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凉,锦霓咬了咬下唇,被他的声大气吓得眼中骤然涌出湿意来。
“寒烟,你凶我做什么?”
她吸了一下鼻子,楚楚可怜。
果然,跟上来的香川,和一旁默不作声,但一直听着声响的望月,听见“死”字和锦霓的哭腔,都是微微皱眉。
“二哥,她好奇也是自然,你吼她做什么?”
走到锦霓身边,香川轻轻拿起一只雷管,轻声道:“雷家素以制造火器闻名,这是他们的镇宅之宝‘霹雳雷’,只这一只,据传,爆炸时的威力,即可毁去半片山林……”
锦霓收住哽咽,禁不住细细打量起这不过巴掌大小,状如番薯的黑色物体来,不时地指指点点,发出疑问。
他耐心地解释道,故意忽略掉寒烟愈发脸色不悦起来——
他本是好意,哪知道说话不过重了一些,就将兄弟和所爱之人,同时得罪了,不免心里犯堵。
只有望月,依旧坐在原位,若有所思地听着香川和锦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晚饭后,三人处理了一些城中的大小事宜,又将各家各户管事的人召集起来,交代起目前颇为紧张的势态。
“咳咳,大哥,我有些倦了,先回房睡了。”
香川忽然开口,看向望月,望月正在同大家讲解着雷家火器的用法,点点头,“路上累了,你先回去吧。”
站起身,香川冲诸人一拱手,先行离开。
直到半夜时分,望月和寒烟才结束手头事务,二人听天妒禀报,锦霓昨日染了风寒,都有些放不下心,决定先去小楼一趟。
床头边,一只尚沾着露水的合欢花,悄然绽放,轻微颤动的宽大床铺上,欲染香,身缠双。
半散乱的纱衣,还胡乱地缠在腰间,只是前已经一片凌乱,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动。
“唔……痒……”
轻缓而酥麻的胀痛感,从敏感的樱点上传来,让锦霓如猫儿般低低地嘤哼着,忍不住跟着挺起,摇摆扭动着娇躯。
“小家伙,怎么想起来主动叫我来……背着大哥二哥……不好吧……”
一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好方便自己的采撷和掠夺,香川吐出濡湿光亮的蓓蕾,喃喃低语。
原来,她趁着抱住香川,在他耳边邀欢,还只许他独自一个。
锦霓却不叫他胡思乱想,睁开原本有些蒙昧的大眼儿,咯咯一笑,主动亲上他的薄唇。
一条灵活的小香舌,滑进男人口腔里,不停地勾动挑拨着,*滑过他整齐釉白的牙齿,甚至还稍稍用力地,噬咬着他那火烫的唇瓣。
“好吃……”
她*着,过了许久,才犹豫不舍地松开他,舔舔唇角。
男人的黑瞳泛起深沉,幽暗深邃如无尽海底。
“真热情呢,换我来!”
低笑一声,香川捧起锦霓娇小致的脸儿,用力堵住她的唇,重重吻下去,窒息一般疯狂野。
覆在前绵软的大手,开始狂暴起来,原本轻柔的力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令她隐隐觉得疼,可又无比畅快的手劲儿。
热流直往下涌动,*处,从肚脐眼为中心,不断地变热,像是稀软的一团儿棉花。
锦霓受不住了,求饶般地呜咽一声,出声的同时,就换来身上人更肆虐的一下按捏。
“别这么叫,我怕弄伤了你……”
吐出一口浊气,香川紧绷着身体,好意提醒着她。
“那你轻点!”
