江哥大概是真意外哈哈哈哈哈。”
夏烈撇嘴,挑了个理由说:“不然我说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牛逼得不行,我说讲太快了听不懂不是很傻逼吗?”
“这有什么?不懂就不懂呗,你傻逼大家都知道。”骆翊没明白,“你来问我题目的时候不是一直傻逼得理直气壮的吗?”
“这能一样吗?”
“这有什么不一样?”
夏烈愣了。
我靠。好像是哦。
当骆翊和江问语都扮演着“老师”角色时,在骆翊面前承认自己傻逼和在江问语面前承认自己傻逼有什么不一样。
夏烈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遮住半张脸扛风,想,肯定是江问语目前看来太讨人厌了,谁都不愿在讨厌的人面前示弱。
教室里,阮非竹看石昊回来了,朝他笑了一下。石昊回了个笑,安安静静地坐下,没打扰阮非竹学习。
晚自习十点结束,江问语也在十点来班上和同学们打了个招呼,尤其嘱咐那些不住校但主动来上晚自习的同学回家注意安全。阮非竹一般自习到十点半,等管教学楼锁门的老爷爷来催了才回寝室,石昊就也陪他。
分针指向6,没一会儿老爷爷就出现了,嘴里含混说着:“又是你们两个,你们……”
不知道老爷爷说的是哪儿的方言,“你们”之后的话石昊和阮非竹从来没听懂过。石昊挥着手打招呼说:“我们马上就走!”
十二月中旬,夜间已经很冷很冷了。两人哆哆嗦嗦地走着,石昊说话也哆哆嗦嗦的:“今天上的数竞课,有些知识点挺值得学习的,你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阮非竹攥紧了衣角:“谢谢,不用了。”
石昊明白他的顾虑,说:“我会先整理好,你看就行,就当放松放松。我觉得它们对做选择填空最后一题,会有帮助。”
阮非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又干又冷,呛得他喉咙难受,他干巴巴地问:“你有时间吗?”
“有,我当然有,你……”
指尖处传来冰冷的触感,像是一小片雪花在指腹融化。石昊卡住了,无意识重复道:“你……”
阮非竹对石昊说的话用的心无法无动于衷,一时冲动凑近拉住了石昊的手。可他感知到石昊的温度时立刻就清醒了,做了错事般撤开一步,两手手指绞在一块,说:“谢谢。”
石昊在梦里一般地问:“你刚刚拉了下我的手?”
“没有。”阮非竹抿紧嘴,被石昊注视了三秒又泄了气,以为他感到别扭,低着头嗫嚅,“对不起。我是想表达谢意。”
“哈,哈。我们谁和谁啊,谢什么。”
石昊迎风干笑了两声,像大哥罩小弟般的,手揽过阮非竹的肩往自己身旁带,又拍了他肩两下。石昊手劲大,阮非竹被他拍疼了也不吭声,安静地贴着他。
不过肩上热源很快消失,石昊松了手。阮非竹一瞬竟然有些惆怅,又严责自己的贪心,只是这一番心理活动还没结束,左手感知到了同样的温热,先是指尖,再是掌心。
“哈,你都是这样表示感谢的吗……你手好冰,衣服不暖和吗……我帮你捂捂吧……”
石昊停下脚步转向了阮非竹,两只手一起把阮非竹的右手包住了。明明回寝室就能更暖和,他俩却站在冷风中,站在黑暗中。
阮非竹不敢动,不敢扭头看石昊,不敢发出声响。可他心里复杂的感情却在肆意冲撞,在涌向石昊,在高声呐喊:天呐,天呐。
天呐。
又一阵风裹落了几片枯叶,石昊打了个哆嗦,憨笑着说:“我们怎么这么傻,一直在外面站着。”
阮非竹收了回手,依旧是低着头,小声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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