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孩子清醒后于断崖岛停留的时间,以及他们回到英国的时间,时至今日,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
纽特的手指冰凉,但好在微微的颤抖于自己紧紧握住片刻后,慢慢停住。
“我不知道怎么对那孩子说,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忒休斯挥臂招来一杯热茶,替换自己的手让纽特握住。
纽特安静地盯着赭红色的茶水,失神好一阵子才抬起头,略显激动地说——“这、这要告诉他的,不然、不然再拖下去……他要是回到了美国,一定会崩溃的!这对他来说完全不可想象,换做我我也不能想象……他抱着那么大的期待和格雷夫斯先生相见,倘若、倘若是……”
可话一说完,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停顿片刻,又局促地摇摇头,否定了自己——“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告诉他,否则他现在就会崩溃……格雷夫斯先生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如果真的是这样——”
忒休斯摁住纽特的肩膀,示意弟弟镇定一点。
他很庆幸自己施了抗扰咒,否则纽特的几句惊呼必然会让孩子警觉,何况话里还提到能让克雷登斯从梦境中惊醒的名字。
等到纽特停止了絮叨,忒休斯冷静地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所以我不打算让他回去。”
只要不回去,就有可能不知道真相。
而有一个方法能让克雷登斯心甘情愿地不再惦念纽约——“我打算给他施遗忘咒,让他彻底忘掉自己认识过帕西瓦尔。”
“不行!”纽特当即反对,语调比之前更为激动,若不是忒休斯正摁着他的肩膀,恐怕他已经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小幅度地摇着头,激动地反驳——“我……不同意,这绝对不行,这、这太过分了。”
虽然纽特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但这是绝对行不通的。他不喜欢对任何人施遗忘咒,哪怕当初对雅各布也一样。
记忆对人来说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因为记得,所以才体会得到活着的每一天。消除记忆就像把完整的生命掰碎,让人生切切实实地空了一块。
而克雷登斯之前的记忆都很悲惨,直到遇见了帕西瓦尔才有一点点的光明。
纽特见过之前的克雷登斯,那是一个压抑的,自卑的,惶恐到极致,怯懦到不可思议的孩子,被虐待的二十年时间几乎摧毁了他关于正常人的一切.而帕西瓦尔重塑了他,至少让他变得愿意与人交谈与接触,让他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喜怒哀乐的变化。
如果要让他彻底忘掉帕西瓦尔的存在,无异于把他人生中唯一的光明也抹杀了。克雷登斯将会再次变回那个别人皱一皱眉头,就会瑟缩着脑袋一语不发,扭曲地压制所有真实的情感,甚至跪在地上把皮带递给对方任人施暴的小家伙。
这是非常可怕的,纽特不确定自己或者哥哥有没有帕西瓦尔这样的引导力。
但什么都不说,事情的进展依旧非常困难。
这场发生在斯卡曼德兄弟间的谈话并没有解决问题,而往后住在英国的一个月里,克雷登斯提出回美国的频率越来越高,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微妙。
忒休斯也三番五次象征性地找医生给克雷登斯做所谓的检查,即便如此,敏感的孩子依旧察觉出事情不对劲,这也导致了忒休斯对克雷登斯第一次施以了遗忘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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