佳人蹙着细眉,娇柔可口得如同一道最可口的点心。
舌头绕着洁白的耳廓,细细地划着小圈儿,布满躁动*的英俊面庞,眼中含着戏谑,神情地凝视着身下的小人儿。
“这就怕了?刚开始呢,才……”
说罢,不顾她的娇呼,开始了最后的侵略。
滚烫的男气息,将她全部笼罩,身体由着他牵引,原本勾勒得细致的计划,险些就全盘忘记。
推推重如山的男躯,可怕的力道和频率叫她险些吃不消,好半天,锦霓才艰难出声:“我们求了雷家那么多火器,难道,真的是要和朝廷对着干了?唔……”
他重重顶了她一下,拧着两道浓眉道:“是不是我太温柔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男人的事,你不用*心,呃……”
原来是锦霓坏心大起,用力收缩,叫他吃不住,香川哼出来,好一阵刻意的压抑后,动作更加凶猛异常。
低沉重的*,不断在耳边动情地诱惑着,属于男人的湿热味道扑面而来,汗水也跟着滴淌在少女嫩粉粉的娇躯之上。
“香川……香川……”
她迷乱地叫起来,眼睛紧闭,脸色潮红。
“在这……我在……”
轻吻一个个落下,在她的脸上重叠交织。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一个……好么……”
身上的男人,忽地动作一僵,却被这样的情话刺激到,反应过来后,便是疯了般地索要。
黑暗的尽头,映着依稀的淡黄色烛光,层层红纱,在空中飘舞,和着那斜入屋内的细细雨丝。
天妒与其他侍女一概不见,整座小楼,静得可怕。
越接近锦霓的寝房,空气中的香气便越浓郁,那是只属于春光里的甜腻气味。
稍显熟悉的-靡的气味中,忽地一声女人的尖叫……
欢畅淋漓,百般婉转,只这一声,便叫人起了无限遐思,紧接着,便是一江春水般,连绵不绝的轻吟,断断续续,忽低忽高,夹杂着泉泉水意。
两人已经到了门口,门扉未掩,悬着纱帘,影影绰绰中,烛光微照,锦床之上,男女痴缠。
女人像是暴风雨中的一朵浮萍,随风游荡,无辜,可怜,百媚横生。
一只手探出床幔,雪葱般的指,像是要抓着什么,泛起胭脂红,无奈身子被压得死死,它只能在虚无中,抓紧,收住……
“我的……我的……”
随着动作低吼的男人,和无助地承受着大力冲击的女人,竟是未曾发现,有人接近。
“你是不是只爱我……嗯……”
香川甚至是折磨着她了,大进大退,降下速度。
“是……是……就是你……我不要别人……”
锦霓无力地*着,眼角洒下屈辱的泪水。
她浑身好冷,可是再冷,也没有记忆里,那年的冬天冷,漫天雪花,血如朝霞……
周身的血倒流,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涌上心头,寒烟刚要动,望月突然出手,拦住了他。
“你……”
寒烟大恸,竟然连眼圈都红了,一个“你”字哽在喉头,说不下去。
望月失明的眼,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再未看向床的方向。
好久,他才慢慢收回拦住寒烟的手臂,只字未提,转身下楼。
寒烟握紧了拳,手臂上青筋乍起,浑身都在颤抖,微闭上眼,再睁眼,同样迈着大步,跟着望月离开。
“寒烟,今晚夜色如何?”
兄弟二人在小楼前站定,沉默了许久,望月才淡淡开口,好像刚才的一幕,并未发生过。
寒烟不解,还陷在之前的情绪里,闻言一愣,抬头看看天,顿了一下道:“月亮很圆,星星也不少,围绕着月亮,那叫什么来着,众星捧月么……”
点点头,望月抿着薄唇,他的脸上,有疲倦,有失意,还有不易察觉的一丝衰老。
“是啊,众星捧月。月只有一个,而星星,却很多,很密。”
寒烟深黑色的眸子一动,衬着淡淡的月光,他的瞳孔变得如琥珀一般,深不可测。
“可是,我不甘心!!”
望月微微颔首,“好,寒烟,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臻首埋在那汗湿的膛之上,小手儿若有似无地轻划着,男人终于无法忍耐,抓过她乱动的小手,嘎声道:“你这是还没吃饱呢,我们再来?”
慌得一缩,锦霓口中连连求饶:“不要了!我不乱动了!”
皱巴巴的纱衣碎成片片,环绕在身下、床边、地上,暗示着刚刚平复的*,空气中的欢愉味道,更加重了几分。
“锦霓,我们……成亲吧……”
一想到自己无法堂堂正正,连与她恩爱,都要避开手足兄弟,香川就头疼欲裂。
“那他们呢?”
她有一丝惶惑,轻轻地问。
香川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这就要看你了,我想,大哥二哥总不会强迫你的……”
其实,他也不敢确定,望月和寒烟,会轻易罢手,只是经历过生死,应该吸取教训,尊重她的选择了吧?
抿唇一笑,那笑容淡如浅墨,锦霓垂下眼帘,点点头道:“我,我当然是愿意的……”
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被褥,狠狠,指尖几乎要掐出血来。
****
猜猜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呢,嚎……
卷五重华115
春风又绿江南岸,缓缓坐下,锦霓靠着檀木的雕栏凭眺,唇角掀起一缕淡漠的微笑来。
身后的楼梯“咯吱咯吱”几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男人健硕的身体,包裹在深黑色的锦袍里,像极一座不曾消融的玄色冰山。
干敏捷的身姿,无一丝赘或缺憾,五官凿刻得冷酷湛,而面部细节,则是无与伦比的深刻俊美。
“你想要怎么样?”
