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我猜的。」「那他怎麽不会想睡你啊?」陆松禕像吃到猪羊肠子里没洗乾净的屎一样,脸色难看低斥:「你别恶心我。」王晓初摀嘴,闷闷打嗝,陆松禕关心他近况,他耸肩回答:「百年如一日吧。这间店的人都是原先和我相熟的,重新接手之後也没多少改变。哪怕没有我,元玠她们也能代为管理得很好,不须我费神。就是有些应酬指名我出面,我去走个过场罢了。现在我武艺、仙术都有进步,随身都有带防身的药,也不担心出入复杂的地方。倒是你,在外面的时候没遇着什麽危险吧?」陆松禕哼了一声,好笑道:「你以为我是谁,还反倒关心我了。」「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啊。」王晓初凑近他,小声说:「唯一一个熟知我本性,清楚我根柢,交情匪浅的朋友。」陆松禕看这人笑得极为欠揍,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死孩子,嗤声笑睨他,一根食指戳他额头把人驱退,睇着那人抚额喊疼的目光却不觉温柔宠溺。
「晓初。」
「啊?干什麽?还想打我?」
陆松禕浅笑,垂眼盯着桌角说话:「都三、四年了吧。你想找他,十年、一百年,多久我都奉陪。等你倦了,腻了,就随我回蓬莱修炼吧。你打通了仙骨灵根,体质特异,耗在凡间是可惜了。」「不可惜,我就是我,只要是我甘愿的,变成怎样我都不可惜。再说啦,我对修炼成仙没兴趣。你那麽深的道行,修炼这麽久,不也没去深山精进、苦修成仙?」「我还不行。」「为什麽?」
陆松禕没回答,他心中隐隐有答案,却不敢让它浮上心头,更不会将它说出口。
「还很久。」陆松禕敷衍说:「总之还很久,不劳你替我操心。」王晓初撇嘴,挟好一碟的菜递到陆松禕对面说:「住我这儿可是要吃东西喝东西的,你不吃就别想走出门口。吃吧。」「唉。」「不过幸好有你陪我……」王晓初感慨笑了下,看着陆松禕的眼睛说:「要不我一个人找,多难熬啊。」他撑颊斜视门口出入的情况,语气平淡中带着浅愁聊道:「人来人往的,明知道他不可能再来这处,却还是有好几回错把别人的背影当成是他。每年元宵我都在街上走,仔细盯着每个面具摊。以前他总是出奇不意就出现,说不定又会冒出来吓我不是?
可是,三、四年过去了,半点音讯都没有。也才三、四年呢,你们俩一同思慕一个女子都不晓得过几十年、几百年,我才找了这几年就觉得难熬……」「晓初,你找到他之後想做什麽?」王晓初想了会儿,涩然笑说:「不知道啊。总之先找到他。」蓦地,他又双手盘在桌面对陆松禕讲:「但是我认为他一定喜欢我。他对我动心了吧,要不然为什麽临走前还要故意欺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陆松禕没应话,王晓初又迳自说着:「三年、要四年了。这店招牌都换了,一开始植的树都长高、繁茂许多,景物变化得很快,刘小六回乡了,几个姐姐要论及婚嫁,过不久店里的人手大概又要招新的进来。大家都在变啊……可是,为什麽我的时间好像从他离开以後都没变过?
不知道他变了多少。幸好,松禕你也没变呢。」王晓初对他微笑,这一幕纯粹而美好,他越发的希望这一刻能停留久一点,心中矛盾又不小心浮现,他也希望王晓初能如愿找到人,却又希望那个人再也别出现。
「松禕,以前你说玉鹤他是把我当成自己了,可能还希望我替他过上不一样的人生。可是、可是。」王晓初说着又一脸怒容,捏着酒杯低骂:「他娘的我才不要替他过什麽不一样的日子,我是我啊。他娘的有种回来、重新来过。他不是最厉害麽、浑帐。」「晓初,就说你喝多了。别再叫酒了。我带你回房。」陆松禕拉起王晓初,这人一站起来就打了一个嗝,他抿唇失笑,带人回房间休息。平常他们是住同一个院里的,房间离得近,只是陆松禕时常不在。
王晓初指着院里一区树栏说:「你看,我为你种了一堆竹笋。嘻,不错吧。那儿是我自己喜欢的树木,还有……那边架上几个盆景,是想着玉鹤弄的,不过有两盆我雕坏了,长得歪七扭八……」「大白天就醉成这样,早知道刚才不跟你废话。」陆松禕拉着王晓初进房,王晓初坐在床缘低头看他替自己脱鞋袜,他抬头瞪了一眼说:「你还说自己福薄,有我这样伺候你,这是天大的荣幸,你不怕折寿?」「我又不会死。怕什麽。」王晓初举起食指笑说:「你忘啦,我们要离开蓬莱宫那年啊,不就是那个什麽教的、哪个山的,派来好多刺客伪装成妖魔麽?我给你挡了一剑都没事,连一条疤都没有,被火烧也没死,肤发无损,玉鹤的护身咒实在厉害!」「厉害、厉害。你快躺下。呃嗯?」陆松禕才摸到棉被一角要替人盖被,就被王晓初揪住衣襟拽过去,他的唇擦过王晓初的温热的脸颊,心头一惊,王晓初眯起眼静静瞅着他说:「嗨,小鹿。你那天推我推得很用力哦……几千年没发情啦?後悔没有?」「王晓初。松手。」「拔你的鹿茸哦。後悔没有?嘻嘻。」
陆松禕汗颜,这活脱脱就是个醉了不会脸红的臭酒鬼,他皱眉嫌弃的抓开对方的手,念道:「你睡吧你。一身酒气臭死了。谁後悔!」陆松禕拂袖而去,却不知自己的背影看来多像是落荒而逃。
王晓初吁气,手指一勾施法将门关好,床帷自动垂落,翻身从床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木盒和一本书,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用紫红色软布包裹,揭开就是根乌黑粗长的角先生,那本书则是本春宫图,内容除了男与女,更有同性欢爱的图画及描述。他起身堆好枕头,侧卧枕靠着,翻着书页一面观看,一面拉下裤带抚摸自己下体,然後拿了油膏涂在腿间搓热融化,也往後庭按摩,再拿好角先生把它缓缓安置到屁股里,那东西的尺寸不小,纵使是惯用的东西,一时还是无法整根放入。
动情的王晓初并腿侧躺在床间扭腰,暂时维持纳入半截的状态休息,动手解开衣衫,捏着自己双乳给予刺激,呼吸渐乱,轻促抽气低唤着他挂心的名字:「玉鹤。」一声声消融在叹息中。
无论呼唤多少次,终究没有回应。这事他近来天天做,他曾两、三个月都不曾兴起这欲念,有时却会像这样天天都要弄一回才能满足,他无法控制自己何时去想、何时不去想,那些关於温玉鹤的人事物。
这份情思极为任性而霸道,就和温玉鹤这人处事一样恣意妄为。
「唉。」王晓初长叹,带着哭腔,蜷起身握住那东西把自己干到射出来,然後发懒了,打算先睡一觉再收拾。他不是没想过随便找个看得顺眼的对象解决,但他心里怕,他怕弄出了意外,做出了感情。也许温玉鹤也怕一样的事,不是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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