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信任没有关系,你进长秋宫时,脸色还好好的,出来就不对了,我看得清楚。”卫长宁摸着她的手,车轱辘的声音清晰传至心中,她这是不想先生受委屈罢了。
君琂觉得奇怪,“你在长秋宫外?”
“对啊,这几日我都在宫里,什么事都知道,宫人去请你时,我也知晓。皇后瞒着我请你,必然不会有好事的。”卫长宁也是满腹惆怅,这些事真的不好处理,以后指不定都要在宫中,皇后有事无事找先生,就不大好了。
见她满面愁色,君琂明白她的想法,看着车外往后退去的屋舍,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没有说话。
卫长宁晓得自己猜中了,劝她:“你可曾想过,你事事应允她,她会怎样想呢?有些事劝不动我,就会让你来说,到时你就会左右为难的。”
“难不成次次不应她?”君琂无奈,其实皇后说的也很对,这些事只有她做,才合适。
“真是麻烦。”卫长宁抱怨一句,顿时也没办法,实话道:“殿下当是忌惮你权重。”
“嗯,也怪你,事事都听我的,你听殿下的,怎会让她来寻我呢?”君琂淡笑。
这又成她的错了,卫长宁有苦说不出来,最终才讷讷道:“我喜欢听先生的,都习惯了。你若不在身边,我都会不习惯的。”
“这个习惯可不好的。”君琂依旧在笑,眉宇舒展,见卫长宁也在烦恼,心中多少有些感动,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
卫长宁却细细想得很清楚,皇后很在意蒋家的,只要拿捏住蒋家,皇后就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想通后,卫长宁立即又是眉眼弯弯,欢快地拉着君琂下马车,每日回来习惯地向海棠林走去,走了几步,发现哪里不对,蓦地想起先生不让她看海棠的。
她紧急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先生冷凝的神色,歪头讨好道:“我走错路,先生也不提醒我,看我笑话。”
“你是习惯地走错路?”君琂站于石子路上,与卫长宁隔了十几步路,冷冷地笑了笑。
卫长宁吓得走不动路了,委屈道:“先生,走不动了。”
君琂瞥她一眼,“方才走得很快,怎地就走不动路了?”
“被你吓的,我晚上才不要一人睡,床榻都捂不热。”卫长宁低声嘟囔,站在路上当真不走了,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唯有君琂晓得这个人惯用的把戏,不过她也喜欢她这样卖乖的方式,走过去牵起她的手,问她:“去看海棠?”
“不去、不去,海棠之色不及先生一分,不去的。”卫长宁急忙表明自己的决心。
君琂相信她,唇角弯弯,道:“既然不好看,不如让人拔了,可好?”
卫长宁摇摇头,“先生欺负我。”
君琂松开她的手,正色道:“此处是君府,不是卫府。”
卫长宁咬牙,所以她这就是寄人篱下?
两人闹过几句,天色都黑了,用完膳后,两人去庭院中散步,说起明日之事。皇帝今日被卫长宁气得不清,不管不顾地下圣旨赦免李瑾逼宫的大罪,借以打击她。
其实,他忘了李瑾囚禁满朝文武的事情,这样的皇嗣,谁敢拥护?就算李瑾相安无事的出大理寺,也抵不到任何作用。
皇帝被意气冲昏头脑,做事也不管不顾的,恰好合卫长宁的意思,她就想皇帝作天作地,不闻百姓疾苦,不知朝臣心内埋怨,这样就会加速朝臣对他的厌恶。
两人相拥睡过一夜后,起床时,有人来报,中书令清晨就已入宫。
在君琂踏上太极殿御阶的时候,中书令捂着脑袋从殿内走出来,灰头土脸,脑袋破了。
皇帝这些日子脾气不好,见人就砸,秦王与卫长宁躲了,中书令老实,生生地受了下来。满脑地的血,看着让人害怕。
卫长宁疾步走过去,怪道:“中书令这是怎么了?”
中书令忍着脑袋上的痛意,叹息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意思说这是皇帝砸的。君琂不好多说,只让卫长宁带着他去太医院治伤。卫长宁放心不下她,摇头不应。
君琂道:“殿下且去,这里有韩将军,不会生事。”
一旁的韩元向卫长您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有着韩元的保证,卫长宁这才不情不愿的带着中书令去往太医院。阳光下的背影坚韧,看得君琂心中发涩。
看了会儿,她才转身入殿,韩元道:“可要下官陪太傅进去?”
君琂无奈笑道:“陛下非洪水猛兽,让你们怕成这样?这样,高内侍在内,你在外等着。”
高逸暗自归附太傅,韩元也是近几日才知晓的,有他在,也放心些。
皇帝见到君琂,气得又想砸东西,拿起药碗,吓得高逸忙接过来,“陛下息怒,这是太傅,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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