男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目光冷峻,声音却压得很低。
闻言,锦霓却笑起来,目光澄澈,满是无邪,腮边还显出含蓄的笑涡。
“寒烟,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呀?”
眼中,如孩童般笼罩着清浅水雾,却流转着一种异常的光彩,她的目不转睛,令人晕眩,令人恐惧。
“你!”
心底隐隐有担忧,可是,寒烟自己也说不上来,他甚至有错觉,自己是在吃醋,而不是愤怒。
春雨渐歇,庭院中回荡着合欢花的幽香。
动了动嘴角,样子稍显苦涩,“锦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现在这样子,不好么……”
说到后来,甚至带了一点儿,求饶的意味来。
不想叫他难堪,锦霓扭过头,佯装看着小楼下栽种的大片花草,指头掐在阑干上。
“我没想怎么,香川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怎么了?!”
咬着发尾,锦霓漫不经心,冷不防危险的气息笼罩上来,将她拥在怀里,打横抱起来。
她“呀”了一声,双手推搡着男人坚实的膛,面露讶色。
“你这是打算,一生一世一双人了?那我呢?”
心沉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深吸一口气,锦霓重新浮上微笑,“我要的是强者,不是强者,要不起锦霓。否则,谁来保护我,保护苗疆?”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盯着她的目光闪过迷离与复杂,考虑很久才道:“你莫要忘了,无往城的城主,是我,不是香川。”
她曲起手指,一点点掰着他死死扣住自己腰肢的大手,一字一句道:“你也莫要忘了,皇帝就要打过来了,朝廷的军队,不见得都是酒囊饭袋,到时候,无往城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说完,她已经挣开了他的桎梏,轻松地跃下来,站稳在地上,拍拍衣裳皱褶,眸子里微含笑意。
“那你要我怎么样?”
寒烟眼中充满忧郁,怀里一空,逼得他沉淀了脸色,倔强地质问着。
她轻轻走上前,踮起脚,双手捧上他的脸。
“做最强的男人,然后,我就是你的……”
他懵住了,不是因为她忽然而至的温存娇柔,而是那句“最强的男人”!
骇得一把推开她,寒烟大惊道:“你说什么?他们是我的兄弟!你……你要我……”
脸色大变,他的声音不再忧伤,还夹杂着一丝丝紧张。
“你,听懂了。”
寒烟蓦地一怔,他的目光含着的波动愈发剧烈,大掌紧掐着锦霓的双肩,激动道:“你是要我……”
“嘘!”
她伸手挡住他翕动的唇,不叫他说下去,却只是柔柔一笑,“我等着你……”
影踱回廊,风惊初霁。
雾阁悬窗,笼月半烛。
难得的又是一个人的夜,翻来覆去无法安眠,头顶的夜明珠的光,照着惨白的一张脸。
锦霓不敢睡,好像一闭眼,耳中就响起纷乱的声音,嚎叫、痛吟、杀戮的声音齐齐涌上。
“我从不曾爱你……”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天上地下,再不相见……”
她捂住耳朵,将全身都藏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冷不防,一个温热的身子靠过来,大力将她的身子从锦被里拖出来,纳入自己怀中。
“锦霓。”
温柔中隐隐带着几分冷意,男人闭着眼,抱住她,不许她挣扎逃脱。
“如果你恨,你怨,都朝着我来,不要拖寒烟和香川下水……”
望月苦涩地挤出一句话,艰涩地终于道出内心的猜测——
她是想起来什么了,还是在探求着什么,她本单纯,为何却一反常态地要故意挑拨?
“我恨什么,还是你是在暗示我,我应该怨恨?”
锦霓从梦魇中清醒过来,看清来人,冷笑一声,幽幽叹息道。
“你想起从前了,你想要报复,是不是?可是他们是我的至亲,你不能……你不能……”
痛苦地将头深埋在双手间,他低低地念叨着。
伴随着一声轻哼,锦霓笑了出口:“你是聪明呢,还是愚笨呢?你倒是手足情深,可人家呢?”
“你什么意思?”
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望月猛抬头,看向锦霓。
她索爬起来,钻出被窝,直起身跪在床上,平视着他。
“望月,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亲了?你真的以为她死了?”
猛然间身躯一震,望月难以置信,*动了动,发不出声音来。
目光一亮,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锦霓用嘲讽的笑声给打断,“我想起来了,我在汲家老宅,曾见过一个女人呢,疯疯癫癫,痴痴傻傻……”
“你说……什么女人……”
忽然间,望月的口齿有些不清,像看鬼一般凝视着锦霓,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痛快极了,真痛快。
聪明的男人算计了一辈子,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傻子的滋味儿,一定是很复杂的吧?!
“你的弟弟们都知道她的存在,我想,可能,是想留个杀手锏,将来跟你争夺庄主之位吧,只是他们没想到,你居然抛下家业,跑到苗疆去了,真是白费了多年的心思呐……”
一口气说出来,心中的积郁之气消散了许多,她咯咯笑着,边笑,边流出眼泪。
这世间,有谁不可怜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望月,总有不能掌控的事情,何况,是自己的亲娘,他一直以为她已死,半生都在筹划着自己的复仇大计,没想到,什么都是笑话,笑话而已。
“你、你胡说……”
他咬着牙,森的表情如恶鬼转世。
“我是不是胡说,你只需派个人回汲家老宅,翻天覆地地找上一番就可知道。哦,对了,她已经疯了,早就不认识人了,只在晚上出现,就像一抹游魂……”
锦霓垂下头,玩着手指头,捏过来,揉过去,无所谓地说着,语气轻松。
突然间的沉默,让房间显得异常安静,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想起来了,朵朵。”
她歪过头,眼神闪烁,“是啊,这样一来,我是不是要喊你一句‘爹爹’?”
“你听我说,我不是……”
望月讶然,知道她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折,刚要说出真相,已经被她一声尖叫截断话语。
“汲望月,你住口!”
锦霓脸上淡淡的笑容蓦地收起,即刻*为森森冷意,“我为什么要听你说?现在,你听我说……”
她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目光有熊熊的怒火。
“你大可以和你的兄弟们好生对峙一番,谁生谁死,我不在乎。呵,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是不是后悔自己造的孽,太多了?”
望月浑身颤抖着,额头上渗出冷汗,一把抓过锦霓的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发誓,绝不缠着你……”
飞快地甩脱他的手,她露出鄙夷的笑,“我为什么要走?嘿嘿,我要和香川结婚,我要和自己的叔叔结婚,我要让汲家成为天下人眼中最大的耻辱,我要给你们汲家生出一个傻子来,一个乱-伦的傻子!我要叫他成为汲家的继承人,我要叫汲家的百年基业,毁在一个傻子的手上,哈哈哈……”
痛苦地闭上眼,望月喃喃:“好……好……”
***********
有亲亲留言说,这又开始“虐”了,其实还好吧,因为就像好几位读者说的,想起来了。既然想起来,女主的记忆就是停留在临死之前,她对男人们的怨恨,也是应该的,要是一下子就都原谅了,都收了,那才叫古怪呢~是不是?么么~多多留言,多多加更~
卷五重华116
手里握着那支通体碧绿的笛,少女片刻的失神,他,他来过了?
“锦霓。”
远处传来香川的呼唤,锦霓迅速将其纳入袖中,含笑回首凝望着那个朝自己走近的男子,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怎么起这么早?睡得不好么?”
锦霓摇摇头,小跑到香川身边,还未站稳,手心已经被他的温暖大掌包围。
看着汲香川微扬的嘴角,她顿时一阵心虚。
他曾像对待任何一个卑*的奴隶那样作弄过自己,但是也曾像呵护珍宝一样善待过自己。
默念一句“对不起”,再抬头时,已经无一丝蠢动的情绪。
“我是兴奋得睡不着……”
仰起小脸,亲昵地在他前蹭蹭脸颊,那样子像极纯真少女,干净无瑕。
以望月的格,他是不会把自己想起过往的事说出去的,更何况,他现在关心的,应该是找到自己多年未见的亲娘,哪有时间管自己。
锦霓在心中哼了一声,笑得愈发畅快。
“哦?”
香川心情大好,抚着她背后的发,戏谑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给我?哪有这样的姑娘啊……”
锦霓面上一冷,撅嘴不依道:“那好,不嫁了,不嫁最好,我乐得自在!”
说完,就作势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敢?”
香川噙着笑,一个小擒拿手,稳稳地握紧她的手腕,将她重又搂在怀中,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
“我都在筹备婚礼了,你这是要落跑么?”
心里一惊,香川的动作好快,居然要趁第五鹤攻打无往城的间隙,要与自己成婚。
第五鹤,想起这个名字,她有些愣住。
果然,他做了皇帝,他当皇子时,一向是霸气内敛,登基是迟早的事。
暗自握紧了手,这个和魔鬼做交易的男人,她,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你不高兴我现在筹备么?”
见她半晌不做声,香川担忧地催问道,低下头,弯着腿,平视着她。
“瞎说,我是在想象成亲是什么样子!”
她假装思索,白了他一眼。
“有什么好想的,你又不是没穿过嫁衣,上回在……”
意识到说漏了嘴,香川赶紧住口,将话题转移到别处,暗道一声好险。
锦霓与他对望一眼,没说什么。
好笑,还想瞒着自己到几时?
好虚伪的男人,口口声声地说着为自己好,可是三个人,都是避重就轻,对于自己做过的“好事”,倒是只字不提。
冷眼旁观,她倒宁愿将错就错,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
“好啊,我就做个最美的新娘子,等着做你的妻……”
她主动圈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低,吻上香川的唇。
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心跳如此之快,震得腔都在颤动。
一个缠绵窒息的吻,将男人吻得乐陶陶熏熏然,原本心底那一丝浅浅淡淡的担忧和疑虑,烟消云散。
她,还是他的呢,还在这,在这,这……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有一双眼神复杂的眼,在暗暗注视着。
他握紧了手中的雷家火器,有一种现在就想要引爆它的决绝!
既然,她要的,是强者,那么,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锦霓和衣躺在床上,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睡在楼下房间的天妒,今夜睡得很熟——
锦霓在晚饭里,加了些凝神安眠的药,天妒不疑,混着饭香,那药又几乎无色无味。
估着时辰差不多,她蹑手蹑脚地下床,也不点蜡,索着下楼,贴着墙往外走。
从山后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下去,那是极少有人经过的地方,虽然地势有些险,而且长满半人高的蒿草,但是,确实是一条很不错的逃跑路径。
将裙子的下摆拧成结,袖子也高高挽起,以便行动,锦霓选了今夜来探路——
她本来不应当这般心急,然而香川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寒烟究竟会不会出手阻止这亲事,她还是不敢冒险,求人不如求己,她索开始谋算婚礼当日如何离开无往城。
推开面前那茂密的植物,她顾不得脸上、手上都已被尖锐的叶片划伤,留下道道浅浅的红痕,只是不断地牢记着自己此刻的方位,不时看看月亮星星的位置,以便成亲那日能够只身逃离。
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夜里听得格外清楚,骇人。
顾不得害怕,手脚并用,锦霓不断前行着。
等她好不容易,钻出那一片蒿草,时间早已经过去了很久。
“这么远,但愿天助我也。”
她喃喃了一句,抬起袖子擦擦满头大汗,便要沿着原路返回,生怕被无往城里的人发现自己离开了小楼。
顾不得欣赏这山中的夜色,锦霓停下稍作休息,便起身往回走。
这一次,因为对地势的熟悉,她走得顺畅,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若不是怕被人听见,她几乎要哼起小曲了,脚步不停,愈发轻盈起来。
忽然,她停下来。
耳朵一动,她耳尖地听见在不远处,另一丛蒿草遍布的地方,也传来“沙沙”的响声,还有一种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
锦霓屏住呼吸,站在原地,那声音好像因为她的关注,而一下放大了。
“沙、沙……”
呼吸声更加急促,那是腔不断起伏,才能发出的声音。
她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询问,只想着等“这个东西”离开。
莫不是老虎吧?!
她虽然连玄白都敢当坐骑,可那毕竟是苗疆神兽,极通人,若是其他山里的凶物,她是万万不敢碰的。
就在她暗下决定,下一秒就要迈步逃跑的时候,那声音忽然静止了!
等了许久,周遭都是寂静无声,让她以为,之前都是想象和错觉。
微微松了一口气,锦霓想,也许只是一只路过的,夜里捕食的野兽吧。
忽然,一只胳膊飞快地从那蒿草中传出来,迅速地来到她的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瞬间,准确地抓住了她的左肩膀!
大力袭来,力道可怕,全身都被带着,向前猛地跌去,锦霓顿时失声尖叫!
一只大手,紧接着,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一个男人*着,从草丛中冲出来!
******
潜水的,都出来吧,大家都来马克一下,乃们看,评论一多,一热闹,电门都加更了,还不都出来啊????
第25部分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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